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风球

作者:波波白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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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期而遇


      横店的片场里,冉念庭正在拍摄一场激烈的武打戏,他骑在马背上,身姿矫健地挥舞着手中的道具剑。然而,就在一个惊险的动作环节,马匹突然受惊,冉念庭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来。
      片场顿时一片混乱,剧组人员匆忙停下拍摄,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与焦急,大家都急切地想要查看冉念庭的状况,并准备将他送往就近的医院。
      冉念庭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紧咬牙关,坚定地声称自己没事,坚持要把当天的戏份拍完。在他看来,拍戏的进度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而且他也不想让剧组的同事们太过担心。
      就这样,他带着伤,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出色地完成了当天的拍摄任务,直到所有镜头都拍摄完毕,他才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开剧组,前往医院。
      此时,有风乐队刚刚在横店附近结束了一场盛大而热烈的演唱会。舞台上,队长杜梓康激情四溢地演唱着一首首动人的歌曲,台下的歌迷们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欢呼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演唱会结束后,一群热情的歌迷蜂拥而上,将杜梓康团团围住,纷纷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表达着对他的喜爱和支持。同时,也有不少颜粉被乐队成员江航余连木润洲的帅气外表所吸引,跑过来索要签名。
      其中还有一些木润洲的老粉,他们手捧着鲜花,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满心欢喜地将花递到木润洲手中,嘴里不停地说着崇拜的话语。
      木润洲微笑着接过鲜花,但对于其他较为贵重的礼物,他一概婉拒,脸上带着温和而亲切的笑容,诚恳地对粉丝们说道:“大家要把心思放在好好学习和努力工作上,不用送我太贵重的礼物。希望你们在学业上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工作也顺顺利利。”
      木润洲的这番话犹如一股清泉,流淌在粉丝们的心间,前排的女孩们不禁感叹木润洲简直就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不仅颜值高,而且三观极正,是一位真正值得大家喜爱的优质爱豆。
      木润洲连忙摆手,谦逊地说道:“我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爱豆,只是很幸运能够成为你们人生中比较喜欢的一个人而已。以后你们会在人生的旅途中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他们会在不同的方面帮助你们成长,让你们成为理想中的自己。我衷心地希望大家都能不断努力,成为更加优秀的人,去领略这大千世界的美好与奇妙。”
      女孩们听了他的这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站在第一排的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眼中闪烁着泪光,带着坚定的神情说道:“小洲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重点中学,将来再来听你的演唱会,看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木润洲微微弯腰,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声音都变柔软了几分:“好,小妹妹,祝你学习更上一层楼。”
      这番互动让前排的粉丝们激动不已,她们纷纷嚷着也要得到木润洲的祝福。
      杜梓康看着台下热情洋溢的歌迷们,心中满是感激,他拿起话筒,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地向台下的观众说道:“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热情支持和陪伴。今天演唱会的成功,离不开每一位歌迷的厚爱。我们下次演唱会再见!到时候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精彩的表演!”说完,他带着队友们朝台下鞠了个躬。
      就在这时,木润洲突然感觉双手一阵发麻酸疼,这种不适感迅速蔓延开来,甚至连稍微抬抬手腕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吃力。木润洲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向队友们告别,准备独自打车前往就近的医院,以便尽快查明原因,不影响乐队今后的发展。
      杜梓康察觉到木润洲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小洲,你去哪里?”木润洲皱着眉头,如实说道:“我的手有些不对劲,使不上力气。这段时间一直这样,今天演唱会打架子鼓的时候更是疼得厉害。我担心会影响以后的演出,所以打算去医院看看。毕竟乐队以后还要继续发展,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拖累大家。”
      这些天以来,木润洲的双手时常出现酸麻无力的症状,而且手腕明显肿胀。他曾尝试通过热敷、揉搓等方法来缓解症状,希望能让双手消肿恢复正常,但可惜这些努力都无济于事。
      尤其是在今天演唱会打架子鼓的过程中,双手的疼痛愈发强烈,手中的鼓槌差点就脱手掉落,这让他更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杜梓康深知木润洲的性格,他知道木润洲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一定是疼得太严重了。想到这里,杜梓康毫不犹豫地打发走了余连和江航,让他们俩先去放松一下,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然后,他迅速从手机导航上搜索附近的医院,叫来车后,便拉着木润洲一同上车,前往医院。
      木润洲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阿康哥,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你不用陪着我。”杜梓康却坚决地说道:“那怎么行?你的手受伤很可能和打架子鼓有直接关系,说到底,我作为乐队的队长也有一定的责任。这事都怪我,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负责架子鼓演奏的任务,太伤手了!我虽然没法感同身受,但我知道你一定很疼。小洲,我真的很抱歉。”
      木润洲见杜梓康态度七分坚决中带着三分心疼,心中的寒冰被他这番温暖的话语融化,终于不再推辞,同意他陪同前往医院。
