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排球天才前进日记

　　白壁和狮神架起饭纲扶着他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看台上的喧哗声很大，他们周围很安静，大家都盯着给饭纲查看脚伤的随队医生。

　　“我没事的，松野教练。”饭纲露出没事人一般的表情，周围的人依然保持沉默，他的希翼在下一秒被打破。

　　“扭伤了，我先进行一些简单处理。”

　　队医无视任何直接开始处理。松野有意和饭纲再说几句，他们的队长却摇摇头表明他不需要。

　　接下来，他望向队伍没有直接点替补二传的名字，佐藤还没有在全国大赛上过场，和队内的配合也是问题……

　　“我来吧，二传。”

　　安冈的眼神很坚定，松野在心里叹了口气点头当做应允：“浅野，你来打接应。”

　　安冈青梓现在只想捏住自己心脏，这个想法注定无法实现，他和饭纲学长对视几秒才面向大家：“我只有一句话要说，请大家相信我，相信我会把球传到你们手上。”

　　饭纲掌想哭又怕他们看到，干脆低下了头，以免破坏现在的气势。

　　“谁不相信你呀。”狮神知道安冈站出来是多么不容易，他们队伍磨合了这么久，没人会不相信他。

　　回到各自位置之前古森元也拍了拍青梓的肩，仿佛在帮他卸掉压力，正当他以为就交代到这的时候，圣臣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温度有点高。

　　“可以传给我。”

　　“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你。”

　　青梓故意露出了高高在上的神情，圣臣没有多说，只是勾起了嘴角。

　　“突发事件，饭纲选手受伤井闼山选择换上浅野选手，根据资料显示浅野选手是接应二传。”

　　再次归位，佐久早的发球比前几球更加犀利，暂停没有干扰他的手感。

　　“机会球！”狮神高声大喊，古森元也接得很谨慎，他只希望这个一传越完美越好。

　　传得很好！青梓没有喊出声，他瞄了一眼对面的拦网，身体朝向了战斗气焰最盛的狮神，然后在即将触球的那刻将球给扣了过去。

　　居然是二次进攻。西川注视着这个临时充当二传的人，真有一颗好心脏。

　　“狮神学长。”青梓走到了狮神旁边，狮神现在满脸的跃跃欲试，“你是我们的王牌，关键时刻我会把球传给你。”

　　“好！”

　　狮神第一次有了被学弟依靠的感觉，而且饭纲不在场上他就是最大的学长，“包在我身上。”

　　青梓露出信任的神情，又转过头朝元也说道：“很好的传球。”

　　他们领先犬伏东五分，青梓心里却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几个回合后他托给白壁学长的球被拦下，球要落下时他只能思考是不是自己的二传有问题，会不会太高太快了一点……

　　古森元也猛扑将球救了起来，“青梓，再来一次！”

　　那些没用的问题瞬间被推出脑海，青梓将元也传来的球再次准确送往白壁学长手边。

　　这个球的速度不算快，白壁知道安冈把球的选择权交到了他手上，他的手臂抬起打了个斜线球。

　　“我来！”赤噌边喊边准备接球。赤噌的接球真的很烂，西川随时做好了补救的准备，结果赤噌没有接上。

　　这个球以一种黑色幽默的方式画上了句点。

　　“赤噌学长，下次有球请叫木下来接！”

　　“是的，学长。有球叫我来接就行了。”

　　赤噌被团团围住教育了好几句，西川倒不是真的想教育他，只是现在的情况变得很难应对，站在发球位的偏偏是安冈。

　　“木下……”西川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说出一定之类的词，“加油。”

　　“我一定加油！”

　　这个词却插在木下自己说出的话里。丸山不参与对话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年级真单纯啊，西川莫名心软。

　　青梓把球拿在手上转了两圈，他衡量不清楚自己的状态，眼前的一切都无比清晰，他听到了哨声。

　　依旧是大力跳发。

　　这人不会累吗！木下接下球立马感到不妙，球果然弹了出去。

　　“安冈！安冈！再来一球——”

