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季书呈喝酒了.
　　“季书呈,你能站起来吗,要不坐我车送你.”庄彦把徐静送上车,进来喊趴在桌子上的季书呈.
　　季书呈酒量差,不会喝酒,十几度的果酒也能喝醉,晕得直不起身,季书呈强装没事:“你先走,我自己能回.”
　　庄彦看季书呈刚给人打电话了,“你到家发个消息.”
　　季书呈出去等何昇.
　　外边冷风吹的季书呈想吐,季书呈第一次对何昇投怀送抱,搂着何昇的脖子说:“好难受.”
　　喝醉酒的季书呈和平常一个样.
　　何昇你就偷着乐吧,季书呈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现在不坚强的一面只愿意在你面前显露,当然季书呈什么都不缺,不缺何昇这份爱.
　　何昇闻到季书呈身上的酒味儿,一点都不难闻,:“你跟谁一起喝的酒?”
　　“朋友.”
　　到家,季书呈去厕所把喝的酒吐了出来,吐出来好受多了,难受的时候季书呈想再也不喝了.
　　季书呈吐完要洗澡,何昇觉得他根本没喝醉,能自己走路,能自己洗澡,就脸红了点.
　　季书呈头发上的水浸湿枕头,他头痛只想躺床上睡觉,
　　“行了,睡吧.”何昇拿吹风机给季书呈头发吹干,把旁边的干枕头垫季书呈脑下.
　　伺候完季书呈,何昇颇有成就感.
　　季书呈睡醒,何昇正看着他.
　　“醒了.”
　　季书呈翻身,何昇从背后抱着他,手放在他肚子上,“季书呈,你还难受吗.”
　　季书呈又没喝断片,昨天的事都记得,他主动抱何昇也记得.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回英国.”
　　“我不是已经回去过了,又赶我走.”何昇说.
　　“手拿开.”
　　“不拿.”
　　“和你喝酒的是你哪个朋友?”
　　“打你的那个.”
　　晚上,季书呈带“毛毯”下楼溜了一圈.
　　何昇倒着走,打趣道:“不想和我待一起就直说,找溜猫当借口.”
　　季书呈:“它要出来的.”
　　地面冰凉,“毛毯”走了几步就不走了.
　　何昇把猫抱起来,“回去吧,别冻感冒了.
　　“那是谁,”何本源瞪大眼睛看,他李阿姨逛完超市回来.
　　李阿姨不知道何昇和季书呈的事儿,“你儿子啊,旁边是他朋友吧,何昇也在这儿住?”
　　何本源不会看错的,走在何昇旁边的是季书呈,地上跑的是一只猫,他俩一起溜猫?
　　“你去看看?”李阿姨说.
　　何本源二话不说跑起来.
　　见到儿子这么激动?李阿姨忍不住笑.
　　“咬他.”何昇用“毛毯”的毛挠季书呈.
　　“小呈.”
　　何昇神色不变,看季书呈表现了,猫挡着何昇的手,何昇扯扯季书呈衣服低声说:“你跟他解释.”
　　季书呈:“何叔叔.”
　　何本源说:“何昇你在干什么,我说多少次了!不要来找季书呈!”
　　“何叔叔,我们上楼说.”
　　何本源:“就到这儿说.小呈你不用怕,何昇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何叔叔,是这样的,何昇来找我道歉,我刚好在楼下溜猫,聊了几句.”
　　“那就好那就好.”何本源轻易相信.
　　仅仅是道歉,何昇还妄想季书呈说他们在一起了.
　　何昇接话:“走了,你们聊.”
　　等何本源离开,何昇回去,何本源打电话夸何昇做的好,何本源没问何昇今天是不是来道歉了,他要是问了,何昇准会把实情告诉他.
　　季书呈假期结束,他回医院上班.
　　上班三天,季书呈收到大量的投诉,一查全来自同一个人.
　　上车,何昇问:“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晚.”
　　“不晚啊,十分钟.”季书呈看时间说.
　　“我是问你出来晚的原因.”
　　季书呈淡淡道:“主任喊我谈话.”
　　“为什么,你给病人开错药了?”
　　“有人投诉我.”
　　“谁?”