      他们前往的是一家三甲医院,路程不算远,在车子平稳地行驶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到达了医院。
      木润洲与杜梓康并排走进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们按照医院的指示牌,挂了相应的科号,然后乘坐电梯上到 11 楼,来到指定科室外,静静地排队等候就诊。
      排队的过程十分漫长且无聊,木润洲看着身边陪着自己的杜梓康,心中越发觉得有些愧疚,便对他说道:“阿康哥,你真的不用陪我排队的,这太浪费你的时间了。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没必要在这里陪着我干等着。”
      杜梓康却满不在乎地笑着说:“小洲你就是太爱操心了,我愿意陪你排队,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浪费时间,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说着,杜梓康便戴上一只蓝牙耳机,开始翻动着手机里的音乐demo,同时打开音频处理器修理其中的杂音,神情专注而认真,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木润洲见状,也不好再打扰他,便规规矩矩地站在队伍里。他没有玩手机,眼睛开始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他的目光瞬间在那人身上定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阿楷哥…”木润洲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那人正是冉念庭的助理黄楷。黄楷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热情地打招呼道:“小洲!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木润洲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是啊,真的好巧!”说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朝黄楷身后投去,只见冉念庭正站在那里,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冉念庭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但很快便被温柔所取代。
      那一瞬间的眼神相遇,木润洲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的目光中交织着惊喜、慌乱和不知所措。
      冉念庭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脸上带着温柔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笑容,轻声说道:“洲洲,好久不见。”
      木润洲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张了张嘴,却只是也礼貌地回了一句:“冉哥,好久不见…”
      杜梓康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便摘下耳机,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木润洲的肩膀上,脸上带着大方的笑容,向冉念庭打招呼道:“冉哥,想不到咱们会在医院这种场合重逢啊。”
      冉念庭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杜梓康搭在木润洲肩上的手上,眼神微微一黯,几不可察地抿了下嘴唇。
      杜梓康转过头,看着木润洲说道:“洲洲,电子屏上有你的名字了,你前面还有两个人就轮到你了。”
      木润洲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愣了片刻,心想阿康哥平时可从没这么叫过自己,都只叫他小洲啊。
      而且杜梓康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让他明显感觉到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木润洲心中有些不悦,他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有些不喜欢这种被别人当作“所有物”的感觉,更不希望杜梓康以这样的方式与冉念庭暗暗较劲。
      于是,木润洲不动声色地将杜梓康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说道:“阿康哥,有点热。”
      冉念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瞬间明白了杜梓康的心思,同时也看出木润洲对杜梓康并没有特殊的情愫。
      黄楷见气氛有些微妙,便开口打破僵局,对冉念庭说道:“冉先生,您的膝盖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呢。这段时间您一直情绪低落,拍戏又那么辛苦,唉,您可要多注意休息啊。有些事情,该放下还是要放下,不要总那么折磨自己。虽然您伤害自己却浑然不知,但是我们看着呀,都要揪半天的心。”
      黄楷的话引起了木润洲的注意,他心里清楚黄楷所说的“有些事”是什么事。毕竟黄楷作为冉念庭身边最亲近的助理,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算得上是这段感情最“旁观者清”的见证者。
      想到这里,木润洲的心中不禁自责起来,他看着冉念庭,真诚地说道:“冉哥,你一定要多保重身体。过去的事情,该忘掉就忘掉吧,不要总记挂在心里。”
      冉念庭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的笑容,苦笑着说道:“忘不掉,放不下…我试过很多次,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影子。”
      木润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条被拧得纠成一团的毛巾,难受得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电子屏上显示出冉念庭的名字,木润洲在心中暗自感叹,冉念庭这样的大明星,平日里总是被众人簇拥着,生活在镁光灯下,享受着无尽的荣耀和光环,可如今却也像个普通人一样,在医院里挂号、就诊,等待着检查,这让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
      冉念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复好心情,然后走进科室去做核磁共振检查。紧接着,电子屏上又显示出木润洲的名字,同时传来了清晰的语音播报声。木润洲整理了一下心情,也走进了科室准备就诊。
      科室里,一位经验丰富的医师坐在办公桌前,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犀利而专业。这位医师只是用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木润洲的双手,便很快得出了结论:“你这是腱鞘炎,而且从目前的症状来看,情况比较严重。”
      木润洲听后,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医生,那我的手还能恢复正常吗?以后还能不能打架子鼓了?”