　　第二球出人意外出界了。

　　宫侑有些感叹：“很少遇到青梓发球失误呢。在我看来他有一球也没传好，古森救起后才勉强来了个合格的传球……调整好快。”

　　宫治看了一眼比分，双方拉近但井闼山一直保持领先，青梓托球似乎不只看拦网的位置，他像把自身也代入了那个位置，利用攻手的思维思考这一球好不好打。

　　“圣臣！”

　　这个球托得很顺手。所有攻手里面，青梓给圣臣托球是最轻松的，无关力度、高度、准度。长久的配合诞生了默契，加之他一直在观察他，观察他最大的对手。

　　对手名单只有两个人，一位是小臣另一位则是若利，他可真会选，都是最强的。

　　和若利不同，佐久早圣臣也是他最强的队友。

　　“佐久早打出了一记干净利落的直球，拿下一分！”

　　“打得好！”

　　“传得不错。”

　　佐久早圣臣并不担心青梓来临时充当二传，青梓开口就代表他已经下定决心，所以他不担心。他相信安冈青梓，在青梓要求信任之前，长久的配合中他早已交付了信任。

　　所以青梓也没跑来朝他说那番激励话语，他们知己知彼。

　　井闼山请求中场暂停，青梓站在旁边缓着气，饭纲学长体力一定比他好，二传可是摸球最多的位置。

　　“安冈。”

　　他放下杯子看到了饭纲掌，饭纲学长的情绪好了很多，他的表情很平常：“辛苦了，副队。”

　　“我都要忘了我是副队。”青梓开着玩笑，低头看向饭纲的右脚。

　　“其实没什么事。”

　　话落哨声响起，安冈没有说他信不信，眼神还是那样坚定。

　　“我们不会在今天结束。”

　　既欣慰又感动，饭纲右手捏住护身符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好不容易平和的情绪因为这一句话再次不平静起来：“我一直知道安冈是个好小孩。刚认识的时候他一点纰漏都没有，熟悉后又觉得他很幼稚，现在却那么成熟。”

　　坐在一旁的松野不知从哪开始吐槽，饭纲也就比安冈大一年吧，这些形容和他脑子里的印象对不上号，在他眼里安冈是个很质朴踏实的人……

　　幸好饭纲不需要他的回应，松野发觉自己和学生待一块久了心态也变得年轻，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浅野从不觉得自己的排球水平差，他被特招进入井闼山排球部，哪怕知道在别的队伍他会是主力，在这会是替补他也不后悔。优秀的土壤会帮助他走向更高处。

　　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正是刚刚，他将全身重力下压想接起对面1号的重扣，然而球打在他手腕上直直弹了出去。

　　犬伏东离他们更近了一点，浅野有些慌张，站在他斜对面的安冈学长转向了他。

　　“先尝试接起来，哪怕是对面的机会球也没关系。”安冈学长顿了一下继续说，“浅野，你是强力接应吧。我会把球传给你，你可以自己把这一分拿回来。”

　　浅野不住点头，他内心的怀疑被覆盖上了一层新的粉质，只要他得分就能全部擦除。

　　西川广志的发球很平淡，他瞄准了安冈的方向，最好让他接下这球。

　　青梓没有犹豫，感恩大家都在看球所以也等于在看他，他和圣臣眼神相触，圣臣大幅度点点头。

　　好明显，他用上手接球将球直接抛了出去，这一球唯一的优点是很好接。

　　圣臣快速扣出这一球，球打在地上高高弹起。

　　“耶！好棒的战意。”

　　他们这场比赛的第一次击掌，青梓内心十分痛快，连带着不祥感都褪去了两分。

　　“这一球超帅！”

　　宫侑的语气很兴奋，“把对方的计谋反过来利用真的超爽！青梓和佐久早以前就用过这招，如今进化到二阶段了。”

　　“是吗。”