　　“不知道.”
　　过了一天,季书呈下班,在走廊遇见何昇那个朋友.
　　周习来是有两个事,一是向季书呈打听点事,二是给何昇出出气.周习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也飘了起来,说话没个把关,他现在挺能体会何昇看上季书呈的感受,简直是万物复苏,如沐春风.
　　周习拍拍季书呈的肩,嘲笑一声,高高在上的说:“季医生别端着了,你要是真没意思,和何昇住一起干什么.”
　　季书呈没说话,转身离开,季书呈把周习带到何昇平常停车的位置.
　　何昇想把周习的嘴给撕烂,他好不容易在季书呈面前留了点好印象,“周习,你跟他说什么了.”
　　“心眼真足.”
　　季书呈皱眉,递给何昇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何昇道:“周习,你滚,赶紧的.”
　　“这个人,你认识吗?”周习掏出张照片.
　　季书呈在北京读研的时候,和魏檀见过几次,都是在医院.
　　陶观景把魏檀原先的工作辞了,给他买了台相机,安排了个在剧组帮人拍照的工作,魏檀用他的相机给很多人拍过照,季书呈也在其中,那张照片阴差阳错被周习看到了.
　　何昇看这人眼熟,将照片从周习手上拽下,仔细看,想起来了,何昇很淡定,不吵也不闹,季书呈又不喜欢男的,怎么可能和这个人有关联,就算有也不会是季书呈主动的.
　　季书呈:“不认识.”
　　季书呈走了,何昇开车在他面前停下,季书呈开车门上去,“何昇,今天元宵节,晚上我不回去了,我爸让我去他们那儿吃饭.”
　　“你开我车直接去,我叫个车.”何昇没异议,利落下车.
　　季书呈多看何昇一眼,真是太阳打打西边出来了.
　　吃了饭,杜文椀让季书呈明早再走,季书呈没留.
　　何昇看完录像,和周习,宁启伦招呼一声走了.
　　客厅没人,季书呈估计何昇出去玩了,季书呈去洗澡间,这里应该没被何昇装摄像头吧,季书呈关了灯检查.
　　何昇回家,客厅是黑的,,这么快就睡了?何昇往里走,季书呈从浴室出来.
　　季书呈:“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不应该何昇问季书呈.
　　何昇:“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吗?”
　　“这里离医院近一点,”季书呈走到饭桌旁说:“我妈煮的汤圆,我带了点,你吃不吃.”
　　何昇大跨一步,扶着季书呈的脑袋亲上去.
　　“疯了你.”季书呈躲,用手挡住嘴.
　　“骗我.”何昇说.
　　何昇亲季书呈的手掌,季书呈感觉手掌湿湿的,都是何昇的口水,季书呈另只手按在何昇脖子处,虎口卡在何昇喉结下面,“何昇,我不喜欢这样,你别太过分.”
　　何昇笃定说:“季书呈,承认吧,你对我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你想多了,我不喜欢你.”
　　“我不信骗子说的话,跟我亲还是跟我睡,你选”
　　季书呈哪个都不想选,何昇手乱摸一通,季书呈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行.”
　　给何昇点甜头何昇就要上房揭瓦,季书呈坚守他的底线,“可以亲脸,何昇.”
　　季书呈躲何昇,上身几乎要倒桌子上去,不就是带了个汤圆,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半推半就下,季书呈接受了何昇一个浅浅的吻.
　　季书呈摸脸,真恶心,季书呈眼里的嫌弃盖都盖不住.
　　“再看我让你帮我撸.”何昇得了便宜不卖乖,喘息道:“季书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好想尝尝你的味道.”
　　季书呈逃到浴室重新洗了个澡.
　　季书呈感觉何昇过了很久才回的房间,看来还是要和何昇保持距离,动不动就要亲要抱的,这些季书呈勉强咬咬牙能接受,其他的季书呈不敢想.
　　保温饭盒里的汤圆何昇吃完了.
　　季书呈睡觉不喜欢有人挨着,何昇偏要抱着他睡,一个晚上,季书呈醒了好几次.
　　季书呈不赖床,何昇赖季书呈,“再躺十分钟.”