      医师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耐心地解释道:“打架子鼓是很伤手部肌肉的剧烈运动。肌腱和腱鞘之间因为过度摩擦,引发了炎症。像你这种情况,以后是绝对不能再碰架子鼓这类对手部伤害较大的乐器了,否则情况会进一步恶化。目前我不建议动手术,我给你开几个活血化瘀的药,你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按时抹药,另外,每天给手部进行按摩、热敷,这样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缓解症状。记得定期回来复查,查看恢复的情况。”
      木润洲听完医生的话,心中充满了失落,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低落,向医生道了谢,然后拿着医生开的医药单,缓缓走出科室。杜梓康迎上前,焦急地问道:“小洲,医生怎么说?情况严不严重?”木润洲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是腱鞘炎,以后…可能真的不能打架子鼓了。阿康哥,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乐队。”
      杜梓康听后,心疼地拍了拍木润洲的肩膀,自责地说道:“小洲你说什么呢?该道歉的是我,都怪我当初没考虑周全,让你负责打架子鼓,才导致你的手受这么重的伤。”
      这时,冉念庭做完核磁共振检查出来了,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脚步也有些沉重。他对木润洲说道:“洲洲,你去几楼拿药?”木润洲抬起头,看着他回答道:“二十楼。”
      冉念庭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正好要去十九楼拿片子,我们一起走吧?”
      木润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杜梓康,只见杜梓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木润洲说道:“小洲,你去吧,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在木润洲点头的那一刻,杜梓康明白,在这场感情的较量中,自己还是输了。他爱上的是一个自由、独立、有着自己想法的灵魂。木润洲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人轻易束缚,他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
      杜梓康努力维持着脸上明朗的笑容,对木润洲说道:“好,明天记得回北京,乐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
      木润洲也向他保证道:“嗯,我明天会搭最早的航班回去,放心吧。”
      “嗯,记得定闹钟,别睡过头了哦。”杜梓康说着,轻轻地揉了揉木润洲的脑袋,把他原本整齐的头发揉得乱蓬蓬的。
      木润洲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着答应道:“嗯,我会早起的。”
      杜梓康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按了电梯按纽,临进电梯前,他忍不住朝冉念庭投去一个略带怨怼的眼神,而冉念庭则回以他一个温润如玉的笑脸,仿佛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他已经占据了上风。
      黄楷看到这一幕,心中明白自己此时应该给两人一些独处的空间,便识趣地把汽车钥匙递给冉念庭,说道:“冉先生,钥匙给您。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处理,呃…我就先走了,就不陪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冉念庭接过钥匙,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不是快到生日了?年终奖我待会提前发给你,就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黄楷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冉先生,我生日早过了…”冉念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黄楷立刻心领神会,连忙说道:“只要您高兴,我每天都过生日!”
      木润洲和冉念庭一同走进电梯,电梯里还有其他一些乘客,大家都静静地站着,没有人说话。整个空间里宁静沉默,只能听到人们轻微的呼吸声。
      电梯缓缓上升,每到一层,便有乘客陆续走出电梯。当电梯里只剩下要去十九楼的冉念庭和要去二十楼的木润洲时,两人相对无言,却有一种微妙的气氛。
      冉念庭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木润洲,声音轻柔地问道:“最近过得好吗?”那熟悉的、醇美而带有磁性的音色,仿佛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木润洲的心。
      木润洲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冉念庭炽热的目光,轻声回答道:“嗯,我很好。冉哥你呢?你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忘不掉的事情,有些事情,忘却了就可以云淡风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木润洲心里清楚,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呢?这段感情,就像一根无形的线,始终牵扯着两人的心,让他们无法轻易释怀。
      冉念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紧紧地盯着木润洲,问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抛开我?难道过去的一切在你心里就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木润洲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抬起头,看着冉念庭的眼睛,无奈地说道:“冉哥,我们还是换一个话题吧,好吗?”
