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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
宇文尘逸趾高气昂地进了后院,官兵们也在四处搜查,但也没有搜查出什么,只见主卧里大门紧闭,里面似乎有微弱的烛光。
宇文尘逸指着这间有微弱光亮的房间,问雪儿:“这间房,里面住的谁?”
雪儿伸出双手拦住他:“这间房住的是我们陆娘子。”
“那就是陆韫了。”尘逸说道。
尘逸轻蔑地说道,语气十分不屑:“让她出来见我。”
雪儿:“陆娘子已经休息了。”
尘逸很是不屑:“休息?我们这么大阵仗,她还能安枕入眠?”
雪儿依旧伸着双手,试图阻拦宇文尘逸:“您贸然闯入女子闺房,只怕不合适。”
“呵。”宇文尘逸根本不在乎这些,就在宇文尘逸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突然,房间内传来了声音:“外面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门缓缓开启,陆韫身着轻盈的睡衣,悠悠步出。那睡衣似是由上好的丝绸织就,质地柔滑,色泽淡雅,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朵初绽的夜合花。她的发丝未束,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与不羁,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清冷与淡然。
她站在门槛上,一只手轻轻扶着门框,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腰间,姿态慵懒而优雅,她表情轻松地看着这帮官兵,也随意瞥了一眼宇文尘逸,仿佛这突如其来的搜查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小插曲。她的眼眸半眯,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却又在火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评估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
官兵们见状,不禁为之一愣,陆韫的美貌让那原本嚣张的气焰也莫名地弱了几分。
毕竟有那么多男人在,陆韫拉了拉自己松松的衣裳,护住胸前。
陆韫缓缓开口:“姐夫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呀?”她的声音慵懒。
尘逸愣了一下,没想到陆韫会喊自己姐夫:“哟,姐夫。”尘逸语调升高,挺直了背,停顿了一会,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我们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哦?何事?”陆韫问道。
“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与青国细作勾结之人,所以我们要来搜查一番。”尘逸开口。
陆韫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我这儿可没有你想要的人。”
尘逸:“你说没有可不算,我们得搜了才知道。”他抬起手示意官兵进房间搜。
陆韫阻拦:“女子的房间,这恐怕不妥吧。”
尘逸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这房间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韫笑了笑,摇了摇头。
“进去给我搜。”尘逸大声说道。
雪儿十分紧张,陆韫温柔地看着雪儿,示意她不要紧张。
“是谁扰了我的好梦啊。”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片刻后,世子身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
尘逸和官兵立马跪下行礼:“见过世子。”
世子本就伤势很重,也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出来,他顺势搂住陆韫,靠着陆韫的身体,这样自己也能省力一些:“你们这是要干嘛?来搜我吗?”他声音严肃。
尘逸:“属下不敢。”他起身,细细的看着世子,观察他有无受伤,可经过查看后,他发现世子身上并无异样。他只觉得很奇怪,明明那人伤了世子啊。
世子察觉到尘逸不怀好意的目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尘逸:“没有,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只是……关心世子。”
世子:“我好的很,呵,你倒是扰了我的好梦啊。”他顺势将陆韫搂的更紧了。
世子:“还不快走!”他大声呵斥。
那些官兵也有些害怕,他们纷纷看着尘逸的脸色,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尘逸看了一眼世子:“今日虽然扰了柿子的好梦,但是这房间我们还是要去搜一搜的。”
“你敢?”世子厉声说道。
尘逸:“属下也是例行公事。”
陆韫故意扭捏着:“殿下,这帮人可真讨厌。”
尘逸:“莫非世子有意偏袒?”
