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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眠又被欺负了
二公主中毒的事传到了皇甫玉的耳中:“什么!二姐也中毒了!”皇甫玉险些没站稳,幸亏凌霜及时稳稳的扶住她。
“主子,你没事吧?”
“等会,信息太复杂了让我捋捋。先是我遇刺中毒,再是太女遇刺命悬一线,最后又是二姐中毒,这是和我家有什么仇啊?”
凌霜小心的推测:“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前朝的人啊,当年陛下将萧氏皇族屠戮殆尽但属下听宫里的老人说除萧侍君外当年还有一人逃脱,那人是废帝唯一的孩子,莫非是他还不死心想要复辟!”
皇甫玉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凌霜你可知方才的一方话足矣要了你的命,你的意思是说我母皇昏聩无能因为意念之人才酿成大错吗?”
凌霜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跪下请罪:“殿下恕罪,是属下失言,下次定不会再犯!”
“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这事只你我二人时才可说若是叫她人听去那我们就完了。”皇甫玉将凌霜扶起。
“是,属下知道了。”
这时,一名内侍轻轻掀帘入内,躬身禀报:“殿下,太尉府的宋公子在外求见,说是特来探望殿下,感谢您那日的救命之恩。”
“宋鹤眠来了?!”皇甫玉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松开凌霜的手,“快,凌霜!”她边说边迅速躺回床上,一把扯过锦被将自己严严实实盖好,还不忘急声吩咐:“快把我的药碗拿来,就放在床边!”
凌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殿下,您这是……?”
“别问了,快点儿!”皇甫玉催促着,已换上了一副虚弱的腔调,“请宋公子进来吧。”
凌霜只得依言,将还剩半碗的汤药端至床前矮几,随即退至一旁。
营帐帘幕再次被掀起,宋鹤眠提着一只小巧的朱漆食盒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身月白云纹锦袍,墨发半束,更衬得眉眼清俊,只是神色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咳咳……”皇甫玉适时地低咳了几声,声音微弱,“凌霜,你先下去吧,我同宋公子说说话。”
待凌霜退出,帐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皇甫玉半倚在枕上,面色刻意显得苍白,一双眼睛却亮晶晶地望着他。
“小美人……”她故意又咳了两下,气若游丝般开口,“你怎么来了……咳咳……”
宋鹤眠听着她压抑的咳嗽声,眉头不自觉微蹙,上前几步,语气是难得的温和:“听闻殿下伤势不轻,特来探望。殿下……可还安好?”
“哦,我没事……”皇甫玉摆摆手,却又引出一串更剧烈的咳嗽,仿佛连气都喘不匀,“你不必……不必挂心。”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宋鹤眠见她咳得厉害,忙将食盒放在桌上,快步走到床边,“快躺好,莫要再牵动伤口。”他转身从食盒中取出一碟做得颇为精巧的荷花酥,又端出一盅尚且温热的汤药,“这糕点是我照着方子试做的,不知合不合口味。这汤……是我问过府医,加了药材熬的,对恢复气血有益。”
皇甫玉眼睛弯了弯,带着狡黠:“好哇,没想到我们宋公子不仅才貌双全,竟还会洗手作羹汤?不过……”她拖长了语调,伸出裹着绷带的手,软软地晃了晃,“我这手啊,近日总使不上力气,怕是拿不动点心。要不……你喂我吃如何?”
宋鹤眠的脸颊瞬间飞红,连耳根都染上薄晕。他将那碟荷花酥往桌上一放,嗔道:“殿下既然手无缚鸡之力,那便好生歇着吧。这点心……看来殿下也无福消受。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这一趟,平白又被殿下戏弄。”
“诶呀,我错了,小美人。”皇甫玉立刻扯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声音又软又糯,“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不逗你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宋鹤眠却不吃这套,轻轻甩开她的手,瞥了一眼她刚才还“虚弱无力”、此刻却抓得挺牢的手,哼道:“殿下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有什么用,殿下方才还说手上无力,怎的扯人袖子倒有劲了?还有,下次……莫要再叫我‘小美人’。”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带着显而易见的窘迫。
“不叫小美人,那叫什么?”皇甫玉非但不收敛,反而就着他的力道微微倾身,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气息温热,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他耳中,“鹤眠?还是……夫——君——?”
“你!”宋鹤眠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一缩,整张脸连同脖颈都红透了,又羞又恼,“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我走了!”说罢起身准备离开可皇甫玉却没打算让他就此离开。她伸手抓住宋鹤眠的胳膊,顺势将他按倒在身后的软榻上,自己随即俯身压近,与他四目相对,呼吸近在咫尺。
宋鹤眠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
皇甫玉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声音压得低缓,带着几分玩味的威胁:“你再叫大声些,最好把太女也引来。你说……若是让你的未婚妻瞧见你与我这般亲近,她会不会吃醋?会不会怀疑你与我早有私情?”