      “那你想听什么话题?听我诉说我仍然爱你,听我倾诉我对你的思念始终放不下?听我诉说我无数个深夜反反复复想起你的模样难受得就要疯魔、思念到几乎就快要疯掉,这样够不够?”一向沉稳的冉念庭这时的声音却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极端的深情和绝望。
      木润洲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冉念庭接着说道:“好,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让我来说…洲洲,我爱你!爱到疯魔,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每一个夜晚我都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你知不知道无数个想你的日子里不眠不休的我比死了还痛苦吗?”
      “洲洲,我爱你!我爱你爱到就要疯掉了!我甚至因为爱你可以付出生命、可以为你去死。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失去你、被你残忍决绝,头也不回地抛弃!我本以为我可以慢慢地忘记你,可是你却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所有的努力和挣扎都化为泡影。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停止对你无尽的爱?”
      木润洲听着冉念庭这番深情的告白,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心痛不已。就在这时,电梯停在了十九楼。冉念庭却没有走出电梯,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然后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到二十楼停下后,他才和木润洲一起走出电梯,陪着他去拿治疗腱鞘炎的药。
      “腱鞘炎…洲洲,你总是这样,总是学不会照顾好自己。”冉念庭看着木润洲手中的几盒药,眼中满是忧虑和心疼。
      “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把情感寄托在打架子鼓上。乐器很有灵性,一旦随着节奏击打,就能暂时忘掉所有烦恼,投入一场疯狂的、酣畅淋漓的音乐中。”木润洲向他说起音乐经历,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
      冉念庭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洲洲,如果不是因为投入太多情绪,把架子鼓当作情感的宣泄口,你的手会受这么重的伤吗?傻小子。”
      木润洲苦笑着回答:“冉哥,你不是也一样?拼命拍戏,靠拍戏填补心里的空白,难道你就不傻?我看呐,你不仅傻,还痴。”
      冉念庭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可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会对你一个人痴傻。”
      冉念庭的话让木润洲的内心泛起层层涟漪,尽管他表面上仍保持着平静。
      木润洲转移话题道:“你还去不去十九楼拿核磁共振片子了?”
      冉念庭嘴角上扬,温柔地说:“去,那你愿不愿意陪我?”
      木润洲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虽然早已过了容易心动的年纪,但冉念庭的这句话却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内心的悸动。
      两人来到影像科,冉念庭拿到了核磁共振图,结果显示膝盖骨节一切正常,这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离开医院后,冉念庭突然蹙起好看的眉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轻哼道:“咝…膝盖好疼…”
      木润洲见状,急忙关切地说道:“怎么回事?你把裤腿卷起来,让我看看。”
      冉念庭缓缓卷起裤腿,露出右腿的膝盖。木润洲看到那一大片青紫的瘀伤,瘀血呈现出乌紫的颜色,像钟馗赤紫的脸庞,又似蔓延开来的妖冶图腾,狰狞可怖。
      木润洲的心猛地一痛,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他努力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冉念庭这个男人,即使受了重伤也默默忍受,怎能不让人心疼?而且,他依然愿意无条件地爱着这个有很多缺点、孤傲寂寥的自己。
      “你伤得好重…”木润洲心痛地将手掌轻轻覆上他受伤的膝盖,感到受伤的皮肤有些发烫。他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我缺点那么多,到底哪里值得你为我牵肠挂肚呢?”
      冉念庭轻轻地握住木润洲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深情地说:“缺点,人人都会有。因为没人是神仙。我爱你的不完美和真实自然,真实到让我想把你拥入怀中,给你所有的温柔,呵护你生生世世。”
      木润洲愣愣地望着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感动,有挣扎,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
      “洲洲,你信我好不好?我会陪你一生一世,白头到老,时间会证明一切。”冉念庭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与坚定,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木润洲的内心被深深触动,那些曾经试图掩埋的情感,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了回来。他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好。”
      冉念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拉着木润洲的手,说道:“走吧,陪我散散步。”
      两人手牵手,在夕阳的余晖下漫步。尽管未来的路还充满未知,但在这一刻,他们心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深切眷恋。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们无关,只剩下彼此眼中的深情和身旁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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