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高岭之花死对头□□了

　　“还做吗？”凌宽问。
　　“现在吗？会不会有点早……”
　　“我说饭，没说人。”凌宽皱着眉解释，“不是伤着了吗？不想做就点外卖。”
　　凌正阳的语气里有几不可察的失落，“那好吧，我要吃汉堡。”
　　“别说得我亏待你似的。”
　　两人往沙发上一坐，凌宽摸出手机正点外卖，提出要求的甲方摸上了他的发梢，问：“你要不要也去染个头发？”
　　他的凌宽发质软，要是染个跟他一样的发色，应该看起来像蓬松柔软的大面包。
　　嗯，那就更馋人了。
　　“不要，不好看。”凌宽拒绝得十分干脆。
　　凌正阳还试图周旋，“自然的发色也好啊，换个发型换种心情。从我认识你那时候到现在你都是纯天然黑色，就没想过改变一下吗？”
　　“再说吧。”
　　凌宽筛选了几家店，拿给对方看做最终决定，余光撇到他的耳根。
　　“……你还打了耳洞？”
　　凌正阳只戴了一小根细针，不细看根本不显，于是他还特意指给凌宽看：“嗯，怎么样，好看吗？”
　　他的回答只是沉默。
　　凌正阳见没说话就是可能有戏，得寸进尺地继续忽悠人：“要不小叔也去打一个？你带耳钉的话肯定好看，而且也很方便……”
　　方便他盯着那张脸出神时找借口。
　　凌宽无奈地睨了他一眼：“方便你咬我的时候把耳朵拽掉吗？”
　　“那就咬的时候摘下来……”
　　“点饭，别贫嘴。”
　　凌正阳如愿选了个双人套餐，对方接过去后大致扫了一眼就付款。某人才后知后觉不对，怎么能让凌宽给他掏钱呢。
　　再思考了一下，想起来前两天给他打钱了，所以这顿应该也算他请的。凌正阳心满意足地使用精神胜利法哄好了自己。
　　外卖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凌正阳就干脆揽着凌宽继续唠嗑。
　　“小叔，我最近的事忙完了。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
　　凌宽给自己倒了杯水，答道：“我准备找工作了。”
　　“啊……？这么快，不再休息几天吗？”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之后被某个人顺手接过去，熟练地像自己的杯子。凌宽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回他的话。
　　“我闲不下来，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总要回去工作的。”
　　“什么时候开始找？”
　　“明天。”
　　“那我能帮你吗？”
　　他看对方一眼，凌正阳把水杯又塞回他手里，眨巴着大眼看他。凌宽果不其然地战略性喝水。
　　“你怎么帮？”
　　“我最近刚好在学习这方面的内容，筛选和匹配一类的。你把简历发我一份，我给你推荐一些合适的职位，好吗？”
　　凌宽不解，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学这些做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又被对方抢了先。
　　“因为你上一份工作没了也有我的原因，就当是补偿，好不好？”
　　半信半疑，凌宽点头说“好”。毕竟怎么一想他也没什么损失。
　　凌正阳见他松了口，兴奋地摇他的手臂，差点给人水晃洒。
　　“小叔，你喜欢什么花？”
　　“嗯……蓝花楹吧。”
　　凌正阳疑惑，凌正阳思考，凌正阳转头求助互联网。他照着刚说的音节一个拼音一个拼音的敲上，弹出来的第一张图片是开得盛大灿烂的蓝紫色一片。
　　“这是树吧？”
　　“桃花、樱花不也都是树吗？也是花。”
　　凌正阳又看了一眼花期，五月份，已经过了，而且最佳观赏地也不在这个城市。于是他不死心地又问：“有偏好的鲜花吗？”
　　“你想做什么？”
　　“向你表白。”凌正阳直言不讳。
　　凌宽觉得多此一举，“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那不正式，我要准备一大束花，还有要和你告白的话，还有合适的场景，还有誓言、书信……”
　　“我不想要太繁琐的过程。”
　　“只有我们两个。不会很麻烦的，你只需要到场就好了。”
　　凌正阳注视着他，目光里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强势，更多的是请求。他在等待一个应允，一次点头。
　　虽然凌宽向来不擅长正面答应，但他变相的同意，“那就白玫瑰吧。”
　　“好。”
　　白玫瑰没有艳丽的颜色，不适合那些颜色多变、样式丰富的配草，最常见的搭配是茉莉，寓意“莫离”。
　　“那我去挑个好日子，到时候叫你。”
　　“嗯。”
　　其实照凌正阳的性子，“挑个好日子”也只是个说辞，等他把计划里的东西都筹备好了就会迫不及待地找上来。
　　反正这几天除了投简历找工作也没别的事，那就干脆等吧。
　　凌正阳激动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之后就乐滋滋地抱着个手机窝在他旁边，时不时瞄几眼偷偷把手机屏幕往凌宽看不见的方向侧一点。
　　“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凌宽本来是不愿意理的，两人各玩各手机各自安好的局面甚好，但那人实在是看了太多眼又偷偷摸摸地像做贼一样，实在没办法把注意力挪开。
　　凌正阳反手把手机盖住，“在……我在准备了，不能看，我要到时候给你个惊喜的。”
　　“哦，是吗？”凌宽语气微扬，想逗逗他。
　　结果凌正阳还上纲上线，顺滑地切了个页面拿给他看，认真地解释：“真的，我不会和除你之外的人聊这么开心的。班上的女生我不会联络，男生更不会。”
　　他把手机塞到凌宽的掌心里，继续说：“如果你不信，可以随便查，觉得哪个有威胁就删掉，都可以删的，我爸也可以。”
　　凌宽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就把手机推了回去，“不用这样。”
　　“手机密码是我生日，0609，随时都可以查岗。”凌正阳急于证明自己。
　　“凌正阳，我没有怀疑你。”
　　“但我想给你安全感，做我的男朋友就该有这些知情权。你不会被冷落，也不会被遗忘，我的一切都可以由你处置。”
　　“你不用这么做。”
　　“但是我怕……”
　　凌宽把对方的头薅过来，一吻堵住了后续犹豫的话。吻毕，他顺手揉揉蓬松但不软的毛发。
　　“不用那么证明自己，我相信你爱我。我也不会限制你交友的自由，你总会需要朋友的。”
　　凌正阳把自己的脸往他的掌心里送，轻轻地蹭蹭，“我有你就够了。”
　　“我相信，但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他可以把凌宽视为重要的人，但不能只有一个重要的人，更不能因为他与别人都断了联系，尤其是父母。
　　因为凌宽没有，所以他希望凌正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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