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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不好意思同学们,我来晚了。”宁薇微笑掠着目光,“你们肯定已经互相认识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宁薇,比你们年长几岁,你们称呼我姐姐、薇薇姐或者直接叫我宁薇都可以。希望这个周末和大家一起愉快的度过。”
张海凡率先打招呼:“嗨!姐姐好。”
于飞:“姐姐你真好看。”
王柯:“漂亮姐姐好。”
许慈把头低了一低。
宁薇当然看到她,一一笑着回应:“你们好。”
陈靖生半褪眼罩,看向张春雷。
张春雷一点不朝他看:“薇薇姐,这是我女朋友。”
“姐,我是卢宝月。”
“你好。”宁薇微笑,随后走向后排的陈靖生,后者没有一点让位的意思。
一车人几乎都看过来,任小枫偏着脸,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一个男大学生和大他几岁的女人且前者对于后者的出现显而易见并不愉快。
对于闹冷脸的陈靖生,宁薇自有法子对付。她抱起胳膊,语气含一分宠溺之意:“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我的气?”
语出,旁观者立时互对八卦眼色。任小枫更斜眼打量她。宁薇暗暗对着陈靖生挑眉,似乎他再不听话还有更过分的撩拨情话等着他。
陈靖生唇线紧抿,毫不怀疑这女人“公私”不分的无耻能力。
他挪开长腿。
宁薇可太喜欢他这种表情和反应了,下颌一扬:“你坐里面。”
陈靖生沉气起身,靠窗坐下后重新拉下眼罩。
宁薇笑而回首:“不好意思师傅,现在可以出发了。”
司机师傅应一声,扔下手机开车。白色小巴在城市道路上行驶着。
许慈回过脸时意外发现身旁男生竟盯着自己,眼神中尽是探究的敌意。她惶恐莫名,两只手在身前无措扭着一把蓝格子的小晴雨伞。
“姐姐,你在读研究生吗?”张海凡扒住椅背试图聊天。
宁薇:“没有。”
于飞指陈靖生:“姐姐,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宁薇看身旁一眼,想了想:“我们是在船上认识的。”
“西湖船上吗?”王柯隔着座位问。
张海凡眼睛放光:“然后那天突然遇到大雨。”
于飞兴奋:“姐姐正好没带伞。”
张海凡:“然后他把伞借。”
于飞:“姐姐把伞还。”
任小枫简直无语:“你两个干脆唱起来得了。”
张海凡于飞同时转脸,然后异口同声对她唱:“ ‘起来’~~”
任小枫:“…………”
“你们猜中了一半。”宁薇说,“没带伞的人其实是他。我好心借他雨伞,结果没过几分钟,他把伞扔了。”
“为什么?”
车内的人大多投以好奇。
“是啊薇薇姐,”张春雷甜蜜蜜中抽空扭头问,“生哥干嘛把你借他的伞给扔了啊?”
宁薇:“因为他……”
陈靖生忽然拽下眼罩,不说话,黑眸盯着张海凡。杀鸡儆猴,旁边于飞及后方王柯顿感眼神压力,脖子瑟缩,老老实实闭嘴坐回去。
张春雷恋爱中极度缺乏眼色,伸长脖子一味追问:“生哥,难道薇薇姐给你的伞是坏的?”
卢宝月揪他耳朵,把人揪回来:“闭嘴吧张春雷。”
张海凡直面眼神威势,有点儿悻悻:“……对不起打扰了。”
任小枫见他三个吃怂,“呦”了一声:“张海凡,怎么不听你叫我一声姐姐?大几岁是姐姐,大一岁就不是了?你大一,我大二,怎么着你也应该叫一声吧。”
张海凡扭脸瞅她:“叫你一声学姐。姐姐可算了吧。”
任小枫直接转脸冲着宁薇:“宁薇,你面子大,你让他叫我一声。我还没听过那么大人叫我姐姐呢,特想听听看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张海凡说。
“我有什么不敢?”任小枫无语,“你齐天大圣?宁薇,你快让他叫我一声,让他看看我敢不敢答应。”
宁薇唇上泛起一丝微笑,对着任小枫红唇轻启:“姐姐。”
我草。几个男生立时瞪了眼。
任小枫脸上的笑僵了僵。
宁薇:“其实也没有特别的感受是不是。”
“有啊。”
“特听不惯。”任小枫脸高昂,“喂你们几个,以后见到我可千万别叫我姐姐,感觉一下老了好几岁。”
宁薇微笑不语,戴上墨镜。
她戴着墨镜闭目养神的样子任小枫更不愿意看。掉过脸,她转问身旁的谢姜贞:“是不是感觉老了好几岁?”
