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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出发的时间就要到来,安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置办向椰远行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向椰在这些日子里,抓紧机会和白菁宋引鹤好好的聚了几次,三人在饭桌上捡着开心的聊,气氛倒是十分热络。
一日,席间宋引鹤也说起何湘福的事情。
白菁依旧十分气愤:“贬为奴籍真是便宜她了,应该叫她一命填一命才好!”
向椰想了想:“也许,这正是最适合她的惩罚,她自小娇生惯养,养成了这种唯我独尊,不拿下人的命当作一回事的性子,这次她堕了奴籍,体会到下人的悲戚苦楚,想必能够反省自己的过错吧。”
宋引鹤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她虽是主使,却未曾亲自动手,这也是免了死罪的原因,可是像妹妹说的,她那种性子到了哪家,也免不了被主家打罚,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赎罪罢。
说起来,白菁,那何府中的侧夫小爷,除去有些能耐自赎自身的,剩余的都被充为官奴了罢?那林琴雅可曾来投靠你?”宋引鹤打趣道。
白菁摆摆手:“别提了,我可是怕了他。你们不知,他不是未过明礼嘛,不是何家的侧夫小爷,只能说是姘居关系,倒是因祸得福,免于充为官奴。
要不然,他逃亲时身上所带的银钱,这阵子早在何家花光了,根本赎身不得。
他也没再来找我或林家,可能也知道讨不去什么好处,前阵子听丹墨哥哥说,他是嫁了个经商老妇作填房了,我也为他高兴,那女方虽是年华老去,可应该会宠爱善待与他,这次毕竟是有了正经名分,也算有了依靠,平心而论,比跟着何湘福强。”
向椰皱皱眉:“等会儿,你们说的,我有点儿糊涂,这何家侧夫小爷,说到底,不都是何湘福的丈夫嘛?判词上只说了她要堕为奴籍,家财要充公,没说要累及家人呀?做什么要把这些人充为官奴?”
白菁宋引鹤面面相觑。
片刻后,白菁一拍脑门:“我都忘了姐姐是异国人了,在本国的法度中,女子只可娶一人为正夫,其余的不论是侧是侍,那都是奴才,只是位份有高低罢了。
可说是这样说,也有正君软弱,侧夫家底厚,故侧夫掌权的例子。
但说到底,真要遇上事情,除去正夫,其余的都算是家产,与奴才无异,理论上都要发卖的。
那有些能耐恒产的,就上下打点一番,隐去姓名身份回去娘家,风头过了再嫁就是。
那无钱无势的,可就倒了大霉了。”
向椰感叹:“看来这世道对男子真的很苛刻,我反正是只要公子一人便知足的,你们俩可千万别再娶侧纳小哇!别人我是不管,但是你俩是我的密友,这娶侧纳小,一伤就是一片,可不是什么好事。”
越国法度中,男子虽处于劣势,可自从女帝上台,已经修改了很多旧例,同时也加重了对女子犯法的惩处力度,现在的律法已不复当年男子稍有不慎就会获罪,而女子犯法仍能逍遥法外的怪象了。
也许女帝也已感觉到,律法偏颇,立时三刻不会怎样,可人心之中持续积蓄的不满与愤慨,若无疏堵,有朝一日,也许会颠覆朝堂社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更别说这水的一多半,是由男子构成的。
何湘福获罪算是不轻不重,像宋引鹤所说,轻在她并未亲自动手,而重处并非杀人,而是其手段残忍,闻所未闻。
白菁与宋引鹤都是点头:“放心吧,贪多嚼不烂,咱们都省得的。”
白菁夹了口菜:“向椰姐,有句话,我一直想问。”
向椰看看她:“你问。”说完喝了一口茶。
“你去过青楼吗?”白菁眨眨眼睛,好奇道。
宋引鹤也是一脸好奇。
向椰没想到她居然问这个,没有防备,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脸憋的通红:“咳,没有呀,怎么了?”
白菁奇色愈浓:“哎?我就好奇,姐姐不觉得亏的慌吗?就算不是贪花好色,难道对我国的青楼丝毫不觉得好奇?而且都没见过那楼中公子的温柔可人,怎么就敢在提亲之时,发那么重的誓言?”
宋引鹤也附和道:“我也想知道,这进了一片林子,怎么样也要繁花看尽,才要拿定主意要哪一朵啊,你倒好,摘了所见的第一朵,就转身走人,并不再深入林中。这委实怪异呀?”
向椰听着点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我初来乍到,便遇到了公子,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啊。
然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我呀,若是没遇见公子,也许会去青楼看看,当然,是出于好奇啦。
可是没有如果呀,我即识了公子,又爱了公子,那就得为对方考虑,我可以和他说,想去看看青楼,不做什么,只是好奇。想必公子也不会拦我。
可是换个角度想想,若是公子对我说,他想与一群青年女子去游园,不做什么,只谈生意。我也会应允,可心底却会不舒服。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宋姐姐刚刚所说的林子里,虽是繁花盛开,千妍万态,不用想也知道可爱者甚繁,可是有时一味徜徉花丛,也意味着一花未得呢。就算是摘得数朵握于手中,也极可能意味着一花未得。”
宋引鹤闻言眉头微皱,思忖起来,旋即一笑。
白菁奇道:“什么意思?徜徉花丛岂不是坐拥一林,摘得数朵握于手中更是。。如何能算一花未得??”