世子冷笑:“我怎么可能会偏袒谁,我只是不屑于跟你计较。”世子:“今天我心情好,暂且不与你计较,那便搜吧。”世子走近尘逸:“你可要好好地搜,千万别放过一个角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搜!”尘逸发号施令。
一帮官兵进房间搜查,并没有搜查出任何尘逸想要的东西,尘逸想要看到的是世子受伤,包扎的证据,但这些东西早就已经被逸安处理干净了。
官兵见搜索无果,退出来,对尘逸摇头,尘逸有些失望,他根本不相信世子没受伤,但他此时也无计可施。
于是,尘逸走近世子,世子也丝毫不避讳,也不畏惧,冷冷地看着他。
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
尘逸连忙低头,致歉:“打扰殿下了。”
世子对他很是不屑:“还不走?”
“世子。”有声音传来。
原来是中书令,他随即大步流星的走向世子。
世子:“没想到宇文大人都来了。”
中书令憨憨笑着:“今日,怪我儿唐突了。”
世子笑了笑:“宇文大人也是例行公务,能理解,只是贵公子在我这大张旗鼓地搜索了一番,啥也没搜到啊,还扰了我的好梦。”
中书令笑着:“这,便是犬子的不对了,我代他赔不是。”
“只是……”中书令突然意味深长地开口。
突然,中书令走近世子,毫无顾忌地伸出了双手:“世子常在河边走,可要万分小心了。”中书令意有所指,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残忍的光芒。随后他的手重重拍了拍世子的肩膀,他拍的很重,那力度仿佛要将他的肩胛骨拍碎,直击心底。世子几乎就要叫出声,但他心中一紧,他知道此时任何细微的破绽都可能暴露,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只能紧紧的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表面依然镇定,脸上故作轻松。
逸安躲在暗处看着,一边十分警觉,随时准备拔剑,一边观察着,心疼世子。
中书令看见世子表情并没有呈现痛苦,反而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更用力的捏了捏世子的肩膀,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企图从世子的表情中找到破绽,又一阵痛苦袭来,但世子强忍着,咬紧牙关,硬是将那叫喊声咽了回去,只是身体微微颤了一颤,随即立马恢复了平静,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渗入进肉里,透出一丝血。
中书令看了看世子,见他眼神坚定,嘴角的那抹笑意未曾有丝毫动摇,随后他又看了看陆韫:“今日是我们唐突,那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
中书令终于松开了手,尘逸对着世子冷笑了一声,很是轻蔑。
中书令带着他们离开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终于,世子再也绷不住,身体摇晃着,几乎就要倒下去。
陆韫眼疾手快,立马用双手扶住了他,用关怀的眼神望着他:“没事吧?还好吧?”
世子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死不了。”鲜血从衣服里透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逸安立马过来,和陆韫一起,将世子扶回房间。
雪儿舒了口气:“这帮瘟神终于走了。”
世子被扶到了床上,陆韫坐在床边,逸安示意雪儿和自己一起离开。
陆韫:“刚才来不及问你,你这次在城外究竟遇到了什么,怎么伤成这样?”
世子:“那帮青国细作着实厉害,我中了埋伏,所以伤成这样。”
陆韫心疼地看着他:“以后你还是小心些,多带点人手,以防万一。”
世子:“不过这次倒不是全无收获,这次我好歹知道了宇文昊和青国细作的关系,必定有勾结,若说以前是怀疑,那现在就是确定无疑。”
世子:“今日,宇文昊就是冲我来的,这就是个为我做的局。”
陆韫:“确实,宇文昊今日搞那么大阵仗就是冲你来的,看来日后必要有所防备,对付这样的老狐狸必须一击即中。”
世子突然眼神温柔地看向她:“只是今晚,你……恐对你的名声有损。”世子继续轻声说道:“你好不容易从江府离开,远离那些是非,现在因为我,又陷入流言蜚语,只怕这以后,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陆韫轻松的说道:“怕什么,就算没有今晚,外面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还少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吧。”
陆韫调皮地说道:“世子的关系,一般人想有都很难有,我那么轻易的就有了,以后若有人敢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从今以后,大家都知道绣云阁有世子罩着,以后生意好做呢。”
世子笑:“财迷,就怕会为难你。”
陆韫:“流言,是堵不住的,本来关于我的是非就很多,我都知道,我若是把这些统统放在心上,我还怎么活?”陆韫看向窗外:“不论旁人如何说,我都要活下去,还得精彩地活着。”
世子看着她这认真的样子,一时有些触动,深情的看着她,动心不已。
陆韫转头看世子,世子连忙转移了自己的目光:“你伤的不轻,好好休息。”
世子:“好。”
中书令府上,尘逸因为这一次没有让世子拉下马,心里很烦闷:“爹,这次真是个好机会,你怎么没有一把抓了世子?”
