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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
战事一起,情况再难以预测。
墨国久攻不下,秘密兵器库被毁,原先一直费心研制数年的利器【神火】被毁。
而楚复天不用猜也知是周朝在捣鬼,他们的了能摸到兵器库,难保没有盗取兵器制作方法。
等周朝将兵器研制出后,墨国以往在周朝面前兵器上的优势几乎荡然无存。
原本进攻周朝一是试探兵力,二是担心【神火】利器的消息走漏,先发兵牵制周朝。
此时想着还不如趁着周朝现在兵器还没有太多发展时,破釜沉舟,倾国之力,不顾后果的将周朝攻下。
到那时有了周朝的大好山河,天下一统,有没有那么多的利器就都不重要了。
想要神【神火】利器也有了时间慢慢研制,而不是像此时这样时刻担心周朝人会对利器研制的太快。
要知墨国全国精于制器,那是因为在国情的影响下痴于制器,视制器为荣。
可全国制器,土地谁人耕种,商业由谁发展,州府长官都去制器了,那又有何能人来处理地方上的庶务呢?
所以在民生上本就不如周朝。若不尽快下定决心,等周朝利器研制出来,又有民生作为基础,兵强将猛,只怕墨国优势还不如此时呢!
战事发展到后来已是倾两国之力,胜者一统两国,完成大业。败者国破,原有的山河美景只有拱手让由让他人来统治了。
杨子卿在这战场上如鱼得水,领兵上阵,杀敌无数,少有败绩。短短几年便又提一级为都指挥使。
在指挥抗敌时更是足智多谋,运筹帷幄,让军中上下兵将无不叹服,军中无论谁提起莫不奉为战神一般,一时风头无量。
镇国公府世代领兵,已至军中兵士多知镇国公,更是自称罗家军,早已得皇家忌惮。
如今军中出了杨子卿这样一位人物,可谓是正瞌睡时来了枕头。
以往军中也出过不少能人,猛将,但倒底不如杨子卿这般惊才绝艳。
在朝廷的造势之下比之镇国公府的名头还要响亮。
后更是在最后一战中遇到墨国主将之时佯装不敌,且战且败,且败且退,终于将对方引入精心布置的罗网,斩杀墨国主帅,活捉墨国监军大臣。
周朝京中老皇帝赞杨子卿为国之重器,镇国公罗俞为左都督,便封杨子卿为右都督。更是言等杨子卿回京之后再行封赏。
如今的杨子卿已不再是三年前那般略有些稚气的俊丽少年,如今的他身居高位,威严,血煞之气至于周身,少有人敢再直视其颜。
俊美的眉目间总是淡淡的,可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子强大的威严足以领人心惊。
无论面临何种险境,他也能泰然自若,整个人有种川渟岳峙的庄严与凝重。
但只要是在苏牧面前,那些庄严与凝重便会散去,让他显出几分同龄人的样子,只要在苏牧他整个人都光彩熠熠了起来。
仍如当初重逢时那个略有清冷的少年。
现今的他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完全不像十九岁的样子。
更加深邃的五官,镌刻在完美的轮廓上,似是刀削斧凿一般。
双眸似黑谭般平静,若是明亮起来又仿佛承着银河里的万千星辰。
较之几年前他的美丽之中还略带些青涩,那现在的杨子卿已是有着迤逦的风华。
只是这份迤逦风华只在苏牧面前才会展示出来。
或者说杨子卿知道哥哥喜欢看这样的自己,他也喜欢哥哥每当此时流露出的哥哥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些许失神。
而在外人人皆被他的气势所折,倒少有人细细看他的容貌了。
颀长笔挺的身姿苍劲有力,在军中无人不知在那副身体里有着多么令人拜服的力量与智谋。
看到苏牧时,黑沉沉的双眸便会转为明亮,让万千星辰独为苏牧一人而亮。
清澈的只倒映着苏牧一人,全心全意的看着苏牧,整个人都透着欢快。
湛亮的眼中带着温柔缠绵的笑意,这湛亮温柔直照到苏牧心底,看着那眼中的光彩让人眼晕。
原本边关数年战争大家为了躲避战灾,凡是略有些家底的都逃离了边关众城。
苏牧初初上任之时这边关众多城府已有半数之人逃难而出。
往年战争之时,这种边境百姓皆是逃难而去,导致边城变成空城。只有等战事结束之后慢慢修养生息。
百姓举家迁徙逃难,一路困难重重,有丧了性命者,有卖儿卖女者,有家破人亡者。
等到能安顿下来之时,这百姓之中只怕连一半人都保不住。
只这次战役又与以往不同,如今乃是倾举国之力在战斗。若是兵败,无论高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皆成了亡国之民,又往哪里逃呢!
往年战役之时,这种边关之城,可说是没有官员愿意来的。就算来了战争一起百姓纷纷逃走,又谈何治理呢!
所以大多官员,就算是去那穷乡僻壤之地也不愿来这边。
各府官员推托不已的,谁也不愿接手,以往这边都当荒城论了,朝庭也是心知肚明,不言声罢了 !