　　“我要上班.”季书呈拽不动何昇的手,“何昇我说多少遍了,离我远点.”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何昇,你能不能别闹了,这个月因为你我已经迟到一次了.”季书呈不会亲何昇.
　　“那不放.”
　　季书呈一只手被何昇握着,穿衣服是个难题,季书呈花了五分钟单手把衣服穿好.
　　何昇终于放手,“别上班了,季书呈,我有钱.”
　　季书呈:“你往外跑的时候注意点,小心让你爸看见.”
　　“季书呈,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像在偷情一样.”何昇枕在季书呈的枕头上说.
　　季书呈的思路一直都很明确,”你觉得我是自愿的吗,何昇,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待一起!”
　　“我不听骗子的话,快去上班,快去.”
　　“我没骗你.”
　　何昇马上要回英国了,他不想回去前和季书呈闹不愉快.
　　“你还上不上班了,不上到床上来我俩亲热亲热.”
　　这话管用,季书呈关门离开.
　　季书呈下早班,给何昇发消息.
　　季书呈:[值班,晚点回去]
　　何昇正要出门,收到消息说“好”.
　　季书呈去见一个相亲对象,选了个偏远的餐馆,相亲对象是杜文椀一个同事的女儿,也是个学医的,比季书呈小.
　　女生文文静静的,杜文椀看过她的照片,觉得可以让季书呈见见,昨天晚上吃饭,和季书呈提了一嘴,季书呈应下了,因为季眠和季书呈说爸妈都在怀疑他搬出去住是在外边谈女朋友了,杜文椀还向季眠打听季书呈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女生也是家里人让出来相亲的,和季书呈见面后把话挑明,省的浪费精力吃一顿不好吃的饭.
　　季书呈开车回家,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上楼.
　　何昇刚回来没多久,他明天去英国.
　　季书呈最后一次拒绝何昇,“何昇你知道我晚上去干什么了吗?”
　　“上班.”何昇准备装点东西带到英国去.
　　季书呈:“我去见了我妈给我介绍的一个女生.”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不就是相亲,有什么奇怪的.
　　何昇说:“你请一个月的假和我一起去英国怎么样.”
　　季书呈:“你快走吧.”
　　何昇想他走了,让季书呈一个人住这儿有点孤单,“你不想住这里就回你爸妈家.”
　　季书呈没说话,晚上何昇和他说话也不怎么理.
　　何昇回英国后,季书呈没搬走,只是何昇打给他的电话将近一大半都没接,十个里边能有一个接都是好的,消息也很少回.
　　何昇感觉陷入一个死循环,见面分别,再见面再分别,毫无意义,季书呈让他摸让他亲就是不说喜欢他,虽然季书呈每次都说了他不喜欢何昇碰他.
　　何昇看着监控苦思,为什么不接电话,以前是接的啊,而且打电话都是挑季书呈不上班的时间的, 看监控也没发现异常,最令人生气的是监控里的季书呈明明看见电话了还是不接要么就挂断.
　　妈的,这个季书呈不接电话是吧,何昇订张票回国治治他.
　　何昇憋了一路的火,气愤到极点.
　　密码改了,何昇连输几遍都是错的,进不去,何昇踹门,“季书呈,你给老子开门!”
　　门被踹的“咚咚”响.
　　“季书呈,开门!”
　　门开了,季书呈看到一张满是怒色的脸.
　　“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说了我的电话不准不接!你在外面有人了还是怎么的!”
　　季书呈从容道:“接了.”
　　何昇:“接没接你自己心里有数!”
　　季书呈:“我跟你算什么关系要接你电话.”
　　走到这一步,何昇不想前功尽弃,压着火说:“你想不想我告诉你我俩啥关系?季书呈,我现在是在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要跟我扯别的?”
　　“你打电话的次数太多了,”季书呈解释,“最近工作上忙,以后你打电话我会接的.”
　　何昇:“开门的密码你改了,你想防谁?”
　　季书呈总不能说是防何昇,想了想说是怕季眠突然来.
　　“季书呈,我再信你一次.”
　　何昇来没别的事,就是问问季书呈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何昇话说完就去机场回英国了,落地,何昇给季书呈打电话,季书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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