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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葡萄他爸
【石妈（手拿一把破扇晃两晃）：上回书中言道诗音美人因谈起孩子而面带微笑……
小袖子（羞赧）：妈！说书要换把好扇子！
石妈（小手一挥）：不用啦！反正今天要开虐，弄把好扇子指望晴雯来出气不成？散场保不齐连这身衣裳都会被宝贝女婿的fans撕烂。
小袖子（不安）：妈咪，世上没有那么多晴雯的……】
～～～～～～～～～～～～～～～～知名不具～～～～～～～～～～～～～～～～
我痴痴地看着诗音的笑，耳边厢只听得她说：“是个男孩。小名叫水水。”
我扑倒。
男孩子还叫水水，那长大铁定是祸水。
诗音美人貌似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明天是小云十二岁的生辰……”
干嘛干嘛？！
我警觉地瞟向那帘后的小鞋——葡萄，偷听好歹藏个清楚嘛。敢情你就是为这个来偷听的？想敲诈我什么生日礼物？
“……我不知该如何……”诗音见我没接茬，于是又继续说了半截话。
想到上辈子，我妹不喜欢过生日。
她的生日通常都要忙着应付来看天才小美人的亲戚朋友。而我的生日基本上没人知道。梅表姐会记得买熊宝宝小布偶娃娃给我，而妹妹……咦？妹妹好像经常在我生日的前一天吃“剩”一些糕点……这算不算变相的生日蛋糕？
“呃……”我挠挠头，“我妹生日我都刻些小玩意儿给她。以前就全家人赶一块做一桌饭吃一下。”
全家人带上来拜“寿”的亲戚，去酒楼吃一下。
“是吗？！”诗音美人的眼睛亮亮的，她开心地道：“你想得和兵妹一样！莫非是心有灵犀？”
神啊！还让这美人试探我呢！饶了我吧！我承认我是倒霉的“兵妹”成不？
一个穿着锦缎羊皮袄的大麻子从外头走了进来，我打量着他，心下思量着：“嗯……这就是传说中林大妈的爸爸……果然……面目全非啊！”
林管家还挺懂规矩的，他手捧一封信，冲诗音美人一礼道：“夫人，刚刚有位姑娘送了封信过来，说是要给一位叫叶红袖的姑娘。”
我一愣——谁啊？中年祸水王？他又女扮男装……不，男扮女装了？
“林管家，送信的姑娘是什么样子？”刚说完我就想打自己嘴巴，要真是中年祸水王送的信，他要啥样子有啥样子……
“就是个百姓家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年纪……”
“算了。”我打断他的话自他手中接过那盖着红戳的信封，他点头道：“麻烦林管家了。”
诗音美人径自打发了他去。
我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上书“叶红袖亲启”的信封，想象着这信里头究竟装着啥东西。中年祸水王不会随便给我送信的，难道又是测试题？
“妹妹怎么不看？”诗音美人很好奇。
我偏过头看着她，心道测试就测试，这回是啥？毒药？
有可能，中年祸水王一向小心谨慎，将信交给外人得防被人半路拦截，因此信上一定会有一些特殊的“礼物”。
想到此处，我不禁一哆嗦。
“妹妹在担心什么？”大姐！不要那么好奇好不好？
我自怀中掏出一块方巾，搭在信封上，小心翼翼地撕开，又屏住呼吸将信倒在了方巾之上，艰难地展开。
信上写着：
“无论如何别去昉阳楼，危险。”
字是从左到右写的，这说明是我熟悉的人。
字体是小楷，从笔风上看，很像虫二宝鉴上的字。
我将信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查看了一遍——嗯，无毒……呃，那背面小小字的是啥？
我迎着光一照。
那是四个小字——“知名不具”。
我扑倒。
昉阳楼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
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么？
我吃饱了撑着吗？
我在早餐的整个过程中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诗音美人吃饭的速度很快，她吃完以后就回屋了。她一直很喜欢呆在房间里，也许是个人爱好，也许是习惯。
在我以前活的那个世界里，像她这样的女人通常被成为“宅女”或“坐家”。
只不过“宅女”、“坐家”们通常不精通琴棋书画刺绣烹饪，小葡萄告诉我，这些他妈妈都会。
如果李寻欢当年与她结了婚……呃，成了亲，那么小日子该过得多舒坦啊！而他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个病鬼……
这对表哥表妹身体好像都不好，又是近亲。
想想以前上初中时指导我们阅读红楼梦的老师是这么总结的：“现在我们不鼓励这种表兄妹恋爱结婚的行为，近亲由于基因太过相近，危害很大。”
记得当年元旦班里办的春节同乐会，就有这么一出，林妹妹要嫁宝哥哥，宝姐姐也要嫁宝哥哥，带着红袖章的贾母跳了出来大吼一声：“近亲结婚危害大！”
当时台下可是扑倒了一大片啊！
李叉叉如果真想娶诗音美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似乎要绝种啊！
莫非……李叉叉就是因为近亲的问题才做出……
我猛摇着头——李叉叉不是穿来的，没有读过医学杂志。
我偷眼观瞧，却发现龙小云的葡萄眼认真地打量着我。
“看啥？吃饭啊！”
“红袖姐，你为什么把筷子伸到鼻子上？”