谢姜贞摇头:“……没感觉。”
任小枫又扬声问许慈问张海凡他们三个。
张春雷在前面忍不住同卢宝月嘀咕:“她是不是在说……”
卢宝月小声否认:“没有。她就这样,跟他们闹着玩。”
“张海凡”、“王柯”、“于飞”,任小枫乐此不疲呼叫他们的名字,后一段路程,宁薇耳边都是女孩子口讲手指的笑不可仰。
当车子远离城市,开上宁静的乡间公路时,一群大学生才歇了扰不胜扰的青春聒噪,纷纷扭脸看向车窗之外。
任小枫更是半个身子挣出车窗,剪着短发的脑袋迎风恣意地扭动。
“下车了下车了。”张春雷在前头招呼着。
上午九点半,他们抵达此次行程目的地——桃源客栈。桃源客栈位于江明区老山街道的薛村社区,一个山脚下的小村落,亲山近水,古韵徽风,度假乡村的建设没有完全打乱村子的乡居原貌。
车上同学陆续起身离开座位。
宁薇墨镜推上发顶,缓缓伸一伸懒腰。
陈靖生掀起眼罩:“下车。”
宁薇转头看他一眼,拢拢鬓发起身,刚走出去两步,忽又捏着耳垂回眸,小声懊恼:“耳钉掉了一只。”
陈靖生行李架上拿下随身背包,闻言几乎下意识低头,看见一小颗精致圆巧的单钻耳钉明晃晃闪耀在他的脚边。
这女人就是看不见。
他不耐俯身。
同一时间,宁薇也看见了耳钉所在:“啊在这。”说着,弯腰伸手。
指背相触。
陈靖生愠怒抬眸,宁薇飞快咬住他的唇,眼神打趣威胁:陈靖生,你也不想被同学们看出来你在车上被我又亲又咬过吧。
陈靖生倒是不躲,抬手往她胳膊最肉处干脆利落地拧了一记。
宁薇登时吃痛,松了嘴。
陈靖生乘机起身,眸光一落,看见车门处不知立了多久的周寯。他抿抿唇,从他身前下了车。
周寯盯他背影,见他半路看起手机,预料一般转回头,果然车上的宁薇正对着手机输入:
“怎么办陈靖生,我现在好想睡你。”
“一千一万遍……”
陈靖生面无表情,阅后即删。
在农家苑稍作休整,农家主人带他们熟悉了一下周边环境并为他们简单介绍了今天的活动安排和一些注意事项。
上午主要是几项集体参与的农事项目体验,挖红薯刨花生、摘柿子采冬枣,包括收掰玉米,喂养家禽家畜以及除草松土等的菜园子劳作。
一上午的忙碌体验,一帮大学生虽然歇了半帮,但精神气还算高昂,围坐一张大圆桌,边插科打趣边等着品尝用柴火灶和大铁锅烹饪出来的香喷喷大米饭和地道农家菜。邻几桌借着农家小院背景在拍照,卢宝月正好带了相机,任小枫起兴提议,于是一行人围桌拍摄一张餐前集体照。
饭后,宁薇客栈开了四间房,让大学生午间休憩。她则沿着小山坡小溪流散了一会步,又在树荫底下和几个当地村民聊天,品了一些桂花茶,等那一帮养精蓄锐的大学生重整朝气参与下午的手工及户外活动时,宁薇返回房间打算睡足一下午的觉。
勉强微起睡意时,宁薇觉察床边站了一个人,正要睁开眼,一件裹着体温与男生气息的外套覆到身上。
她熟“睡”不醒的样态似乎鼓动了对方更逾分寸的行动,一缕发梢柔羽般搔过肌肤,气息愈加俯近。喷在脸上的呼吸是那么的急促,简直像一只小狗热乎乎对着她的脸喘气。对方很快意识到,竟生生将呼吸屏住,只十分难抑时才会泄露出一息半息。
宁薇蹙一蹙眉,落在脸上的视线立即加重,见她没有因之转醒,才缓了些注视的重量。
接着,面颊一凉,两瓣嘴唇贴下来,轻轻含弄着她的脸肉,几乎是颤抖的。
其实外套覆到身上时,宁薇就猜到了来人是谁,正因如此,她才没有立刻制止。男孩子情窦初开的冲动罢了,她原想着适可而止就行了,不必要当面给他斥责的难堪。再说,回去之后和他也不会再见,说不定今天是今世最后一次逢面。
不过现在可有点过分了,偷亲她脸就算了,怎么还伸舌头?又是舔又是舐,真拿她当了冰激凌?再继续纵容下去,场面恐怕要不好收拾。
宁薇打定主意,动了动身体,眼皮也一并动了动,作出马上要醒的姿态。果然恋恋舔着她脸的嘴唇受了惊似的猛的离开。
宁薇感觉到他又在观察,只是这一回他没有继续冒犯的机会了,确定她随即会醒后,男生直起身快步逃离了房间。
乡秋凉爽的风从半扇窗口吹进,窗台上摆着一只大口径的白蜡木花瓶,瓶内满簇插着黄白紫粉的野花,风中簌簌摇曳着。
宁薇起身走过去,推开整扇窗户,外面窗台脚下放着几盆常青的盆栽,常青旁立着一位画画的男学生。
宁薇看向他的素描册,问:“画的是我吗?”
