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二十八章水调歌头(四)
父亲和母亲赶上楼来,看到方从地上挣扎起来的向天飞。
母亲急忙上前扶住。向天飞体内的离火造成的外部症状就是炎症。故而给向天飞消炎也行的,向天飞小时候体内离火过盛时就是买点儿牛黄什么的消消炎。
“刚才不是好了嘛?”母亲道。
“刚才离火突然迸发,可是现在又奇怪地消失啦。而且现在全身经络也不难受,只是心跳的扑腾扑腾,头痛的厉害,耳朵里也钻疼钻疼的。”向天飞道。心道:这样连与师傅联系都没有办法啦。八弟子与师傅联系是用“天地听”。
母亲心道:可能不是离火的问题啦。道:“走。我们去区卫生所吧。”
父亲道:“那江湖郎中,怎么能相信她呢?”
母亲瞪了一眼父亲,自顾拉着向天飞走出了家门。
路上母亲不住地问病症,把手电甩成一片光场。路灯早关了,黑漆漆,到处是沉重的黑漆漆。
蓦地前方出现急促的脚步声,向天飞心中一惊,莫不是遇见歹徒啦?突然浑身鼓荡无比雄烈的力量,疾把身前寻路争走的母亲拉到自己身后,大喝一声:“谁?!”
几何时都,是母亲牵着,拉着,抱着,背着,护着,疼着,爱着,眷着,宠着自己这个儿子。母亲见儿子把自己拉到他高出自己一头的身子后,又大喝一声。蓦地感到儿子长大了,不觉一股特别的爱意与自豪鼓荡在胸间和眼眶里。
向天飞也猛地觉的自己像个男子汉。心中喊到:妈。儿子能保护你啦。右脚又往前迈出一步,向天飞从来以为自己在母亲和父亲面前都是一个小孩子的。
“我。丽花。天飞吗?听的像你。”
向天飞一听是自己正要去找的医生,刚才昂扬的头志一萎,挺的直板板的腰又成了半条泥鳅。嗡声嗡气:“嗯。”
母亲忙上前拉住丽花,诉她儿子的病情。丽花说先给董生家输上点滴,回门诊部取药,再给向天飞输上瓶液算了,这几天都感冒。
母亲像刚取得胜利的解放军战士一样,满脸轻松,心中石头落地,拉着儿子回家。
“我怎么啦?”向天飞一边走着,一边想,觉的自己的问题似乎不应该是这么随便说两句,输上瓶液就算了,起码也该吃上两三副中草药什么的。向天飞现在开始后悔没有跟师傅学医学,向天飞又运功一周天,方才的迸发的离火真的消散的无影无踪啦。
“没听见感冒啦嘛?”母亲又擓着向天飞的胳膊。儿子是可依靠的,甚至比丈夫。
“不会吧?!还浑身没劲儿,发虚呢。”向天飞小声的软抵抗着。在母亲面前,看来永远得像一条水草面对无边无际的大海。
“我还一直没劲儿呢。你没有见你娘光想歇着不动吗?你这是刚才你运功累的吧。”母亲迅速发兵镇压异已。
可我怎么能跟你比呀?你已上了一定的岁数,我可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呢。向天飞心里嘀咕着,口上却唯唯称是。丽花这个江湖郎中也太厉害啦吧!连华佗都要亲自对病人望,闻,问,切,再三十秒深思熟虑后,才动刀开药方。你却连我的脸都没看,只凭妈的转述和我刚才由于护母心切才底气甚足的振臂大喝,你就擅自决定我向天飞患了感冒。我向天飞岂是那么容易……,就本要继续思忖“自己岂是那么容易就感冒的”,却又想到自己现在恐命都危在旦夕。向天飞又心道: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招了风。兴许真感冒了也不一定呢。自己的离火已经压下去啦,也只有这个可能啦。毕竟哪个人都是希望天天得大钱,而不是天天得大病的。
※ ※ ※
寻觅了半小时向天飞的静脉,扎了四回针,扎的血珠蹦流才扎好。丽花终于嘘了口气。疼的向天飞在心里叫爹叫妈,但是面上怎能向这个与自己母亲同龄的江湖郎中示弱呢?关键是丽花不知道罢,自己父母可是知道自己是守护界的炎火灵子,扎个小小的针就大喊大叫,也太差劲儿啦。
口上不住的道:“随便扎了,没事儿。随便扎了。”
急了一头大汗的父亲闻声狠狠地盯了一眼,心道:你当你是畜牲呀?随便扎吧?
