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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邢劲,小心他们用毒!接着!”骁薇将玉坠扔给邢劲,那极品天冰石百毒不侵,邢劲自然安然无恙,邢劲剑势如虹,变化莫测,不消一会儿功夫已将近前来的杀手全部解决,空旷的野外,只剩下王妃,骁薇和他三人。
风,寂寞地吹着,骁薇十分难受,王妃双目晶莹地闪动着,邢劲用剑指着王妃,“王爷,在何处?”
王妃面容十分冷静,“邢劲,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喜欢上你,我最大的幸运,也是喜欢上你,”邢劲一惊,完全没想到王妃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王妃一个苦笑,“我自己,似乎总是做着蠢事,自己全然不会判断,究竟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我别无选择,我的出身我别无选择......”
“娘娘......”
“邢劲,原谅我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我怕我再没机会......”
“娘娘,邢劲相信,您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哲王爷到底在何处?”邢劲言辞恳切。
“邢劲,我,曾经就是欣赏你正直的性格......”
“我曾经,认为娘娘是一个通情达理焦急等待着王爷回来的好妻子,没想到,会是今天这般真相......”邢劲双眼中饱含着失望的神情,王妃抽噎道,“求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我,我......”
“王爷是当世大贤,你怎会配得上他!”
王妃低垂双目,“我不在乎。但是我很害怕,我怕你看不起我,我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别人的眼光......邢劲,”王妃饱含着泪水,“请你不要看不起我,我知道自己没出息,可是,我最难以面对你......”王妃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不好!”骁薇大喝一声,邢劲迅速一个闪身早已近前,将匕首打落,王妃大恸,“为何?为何还要......”
邢劲哀伤地望着王妃惊慌的双目,“任何人,都不可以逃避,不管做对了也好,做错了也好,都要为自己的所为负责,娘娘这样,算什么......”
王妃惊慌的瞳仁渐渐安宁下来,泪花不断浮起,“王爷的处所,我告诉你......”
“骁薇,你怎么样?”骁薇浑身瑟缩发抖,“冷......冷......”骁薇支持不住向下倒去,幸亏邢劲及时扶住缓缓放到地上。
“邢,邢兄,不必管我,快,快去找潇涵,你们飞鸽传书到风逸派,赶紧去救,王爷......”
“说什么傻话?明知道我做不到。”
骁薇啜泣道,“邢兄,求你快去找潇涵......”
邢劲握住骁薇双手,冰凉冰凉,“暖和点了没有?”
骁薇模糊地望着邢劲,“如果觉得拖累我,就快点好起来,你听着。”
“邢,兄......”
“快含着这个!”
骁薇虚弱第叼住玉石,邢劲紧紧握着骁薇双手,感到一股彻骨的凉,“骁薇,哲王爷的案子,你破了,你终于做到了,骁薇是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所以你一定会好起来,必须好起来!”
“邢,兄,冷,冷......”邢劲感到骁薇浑身瑟瑟发抖,邢劲紧紧抱住骁薇,“你一定会平安无事......”
骁薇的双唇因为难以忍受的寒冷在抽搐,“冷,真的,很冷......”
邢劲解开衣服,将骁薇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紧紧裹住骁薇,执着道:“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骁薇安静地闭上眼睛,虽然身中剧毒,但是此刻心里很踏实,很温暖,邢劲紧紧裹着骁薇,心里从未有过的不安,也从未对自己的天冰石如此怀疑过......
风很静,仿佛也在感到惊心,不敢大声说话,草尖轻轻地弯折,骁薇恬静地在邢劲怀中,邢劲紧紧裹着骁薇,紧紧裹着......
落花飘零而下,潇涵紧握住玉笛,极目愿望,却是寂静一片。心里莫名地不安,骁薇会平安吗?马蹄轻疾,一阵飞尘,潇涵心中一震,来人却是邢劲,邢劲匆忙飞身下马,潇涵一个箭步迎上去,“骁薇如何了?”
