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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秩序殉爆”的白光尚未完全散去,震耳欲聋的崩塌声便如同死神的鼓点,密集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头顶的岩壁如同被顽童捏碎的饼干,大块大块地剥落、砸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地面剧烈起伏、开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古堡张开了贪婪的巨口。四周那些记录着无数痛苦记忆的镜面,此刻也纷纷爆裂,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裹挟着残留的负面情绪,在混乱的规则乱流中四散飞射!
“洞穴要塌了!快找出口!”岚强忍着眩晕和伤势,对着众人大喊,声音在轰鸣中显得微弱。
白晓第一时间扑到望序身边,试图将她抱起转移,但那支贯穿腹部的银色弩箭依旧顽固地阻碍着他的动作,箭身上残留的秩序净化力量让他无从下手。何初吓得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尖叫,几乎要被一块坠落的巨石砸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吵死了。”
希让清冷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般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她甚至没有回头看那即将砸中何初的巨石,只是反手随意地一挥那柄巨大的黑色镰刀。
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黑色裂隙凭空出现,精准地“吞”掉了那块巨石,连同其附带的动能和规则扰动,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何初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睁开眼,只看到希让那金色的高马尾在崩塌的背景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希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怀中昏迷的望序。她微微蹙着眉,似乎对周围这混乱的环境极其不满。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指尖再次轻轻点在了望序眉心的那个淡紫色猫爪印记上。
这一次,印记亮起的不是之前那种刺激性的光芒,而是一种极其柔和、如同月辉般的清冷光晕。光晕迅速扩散,将望序整个笼罩其中,形成一个薄薄的、却仿佛隔绝了一切外界干扰的保护层。那支该死的弩箭在这光晕的笼罩下,竟然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箭身上附着的秩序净化力量如同遇到克星般,开始缓慢但坚定地被驱散、湮灭!
同时,一股极其清淡、却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冷香,以希让为中心弥漫开来。这香气仿佛能穿透物理的阻碍,直接作用于灵魂,让慌乱的白晓、何初甚至受伤的岚,都感到心神莫名一静,恐惧和慌乱被压下去不少。
“跟着我。”希让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抱着望序,闲庭信步般向着洞穴深处——也就是之前古堡核心阴影盘踞、现在因为崩塌而露出一个巨大破口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看似不快,但每一步落下,脚下崩塌开裂的地面都会诡异地暂时稳定一瞬,头顶坠落的石块也会在靠近她周身一定范围时,如同撞上无形的墙壁,要么弹开,要么被突然出现的微小黑色裂隙吞噬。
她就像是在跳一场优雅而致命的华尔兹,而舞伴是名为“毁灭”的崩塌本身。镰刀偶尔轻描淡写地挥动,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修剪”掉那些过于碍事的、试图阻挡去路的规则乱流或是巨大落石。
白晓、何初和岚连忙跟上,紧紧簇拥在希让周围,如同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何初看着希让那在毁灭背景下依旧从容不迫、甚至带着点嫌弃麻烦的背影,以及她怀中如同睡着般安详(得益于那个保护层)的望序,忍不住小声对白晓嘀咕:
“白晓哥……希让姐她……是不是在给望序姐开净化加盾还有……香薰SPA?”
白晓嘴角抽搐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努力用专业的口吻分析:“从能量反应看,是在进行高维度的规则级创伤处理和灵魂稳固……虽然表现形式确实有点像……呃,高级护理?”
岚跟在后面,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看着希让那精准到令人发指的力量控制,以及她对望序那近乎本能的保护欲,心中那个“希望”的念头再次浮现,并且愈发强烈。这绝不仅仅是“感兴趣”或者“观察样本”能解释的!
就在他们跟着希让,即将踏入那个因崩塌而露出的、通往古堡更深层的破口时——
“呜……吼——!!”
一声虚弱、却更加疯狂、充满了极致怨毒与不甘的咆哮,从崩塌的废墟深处传来!
是古堡核心!
它并没有在刚才的“秩序殉爆”和洞穴崩塌中彻底毁灭!那团阴影变得更加稀薄、扭曲,几乎失去了具体的形态,只剩下最本源的、如同癌细胞般疯狂增殖和冲突的规则意念。它感受到了希让身上那令它绝望的气息,也感受到了望序手中那柄“吃掉”它一部分力量的剑的威胁,更感受到了自身即将彻底崩解的命运!
