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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泼
三老爷说了这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三太太的脸色。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有些晚了。
三太太这个时候是不给三老爷按摩了,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劈头盖脸的就往三老爷头上,身上招呼,“你这老不正经的,还想在我这儿红袖添香?老娘让你红袖添屎还差不多!”
说完,三太太还撸了撸袖子,叉着腰道,“打今晚上起,老娘就每日给你添一晚上的屎!看你这不正经的香不香!”
三老爷听了,气的头发晕,站起身,扶着桌子,指着三太太结巴道“你,你这母夜叉,你这粗俗的妇人,你,。。。,有辱斯文!早晚,有一天,我要休了你”
三太太听了这话,火气直冒,头顶上都气得冒起了一点一点往空中飘的白烟,尖声叫到,“休了老娘?你姓崔的怎么敢?!”
三老爷觉得这话有损他男子汉的尊严,本来有些软化害怕的心硬气起来,他摆出一副我不怕的姿态大声的怒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终有一天,我要休了你这凶婆娘!”
三太太哂笑了一声,哼,脾气也暴躁了,气定神闲,把玩着袖扣道,“要是你你休不了我,怎么办?”
三老爷立马发誓道,“那我就不姓,。。,不姓崔。”
三老爷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不打盹就完美了。结巴着说出这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三太太听到这里,都不想理他了。她抬着下巴,对着三老爷清算道,“看来你对我是不满已久了啊,你说我有辱斯文,什么是斯文?你还想在我这儿要斯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姓崔的,我今天就告诉你摊上我这样的婆娘是你八辈子的福气,不要不知足!你竟然还想东搞西搞?”
接着,三太太就向三老爷站着的地儿冲了过去,她狠狠的拧着三老爷的耳朵道,“嗯?你就这么喜欢床上那活儿,今儿个,老娘就满足你!”说完,三太太就把瘦弱的三老爷往里屋里拖。
三老爷这个时候叫的是那个悲惨啊。“救命啊,救命!救命!太太谋杀亲夫啊”
真真是让闻者伤心落泪,听者心惊胆颤。
院子里奴仆们气定神闲,各干各的,没有一个是变了脸色的。
院子外的那些新来的奴仆们一个一个的张着个嘴,伸着个脖子,哆嗦着个身子,在那角落里犹豫,要不要解救自家老爷。
其中三老爷的忠仆阿华,就悄悄的问早站在一旁的七娘,“小姐,我们要不要?”阿华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比了一个解救三老爷的手势。
七娘听了,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华叔,不用担心,你听,我爹爹现在在叫什么?”
忠仆华叔耳朵往那方向伸了伸一会子,脸羞得通红。他竟然听到自家的老爷竟然在这大白天使劲的叫到,“这里不行,这里不可以。。。。你松手,太太,你饶了我罢,。。。”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这一声如一唱三叹,有些销魂。让所有人的身体都不自觉的狠狠的打了一个颤,起满了鸡皮疙瘩。
接着众人又听到一声似痛苦又好似快乐至极的叫喊声,
“太太,我错了,错了。。。。。那里,。。。那里,那里不可以啊,”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啊!”
