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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即使有着一样的脸，他们也绝对不是同样的人。我曾经追随过，爱恋过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在这里出现。这样想着，竟然觉得轻松起来。
——艾莉丝•莱斯特兰奇
盖尤斯对着莫甘娜严肃的道：“我答应救治这个男孩，但是一旦他痊愈就必须马上将他送出卡梅洛特。”
艾莉丝点了点头，这本就是刚才就商量好了的结果。老人掰起男孩的眼皮，然后将男孩包扎在伤口上的布条揭开，他转过头来看着梅林道：“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年轻的巫师有些不明所以。
“你绝对不是医生。为什么你不阻止他，艾莉丝？”老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问。
“我试过了，您知道我的药剂学的很糟糕。”墨绿色袍子的女巫在这样说的时候有着淡淡的无奈，即使她现在能够做出另外的简单的魔药来，也不会再有人替她高兴了吧。那时候，站在她坩埚旁一点一点教导她制作魔药的黑发男子，和那个拿着她第一次制作出的成功的生死水笑得像个白痴一样的铂金贵族，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艾莉丝微微转过头去，看了看站在自己是身边的年轻巫师。
他脸上因为刚才盖尤斯的话而染上的尴尬还没有退去，但是眼中却像是任何时候一样充满了温暖的光芒，带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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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决定亲自带着那个男孩出城。”梅林打断了艾莉丝仿佛在记录什么的动作。
“比起让你或者那个侍女去冒险，这是最明智的选择。”艾莉丝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转过身来，看着刚刚跑进屋的梅林。
“你不去看看吗？”梅林问道。
“看什么？”艾莉丝有些不解。
“莫甘娜和那个男孩。”
“为什么？”
“因为……”梅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只是习惯性的觉得，如果艾莉丝愿意帮忙的话，那莫甘娜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梅林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的去追逐她的身影，习惯的看着她处理那些很棘手的问题，习惯的依靠她，习惯出了什么都来询问她。就好像知道有一个人会一直在那里。年轻的巫师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离开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自己要怎么办。从到卡梅洛特的那一天开始，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一点一点的侵入自己的身后。教导自己什么是魔法，引导自己去感受控制那些力量的美妙感觉。
“梅林。”艾莉丝出声打断少年越飘越远的思绪。
“什么，抱歉。我走神了。”
“还记得我上午跟你说过的话吗？”
“关于什么？”
“那个男孩。”梅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说道：“没有忘记，我想过了，应该并没有什么危险。”
艾莉丝笑起来，但是这样的表情在梅林看来确实那样的诡异，他看不透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东西。墨绿色袍子的女巫将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问道：“你是选择将你的敌人控制在自己手里，或者直接在他还没有能力的时候杀掉他，还是等他慢慢长大到有力量来杀死你？”
“什么意思，艾莉丝，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年轻的巫师完全不能理解女巫的话。
“没有关系，仔细想想。你很聪明梅林，我知道你能够想得明白。但是现在，如果时间没错的话，我想你应该去圭□□尔那里了。莫甘娜他们差不多就快到了。”艾莉丝微笑着提醒道。
梅林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满腔的疑问离开。
艾莉丝转回身子，拿起放在桌上的羽毛笔继续写到：“非常抱歉打断了我们的交谈，真是失礼了。”
墨水的痕迹慢慢消失，纸上出现艾莉丝这两天已经慢慢熟悉的字体：“请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我的小姐。刚才那位就是希望吗？”
“希望？”艾莉丝诚实的写下自己的疑惑。
“希望，魔法重新回到这片大陆唯一的希望，那个伟大的名字，或者像是未来所显示的那样，巫师们崇高的信仰——梅林。”
“您想要做什么？”墨绿色袍子的女巫因为过于用力而使一滴墨水落在了笔记本上。
“哦，我的小姐，您怎么可以如此的不冷静。要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你控制在手里的笔记本。什么也做不了。您到底在紧张什么？”
即使看不见赛亘的脸，艾莉丝也能够想象此刻那个男人脸上那种恶趣味的表情。她并不着急的继续这种笔上的交谈，拿在手上的羽毛笔也被放到一边。可惜黑魔王从来不喜欢自己被无视，
“我的小姐，才一日未见，就已经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看到您的容颜。”
还不等艾莉丝反应过来就被一阵淡金色的光芒拉进了笔记本中。仍旧是艾莉丝熟悉的书房，仍旧是那张和黑暗公爵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上次的关系，艾莉丝能够轻易的分辨出他和黑暗公爵的区别，这个人是科尼利厄斯•赛亘，即使有自己最熟悉的脸也依旧不可能是那个人，不是对自己说跟着他，就能够得到一切的那个人。
“真是遗憾，我还以为能够再次看到您惊慌失措的表情。”血红眸子的魔王执起艾莉丝的手，留下一个冰冷的吻。
“很抱歉，我没有愚蠢到您所期待的程度。”上一次的失态是绝对不能原谅的错误，此时，就算知道口舌之争没有意义，也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输了分毫。
赛亘的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意，他挥了挥手，一把高背椅就飘到了艾莉丝的面前：“我想您并不介意我继续选择您记忆中的书房，要知道它可真是太舒适了，让人流连。”
艾莉丝礼貌的笑了笑，行了屈膝礼坐下来。赛亘坐在她的对面，漫不经心的品着手里的红茶。
“阁下，继续我们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如果有一天您遇见注定会杀死您同伴的敌人，您会怎么做呢？”
“看来您并没有仔细看关于我的传说，我的小姐。”赛亘将红茶放下，优雅的像是一个真正的大贵族，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魅力和蛊惑。
“传说中卡梅洛特的建设者，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却死在了麻瓜的手上。很具有戏剧性。”艾莉丝如是评价道。
“麻瓜，我喜欢这个称呼，我的小姐。没有疑惑么？”
“就传说中您表现出的杀伤力来看，这些故事的应该还隐瞒了些什么？”
“哦？”赛亘来了兴趣，血红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对面的女巫，就连脸上那种无所谓的笑意也收了起来。“说说看，我的女孩。”
艾莉丝放下手中的茶杯，和他对视着，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就连欲~望~都没有，除了满满的好奇。就像是他真的放下了以前的权~欲和企图，“您曾经说过，被上古巨龙所背叛，我大胆的假设那些故事中缺失的因素是巨龙先生的存在。那么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就能够很好的被理解了。毕竟，巨龙除了高贵的血脉以外还有强大到几乎无人可敌的魔法。处决您的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个麻瓜国王，而是上古巨龙。”
艾莉丝的话音刚落，赛亘就鼓起了掌来。“真是非常聪明的女孩，可惜这样的记忆真是让我不快呢。所以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他脸上的笑意收起来，看不出表情。
艾莉丝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桌子前，面前的笔记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合了起来，耳边传来阵阵的敲门声。
“果然，无论是千年前的黑魔王还是千年后的黑魔王，从来都是任性而又狡猾的人呢，您回避了我的问题呢，黑魔王陛下。”墨绿色袍子的女巫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拉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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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不管是对于梅林，或者艾莉丝来说，都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艾莉丝就是被习惯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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