在最后的疯狂中,它放弃了所有形态的束缚,将残存的所有力量,凝聚成一道无形无质、却针对灵魂本源的——“存在抹杀”诅咒!
这道诅咒不针对物理层面,也不针对规则层面,而是直接作用于“存在”这个概念本身!它的目标,赫然是那个给它带来最终变数的——望序!
这道诅咒无声无息,超越了物理崩塌的喧嚣,如同一条隐形的毒蛇,穿透了希让布下的防御层,直刺昏迷中望席的灵魂核心!
希让的脚步猛地一顿!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瞬间爆发出足以冻结时空的滔天杀意!她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的防御动作——
“嗡——!”
一直被望序无意识紧握在手中的蔷薇刺剑,却在这一刻自发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剑身上的猫爪印记璀璨如星,那流动的暗红色光晕仿佛化为了实质,一声满足又带着护食意味的、清晰的“喵呜~”声从剑身内部传出!
紧接着,一个缩小了无数倍、凝实无比的、通体由暗红色规则线条构成的猫咪虚影,猛地从剑尖跃出!它不再是之前那庞大而混乱的模样,而是变得灵动、精致,甚至带着点……胖乎乎?它那双由纯粹规则构成的猫眼,警惕地瞪着那道无形的诅咒,然后张开小小的嘴巴——
不是嘶吼,而是……“吸溜”一声!
如同吸面条般,那道足以抹杀普通存在灵魂本源的恐怖诅咒,就这么被那只小小的、从剑里跳出来的规则猫咪,一口给……吞了下去!
“嗝~”小猫咪虚影甚至还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嗝,身上暗红色的光芒似乎更亮了一点点,然后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重新缩回了蔷薇刺剑之中,剑身的光芒也渐渐平复下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众人:“…………”
连希让都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古怪的笑意,低头看了看怀中依旧昏迷的望序,又看了看她手中那柄愈发诡异的剑,轻声嘀咕:“还真是……养了只不得了的东西。”
而发出这最后绝望一击的古堡核心,在诅咒被吞噬的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量,那团稀薄的阴影发出了最后一声如同气泡破裂般的轻响,彻底消散于无形。
【古堡核心已摧毁!】
【核心谜题进度:100%】
【生存任务剩余时间:6天15小时58分】
系统的提示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却并没有带来多少喜悦。
因为洞穴的崩塌还在继续,而且似乎因为核心的毁灭,失去了某种维系力量,崩塌得更加剧烈和混乱了!他们还没有真正安全!
“走!”希让不再停留,抱着望序,率先踏入了那个幽深的破口。
白晓、何初、岚紧随其后。
就在岚最后一个踏入破口,回头望去的瞬间,她似乎看到,在彻底崩塌、被规则乱流吞噬的洞穴废墟中,一抹极其微弱的、银白色的秩序光芒一闪而逝……
是那个“裁决”?他还没死透?
岚的心猛地一沉,但来不及细想,身后破口的规则已经开始不稳定地扭曲,她只能咬牙跟上。
眼前是一条向下倾斜的、更加古老和破败的石质通道,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未知的气息。
轻松吗?差点被活埋,还被终极诅咒偷袭。
惊悚吗?诅咒被当猫条吃了。
通关?不,核心毁了,但古堡还在,崩塌还在,暗处的敌人可能也还在。
望序依旧昏迷,希让抱着她走在前方,镰刀已经收起,但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依旧存在。
何初看着希让小心翼翼抱着望序的背影,又看了看白晓和岚,用气声悄悄说:“你们不觉得……希让姐抱着望序姐,像抱着全世界最贵的猫猫虫手办吗?还是绝版限定的那种!”
白晓:“……”
岚:“……”
好像……无法反驳?
就在希让抱着昏迷的望序,带领着残存的“破晓”小队(现在或许该改名叫“希望”小队?何初脑内小剧场已经开始疯狂运作)踏入那幽深破败通道的瞬间,异变再生!
并非来自前方的未知危险,也并非身后彻底湮灭的崩塌景象,而是来自……无处不在的“系统”!
【警告!检测到场景核心“矛盾之源”已彻底湮灭!】
【场景稳定性持续降低……规则结构崩坏中……】
【强制脱离程序启动!】
【团队场景:迷雾古堡的七日生存谜局——通关!】
一连串急促而清晰的系统提示,如同冰水般泼在刚刚经历生死、心神尚未完全落地的几人身上。
通关了?