毕竟比起战乱所在的边城,还不如在现有的地方治出些政绩容易些。
毕竟想要太过耗费心力,物力,人力了。
等边城的百姓没有了差不多时,再上报朝庭,一道道的商量出章程再说。
此次战役耗时之长,耗力之广,非以往战事所及。所以边关众城又必不可缺。否则连军需周转之地都没有了。
是以苏牧虽是危险重重,困难重重,但却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上头没有掣肘,需要时时顾忌。
苏牧原任宣抚使同知政绩显著,评绩考核为优。升任为宣抚使。
宣抚使主管民政、财政、田土、户籍、钱粮、官员考核、沟通督抚和各府县等。
虽是在这边关危险了些,但也能一展以往初有功名时想要为百姓做些实事的心中抱负了。
战后的灾区人口流失,田地荒废,百姓流离失所,多是食不果腹,更有被征为士兵再也回不家。
苏牧恐生会生了瘟疫,请苏珠儿配了药,自上至下在各处煎熬让人服用。
他重新查录户口,劝农更桑,开垦田地,并利用现代的知识和民间侍弄庄稼的老农一起探讨出最适合此地种植的方案。
整地,适时早播,选种,浸种,催芽,疏播匀播,分次追肥,只要地里的庄稼丰收,百姓吃的上饱饭,自会有逃难民众来此安居。
修建水利,在江流分支多犯水患之地栽种多根树木,修建水堤防水。
又在分流处截流,挖出淤泥,掺于蜃灰,夯土,用来修建水坝。使得江流百姓再不用受水患之苦。
将【水转筒车】加以研制为更适合边城更加适合的样子,建于田间。
水流作动力,取水灌田的工具,使得边城城内田野之间郁郁葱葱,形成了一副田园春色图。
民生好了,百姓的日子有了盼头。边城一改以往的颓败,荒芜凄凉,形成了安居乐业,其乐融融的新气象。
民生之外,有犯法纪者,以法治民,令行禁止。
苏牧为人秉节持重,聪明睿智,为民着想,法纪清明,百姓无不赞服。政绩出众,擢升为布政使司参政,仍在边关原地治理。只是范围扩大许多。
布政使参政主管粮储、屯田、军务、驿传、水利、抚名等事,对于苏牧而言再对口不过了。
只是军务一职常常要接触军中,而每次不用苏牧开口杨子卿便已将一切都办的妥妥贴贴的了。
这几年二人相处苏牧初时总会让自己刻意遗忘告白之事,但杨子卿又总会身体力行的提醒他。
初时是尴尬,烦恼的,但从不曾厌恶。
后来虽气愤,但也知道自己放心不下,不能放下子卿一走了之时,便只对杨子卿的行为视若无睹。
反正过分的事儿杨子卿是怎么也不敢,不会的,对杨子卿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意。
只望杨子卿再大些,人生的经历再丰富些,多遇到些好的人和事,便会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人生中一过客。
这四年中战事不断,边城庶务又多杂乱,二人聚少离多。原以为分开些日子子卿便会想明白。
在他这个年纪多数都慕少艾,定性不大,何况杨子卿样貌俊美的近乎完美,又身居高位,不止有献美人者,还有真心向他表白倾慕的,这些苏牧也都听说过。
可他竟数年如一日的不变,在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的感情中坚持数年仍是不改初心。
苏牧终于没有办法在骗自己说子卿的感情只是没有长大的不成熟,真正开始认真思索杨子卿所说过的所言。
但若说接受倒还差了些,苏牧此时只是开始真正将杨子卿的言语听到心里,对杨子卿行为有动容,有震撼,而不是以往的看小孩子玩笑般的不以为然了。
看来杨子卿的漫长的表白之路在历经数年之后终是出现了些许的曙光了。
墨国兵败如山倒,军中这边做着战后事宜,清点人数,打扫战场,规整兵士,杨子卿虽也忙但到底不如苏牧忙。
战后的边城可说是人间地狱般的灾区,数年的战场早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胜利之时的喜悦,在平静下来之后更多的是悲伤和疲惫。
这场倾两国之力的战争打了太长的时间,死了太多的人。
苏牧从墨国人兵败时便忙的脚不沾地,他此时已是从三品的参政,在布政使下分守这战后边城数道。
这战后的粮储、屯田、驿传、水利,幸亏苏牧这几年政务清明,这边城中的百姓只要不是太靠近战事的地方,早已治理得当。
百姓有田可种,有食饱腹,有衣可穿,有粮可存,便已满足。
可就算是只有靠近战场的几处边城也是令苏牧忙的脚不沾地,虽不用他事事亲为,但四处奔走是少不了的。
军中也是战后事宜繁多,但还是派出了一小队人马保护这苏牧,以防这边仍有藏匿的墨国士兵。
无论苏牧走到哪儿,杨子卿总是能紧随而致,苏牧知他是担忧自己,也只得无奈随他。
偶有休息时,看着杨子卿的一举一动,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了,而是上心的琢磨。
等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在战胜之时送与军中的捷报也有了朝庭的回音。
朝庭那边命大军班师回朝,言说老皇帝要亲出皇城,犒赏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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