邢劲微蹙了蹙眉一低头,潇涵心中天翻地覆,扶住邢劲的双臂颤抖起来,“身中剧毒,差点就......”
“到底如何了?”潇涵慌张望着邢劲,“还好我一直将天冰石带在身上,已无性命之忧。”
潇涵长吐了口气,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胸口,定了定,忙问:“现在如何了?”
“已经将她送回宫中调养,骁薇让我找你来先一步去救王爷,她稍可行动便去。”
潇涵担心地点了点头,“邢兄,你没受伤吧?”
邢劲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我已飞鸽传书至风逸派,咱们这就上路吧。”
“骁薇,感觉好些了吗?”骁薇努力睁开眼,皇上的脸庞时而清晰又模糊,“骁薇,哪里不舒服?”骁薇轻轻摇了摇头,“谢,谢皇上,休息两日便好了。”
“两日如何使得?骁薇既然已经回宫,就要在宫中安心静养,这回朕是说什么都不在允许你的任性了,以后就好好在宫里。”
骁薇努力摇了摇头,“对了,崎妃有没有道出王爷下落?”
骁薇还是努力摇了摇头,剧烈地咳起来,皇上惊慌地望着骁薇,“御医,御医!快来看看!”
骁薇感到心急如焚,“御医,大人,请用快些好的药。”
“不是没得到王爷下落?你先不必着急。御医,你要为她好好调养,朕不许她有丝毫闪失!”
“是。”几位御医恭敬答应,大气也不敢出。
娇妃沉静坐于窗前,窗外炎热的温度将土地烤的焦灼,“娘娘,用些茶吧。”翠玉将茶杯小心端到娇妃面前,娇妃呆呆地摇了摇头,“想不到,崎妃竟为她叔叔做这等事,当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似乎永远难以参透......一向个性坚强而倔强的崎妃,怎么会......”娇妃轻轻叹了口气,“我面上虽与崎妃不和,其实从我选秀女结识她的第一天起,我将她看作我唯一认可的对手,她的敏锐,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温柔,睿智,坚定,都是我羡慕又嫉妒的,现在我心里当真是难受......还有,这下龙骁薇破了案子,又脱离了危险,不知道我以后该如何自处?她会如何还击我?我现在感到又遇见了对手,龙骁薇,你为何要出现在我和皇上之间?”翠玉低着头,“娘娘,现在不宜多虑,王爷还没有救回来,姓龙的还不成气候。”
娇妃锐利地凝视着窗外,“把那药丸拿来。”
“娘娘,昨天刚刚服用,要后天才可,”“叫你拿来你去拿便是。”
“那药丸若过多服用会损伤肝脾,请娘娘三思。”
“翠玉,你看我昨日服用了那药丸,今天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我想接连服用,美颜的效果一定妙不可言,你快去给我取来!”
翠玉将头低下,低声道:“是。”
云雾缭绕,松林里,月女沿着小路走向那云深不知处。放下草药筐,露水沾湿了褐色的衣襟,月女笑道:“师父,今日采得了那草药。”
老者鹤发童颜,神采超世,微微点头道,“好。你去看看那丹药炼好了没有?”
林威迷茫地站在院中,望着四周绵亘不尽的竹林,雾霭迷离,气息特殊的清新,仿佛将人的心不断濯洗一般。阳光轻轻照在脸上,林威仿佛才恢复了存在的感觉,自己沉睡了到底有多久?
“公子醒了?”
林威一回头,见一个朴素女子悄然立于不远处,“你是?”女子微微笑了笑,“听的你的声音,气息尚弱,还是回屋里休息一会儿吧,丹药炼好了,我去给你取些山泉水。”
林威拱手一拜,“姑娘救了在下?”