就这么……通关了?
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条新通道通往何处,甚至还没来得及为冷锋的牺牲悲痛,还没来得及处理望序的伤势,还没来得及消化那柄成精的剑和那只吞诅咒当猫条的规则猫咪……
周围的景象开始如同褪色的油画般迅速模糊、扭曲。崩塌的轰鸣声、规则乱流的嘶鸣声,以及通道内陈腐的空气,都在飞速远去。一种熟悉的、被强行剥离空间的失重感包裹了所有人。
“我们……这是要回去了?”何初茫然地四顾,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难以置信。
白晓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全靠扶着旁边布满苔藓(正在快速虚化)的墙壁才没坐倒在地。“通关了……真的通关了……”
岚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看向希让,以及她怀中依旧被柔和光晕笼罩、仿佛只是熟睡了的望序。通关的喜悦并未冲散她眉宇间的沉重,冷锋的身影如同烙印,刻在心底。她也注意到了,在系统提示响起的瞬间,希让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紫罗兰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讥诮与了然?
仿佛这所谓的“通关”,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甚至……带着一丝被她看穿把戏的无趣。
光芒彻底吞没了一切。
熟悉的万象大厅那柔和却不失宏大的光辉驱散了古堡的阴森与死寂。喧嚣的人声、各种奇异光效、以及漂浮的任务光幕再次充斥感官。他们出现在了熟悉的团队专属休息光茧内,脚下是坚实稳定(谢天谢地)的平台。
回来了。真的从那个鬼地方回来了。
“噗通。”何初直接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次不再是恐惧,而是压抑了太久的后怕、疲惫,以及……失去队长的巨大悲伤。“结、结束了……我们活着回来了……可是队长她……呜呜呜……”
白晓也红了眼眶,别过头去,肩膀微微耸动。
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走到光茧边缘,望着大厅里熙熙攘攘、为了生存和变强而奔波的其他玩家,声音低沉却坚定:“回来了,但代价……太沉重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结算提示再次响起,打破了光茧内悲伤凝滞的气氛。
【团队场景:迷雾古堡(异常变异体)通关结算完成!】
【基础评价:S(成功摧毁异常核心,并在极端恶劣环境下存活)】
【奖励发放:】
【团队积分:+15000】
【特殊奖励:】
【1.称号:“矛盾破壁者”(永久):对基于矛盾、欺骗、认知扭曲类规则场景抗性大幅提升,洞察力小幅提升。】
【2.物品:“冷锋的意志徽章”(特殊纪念物):一枚散发着微弱冰寒气息的银色徽章,刻有破晓小队标志。效果:佩戴者小幅提升意志力与防御力,并时刻提醒勿忘牺牲的战友。(可升级)】
【3.物品:“古堡核心残片”(特殊材料):蕴含极度混乱与矛盾规则的奇异碎片,用途未知,请谨慎处理。】
【4.技能卷轴/物品强化机会(根据成员贡献及特性分配,请于团队空间查收)】
【个人奖励及称号将另行发放至个人面板。】
丰厚的奖励,尤其是那个S级评价和特殊称号,足以让任何玩家小队欣喜若狂。但此刻,“破晓”的成员们看着那枚悬浮在团队空间中的、散发着熟悉冰寒气息的银色徽章,却没有任何喜悦。
那是冷锋留下的……最后的印记。
希让自始至终没有关注系统的奖励。她小心翼翼地将望序平放在光茧内一张由能量构成的柔软平台上(这平台在她靠近时自动变得格外舒适贴合),那层保护光晕依旧维持着。她伸出手,指尖萦绕着微光,轻轻拂过望序腹部的伤口——那支弩箭已经在传送过程中被某种力量排斥出来,此刻伤口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肉芽蠕动着,看得何初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做完这一切,希让才直起身,目光平淡地扫过那枚“冷锋的意志徽章”,又看了看沉浸在悲伤中的三人,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望序安静沉睡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三人都有些意外的举动。
她走到了光茧的中心,那里是团队通常进行战术讨论和决策的地方。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金色的高马尾在大厅的背景光下流淌着辉光,那柄恐怖的黑色镰刀早已不知去向,但她周身那股无形的、令人敬畏(甚至畏惧)的气场却并未消散。
何初、白晓、岚不自觉地安静下来,看向她。
希让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岚的身上。
“悲伤够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慵懒,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眼泪换不回那块盾牌。”
这话很直接,甚至有些冷酷,像一把刀子戳在伤口上。何初的哭声噎住了,白晓握紧了拳,岚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但是,”希让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某种残酷魅力的弧度,“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无能为力的滋味。记住失去同伴的……痛。”
她的指尖,不知何时夹住了那枚刚刚获得的“古堡核心残片”。那枚蕴含着极度混乱与矛盾规则的碎片,在她指尖如同温顺的宠物般缓缓旋转,散发出不祥却又迷人的光泽。
“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不会因为你们哭得大声一点,就对你们温柔半分。”她轻轻捏着那枚残片,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光茧,看到了无限流空间深处更多的残酷与未知,“想要不再失去?想要保护你们那点可笑的、脆弱的‘希望’?”