周寯握着铅笔的手顿了顿:“是,我随便画画,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撕掉的。”说着作势就要撕。
“嗯。撕掉吧。”宁薇口吻轻淡。
周寯怔了怔,转过身,一眼看见她手中外套,然而他面不改色的,那神情好像他刚才什么也没有做过,这外套更不是他的一样。
风中隐隐传来同行伙伴的闹声笑语,窗台内外静默一瞬,宁薇合上窗扇。周寯回身面对苍白画纸,铅笔在纸面上艰涩移动着,不一会儿,他余光看见人走出来,走近他,高挑的身影斜在地面。
他不动声色。
宁薇将他的外套搭在廊下的藤椅背上,抬眸对他说:“我刚才的意思是你画得很好,撕掉送给我,可以吗?”
周寯默了默:“我还没有画完……”
“没关系。”宁薇与他对视,“未完成有未完成的好处,停在这里才是最好的。你觉得呢。”
这是他们第一次眼中只有彼此的对视。周寯无法对着她的眼睛说出拒绝的话,他小心翼翼缓缓撕动笔下的画纸。
宁薇抬手。
周寯看见她手上的宝石戒指在淡淡的阳光中闪烁着,光芒披在白皙骨感的指背,有一种异样的亲切意味。
本来可以顺手把这只手拿到嘴边亲亲的,在吻她脸的时候,他曾有过这样的机会。
“薇薇姐!尝尝我亲手打的糍粑。寯哥也在啊,正好一块尝尝。”
张春雷的突然出现,恰好给了周寯拒绝的时机,他顺势合上素描册,理所当然看向张春雷跑来的方向。
糍粑送到眼前,周寯伸手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寯哥,你蘸着糖吃,还有黄豆粉。”张春雷指着一道端来的双拼蘸料碟。
周寯摇头,唇齿间的软糯让他有些反胃。
“薇薇姐你也吃啊!”
宁薇一片秋叶拈在手中,探进廊下的鸟笼格子里,逗那鸟儿,闻言微笑:“谢谢,我先不吃了。”她拿出叶子,“看见陈靖生了吗?”
周寯咀嚼的动作僵了僵。
“生哥?吃完午饭就没看到他了。”
“我知道生哥在哪儿。”院里蹲地下盘小青蛇玩的小男孩向他们扭过脑袋。
张春雷听完乐了:“你知道生哥是谁嘛,你就知道了。”
“他和薛太公在钓鱼。”
“是吗?”张春雷有点信了。
小男孩看宁薇,抬屁股往院外跑。
宁薇抬步跟过去:“你们玩,我去看看。”
周寯看人离开,胃反愈发强烈。张春雷见他表情好像吃了什么特别难吃的东西一样:“寯哥,不好吃不要吃了,吐了吧。没必要为难自己。”
周寯没说话,拿上外套走了。剩张春雷一个人原地挠着脑袋疑惑。
有想山的湖岸边,薛太公看向身旁和自己钓了一下午鱼的年轻人:“怎么不和我学姜太公了,年轻人没耐心了吧。”
薛太公和蔼笑着。
灰喜鹊成群飞行湖面,陈靖生口吻冷淡:“国庆假期我去了淮市,回了一趟那里的福利院,福利院如今拆了,建成了老年康复中心,以前的院长也过上了垂钓的养老生活。”
薛太公上了年纪的眼神仔细把年轻人瞧了瞧:“你是从那里被领养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陈靖生收竿。
“野马。”
薛太公触耳惊心,慢半拍回过头,野马玩着小蛇从小桥头跑来,砍柴火回家的村民接着笑言:“你这皮孩子,蛐蛐蚂蚱不玩,专爱逗弄蛇。”
野马风火火跑近,与离岸的陈靖生擦身而过。
“老头,你今天怎么钓上来鱼了!”