中书令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这么一刺激,心里更烦了,于是脱口大骂:“蠢货!”
尘逸故作委屈:“爹,他好不容易受了伤,难不成我们的人搞错了,那个黑衣人并不是世子?”
中书令很确定:“那个受伤的人一定就是世子。”
尘逸不理解:“那爹刚才怎么不抓了他?他就在绣云阁,身边也没有什么护卫。”
中书令:“就算他有伤在身,我们抓了他也没有十足的理由,我们今日去也只是为了试探,是试探也是警告。”
尘逸还是没有听明白。
中书令叹气,恨铁不成钢:“你呀你,你仔细想想,如果这个事情真的闹大了,如果陛下知道了,你觉得陛下是会相信我们,还是会相信他?”
尘逸恍然大悟:“明白了,我们没有实证,陛下定然不会相信我们,一定是会偏袒他的。”
尘逸连连叹气:“这次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中书令自信的摸了摸胡须:“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之前,陆韫在街上帮过的女子在街上闲逛,她的丫环巧儿跟随在一旁说着:“娘子,世子居然拒绝了,真是可气,咱们娘子那么好,他居然没看上。”她的语气中有些生气:“这个世子,真不知道他要找怎么样的娘子,都拒绝了好多了。”
这位女子浅浅的笑了笑:“缘分的事情本来就玄妙。”
丫环巧儿:“我听说,世子好像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
女子惊讶:“哦?”
巧儿指着前方的道路:“娘子,你看就在前面。”
女子和巧儿来到了绣云阁,巧儿:“这就是她开的店子。”
女子:“你说的是世子的那个外室是个商人?”
巧儿点头:“我听说这女子好像和江家也有所联系。”她的语气鄙夷,瞧不起。
女子:“哪个江家?”
巧儿:“就是出身寒门的江大人。”她继续嘲讽:“也不知道世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女子看着这么大的绣云阁,倒是钦佩不已:“一个女子能够在这个地方拥有一间自己的店铺也确实不容易了。”
巧儿疑惑:“您瞧得上她?”
女子:“女子立身处世本就很难,更何况能经营那么大一家铺子。”
巧儿:“我猜世子肯定也帮了她不少,不然她一个女子怎么能立足呢?”
女子:“进去看看。”
巧儿:“好。”
两人进去后,店内陈设简朴而不失雅致,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件,从精致的玉器到朴素的陶器,每一件都透着匠人的心思。然而,巧儿只是草率的扫了一眼就直接走向老板,她直接问老板:“我听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女子。”她显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眼神里透着几分机灵与傲气,显然是对店里的东西抱有一种挑剔的态度。
苏老板见来者不善,于是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位客人想要买什么?我可以给您介绍。”
巧儿还想再说什么,被女子一把拦住:“店子东西多,我们随便看看。”
苏老板:“确实,我们店里的东西多,您可以慢慢看,慢慢选,有什么需要及时跟我说。”
女子在一旁查看绣帕,巧儿依旧不依不饶:“你们那位女老板呢,让她出来见见我们。”
苏老板推辞:“哦,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今天不在。”
巧儿露出了瞧不起的颜色,女子阻拦巧儿:“好了,巧儿,算了。”
女子对苏老板说:“我们随便看看,您忙您的。”
巧儿随意上下打量着,不屑的撇撇嘴,低声对女子说:“娘子,这些东西看上去很一般嘛,哪里值得娘子那么认真地亲自来挑选?”