紧接着,一声粗狂的女声传了出来,“你叫啊,继续叫!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救你!”接着便是几声痞子似的奸笑,“嘿嘿嘿。”
嘿嘿完,还不忘威胁,“小东西,你只要乖乖的,姐姐包你舒服得上天。”
话音刚落,接着又是一声委委屈屈的男音传了出来,好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我不要上天,我,。。。,我只求你放过我。嘤嘤嘤。”
紧接着又是一声霸气邪魅狂狷的女声歇斯底里怒吼道,“不可能!这辈子你就别想了!死了这条心吧,你永远都是我的!”,这话让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如白日见鬼一般,跌出了眼球。
忠仆阿华使劲的揪了揪自己的脸,自问道,“怎么太太成了老爷,老爷成了太太,这,。。这声音不对啊。。。”如果十五娘在这里,一定会吐槽一句,“这三太太和三老爷拿的剧本不太对。”
七娘身边的丫头阿碧又听了自家老爷连着好几声惨叫,她满脸绯红,双手捧着个下巴,对着七娘一脸羡慕地感叹道,“老爷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小姐明年又能有个弟弟喽~”
这边倒是一派祥和。
然而,过几天六娘七娘一同进庆王府的时候,六娘发现自己的嫁妆不光是比七娘的少,本来应该是她六娘为六品孺人的诰命的,结果那六品孺人的诰命在七娘手上,自己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七娘的九品奉昭的诰命。
联系到这几日府上的动静,六娘立马抓住了什么,心里头把前因后果琢磨了出来。于是心里恨极,她咬牙切齿道,“七娘,三太太,三老爷,老太太,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等着。我崔六发誓,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从此,六娘与七娘形成了不死不休的格局对势。
不过,还有一件事出了点意外。那就是宫里头来人给九娘颁入宫圣旨的时候,那公公唱念圣旨的内容,竟然是九娘和十娘一起入宫。九娘正六品贵人,而九娘嫡亲妹妹十娘竟然是正五品的充华。
平常就闷声不作响的十娘这一下子几乎让安乐伯府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等安乐伯府众人设坛跪着领旨,又接着宴请族中之人,连把族老接了过来。一并把京城里有名的风水大师请过来,让大师算一算,九娘和十娘这两位该从府上的哪个门出嫁。
连天夜里,族老就让九娘,十娘二人入了崔家的家谱。一个黑色木条上头刻着“某年某月崔九正六品入侍”,另外一个与这木条一样,不过上头刻着“某年某月崔十正五品入侍”。
崔九娘磕头后站在一旁,看到族老在一个成旧的,封面又有些斑驳的厚厚书本上用毛笔写着什么,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那可以证明自己存在感和人生去向的黑色木条。一时之间,无话。不过,她此时此刻的内心涌出浓重的悲凉。
自己上辈子连这种待遇都没有呢,稀里糊涂的被老太太和自己亲娘献到雍亲王的手上,在那王城后宫混了大半辈子还只是个九品奉昭。就连自己被王妃构陷而王爷袖手旁观,继而惨死之后,这府上,这族中都没有人派一人,哪怕是一个奴仆去看我的。
自己的尸身带着为数不多的陪葬品草草掩埋在离皇城差不多八百多里之外的西山。那些曾经跟着自己的奴仆们也一并讨不了好,打杀的被打杀,毒死的被毒死,至于可怜剩下来的几个都被发配到浣衣局,一辈子都得承担那劳累的繁重。
崔九娘盯着眼前这有些阴森,又有些诡异的祭台,观察着上头放置的一个又一个的先祖的牌位。脑海里不时的闪现出自己这辈子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愿意回忆的那些凄苦和悲怆。冬天里分的伙食少,而且御膳局送饭菜到她住的偏殿时,都凉的透骨,实难下咽。大家伙们都吃不饱,一个个养得面黄肌瘦的。该分下来的衣物被剥夺了,连她自己都得天天躲在被子里。
如今这四月暖春,可是她回忆起上辈子冬日的生活,她仍然感觉冷得透骨,冷得她心凉。
其实不用想冬天不好活,夏日更不易活。没冰盆,没凉饮,有时候连口水都喝不成。九娘这一次是问了一句自己,“为什么自己上辈子是那样的惨?原因都在于王妃的狠毒善妒,王爷的冷漠无情吗?”
九娘冷冷看着现在站在自己前头的十娘,在心里头回答道,“不,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在于我不够像王妃那样狠!王妃那样毒!真正原因在于我的心太软,不像刘侧妃那样黑。真正原因在于我的手不够辣,不像毛侧妃那样懂得弃卒保帅。这一世,我不管她是谁,只要我前面的拦路虎,我都要狠心铲除。就算她是我亲生妹妹。”
崔九娘如此想完,慢慢的低着头,眼睛里头不时的杀机一现。
等到此事已毕,崔九娘和崔十娘在族老和宗人一众的拥护下,连夜又赶回了京城。就等着三天后入宫了。
这三天,崔九娘对崔十娘是十分的热情。什么事情都对自己这唯一的同胞妹妹说,什么心中的烦恼都向她倾诉,什么话儿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崔九娘都和崔十娘讨论。经过崔九娘的主动示好,崔九娘和崔十娘两个人顿时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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