我扑倒。
呃……这是个哲学问题。
～～～～～～～～～～～～～～～～葡萄爸其人～～～～～～～～～～～～～～～～
晚上偶那阿飞英俊潇洒滴童鞋没有回来。我陪林诗音聊了一个时辰的天，我主要是想套出那个兵妹的事。可惜诗音美人不太喜欢说话，我实在问不出来。我想，她可能是故意的。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回房坐在床上翻着我和阿飞的背包。
人皮面具……这次出门我总共带了十张人皮面具，都是在中年祸水王的指导下完成的。想起中年祸水王曾经告诫我：“人皮面具要贴身带。”我解下衣襟开始往身上藏。
临睡前涂涂又抹抹、抹抹又涂涂是我上辈子被妹妹养出来的习惯。
原以为和阿飞在一起之后这些习惯会逐渐淡忘，谁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这样的习惯变成唯一打发时间的事。
我想了想，将能够贴身收好的东西全贴身收好，然后胡思乱想——万一阿飞夜里摸近房间，我就……
呵呵，阿飞一定会问：“干嘛身上藏这么多宝贝？”
我就带着一身乱七八糟的宝贝，缓缓入睡。
一夜无梦。
清晨，我被小葡萄兴奋的敲门声吵醒。
披衣下床，我打开门，小葡萄扑了进来：“红袖姐，我爹回来了！”
啥？葡萄爸？
“啥时候的事？”我问着，却见小葡萄背过身垂了头。
“你干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白色内裳将我包得严严实实，别说背了，连胳膊腿都不露，这样都能让个P大的孩子不好意思？
这个社会真是万恶啊！
【石妈（好心提醒）：你要再不穿衣服我告诉女婿去！
小袖子（撒娇）：妈咪！你就让我露一次嘛！
石妈（考虑）：嗯，你愿意抛弃飞宝去夏威夷，咱就露一回！
飞宝（怒）：你敢？！
袖子投降，石妈落荒而逃。】
葡萄爸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葡萄爸是一个不满三十五岁的男人。
葡萄爸是一个比李叉叉还像个大“侠”的男人。
葡萄爸是一个擅长把个违心的话说得比真心话还要好听的男人。
葡萄爸是一个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是小葡萄的亲生老爸的男人。
葡萄爸听说我是李寻欢的结拜妹妹之后就仨动作最经典：
一、飞扑过来；
二、热泪盈眶；
三、拍我肩膀。
这绝对是个演技与林大妈不相上下的高手，他演技的精湛程度已经到了可以将眼泪收放自如的地步。他现在这个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若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我，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十分讲义气、十分善良的人。
葡萄爸热泪盈眶之后开始提问：“听小云说，你是寻欢的结拜妹子？”
我点头道：“是。”
他忽然放声大笑，我哆嗦着心道：干啥干啥？我跟李叉叉结拜你笑啥笑？
他大声道：“寻欢的妹子就是我妹子！”
小葡萄站在他身后，一向苍白的小脸上染了几许红。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许多英雄形象——巩俐、周迅、章子怡、张曼玉……
于是我露出一个比少年太平还天真无邪的笑容，道：“既然您都这样说了，小妹也就斗胆唤您一声咙哒咯（龙大哥）。”
咙哒咯，拟声词，叫叫而已叫叫而已。
话说我穿了之后是如此青春年少娇小可人，你龙啸云虽说是中年型男一只，可我还真没打算跟你攀亲戚。若不是看着小葡萄和我妹脸诗音美人的面子上，我连理都不会理你。
“妹子可知，今日是你小云侄子的生辰？”葡萄爸看上去很开心。
“哎呀！匆忙之间来访，也没带啥礼物。”我很不好意思地说着，从内腕上褪下一个紫色贴肉的羊毛护腕，递给小云：“小云若不嫌弃，就拿来御寒吧！回头我让五妹做个新的给你。”
小葡萄看上去十分开心，立刻就将那护腕套在断臂上，小声道：“很暖和。”
当然暖和了，话说这是叶小五小朋友这一生中编制的第一对护腕。
褪下它的时候，我感觉像褪下一层自己的皮。
葡萄爸看着小葡萄将护腕带上少了手掌的那只腕上，就像在自家院子里忽然发现一块长了花的木头一般，竟比小葡萄还要惊喜兴奋，他又哈哈大笑：“怎会嫌弃？妹子竟比我这做父亲的想象得周到多了！你大哥我是个粗人，从未想要给他做这些细致东西……”
说着说着，竟再次垂头，热泪盈眶。
我不知他是真的难过还是装的，或许，在假装之中真有参杂着些许真意，毕竟小云是他的儿子。
“咙哒咯，您别太……”我轻皱眉头，学诗音美人说话就说一半。
葡萄爸抬起头道：“对不起，妹子，大哥失态了。”
“咙哒咯不必见外。”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今日午时，大哥想在昉阳楼为你小云侄子庆生，想请妹子一道去，如何？”
昉、阳、楼？！
我傻住。
【石妈（狼狈，破扇子剩下烂扇骨）：今天抽得太厉害，没有鸟虐滴心情……明天吧，不是虐飞就是虐云，反正要虐滴……记得带纸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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