　　宫治也兴奋了一瞬间，完了却有些走神，今年春高的意外也太多了。井闼山队长受伤下场，另一边的乌野第三局败于鸥台，日向下场的时候阿侑一直在长吁短叹，

　　井闼山和犬伏东，20：17。

　　“浅野！”青梓大声喊出浅野的名字，然后朝接应的位置抛了过去，他抛的很高，浅野能跳那么高。

　　这个球他的第一反应是饭纲学长会把这球交给他，第二秒他喊出了浅野的名字，交给他等于交给接应。

　　浅野的身体在空中崩紧，安冈学长没让他往最高跳但他下意识觉得打点会在最高，现在他只需要像往常一样扣出。

　　“很棒的打点和空中姿势，浅野选手这一球打得很漂亮！很可惜甲斐选手将球挡了回来。”

　　“再来一次！”

　　狮神救球的动作很狼狈，球重新垫了起来，青梓传球时心里平静如水，非常不容易救起的一传，但是烂到可怕。传球水平如同击鼓传花，他的二传也烂到可怕。

　　“白壁学长。”

　　白壁跳起故意将球打在了拦网手上，这个球是真的很不好打，打完后连右臂都别扭了两分。古森元也跟得很快，白壁这一球是反弹球，他给出了高高的一传。

　　安冈再次把球托给浅野，浅野仍然往最高去跳，安冈学长的点位不会变，他的也不能变。

　　“安冈选手再次把球传给了浅野选手，大力扣杀得分！”

　　犬伏东打得很坚强，他们双方的体力都被消耗得很厉害，保持着球不能落地这一信念，井闼山先到赛点。

　　这个时候轮到浅野发球，他心里怀着必死的决心，哨声吹响只剩下八秒，浅野将球打出时脑子里浮现了他们的队旗——努力。

　　“出界！”

　　“没事。”学长们都在朝他摇头示意这一球不算什么，浅野想要挂心也知道得下场后再想。

　　犬伏东赤噌发球，赤噌的发球可不好接，他们明白这一球的重要性，几乎称的上严阵以待。

　　居然是前排球，在他们都以为会是大力跳发而站得比较后的情况下，青梓根本来不及想太多，直接扑了过去。

　　现在麻烦了。

　　“白壁学长！”

　　白壁的反应很快，刚刚那球除了在右翼的安冈其他人确实很难接到，安冈完美接到还给出一个高高的一传，应该也是下意识铸成的结果。

　　接应的下意识反应啊。

　　“狮神！”

　　“来了！”狮神用力扣下去，犬伏东的自由人接起这球，哪怕因为力道太大而往后翻过去，至少接了起来。

　　“接得漂亮。”西川边喊边把球传向赤噌，交给你了，犬伏东的王牌。

　　赤噌交出的答案非常好，打出了无愧王牌这两个字的扣杀。

　　但井闼山的自由人是古森元也，古森接下几乎必得分的一球。

　　“古森真强。”

　　宫侑露出一个充满兴味的笑：“这种扣杀没有拦网来减负，能直接接下真的很厉害。”

　　宫治的眼睛没离开赛场，球有要飞过网的趋势，“青梓起跳了。”

　　安冈青梓跳的很高，似乎突破自己的最高摸高点，他的右手触碰到球，圣臣已经起跳在那。

　　“砰——”

　　最后一分，青梓的喘气声能把他自己给埋了，他看了一眼记分牌，崩着的神经终于松动，超负荷的疲惫立马涌上身体。

　　“啊啊啊！井闼山，井闼山！”

　　“安冈！”短暂的愣神过后大家冲过来将他围住，每个人都很激动。

　　终于抱完了。青梓的程序中枢接近关机边缘，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古森元也，元也果然明白他的意思走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心却被另一个人给抱住。

　　刚刚不是抱过了吗？

　　他拍拍这人的背加深了这个稍显冷淡的拥抱，很熟悉的气息。

　　“小臣？”

　　圣臣的表情很奇怪，掺杂着一点点的小心翼翼，他脸上挂着汗水，眼睛却亮亮的。

　　“赢了。”

　　“对，我们赢了。”

　　有点突然的拥抱，拥抱背后的缘由又是什么？因为胜利而激动，还是圣臣单纯对他放宽了限制。安冈青梓不想思考那么多，他是一个喜欢得寸进尺的人，靠着这份喜悦，他再次拥抱了他。

