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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修士&傻魔尊1
苍梧派,修真界第一大派,无数人趋之若鹜,都想要加入苍梧派,平日里,苍梧派都不算热闹,毕竟拜入苍梧派的修士们,都是为了修道,平日里,除了课业外,嫌少聚集在一处。
当然除了一些典礼外。
而今日的苍梧派却格外的热闹,许多外门弟子也被特例允许在今日进入苍梧派的内门。
张小雅是个外门弟子,生来三灵根,这种灵根品质,在一些小门小派,或许算得上上乘,甚至也能直接进入内门学习门派机密功法,然而在第一大派苍梧派内,张小雅的品质只能说是中等偏下,还远远达不到进入内门学习的水平。
自她拜入苍梧派以来,已经十年了,然而十年之间也不过是刚刚筑基,不可谓不慢,这还是她彻夜不眠,时刻修行才得来的成果。
而她也从未踏入过内门,今日若非友人提及,她还不知今日内门开放,允许进入。
张小雅站在广场上,周围内门外门泾渭分明,这从衣服神态就能看出,内门弟子蓝衣神情自信,而外门弟子绿衣而大多带着向往的眼神。
张小雅眼神落在那些内门弟子上,神情亦是艳羡无比,感慨一句:“不知何时才有资格升入内门,若让我穿上这蓝衣,定也如她们一般,鹤立鸡群。”
好友笑了一声:“你啊,想太多了,我一个双灵根都没进去,你一个三灵根,还是再练万年吧。”
张小雅也没觉得好友这话打击人,本来也是事实,她也就是想想,感慨而已:“对了,今日这内门,为何突然对我们也开放了,平日里,进也不能进的。”
好友摸了摸下颌,一脸高深莫测:“你不知道吗?宗门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张小雅摇了摇头,问道:“什么事?”
好友恨铁不成钢深深看了一眼张小雅:“一天到晚,就知道修炼修炼,啥谁也不知道这事全宗门上下都传遍,你都不知道。”
张小雅不以为然,抱着手中铁剑问道:“这有什么,很重要吗?”
好友叹了口气,知道张小雅就是这样的人,说道:“算了,我跟你说吧。”
好友:“镇龙鼎你该知道吧?”
张小雅眨了眨眼,觉得好友简直是在小看自己点头:“知道啊,这不是我们门派的镇派之宝嘛。”
好友欣慰点头,还好张小雅知道这个,不然她真要撬开张小雅的脑袋了:“没错,镇龙鼎是我派的镇派之宝,又可用来炼丹,炼器,攻击,防御,可谓是天上地下,数一数二的神器。”
“那你知道镇龙鼎在何处吗?”
张小雅:“这我上哪知道?”
说完又狐疑看向好友:“别和我说你知道?”
好友也不卖关子,嘿嘿一笑:“本来不知道,这几天才知道的,原来这镇龙鼎被用作镇压恶兽吞魂蛟的。就被封印在后山禁地。”
“这等辛密,你怎么知道?”
“全宗门都知道了。”好友白了一眼。
张小雅不解:“所以,和今日一事有什么关系?”
好友:“因为有人妄图解开镇龙鼎的封印,放出吞魂蛟,而且就差一点就成功了,若非青川玄尊发现的及时,吞魂蛟现在怕是把我们全宗上下都吞了魂了。”
“所以,今日是……”
好友压低声音说着:“是让我们来观刑的。”
“那人是谁?”
听见这个问题时,好友沉默着,张小雅没听见声音偏头看她:“怎么了?”
好友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说:“就是青川玄尊的弟子。”
张小雅瞳孔猛然一缩,青川玄尊的弟子,那不是若水道友吗?张小雅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怎么可能?”