“喂老头,你怎么恍恍惚惚的……”
宁薇立在桥头草地,看他走下桥,往后退着步子:“ ‘野马’,听起来很特别。”
“ ‘野种’,听起来还特别吗?”
宁薇轻耸肩:“那要看叫谁了,叫在你身上,挺特别。”
陈靖生大步越过她。
宁薇依旧在小径上退着步子:“不打算把耳钉还给我?”
“扔了。”
“我不信。”
“不信滚。”
……
他们返回小院时,一帮学生热火朝天架起了烧烤架,前前后后忙着洗菜、串串、生火,烟熏火燎的炭火气在小院飘散开。
伴着夕阳与秋风大吃一顿围炉式的自助烧烤后,任小枫嗑着瓜子皮,百无聊赖转着喝空的饮料瓶,忽然提议趁着返程前的最后一点余暇来玩玩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她抬头,眼睛里透露出玩兴。
一呼即应,一伙人立时收拾桌子,围坐成一圈。宁薇不讲究玩什么,一道陪着坐下来。
任小枫说既然是她开口提议的,那么第一轮的转瓶人就由她来,大家没意见,于是任小枫用手指捏住瓶身,眼睛狡黠地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用力旋转瓶子。
酒瓶在桌面转动一圈半后,停下来,瓶口指向张海凡,瓶尾指向于飞。
于飞“哇哦”拍着腿。
张海凡作为首轮接受惩罚者,选择“真心话”。
于飞特别不满:“这么怂?怕我让你吃屎?”
张海凡一点不经激,拍桌叫唤:“谁怕谁啊?大冒险就大冒险!”
“浅尝一口鸡屎怎么样!”于飞奸笑着指定挑战任务。
张海凡翻白眼不干:“任务涉及人身侮辱,玩家拒绝完成,玩家选择接受惩罚。”
说着一口干了面前一次性纸杯内的饮料。
“喂你们两个,太扫兴了吧!”任小枫不满抗议,“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都是这孙子!”张海凡骂骂咧咧接着转瓶子,没想到用力过猛,玻璃瓶直接滚地下摔成两截。
“张海凡你怎么回事!”任小枫拍桌子,站起来“威胁”要走,“干脆不要玩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学校好了。”
卢宝月连忙把她拉回来。张春雷假“骂”几句张海凡并让他自罚了一杯才算过。
游戏继续。
张海凡换了一个新瓶子,老老实实认认真真转了一回,这局瓶口指向任小枫,瓶尾指向王柯。
任小枫双眼气鼓鼓瞪着王柯:“我选大冒险。”
王柯可不敢再乱说,想了想,派出一个常见的且不容易出大错的任务:让任小枫在朋友圈发一张搞怪自拍,不可以“仅自己可见”而且必须保留十分钟以上才能删除。
这算什么。任小枫拿出手机对着摄像头毫无包袱地吐舌翻眼,爽快拍好一张,三两下发送朋友圈。
“全部好友可见。”她举起手机展示一圈,“算我完成任务了吧。”
“算算当然算。”
张春雷啧啧:“你们几个瞧瞧人家。”
“是是是,我们仨是狗,狗哪里能比得过人啊。”
任小枫不吃这套:“少拿话哄人。你们是狗,那狗吃屎,你刚才怎么不吃?”
“唉呀这咋又扯回来了呀。”
任小枫玩笑适度,不再拌嘴,开始转瓶子……随机玩了两圈后,瓶口来到许慈面前,瓶尾则对准任小枫。
任小枫立刻盯住许慈,她知道以许慈性格一定会选“真心话”。
果不其然,许慈看着她开口:“我选真心话。”
任小枫等着就是这一句,她佯装思考了几秒钟,问:“你男朋友做过的最让你伤心的一件事是什么?”