女子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被一张帕子所吸引:“巧儿,你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你再仔细看看,看看这帕子的手工,简直精妙绝伦,看来这绣云阁的老板不凡啊。”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欣赏。
巧儿:“难道她比咱们娘子还好吗?”
女子:“你看看这店里的东西,匠心独运,每一件都有巧思,这可不是什么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好的,而且这帕子,比宫里的帕子还要好。”
巧儿将信将疑。
女子挑了不少喜欢的东西,满载而归。
若儿开始八卦:“大娘子,奴婢听说了一个消息,昨夜世子宿在了绣云阁。”
知瑶本庸懒的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乘凉,听到若儿所说的,顿时来了精神,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居然有这回事儿?”她觉得有些惊讶。
若儿:“大家呀都在传,说陆韫是世子的外室。”
知瑶嘲笑着:“我就说吧,不能攀高枝,难不成她想当世子妃?”
若儿:“她的出身,是定然当不了世子妃的。”
知瑶笑着:“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当别人的外室?”
若儿:“可这人不是别人,是世子啊,她一个孤女本来就难,总是要有一个倚仗。”
知瑶:“难道我把她想错了,她也只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若儿感叹:“这人啊,总是会变的。”
知瑶:“如此说来,她这生意也是沾了世子的光。”
若儿:“肯定了。”
世子夜宿绣云阁,陆韫成了世子的外室这件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雪儿出门买菜,听了不少流言,气的不行,回来告诉陆韫:“韫姐姐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说话有多难听。”她十分生气。
陆韫不以为意:“我知道,无非就是说我攀高枝,不守妇德。”
雪儿生气:“总这样不是办法啊?”
陆韫:“咱们的生意可有受影响?”
雪儿摇头:“那倒没有。”
陆韫拍了拍雪儿的肩膀:“那你就没必要生气了,又不影响我们发财,你气什么。”
雪儿着急说道:“这对你名声不好啊。”
陆韫笑着说:“我又没打算改嫁,当我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知道会这样,但我不后悔,世子是重情重义的人,他屡次救我,我也该回报他。”
雪儿问:“就仅仅是回报吗?”
陆韫看向窗外的天,天空很蓝,她没有说话。
江恒听说了外面传的关于世子和陆韫的流言,无比气愤,只觉得陆韫自轻自贱,离开自己,居然就是为了成为别人的外室,他本就困惑陆韫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把绣云阁的生意做的那么好,如果有世子这个靠山,那就另说了。
于是,江恒心怀怒火,匆匆踏进了绣云阁。雪儿看到江恒来了,从他的表情就猜他一定是来找麻烦的,于是试图阻拦:“江大人,你不能进。”
可江恒大步流星地进去了,雪儿小跑着还是没赶上:“江大人,你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江恒:“陆韫呢?要她出来,我有话对她说。”
陆韫本来在房间安安静静的看着账本,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于是连忙起身走出房间来查看,一打开房间门就看到了江恒。
陆韫看到他,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以后你不要再来绣云阁吗。”
江恒大声怒吼:“陆韫!你究竟怎么回事?”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解,眼中闪烁着对陆韫深深的误解。
陆韫觉得莫名其妙:“我,我怎么了?”
江恒厉声质问她:“你和世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陆韫义正言辞地说道:“江恒,你我早已和离,从此再无瓜葛。”
江恒:“所以,你宁愿做世子的外室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陆韫只觉得他很无语,制止他:“我和世子的关系与你无关。”
“你为何要这样做?”江恒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他站在陆韫面前,质问道,“我们虽已和离,但你的名声,我还是在乎的!你怎能与那人如此暧昧不清?居然还做他的外室,你怎能如此……自轻自贱?”江恒十分无奈,试图劝她。
陆韫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江恒,声音平静而坚定:“江恒,你我既已和离,便是路人。我如何行事,何须你来过问?我与何人交往,又与你何干?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江恒一愣,他没想到陆韫会如此决绝。在他的心中,即便和离,陆韫也应该是他心中那个需要保护、需要关怀的女子。然而,此刻的陆韫,却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而坚强,让他无法触碰。
“你……你怎能如此无情?”江恒的声音有些颤抖,以前的陆韫那么温柔,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如今怎么变得疾言厉色起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陆韫。
陆韫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江恒,情已断,缘已尽。我们各自安好,岂不是最好?你何必再纠结于过去,让自己徒增烦恼?”