输到一半,向天飞觉心跳的腾腾比方才稍重了一些,也没在意,与家人一起看也不哪个电视台的联欢晚会。
说起这个联欢晚会,不由就想插几句说一说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家春节期间的联欢晚会。
春节期间按说该弄些好东西,好好让忙了一年,过年更忙的老百姓们好好地乐上一乐。平时电视节目像猪圈,春节就像下雨。这不?春节一来电视节目就像下了雨后屎尿绿水汤四流的更糟糕的不能看的猪圈。联欢晚会一年比一年次,大有得罪完她们全国老百姓之势。还恬不知耻自吹自擂:今年收视率又创历史新高,高达98%或者98。77%什么的。一副被全世界男人淫遍,还要自立贞节牌坊的婊子形象。
向天飞愈看愈不耐烦,加上头痛,又心烦意乱,干脆遥控一指“咔啪”,关闭了险些把忠于职守为自己看液的父亲,母亲,还有刚下补习班回来不久的弟弟向来唬弄睡的电视。
顿时向来精神一振,用手扣扣正打哈的嘴巴:“要是就这么睡着了,我们也要着凉感冒的,什么破节目呀?打会儿游戏吧?”眼望向父亲父亲笑着:“平常管你不让玩,现在只管玩吧。看你玩游戏也比看这个强,把电脑搬过来。”
※ ※ ※
第二天情景仍未见好转。丽花远望了一眼斜躺在沙发上的向天飞,作出苦思冥想状,诸人谁也不敢打扰,就像巫婆在请天神,凡人都得敛声摒气毕恭毕敬。
半晌才像毛朱发出渡江战役命令一般,吐出四个字:“加大药量!!”
这次扎针,丽花在向天飞柔软,哀求的目光的感动下,才扎了三针就进去了。向天飞一瞅,倘若输完了,拔了针,刚好一个北斗七星。原来其貌不扬的丽花,在漫不经心的扎错针中,竟蕴含了如此美学和天文艺术。不禁心下叹服,又射出崇拜的的目光。若不是她与妈妈熟稔,她必不定不会如此精心施展神术的。其实向天飞哪里会知道丽花刚给董生扎了个猎户座呢?那个难度更大,艺术价值更高。
之后丽花便与母亲东南西北,天上地下聊起了各流大学。神情却忽明忽暗,似一下子决定要说什么,但又很快又推翻了决定,不想说。后来终于在母亲差点儿激动地快告诉她守护界的事情时,丽花耐不住先开口了,“要不先把这两天的药钱算了吧?”她感觉她的药对这个向天飞无效。
母亲乃热忱豪爽之人,忙去拿钱:“多少?”
“88!!”
“两瓶88?”母亲表示怀疑,但仍抽出一张崭新散发着油墨芳香的百元大钞。
丽花走后,母亲闩好街门,说:“今天来客一律不接。专心给儿子养病。”然后对药价之高惊啧不已。
古来治病求药不讨价。有句古话嘛:黄金有价药无价。向天飞却想起了同学秦大良的话:“现在商家是一边拼命低成本,一边拼命抬高价格。药是无价商品,更是如此。”此话虽不完全正确,但颇有一些歪理,而高浮云的母亲却说道:主要是医院和卫生所,太多繁冗人员,大多没有实际工作,全靠后门进来分羹抢汤,若不生些办法,平日劝人向善的圣僧们,亦会为粥少而争抢个头破血流,是以把药价成几倍翻上几翻,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而且把病人治的倾家荡产,也都只有千感恩万叩头的,而不敢有丝毫怨言。这是明买明卖的正当生意。谁敢不服?向天飞对此深信不疑,连山贼都重复强调山寨黑了,你说山寨能白到哪去吗?
输着输着,向天飞又觉左耳孔里痛,左侧牙也疼似插了两根钢针。
忙言于母亲,母亲想起行德上次走前留的几句话,疾问:“是一阵一阵疼,还是一直疼?”面容极为紧张。
“一直疼。”向天飞也蹬一下,要坏事儿吗?我才十九呀,好多滋味都没有尝过呢。不由想起了郭华,苏九九,韩忆雪,还有那个不知名却很是熟悉的小仙女。向天飞又冷然自嘲:自己怎么想起这么多女人呀?真□□垃。
“那就好,那就好。可能是炎症大,先吃点磺胺类的药吧。”母亲舒了一口气,又忙起了家务活儿。母亲心里一边念叨着,师傅怎么这次不来啦呢?难道这次就任飞儿这样啦?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