向椰笑着摸摸白菁的大脑门儿,深觉触感细腻光滑:“你只以为人能摘花,有没有想过,这花为谁而开?
总不至于世间男子真就如花一般,任人采撷,就算真如此,只是赏花,不知护花,又怎可自称一林之主?
抱着数朵花,仍旧闲逛林中,不知赶紧带回家栽培浇水,那这人手中的花,可还有活头?恐怕就会慢慢枯萎了罢。
这入林的人又不止一个,你既不将花带走栽入自家院子,又不守在树下,那又怎能确保不被他人摘走?
到最后,可不就是一花未得?”
白菁蚊香眼:“意思我大概懂了,你们俩个花来花去,我都懵了,哎,怕了你了,早知就不问了。”白菁总结道:“就是说,这女子不专心,拿男子当作消遣,那么那男子心中怕也是不拿她当回事的。
若是家中有夫,还不满足,流连家外,那她这正君怕也会凉了心,而这女子家外的所谓知己,也当她是普通恩客,对吧?”
向椰给她倒了一杯橘子水,点头赞赏道:“正是!白菁菁好悟性。其实啊,别觉得娶一个是委屈了。你想想,多少一妻一夫的人家,子孙满堂,夫妻俩你疼我我疼你的,两口子心里都不藏不瞒,过得多美满幸福!
再说那娶了一群的,再怎样公平,人心也是有偏颇的。现下瞧这花团锦簇,和乐融融。时日一久,那都凉了心了,再有了孩子,更要为孩子筹谋,即便早先是真情真爱,到了此时还剩些什么呢?
一个女子,若是活得连个为她吃醋嫉妒的人都没有,还有何意思?”
白菁认同道:“你这话有理,我若去青楼,那必是期盼着丹墨哥哥来拦我一拦,即便是冲着我大发一顿脾气,那也要比假笑着奉承,叫我随便去要强。”
几人正说着,门却开了,一身绣金锦裳的安晋站在门口,一脸笑意道:“天色已晚,安晋来接妻主回家了。”
向椰像是幼儿园里被点到名字的小朋友,老老实实道:“哦哦,谢谢公子,这就来~”回头跟两个小伙伴打招呼:“我先走喽!赴任出发那天,你们要来送我呦!”说罢挥挥手,哒哒哒跑到安晋身边。
宋引鹤一脸笑意,点点头。
白菁却觉得不趁机调笑一把(作一下死)太吃亏,连道:“哎呦呦,向椰姐好怕姐夫呀!”
向椰不在意的嘿嘿一乐,转头对安晋道:“公子你瞧,连白菁菁都表扬我了今天~”
安晋揉揉向椰的后脑,赞扬道:“妻主今日做的也极好。”
转头笑着对白菁说:“说起来啊,刚刚上楼时,见了林公子,他神色悲戚莫名,匆匆下楼,连我招呼他也未搭理,不知是听到了什么。”
白菁瞬间五雷轰顶,嘤嘤嘤地一溜烟便窜了出去,估计是找她的丹墨哥哥解释去了。
向椰别了宋引鹤,挽着安晋走在傍晚的冬夜里,地上还有薄薄的积雪,道上除去几个做生意的酒楼茶肆,和一些粥铺馄饨摊子还点着昏黄的油灯,行人寥寥。
向椰道:“这样的小雪天,公子还来接我。”心中十分感动。
安晋温声道:“还记得有一日,妻主曾说,最不耐烦冬日积雪的冰滑道路,不是会跌倒,就是会心惊胆战的滑出一段。于是,安晋就开始盼着下雪了。这样,妻主没了我,就不敢走路。”说完抿唇低笑出声。
向椰眼睛湿漉漉:“好感动!!”
又走了一段,向椰突然想起白菁:“公子,那林公子的事。。。”
安晋笑道:“哪有什么林公子,我上楼时,是只我一人的。”
向椰大囧。。。白菁少女,你现在去道歉就等于亲自把说过的蠢话告诉你家丹墨哥哥,这是送人头哇!
又过了几日,行装打包宣告完毕。
终于,到了临别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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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再确认
下周开始要普检啦啦啦
不定期更哦
ps上一章心疼龙套佳儿童鞋的小天使们,可以脑补她领完便当,洗掉一身番茄酱,就和混血龙套君一起追赶朝阳啦!!
pps呼唤呵呵君,蠢作者对于何湘福这个穿越女是黑的,原因就是她是安晋的前妻,出于我强烈的感情洁癖(不觉得和平分手可以做盆友)所以这货不能是好人的说,否则就不会离婚呀,就算离婚了,那之前也会嘿嘿嘿。。。
就算这样说:她是个好姑娘,但是安晋就是不喜欢她。可是我还是会觉得怪怪的,会怀疑这里面有事儿。【不知道我说明白木有。。】我就说这样一个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的想超多的女人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