“以后,这个地方,你别来了。”陆韫转身离去,留下江恒一人站在原地,江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有些缘分,一旦错过,便是永远,但他仍不想放弃,他不甘心。
陆芷最近身体不适,请了大夫来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心病。
如儿见陆芷整天总是瘫在床上,很是担心:“小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要不要奴婢再去请大夫来看?”
陆芷摇摇头:“罢了,你就算再请十个大夫,我也还是一样的状况,我这是心里不顺啊!”
如儿:“小娘是因为前阵子的事吗?”
陆芷苦恼:“是啊,为了解决锦绣坊的事,我把我的嫁妆全部变卖了才填了这个窟窿,我现在,没有钱傍身,可怎么办啊?嫁妆的事我还未曾跟爹娘说。”
如儿安慰她:“小娘别急,眼下嫁妆虽然没了,但只要在这里,就还有机会,无论如何,您还是这府上的女主人,只要您还在这府上,就不用着急。”
陆芷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是啊,只要自己能一直在这府上,就够了。”
通过锦绣坊的事,陆芷总算知道宇文家这一大家子人是什么嘴脸,遇到难事了,是绝计不会帮忙的,她也看透了,也不再渴求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她只要能在这府上好好过活就行了。
雪儿:“韫姐姐,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传言传的有多难听。”
陆韫笑笑:“那些闲话呀你还是少听,何必徒增烦恼呢?”
雪儿:“这绣云阁确实是我们在经营,生意也越来越好,但是现在他们都认为生意好是因为有世子这个大靠山。”
陆韫不以为意:“有世子这样的大靠山,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雪儿很气:“可,那些人都说你是世子的外室。”
陆韫:“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不要为此烦恼,我们把生意做好,就行了。”
雪儿依旧很沮丧:“好吧。”
广兴赌坊经过整顿之后重新开始营业,宇文尘逸在赌坊内查看着,苦闷不已。想着世子是个难对付的,没想到之前的锦绣坊也没能斗赢陆韫,看来要另想办法了。
孙耀言深夜仍旧混迹于赌坊,好不容易广兴赌坊重新开业,自然是要好好来试试一番运气的,说不定时来运转万一翻盘了呢,可惜,他又输了个精光,把身上的零钱全部输光了,几乎是被赌坊的壮汉提着,赶了出来。
壮汉一身横肉,一脸瞧不上他:“没钱就滚!”说完壮汉就把孙耀言丢了出来。
孙耀言一脸不服气:“瞧不起谁呢,爷总会翻盘的。”他小声对着壮汉嘀咕着,他不敢大声说因为他的身形和壮汉相差甚远,打不过壮汉。
孙耀言丝毫不服输,也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一直那么差:“呸!给我等着,老子一定会翻盘。”他现在只想快点筹措银钱,好再次赌钱,再给自己翻盘的机会。
孙耀言心里气不过,对着赌坊大门喊着:“切,谁瞧不起谁呢?我有的是钱。”
世子好些了之后,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去找皇上说明自己受伤的事。
经过数日的悉心调养,世子身上的伤势已痊愈大半,虽仍有些许不便,但已不足以阻挡他向皇帝汇报重要事务的决心。他一路行至御书房外,太监看到他:“世子来了,陛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皇帝沉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锦之来了。”
世子步入房内,只见皇帝正端坐在案前,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行礼:“陛下。”见到世子进来,皇帝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化为关切。
“锦之伤势如何了?朕一直挂念着你。”皇帝放下手中的笔,语气中满是关怀。
世子心中一暖,连忙行礼道:“多谢陛下挂念,卑职已无大碍,特来向皇上汇报近日之事。”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世子起身详说那夜受伤之事。
“陛下,那夜,臣未经允许就私自出了城。”世子立马跪下。
“快起来,快起来,你也是为了追捕细作,朕不怪你。”皇上连忙将世子扶起来。
世子继续讲述那夜的事……
听完后,皇帝感叹:“那夜还真是惊险啊!”皇帝感慨着:“还好你没事,以后出门还是要多带几个人,莫要再让自己陷入险境。”