“你……你简直就是个无赖!快放开我!”宋鹤眠气得声音发颤,眼底却已浮起一层屈辱的水光。
皇甫玉轻轻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上,“要不这样……你让我亲一口,我便放了你,如何?”
“不可能!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
话音未落,皇甫玉已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唔——!”
宋鹤眠浑身一僵,随即更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用力推向她的肩。可他越是推拒,皇甫玉吻得就越深,越蛮横,仿佛要将他所有反抗都碾碎在唇齿之间。情急之下,宋鹤眠狠心一咬——
“嘶……”皇甫玉吃痛退开,指尖抹过下唇,瞥见一抹血色。她眸光暗了暗,声音却反而带上几分笑意:“还敢咬我?看来是我太温柔了……不听话,可是要受罚的。”
“你还想干什么……唔——”
未尽的话语再度被吞噬。这一次,皇甫玉的吻带着明显的惩戒意味,更重、更不容逃脱。辗转厮磨间,她也在他唇角用力一咬,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落在宋鹤眠苍白的皮肤上,刺目又暧/昧。
宋鹤眠终于不再动了。他偏过头闭上眼睛,只有微微颤抖的眼睫和紧攥的手指,泄露着他此刻的屈辱与无助。
皇甫玉稍稍起身,垂眸凝视他染血的唇角与湿红的眼尾,低声笑了笑,语气似叹似哄:“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宋鹤眠哭喊道:“你,你这个无赖。”
“不是你真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又不是没亲过。”皇甫玉取下宋鹤眠的腰间的香囊。
“你拿我的香囊做甚?”
“这不是怕你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吗?我得留下些筹码才是。你嫁给我大姐多没有意思,不如嫁给我如何,我保证娶了你以后绝不纳妾。”
“滚!”
宋鹤眠一把推开皇甫玉,慌乱地整理好被扯乱的前襟与外衫,正要朝门口走去,门外却骤然传来太监清晰而急促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糟了……母皇怎么突然来了?”皇甫玉神色一凝,低声道。
宋鹤眠更是面色发白,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现在如何是好?若叫陛下撞见你我这般模样……我的名声、宋家的脸面,就全完了……”
“别慌。”皇甫玉按住他肩头,迅速扫视屋内,“快,先躲到屏风后面去。其余的交给我。”
宋鹤眠咬唇点头,慌忙闪身藏入床后的六折云母屏风内。皇甫玉眼疾手快,将他来不及完全收进去的一角浅青裙摆轻轻往里一拨,这才转身面向房门。
几乎就在下一秒,房门被内侍推开,女皇款步走了进来。
“儿、儿臣见过母皇。”皇甫玉上前行礼,语气竭力平稳,“母皇怎的突然过来了?儿臣这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实在失仪,请母皇恕罪。”
女皇并未怪罪,只淡淡道:“无妨。”
她目光在房中随意一扫,缓步走近床边,看见小几上摆着一碟未动过的荷花酥,并一只空了的药碗。
“看来在朕之前,已有人来探望过你了。”女皇指尖轻点碟边,抬眼看向皇甫玉,“还特意带了点心?”
皇甫玉下意识挠了挠耳侧:“啊……哪有,这是……哦对,这是凌霜方才送来的。”
女皇注视着她略显紧绷的神情,微微一笑:“你紧张什么?”
“没、没紧张啊,”皇甫玉挺直脊背,“母皇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女皇的目光却似有若无地越过她,落向那座屏风——云母片间隙里,隐约透出一角与皇甫玉今日衣衫截然不同的淡青色泽。
皇甫玉见状,立刻向左挪了半步,恰好挡住那点痕迹。
女皇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却并未挑破,只缓缓转身,语气如常:
“玉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心中可有心悦之人?”
“没有,绝对没有!”皇甫玉脱口而出,“我怎会……”
“你的心思,瞒不过我。”女皇轻轻打断她,声音里含着一分唯有母亲才能听懂的温和与深意,“我是你母亲,你眼神往哪儿飘,心里搁着谁,我难道看不出来?”
她停顿片刻,走到门边,才又侧首低语,话音轻却沉:
“不过母皇需提醒你一句:男子,你可以喜欢,却万不可让他成为旁人能拿捏你的软肋。帝王之心,当始终清明。”
说罢,她未再回头,只留下一道从容的背影与满室骤然的寂静。
“恭送母皇……”
皇甫玉躬身行礼,直到脚步声远去,才缓缓直起身,望向那座屏风。
宋鹤眠从后面慢慢走出来,脸色依旧苍白,唇角的血痕已凝成暗色。他看向她,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片沉默的复杂。
窗外暮色渐沉,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无声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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