　　井闼山的大家在胜利之外发现另一番更让人震惊的景象，那个佐久早居然和安冈抱在一起，他们把目光移向古森元也，岂料古森元也的神情没有透露任何。

　　元也在围观整场行动后立马认知到不一样的地方，他把感情猜测捡回来，往上盖了个确认的章。

　　圣臣到底怎么想的呢？

　　佐久早圣臣没有想太多，那一刻他只是想要一个拥抱。他一直在剖析自己也一直在注视青梓，他的心并不平静，此刻理论已经有了答案。

　　他喜欢安冈青梓。

　　*

　　双方握手朝观众席鞠躬，青梓眼尖地望见了石川明，当然不眼尖的人也能看见他，因为石川明和站在他旁边的黑尾举着两条横幅。

　　“哈哈哈。”青梓没忍住笑声，他拍了拍站在旁边的圣臣，圣臣的表情很冷酷，井闼山的大家都在狂笑。

　　黑尾拿着的横幅上画着八匹马，中间围绕着佐久早三个字，虽然不太懂小明的创作思路，但真的很搞笑。

　　相较之下给他的那副要平淡很多，只是蓝天白云和他的名字而已，青梓蹲在地上笑了快两分钟才站起来，用力地朝石川明挥手。

　　小明也看到了他，横幅的挥舞幅度更大了。

　　饭纲掌是全场哭得最惨的人，他本人并不承认这一点，哪怕井闼山全员都投他一票。

　　“不准在心里想我哭。”饭纲大概猜到大家心里在想什么，默默把感动给咽下去，“总之，今天多亏大家了。”

　　青梓默默站在一旁递纸巾，饭纲学长说完后浅野也红了眼，他又递出去一张纸巾。

　　比赛结束才知道发生了很多事，附近的人都在讨论乌野的10号疑似受伤下场，他本人和教练都好可怜。

　　佐久早圣臣没有看讨论的人，他望着稍微有些远的远方：

　　“如果现在，天上突然掉下一颗小小的陨石，然后有个人不偏不倚被它砸死了，只要在心里觉得他很可怜就好，不需要再做出其他任何表示。”

　　“如果有路人非要说出那人好可怜这句话，那被人可怜这一点，就真的很可怜了。”

　　青梓想起了饭纲学长的眼泪，饭纲学长应该超不甘心吧，哪怕是他们赢了。受伤这件事本就值得哭泣，而且这是饭纲学长高中的最后一站。

　　“希望我们是在后天得到结局。”

　　远处的木兔学长在朝他打招呼，青梓也跟着挥手，他们明天的对手是枭谷。

　　“我啊，只希望我们的春天再长一点。”青梓朝身旁的人笑了笑，“我先去找小明。”

　　“饭纲你哭得好丑。”

　　狮神和白壁将饭纲架在中间往外走，他们都是三年级说话没那么多顾虑。

　　“是有点。”

　　白壁的话算得上会心一击，饭纲想捂住自己的心脏，可惜他现在手都架在别人的脖子上。

　　“佐久早……”

　　“在。”

　　饭纲有些恶狠狠地盯过去，却因为脸上有泪痕而失去杀伤力：“你心里肯定在想，比赛里受伤不是常有的事吗？那还哭个什么劲。对不对！”

　　说完他发现安冈不在，后面只有古森和佐久早。

　　佐久早沉默了一会很认真地回答：“如果是因为准备不充分或者训练不到位而受伤，那肯定会令人懊悔不已。然而饭纲学长哪边都不是，以上就是我此刻内心的想法。”

　　“就因为哪边都不是，所以我才超不甘心好吗！”饭纲的情绪很激动，站在旁边的狮神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但我并不想用可怜之类的词汇来形容饭纲学长。”

　　饭纲非常欣慰，情绪最终通通变成眼泪：“将来，我一定要笑着打完，自己人生中真正的最后那场比赛！”

　　走到外场，他们一眼看见在和友人依依惜别的安冈，安冈接下东西朝他们走来又遇到另外两人。

　　“回去好好吃一顿。”