世子:“是,只是那晚没有抓到细作。”
世子:“臣有些困惑,中书令的人那晚来的太快了。”
皇帝:“那晚就是个局,专门印你前去的,结合那晚的动静,看来我们两个都有怀疑的人了。”
世子点点头:“现在就差证据了。”他的眼睛像猎鹰一般狠厉,势要把怀疑的人查的清清楚楚。
“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皇上拍了拍世子的肩膀,对他寄予了厚望。
皇帝开始八卦:“朕听说……你那日受伤,可是绣云阁的老板救了你。”
世子低头害羞。
皇帝:“怎么?这点事要瞒着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世子:“臣不敢,只是……她救我这个是纯属巧合。”
皇帝不信:“真的就只是巧合吗?锦之啊锦之。”他早就看穿一切,笑了起来。
皇帝继续八卦:“朕,还听说你最近与那绣云阁的老板颇为上心,来往密切,那女子,好像,是,叫,陆韫吧。”
世子害羞,不好意思:“臣……”
皇帝一脸八卦地看着世子:“锦之莫不是看上她了?”他只觉得世子春心萌动的样子很是不一样。
世子没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皇上察觉,他连忙跪下,低垂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快起来吧!朕也是随口问问,更何况这么些年了,你一直没有中意的女子,如今你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朕也是真的为你开心。”皇上将世子轻轻扶起。
“臣……臣只是敬佩她的才智与胆识,并无其他非分之想。”世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心意,不想给陆韫惹麻烦。
皇上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世子起身,“锦之啊,你我君臣多年,你的心思朕岂能不知?不过,朕要提醒你,陆韫虽然是陆家之女,但她曾是江恒的妾室,现在乃商界之人,而你身居官场,本就是两条不同的路。你们之间,门不当户不对,怕是难有结果啊。”皇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皇上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世子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他怔怔地站着,心中涌动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皇上所说的他心中都知道,他知道自己与陆韫难有结果,但他还是想争取一番。
“陛下所言极是,微臣……。”世子话到嘴边忍住了。
“怎么,你还有话是朕不能知道的。”皇上笑着说。
世子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臣……想试一试。”
皇上大笑:“看来你对她是认真的,好啊,挺好。”皇上倒是很开心:“只要你爹鲁国公同意,朕一定成全你,让她成为你的妾室。”皇帝知道外面都在传陆韫是世子的外室,他以为世子只是想娶她为妾,娶她为妾还是容易的。
“臣……想娶她为妻。”世子十分认真的说。
“这……只是……”皇上也没有想到世子居然认真了:“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你可以找一个王公贵族的嫡长女嫁给你为妻。”
世子摇头,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再也容不下别人了:“臣……只喜欢她。”
皇上哈哈大笑:“这倒也不难,等时机到了,朕倒是可以直接下旨给你们赐婚。”
世子:“多谢陛下,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意。”
皇上用八卦的语气说道:“那你可得好好努力讨她的欢心。”皇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不过你看人的眼光真是不错,绣云阁的东西确实不错,你先前给朕带的帕子,朕给了母后,母后很是喜欢,看来这位陆娘子是个奇女子啊。”
世子笑:“太后喜欢就好。”他内心十分欣赏陆韫。
皇上:“看来民间的手艺也不可小觑啊,有些甚至比宫里的东西还好。”
世子不吝啬夸陆韫:“她确实很好。”他暗暗微笑,脸上有了一抹娇羞。
世子再次行礼:“陛下,臣与陆韫的事,还请保密。”
皇上:“好,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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