她顿了顿,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如同深渊般幽暗的光芒。
“那就变强。”
“强到足以碾碎一切规则。”
“强到足以让所谓的‘代价’,变成一个笑话。”
“强到……”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望序身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足以守护你们想守护的一切,哪怕与世界为敌。”
话音落下,她指尖微动,那枚“古堡核心残片”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团队空间的深处,与那枚“冷锋的意志徽章”并排悬浮在一起,仿佛一个危险的警示,也是一个强大的诱惑。
希让的话,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悲伤依旧在,但一种更加炽热、更加坚定的东西,开始在心底燃烧。
岚第一个走上前,她伸出手,郑重地取下了那枚“冷锋的意志徽章”,紧紧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她看向何初和白晓,眼神锐利如刀:“希让说得对。悲伤没有用。队长用生命为我们换来了活下去的机会,不是让我们在这里止步不前的。”
白晓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要变强!强到再也不会让任何队友牺牲在自己面前!”
何初也用力抹了把脸,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但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坚毅:“嗯!我们要变得超级厉害!厉害到能打爆所有欺负我们的坏蛋和破规则!”
三人相视一眼,一种无声的誓言在彼此间流转。他们失去了重要的同伴,但队伍的魂,仿佛在这一刻,经历淬炼,变得更加凝聚。
就在这时,平台上昏迷的望序,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嘤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紫色的眼眸中还带着刚醒时的迷茫和虚弱,她首先感觉到的是腹部传来的一阵麻痒而非剧痛,然后看到了围过来的、眼圈红红却眼神坚定的队友们,最后……目光落在了站在不远处,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希让。
“我……我们……”望序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白晓轻轻按住。
“别动,伤口还在愈合。我们通关了,望序,我们活着回来了。”白晓轻声说道。
通关了?望序愣了一下,古堡中最后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混乱的战斗、腹部的剧痛、希让冰冷的怀抱、还有……她的剑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那柄蔷薇刺剑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手边,剑身上的猫爪印记似乎比之前更加清晰灵动了几分。
“感觉如何?我的小猫。”希让走了过来,蹲下身,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再次揉了揉望序的头顶,指尖甚至恶作剧般轻轻拨弄了一下她因为刚醒而有些蔫耷耷的猫耳。
“!”望序的脸瞬间爆红,羞恼地想要躲开,却因为牵动伤口而倒吸一口凉气,只能瞪着一双紫眸,敢怒不敢言(主要是打不过)地看着希让。
希让看着她这副想炸毛又无力反抗的样子,愉悦地低笑起来,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漾动着迷人的光晕:“看来精神还不错。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利息可就不止是揉揉耳朵了哦~”
她的语气暧昧又危险,让望序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脸颊更烫了。
何初看着这一幕,用手肘偷偷捅了捅白晓,用气音激动地说:“看!看!我就说!妥妥的猫猫虫和她的霸道饲养员!‘我的小猫’!啊啊啊!她们俩名字合起来就是‘希望’!这CP我磕定了!”
白晓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岚则看着希让对望序那与众不同的态度,以及望序那虽然羞恼却并无真正排斥的反应,心中暗叹:或许,在这残酷的无限世界里,这份特殊的“希望”,真的能带领他们走得更远吧。
通关奖励领取了,逝者纪念了,誓言立下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阶段的结束。
万象大厅的喧嚣依旧,新的任务光幕在不断刷新。更强的敌人,更诡异的规则,更艰难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望序感受着体内缓慢恢复的力量,握紧了手边那柄似乎藏着秘密的剑,又看了一眼旁边慵懒含笑、深不可测的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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