　　“阿治，你脑子只有吃的。”宫侑吐槽两句就回归正题，“今天打得很好。”

　　“谢谢你们。每次提到吃总会想起阿治做的饭团。”

　　青梓的表情很明朗，他刚刚在小明那汲取完能量。小明向他诉说他今天观看比赛的种种想法，得出的结论是春高的意外也多了吧，最后他们约定春假一起去赏花。

　　宫治完全没想到青梓还记得，“以后会有很多机会。”

　　青梓愣了片刻才点头，他们没说几句就分别了。

　　他一回来便看到饭纲学长不太好的脸色，把手中的东西夹在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湿巾递给饭纲。

　　“抱歉，学长。”

　　“你又去……”饭纲要说的话被安冈的一句抱歉给堵了回去，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能这些话得过几天再说，但我现在就想说了……我还是喜欢打饭纲学长托的球，饭纲学长对我们、对井闼山无比重要，你是我心里最好的队长。”

　　回去的车上非常安静，青梓有些疲惫地靠在圣臣肩上，那时候他说完那段话没有得到饭纲学长的回答，只是再次得到一个拥抱。

　　一天两场比赛，那么多的意外，他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累过头反而睡不着。

　　“不睡吗？”

　　圣臣的声音放得很轻，青梓不想开口也不想摇头，只能通过眼神来传达。

　　“你问过我的问题……我说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就是以后，青梓没有回想，他一直都记得，记得停止的雨声和一般没有后续的以后。

　　“我幸运地活到现在，幸运地邂逅各种人，幸运地直到今天也在打排球……我只希望，无论今天，明天，还是生涯结束的前一天，都能小心谨慎，拼尽全力，然后幸运地，顺其自然，告别赛场，就足够了。”

　　顺其自然，他闭上眼睛，却还是能看见小臣：“佐久早。”

　　“在。”佐久早圣臣有些不解，他想看着青梓的眼睛，青梓却闭上眼。

　　“我要把你提拔为我的第一大对手。”

　　“好。”

　　松野在讲明天对枭谷的战术前，先宣布了人员安排：“明天就由佐藤负责二传，安冈你继续打接应。”

　　佐藤颇为坚定地回答了“好”，松野放下心来继续讲相关事宜。

　　他说完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各回房间休息。

　　青梓洗完澡出来圣臣没有在房间，他把头发吹干穿好外套才拉开阳台的门，他想在有风的地方放松心绪。

　　青梓敢说圣臣在哪儿出现他都不会感到惊讶了。这几天他们称得上形影不离，偶尔想感受一月的风也在此刻相遇。

　　“我以为你会焦虑。”

　　佐久早看着安冈青梓放松的神情，刚刚洗好的头发柔顺地散落在两侧，整个人透露着从高压中解放的柔和。

　　“没有，总觉得在这一天我成长了不少。”青梓望着远处的霓虹灯有些恍惚，“可能是因为和很多人聊了天，听了很多故事，收获了很多拥抱吧。我第一次有不虚此行的想法，不是因为胜利，是因为我得到的东西。”

　　“谢谢你给我的答案。我的答案也快了，因为我的犹豫还要再拖上一会。因为遇见你们，我也能说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佐久早圣臣摇了摇头：“付出努力也得不到好结局的情况很多，无能为力的情况也很多……我刚开始不怎么喜欢你，觉得你是个很大大咧咧、马虎的家伙……”

　　佐久早圣臣和安冈青梓认识了很久，青梓太敏感，不像这个年纪的男生。尊重他人、整洁爱干净、细心……不埋怨他人怪在自己头上，这一点还是不要继续比较好。努力从不松懈，排球技术很好，大多时候很开朗。

　　这些堆成了安冈青梓。

　　他微微侧过视线，青梓感应到一般转过头来。

　　“诶，这是坦白局嘛。”最后的尾音说明不是疑问，青梓只是在这种复述中整理思绪，“我很高兴，这也在说你现在喜欢我吧……”

　　圣臣没有反驳青梓的话，青梓说的很认真，摸着下巴补充下一句：“我也很喜欢小臣，从开始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知道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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