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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时净川有预感,楚皓慈在身份暴露之后,势必会与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并且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引发一场让天地动荡的祸乱,他们必须抓紧时间进入皇宫,弄明白一切原委。
“白日进皇宫太过显眼,我们子夜出发,从西面进。”时净川在桌上用手指蘸水,画了皇宫的大致地形轮廓,讲着进入皇宫的路径计划。
距离晚上还有很长时间,他们不准备歇着,而是各自去打听皇城异闻,企图从中查询一些蛛丝马迹。
时净川与丁晏往城东走去,越往前走人烟越稀少,房屋也渐渐从繁华变得破旧,直到走到尽头,有一片破财的小平房,从房中进进出出一些穿着打着补丁,衣衫褴褛的人,脸上带着死气。
“皇城之中竟会有这样的地方。”丁晏不禁说道。
时净川也有些诧异,但来不及多想,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一群士兵从远处气势汹汹的走来。
时净川赶忙拉着丁晏往角落里闪身而入,此时跑自然是来不及,这个角落也并不是很隐蔽,只要那群士兵有心来搜,一定会发现他们的。
时净川将手按在腰间的苍决剑上,准备随时抽剑应战。
不过,那群士兵并不是来找他们的,他们径直掠过他们躲着的角落,朝那片平房走去。
惊叫声四起,时净川从墙后微微探身,只见那群士兵见着人就抓,无论老弱妇孺,全部绑在一根绳子上。还有个三岁的小娃娃,哭的撕心裂肺,也被紧紧拴在绳子上。
丁晏心中不忍,想要冲出去,却被时净川拦了下来,他朝丁晏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贸然冲出去只会是送死。
丁晏明白他的意思,复又退了回去,静观其变。
不多时,那一片平房里的人就被抓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些岁数大的,活不过多少日子的老人,跌坐地上痛哭。
为首的士兵扬了扬手,示意离开,几个士兵拽着绳子,拖着那群人走,经过时净川他们躲的角落时,能清楚听到为首那几个士兵的谈话。
“这回人数应该够了吧?”
“差不多,不够的话,可就得从你我之中出了。”
问话的那个士兵打了个寒颤,连忙转身查着人数,生怕人数不够一般。
等那群士兵离开,时净川他们才从角落出来。
时净川将地上瘫坐的老婆婆的扶起来,问:“婆婆,你们是犯了什么事?为何他们要抓你们?”
婆婆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半晌,一行浊泪落下,其实抛开婆婆散乱的发,和破烂的衣裳,她看着并不像是吃苦的穷人,果不其然,她一开口,时净川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们本来是名门望族,家族世代忠良,从未做过对不起玄国的事。可突然有一天,三皇子以通敌叛国的由头降罪于我们,整个王家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我们就被发配到这了,除了我们还有柳家,陈家,苏家。”婆婆伸手擦着脸上的泪,“先前已经抓走一波壮丁了,都是有去无回,我听其中一个士兵的说,说他们是去给神灵献祭了,那,那不就是死了吗。”
婆婆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掩面痛哭。
时净川和丁晏将婆婆扶进屋子,又留了一些银两,这才离开。
二人一出来,相顾无言。
他们都知道,上古邪术的开启之法便是以人命献祭,献祭的人越多,法术便越邪越厉害。
刚刚抓走的人要有百十来号,更别提之前抓走的,以及那些无缘无故失踪也无人知道的难民,监狱的囚犯。
“师哥,我们一定要组织楚皓慈。”丁晏抓着时净川的手说。
“嗯。”时净川应道,突然,他冷厉的目光向旁边看去,“谁?”
二人目光向下而望,一旁的墙角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两个人,一个头戴斗笠面纱,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另一个头发披散,半遮半掩面庞。
“靠,不是说这隐身药水能维持两个时辰么?”戴斗笠的那个发出低沉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被无良商家欺骗的愤怒。
“土地老头本就不厚道,这几百年您已经被耍很多回了还是不长记性。”头发披散的那个幽幽的说道,更加显得不人不鬼。
“先走吧。”戴斗笠的那个猛的直起身,被人搀扶着往外走。
“站住。”苍决剑出鞘,横拦在那二人面前。
头发披散的那个举起双手,却猛的一闪身,准备带着斗笠帽往一边跑,时净川反应很快,苍决剑一个回转,将斗笠帽的帽子掀起,帽子洋洋洒洒的在天上转了个圈,而那人人也被带的一个踉跄。
那人银色的发飞扬着,一双勾魂眼下青龙图腾正闪着亮光。
“是你?”丁晏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男子,那旁边那个不人不鬼的不就是……
居北灵将头发往旁边拨了拨,仍旧是波澜不惊的一张脸,朝丁晏颔首。
“呵,既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躲躲藏藏的了,我堂堂万妖之祖还会怕你们不成。”太贞阴着一张脸说。
“万妖之祖?你就是妖祖太贞?”丁晏瞪圆了眼问。
“怎么?终于想起我了?”太贞挑了挑眉。
那自然是没有,丁晏不过是想起赤骨说的话,太贞便是挑起那场导致浮屠仙姬之死祸乱的人。
“还有事么?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太贞不想久留,转身便想离开。
“慢着。”苍决剑仍旧横在太贞二人面前,死死堵住他们的去路。
“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吧?”太贞冷笑着,又转过身看向时净川,他是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人,在天上的时候就讨厌,现在更讨厌。
“你们与百年前的妖乱有关,又与楚皓慈有勾结,你们现在走不了。”时净川冷冷的说。
“百年前的妖乱?我们并不知情。”居北灵心中有些茫然,“师祖百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沉于北海之中休养多年,最近才重出于世,并不知道你说的妖乱。”
时净川见居北灵脸的表情不像是演的,倒像是真的,那倒有些蹊跷了。
丁晏拽了拽时净川的袖子,在他耳边耳语道:“我想他没有说假话,我相信居北灵。”
丁晏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居北灵,他总有种莫名的信任,认为他并不是坏人。
“暂且相信你们,但是你们现在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可能要委屈两位前辈了。”
说着,时净川从袖中掏出一个符纸,符纸飘在那二人身上,笼罩一层蓝光,不多时这蓝光便看不见了,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太贞有些动怒,他堂堂妖族何时受过这样的罪,要不是雪姬用了什么邪术抽走了他的法力,他怎么会如此落败。
一旁的居北灵轻轻拍了拍太贞的手,示意他静观其变,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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