姑娘微微笑了,“师父在那舞河的岸上发现的你,你已经昏迷好多天了。”
“你师父在何处?我要向他致谢。”
姑娘笑道:“不急,这会儿他老人家在为你配制草药,你先回去静躺吧。”
林威问道:“这山泉在何处?不如在下自己去取吧。”女子轻轻摇了摇头,“你外伤未愈,又有内伤,不宜多行动,我去去便取来。”
未等林威开口,女子已到了远处,林威望着女子的背影心中一惊,这是,是和潇涵一样的空里流霜......“你醒了,感觉如何?”如洪钟般的声音清晰地响在林威心上,带有不容置疑的沉实的力量,林威不禁回头,见一老人气度清然,一身朴素布衣立在不远处,林威赶紧拱手一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何以相报?”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听你气息尚弱,需要好好调养。年轻人,你如何落入舞河里?”林威轻轻蹙了蹙眉,微微仰起头望着空中,雾气中微弱透过的金色阳光流过高挺的鼻梁,坚定的嘴唇,在苍白的脸颊上镶了一层金边。湿润的空气让人感到清醒,内心都澄澈了一般,但是林威不愿回忆经过的一切,肮脏的追捕,交易,缤彤的下落让他最为揪心,她还好吗?安全吗?现在在哪里?林威焦灼地望着空中。
老人平静道:“世事纷扰,公子也不必太过在意,一切顺其自然罢了。”
林威低下头摇了摇,“晚辈万万做不到......”
一片落花飘进楠木小窗,缤彤望着清蓝的天空发呆,“师妹,你累不累?”缤彤闭上眼睛,“师妹,你,喜不喜欢和师兄一起练剑?”缤彤木然地睁开双眼,望着冷寂的窗外,依旧是冷寂的窗外。一切只能存在于回忆之中。这是一种彻入心扉的痛,永远不会消散,永远都会痛下去的痛。
小院宁静,月女小心倒出泉水端给林威,“这泉水取自山间,十分寒冷,公子需慢慢的喝。”林威望着碗中泉水清洌,似乎嗅到一阵松竹气味,顿感神清气爽,小心举到口前慢慢服下,那泉水淡淡的甘甜十分清凉,人间少有,月女笑道:“怎样,是否觉得气脉和顺了许多?”
林威惊奇地望着泉水,“此水当真是人间难得!多谢姑娘为在下取来。”
月女笑道:“此等小事公子不需挂齿。”
“敢问姑娘,此处是何胜地?”
月女低头一笑,“荒郊野岭罢了,哪里是什么胜地?公子服过了丹药,请好好休息吧。”说罢退了出去。
林威好奇地望着简单的陈设,一派仙风道骨的感觉,朴素中却蕴含着不知名的力量。想想那老者定时世外高人,隐居于此。林威觉得气脉和顺了很多,沉重的心里似乎露进了一道光线,心想:等身体完全恢复便可去找师妹,我当好好休养,快些好起来。遂于竹席上躺下,闭目养神。
势凌山山峰有一最高点,终年积雪,乃一片奇寒之处,只见雪烟飞弥,连冰鹰都纷纷躲到远处苍松尖上观望。冷晶一套零移刀法练得十分精彩,使人眼花缭乱。
冷澈立于雪中观望,暗暗在心中赞叹:晶儿的刀法又大大地增进了一步,果真是练武的奇才,看来当初选择晶儿作为刀法的继承人是对的,只是不知这孩子能否放弃啊。
冷晶收式后恭敬低头向远处道:“爹,晶儿的刀法生疏了没有?”
冷澈大笑,“原来你早发现了为父,晶儿出刀极快,每一式都是一瞬的功夫,已经接近刀法的精髓。”
冷晶笑道:“离那境界还远着。”
冷澈道:“晶儿,为父没有勉强你,你何时想成亲,成就是了。”
冷晶望着刀道:“爹说的哪里话?晶儿绝不半途而废。”
冷澈将目光落在刀上,“我家传的这圣雪宝刀就要出鞘了。”
冷晶严肃地点了个头。
邢劲与潇涵快马加鞭行在路上,“邢兄,此去我兴奋得很呐!”
邢劲微微扬起嘴角,“潇涵此去,定会为宋国立下大功。”
“不过,”潇涵狡黠地动了动眉毛,“怎么?”“不过我还从没杀过人,这一动起手来,是怎么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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