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

　　雪落时的深情告白

　　临江的雪总带着猝不及防的浪漫，这场初雪下了整夜，清晨推开窗时，整座城市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屋顶、树梢、街道都裹着一层蓬松的白，连空气都透着清冽的甜。

　　沈柏川刚洗漱完，就看见沈砚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正蹲在玄关整理雪地靴。男人指尖拎着一双新的驼色雪地靴，抬头时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像落了星光：“哥，穿这个，防滑。”

　　“要去哪？”沈柏川弯腰换鞋，暖黄的灯光落在他发顶，柔和了眉眼。

　　“带你去个地方。”沈砚之替他系好鞋带，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脚踝，带着温热的触感，“昨晚查了，城郊的望雪谷雪积得正好，去看雪。”

　　车子驶离市区，路边的风景渐渐变得开阔。白雪覆盖的田野像一张巨大的白毯，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银装素裹，美得像一幅水墨画。沈柏川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雪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沈砚之偶尔侧头看他，眼底满是温柔。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摩挲，仿佛在触碰什么珍宝——副驾驶储物格里，那个丝绒盒子已经被他揣了无数次，边角都被体温焐得温热。

　　抵达望雪谷时，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白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谷内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游客在拍照，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哇，这里好美。”沈柏川推开车门，踩着厚厚的积雪走下来，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指尖微凉，雪花很快融化成水珠。

　　沈砚之拎着一个保温袋跟在他身后，快步走上前，将一条厚厚的围巾裹在他颈间：“别冻着。”他抬手替他拂去发上的雪沫，指尖带着珍视的温度，“往前走，有惊喜。”

　　两人沿着积雪的小径往前走，两旁的树木挂满了雪，像一个个雪人，可爱极了。沈柏川兴致勃勃地拍照，时不时让沈砚之替他拍几张，笑容明媚得像冬日里的暖阳。

　　走了大约十分钟，沈砚之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哥，你看。”

　　沈柏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怔住了。前方的空地上，用树枝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心形，心形中间铺着红色的玫瑰花瓣，虽然被雪覆盖了一些，却依旧看得清晰。心形的周围，插着十几支蜡烛，早已被风雪吹灭，却依旧透着浪漫的气息。

　　“这是……”沈柏川转头看向沈砚之，眼底满是惊讶。

　　沈砚之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进心形中央。他转身面对沈柏川，眼底的乖顺尽数褪去，只剩下滚烫的认真与偏执。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动作虔诚而坚定。

　　“哥，”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我们在临江长大，在这里相遇，在这里相守。我们一起看过巴黎的烟花，一起领了证，一起在临江的极光下相拥。我以为，有了结婚证就够了，可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正式的告白，一个属于我们的仪式。”

　　他打开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对设计简约的戒指，铂金的戒圈上刻着彼此的名字缩写，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不被世俗认可，我们是兄弟，也是爱人，更是法律上的伴侣。”沈砚之的目光紧紧锁着沈柏川，眼底蓄满了水光，“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在乎你。从年少时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人。我疯癫，我偏执，我占有欲强，可我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只给了你。”

　　沈柏川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看着单膝跪地的沈砚之，看着他眼底浓烈的爱意，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泪水滑落。

　　“哥，”沈砚之抬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我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一个承诺。往后余生，我会护你周全，宠你入骨，无论遇到什么风雨，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为你遮风挡雨。我会陪你看遍世间美景，尝遍人间百味，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坚定：“沈柏川，我不求你回应什么，因为你早就属于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胜过一切。这枚戒指，是我对你的承诺，是我此生唯一的执念。你愿意……让我用一辈子来爱你吗？”

　　沈柏川用力点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蹲下身，握住沈砚之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我愿意，砚之，我愿意。”

　　沈砚之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拿起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沈柏川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尺寸刚刚好，贴合着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却瞬间温暖了整个心房。他又拿起另一枚戒指，沈柏川也颤抖着将它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两枚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两颗跳动的心，紧紧相依。

　　沈砚之起身，将沈柏川紧紧抱在怀里，手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头，在他的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疯狂的执念与深情：“哥，你是我的了，永远都是。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永远不能。”

　　沈柏川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他抬手抱住沈砚之的腰，轻声说：“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雪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在为他们祝福。心形的玫瑰花瓣上落了一层薄雪，蜡烛的轮廓在雪中若隐若现，整个望雪谷都笼罩在浪漫而深情的氛围里。

　　沈砚之低头，吻住沈柏川的嘴唇。这个吻带着雪花的微凉，带着泪水的咸，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从轻柔的试探到深沉的掠夺，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彼此的深情。

　　良久，吻才结束。沈砚之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急促，眼底闪烁着偏执而幸福的光芒：“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沈柏川轻声回应，抚摸着他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与爱意。

　　两人相拥在雪中，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望雪谷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清冽的气息，却吹不散他们之间浓浓的爱意。

　　沈砚之牵着沈柏川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低头看着戒指，又抬头看着身边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哥，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这枚戒指是见证，这场雪是见证，整个望雪谷都是见证。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履行我的承诺，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握紧沈柏川的手，转身往回走。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他们并肩前行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们未来的幸福与相守。雪地上，留下两串深深的脚印，紧紧相依，再也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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