许慈明显愣了愣。
“愿赌服输!”任小枫紧追着要求,“虽然是游戏,但既然选了真心话,那就得有问必答有答必真,不然都选惩罚都不诚实,那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而且我问得又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问题。”
许慈不愿扫兴,只得老实地小声回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接前女友电话……”
于飞:“有点过分了。”
张海凡:“我靠!这肯定伤心啊。”
任小枫眼神斜着:“是啊!这前女友真有点不要脸了。”
宁薇和身旁谢姜贞就着小茶凳品啜着菊花茶,听见任小枫意有所指的话,抬眸掠了她一眼。
张春雷脑袋转向卢宝月:“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俩身上,什么前女友,我压根没有!”
张海凡嘴贱:“你俩哪天分手了,这事没准就发生在你后女友身上了。”
“操你大爷啊!”张春雷拿酒瓶子作势抡他嘴巴,“你嘴怎么这么咒呢!”
卢宝月:“分手就是分手,分手后的前男友就是狗,我才不会打一条狗的电话呢!”
于飞:“也是提前骂上了。”
张春雷抓一把炒瓜子砸过去。
轮到许慈转瓶子,转完谢姜贞转,谢姜贞转完,卢宝月转,卢宝月转完,瓶尾指向周寯,瓶口对准于飞。
周寯指定任小枫,淡着语气:“叫她三声姐姐。”
尚未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的于飞愣了两秒后,转头照做。任小枫慢慢变了脸色。
于飞喊完就开始转瓶子,这回瓶口对准的是许慈,而瓶尾却处于任小枫和张春雷的中间位置,不等于飞重新旋转,任小枫直接抬手把瓶尾对准自己。
许慈极为后悔下午做手工时没能守住嘴,对好朋友吐露了有关男朋友前女友的隐秘,明知任小枫故意借着游戏机会挑衅刁难,她还是依她所愿选择了吐露真言的真心话。
“那个分手还联系你男朋友的前女友,在不在我们中间?”
任小枫一问完,气氛缓慢微妙,前女友在不在他们中间?靠!这什么问题,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我靠!真不是玩笑,因为当事人亲口回答了一个“在”。
真心话哎?
我操!
气氛立刻变得无比尴尬,这里除了许慈,就剩三个可能性,不能是任小枫自己,不太会是拿前男友当狗的卢宝月,那……
但是,好像也不太可能吧?
张海凡几个有些讪讪,不明白情况也不敢胡乱嘴贱。周寯面无表情,陈靖生面无表情,谢姜贞喝茶,许慈看地,卢宝月若有似无投去视线,任小枫则是明目张胆大加盯视,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已经是很明显的表示了。
张春雷对着宁薇坐,眼皮不敢往上动一下,他摸过酒瓶子,扯着嘴笑:“你们干啥呢这是,人家许慈逗你们玩呢,还真的相信了,天啊太单纯了吧。”
张海凡几个会意跟着哈哈:“大学生不单纯谁单纯。”
“就是,我们可太单纯了。”
张春雷捏住瓶子开始在桌面上打转,不枉他刻意控制转速与方向,瓶口顺利对上陈靖生的方向。
“生哥,你也选真心话吧。”不等他开口,张春雷张口就问,“你上一次和人亲嘴是什么时候?”
车上那一幕,他可看见了啊。生哥你赶紧实话说吧,说出来,谁还管什么过去式的前女友啊。
亲嘴?这一持续八卦的问题有效吸引了注意力,大家也不管什么游戏规则了,大眼小眼望着陈靖生,顺带也偷偷望着宁薇。
上一次和人亲嘴是什么时候?
陈靖生轻旋着酒瓶,回答:“上一次。”
张春雷:“……”
我去!怎么还带这样的。
于飞埋怨叫:“没意思。”
陈靖生掠他,大手一旋,瓶口一毫不差地对准他。
于飞“我操”了一声:“我选大……”
他声势忽然弱下来,“好吧,我选真心话。”
陈靖生满意派出任务:“有意思吗?大声回答三遍这个问题。”
于飞在“有”和“没有”之间迟疑了一阵,最后终于领悟了眼色,大声回答:“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任小枫肉眼可见地,黑了脸。
这玩得还是游戏吗?
这他爹玩得是仇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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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受数据影响,心态实在是太颓了。
今天更新后,本文会短暂停更一段时间,调整心态写完剩余的七八万字后再一次性放上来。
以后开文,会存稿至80%甚至全文存稿来避免再出现这本书的更新局面。
虽然只有零星几位读者,还是要好好交代一下,谢谢有人看我写的文,不久之后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