荒谬,若水道友怎么可能去放出吞魂蛟。
好友表情一言难尽:“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一开始我也不信啊,那是谁啊,那可是整个修真界千年万年才出现一个的天纵奇才啊。”
燕随安,道号若水,少时被青川玄尊收入门下,成为其唯一的弟子。修炼一月筑基,三年结丹,十年修的元婴,这修炼速度令人咋舌,让多修真人士怀疑人生,甚至都让人产生心魔了。
这样一个天纵奇才,在苍梧派都是被捧在掌心的宝贝,可谓是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且此人非是只知修炼,不知实战的纸上谈兵之徒,她的修为是实打实的,几次宗门历练,宗门大比,都是魁首。
堪称同期修士第一。
许多本来发光的修士在燕随安的光环下,都异常暗淡,可偏偏,自身实力强,而且又有青川玄尊护着,谁拿她都无可奈何。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想要破坏封印,放出吞魂蛟。
张小雅不信,一点都不相信。“不可能,长老们没有弄错吗?若水道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好友:“这可是青川玄尊亲眼所见,而且啊,她还重伤青川玄尊。”
“这……”怎么可能。
张小雅张了张嘴,很想要辩解什么,但她又能说什么,心底还是怀疑居多。
正要说话时,好友拍了拍她的胳膊,张小雅回神,这才发现身边忽然一瞬间地肃静,仿佛有什么镇压这他们一样。
头顶,一闪而过几道颜色,落地看去,正前方,是苍梧派的掌门,和几位长老。怪不得突然安静,原来是掌门们到了。
苍梧派掌门是个白发女人,脸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衣摆镌绣松鹤,说一句仙风道骨也不为过。
“诸位皆知,我苍梧派屹立于修真界万年之久,乃是大派。历来在外道友提及我等苍梧派都是向往,想必在座的诸位也因此为傲。”
“故而任何损伤门派利益之徒,皆要严惩不贷。”
“把人带上来。”
掌门响彻整个门派的声音落罢,广场某处聚集的人自动朝两边退去,留出一道通往广场中的路径。
众人目光随之看去。
一人披头散发,从山下一步一步走上来,先步入众人耳里的是那清脆而沉重的镣铐互相碰撞的声音。
手脚皆佩戴者镣铐,重重的镣铐摩擦着她的血肉,封印修为,又从山脚一路走上,她手腕与脚腕早已血肉模糊,而身上亦是伤口崩裂。
身体的疼痛算不得难忍,更加让她觉得难忍的是疑惑,为什么她会是罪人,为什么她会受刑,她做错了什么?她被抓以来,她思考了许多,但终是无所获。
她们为何没有相信自己,反倒认定自己是罪恶之徒呢。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如此笃定着。
一身红衣走到人前,步步踉跄蹒跚,每走一步都会耗费很长时间。普通修士走起路来,不说一步几里,至少也是轻盈掠影。而此人的步伐,比之凡人上了年纪老人还要缓慢。
有知道此人身份的,有的悉悉索索小声交谈,还有与之交好而觉得对方无辜但无能为力的。
无论是怀着何种目的站在此处者,在此人一出现时。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
厌恶,不解,疑惑,生气,不以为然,这些目光仿佛一柄柄剜目剖心的利剑,扎在来人的身上一样。
明明步履如此蹒跚,但身骨却笔直如永不低头的青竹,傲挺凌云,仿佛受伤的青空之鹰,锐利的身即便经受不知多少的苦难折磨,却依旧为前路而不悔。
随着此人一步一步走来,众人才恍惚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红衣啊,这分明是血渍浸染的白衣。赤脚走在地上,每一步都留下一枚血脚印。
人的血会有这么多吗?当然不会,然修真者却不尽然。
众人看着燕随安永远挺直的脊梁,偶尔因为疼痛而颤抖着但却一丝一毫都没弯曲。
她就这样走到了广场的正中间。一张脸依旧清秀,但此刻那双泛着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寒冷的死寂和迷茫。
她略为抬眸,从斑驳挡在前面的发丝,看清了站在自己上端的所有人,又余光扫视那座下的内门弟子们。
掌门,长老,弟子,那个曾经不是对她笑脸相迎,甚至是玩笑晏晏,那都是她曾经敬重如父如母,如兄如姐的人。而现在,她们的眼神,冷漠,寒冷,厌恶,以及看不出的复杂,苦涩,怀疑。
仿佛自己什么罪大恶极之人,恨不得能立刻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哦,说起来,应该还缺了一个人才是。呵…………
掌门高高在上,冷的像是没有一丝情感的冰石,冷声:“燕随安,受我苍梧派教导,得我苍梧派资源修行,然如此得天独厚待遇,反倒养出忘恩负义之徒。”
忘恩负义,她吗?
“不思门派教养之恩,不念师徒之情,不顾同门之谊,执意与魔族为伍,五日前更是受魔族蛊惑,偷偷潜入后山,企图取走镇派之宝镇龙鼎,放出恶兽吞魂蛟,霍乱整个修真界。”
镇龙鼎,吞魂蛟……
她何时做过这种事!
燕随安听着这控诉的声音,睁大眼睛,却忽然自己竟然完全不能动弹,想说话,想要反驳,张不开口,发不出声,甚至连动也不能动。
她想起什么,看到自己脚下,那纹路,燕随安明白了。
那是缚魂阵。
“不仅如此,在其师尊青川玄尊规劝之时,利其师徒之情,趁其不备,将其重伤,若非玄尊修为深厚,忍受着重伤将之拿下,此宵小恐怕已经得逞。”
燕随安听着这话,想要仰天冷笑,全都是无稽之谈!
她只是奉那人的命令去了后山而已,还没做什么,就被人拿下,一直关到现在。
“如此桩桩件件,燕随安,你罪不容诛。”
好个罪不容诛。
掌门话锋一转,透着一丝伤意:“你天资优渥,本该成为修真界表率,除魔卫道,但你却辜负师恩,自甘堕落,真是伤透尔等的心。”
话锋一转,掌门眸光透着寒冷,声如洪钟,让闻着心惊:“今日我以苍梧派第七代掌门之位,以你之罪,惩以三罚,一罚,天雷之引,洗涤罪恶,二罚剔骨之刑,还以其身,三罚囚以问心,两清无情。”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观此刑罚,只因我苍梧派开派以来,从未出过如此恶劣之事。”
“望苍梧派弟子以燕随安之事,引以为戒!切记修真是为了什么,切不可以恃强凌弱,行恶罚之事。”
燕随安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如此污蔑她,她一个没出头的小辈,也能劳得苍梧派掌门长老以及高高在上的玄尊出动,亲自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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