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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为妻
不久太医就带着药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此时温静已经被安置在了房间内,呆滞的躺在床上。
太医万般无奈的朝倾安摇了摇头。倾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太医领命下去,倾安坐到了床前,让温静把头靠在自己肩上。其实她们身为医者,在闻到血腥的时候已经明白这孩子已经没了,只是仍旧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温静,这孩子是以然的吧?”倾安柔声抚摸温静的秀发,明显的察觉到温静的颤抖。
倾安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命人给他传消息了。估计不久就过来了。”
温静睫毛轻颤了一下,闭上了眼。倾安把温静放好,给她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倾安刚到外面就看到了白潼华一人。“陛下倒是来得很及时。”倾安语气里已经隐隐有怒气,只是眼前这位是皇帝,打落了牙齿只能往嘴里咽。
太医来之前白潼华已经所谓“惩罚”了沈欣荷,并把她们都撵走了。可仅仅不过是罚俸禄、关禁闭罢了,因为说到底温静也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贵妃打杀一个贱婢如此惩罚已经出格了。
“希望陛下以后也这么及时,公平处事,切莫因为偏爱而优柔寡断。”倾安的拳头捏了又松。有些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东西,她不想拿出来,但是总是有人要逼她。
白潼华邪气十足的笑了笑,“优柔寡断这个词用在朕身上可不好。”
“最好如此。”倾安不再多言,出去等白以然去了。
白潼华饶有兴致看着倾安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白以然来的时候几乎是冲进来的,连对白潼华行礼都没有,直奔温静房间。
白潼华见到白以然时没有惊愕,也没有计较。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性格,白潼华才把白以然一直留着。
“温静,我来了。”白以然把温静当做至宝一般小心的抱入怀中。
此时的温静才有了一些生气,紧紧抓着白以然的衣服,没有说话。良久,才开始小声的抽噎。“孩子......孩子没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们。”白以然轻吻在温静眼角,声音里透着沙哑。
他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温静,我会娶你为妻。”
有那么一瞬,心里的某处柔软被触及到了。以至于温静忘记了哭泣,才发现自己原来心里也有想要和这个一直跳脱如永远长不大的他白头到老的渴望。
“等我。”白以然把温静放下,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白潼华早已离去,待白以然也走了过后倾安才推开了门。
“小姐......”深邃的眼神落在了倾安身上。
见她欲言又止,倾安也再次无奈叹息了一声。“你若不想说,便不说了吧。”
温静沉默了良久才道:“我怕此时不说,便永远不敢说了。”
倾安抬眸对上温静的眼睛,等着温静下文。
“那日小姐交给属下调查的任务便是因为宣王的出现而被发现了,最终以失败告终。我明明已经乔装打扮过,却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嚷嚷着要和我比武。最后他为了赔罪便请我在客栈里吃饭,他说,‘我们和好吧。’我本以为这么就算了,却没想到一时不慎沾了酒。”
温静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颇为无奈的朝窗外望去。“你我都是医者,自然知道喝酒会让脑袋昏沉麻痹,酒后是否乱性看的是个人品性。宣王是不可能碰我的。可是你或许没注意,我从来都是不沾酒的。”
倾安沉思了一下,温静从生死阁开始,陪伴了她不少的岁月,好像还真的没见过温静沾酒。
温静苦涩的笑了一下,“属下从来不沾酒是因为酒后总是神志不清,通常总是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宣王出身王室,美酒自然是没有少喝,饮酒后习惯性的倒床便睡。”温静话句句说得有些乱,可倾安却听得分明。
所以结局是......温静在上,睡了白以然?!
倾安莫名抖了抖。
温静开口继续道:“第二日一早我先醒了。脑子里很乱,又疼得厉害,便慌里慌张的跑了。很久之后再碰到他的时候,他满脸通红,我却落荒而逃了。说到底不过一个贱婢罢了,如何配得上皇室,我既无法承认心中的情感,也无法去奢望。本来以为我们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她不但怀孕了,还意外流产了。
“小姐。”温静温软的看向倾安,眼里却是一片冷然。“其实就算我事先知道了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又如何?如今小姐正需要一个左右手,而不是一个随时落人话柄的软肋。与其自己动手,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倾安抚过温静的眼,艰难的开口道:“温静,你又是何必......好了,别说了。先睡一觉吧,醒来什么都过去了。我会为你报仇的。”
秋风吹起房间内的珠帘,平添几分萧瑟之感,却牵起了各种纷乱的思绪。
沈欣荷,你可准备好接招了?
第二日一早,整个后宫震惊了。
整个前朝呆愣了。
整个京城都热闹了。
据说,陛下甚为宠爱的莲贵妃娘娘心狠手辣,因为嫉妒安和郡主受皇上庇护而虐打郡主及其婢女,最终惹得陛下盛怒关了起来。若说这安和郡主为何人,便是举国有名的痴儿靖王妃。
据说,那婢女被打得流产,而那孩子便是宣王的。那婢女生得端庄清丽最后却是爬上了常往来于靖王府的宣王的床。
据说,这位婢女曾想拿孩子来威胁宣王,让宣王娶她,却不想意外流产了。
据说,是宣王见这位婢女貌美,迷了心窍,一心想娶她,甚至不惜强迫,那婢女便意外怀孕了。
总之各种版本的说法都在各处流传,凡是这其中的角色无疑都惹了一身骚。而这些各种说话归结起来的信息便是,宣王和靖王妃的婢女有了个孩子,被莲贵妃打掉了。
而现如今,宣王却是在府中被囚禁了起来。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一个女子何必一定要去抹黑自己,降低自己的身份!且不说那女子不知廉耻,如今名声已毁。单单就您一定要娶她为正妻就是不行的!以您王爷的身份至少能够娶一位名门望族的小姐。”老者拦在了白以然面前,冷声喝道。
白以然脸上的神色也分外难看,“龚老,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好,连最起码的温暖都不能给她,我还能做成什么事情!”
龚老原是一介江湖谋士,一日偶见白风澈,便死乞白赖非要辅佐靖王。白风澈匪夷所思,问其理由,龚老却又不说,但这人却又几分真本事,身世背景也不复杂。最后白风澈便让这位颇有学问的老者去教白以然了。
龚老的学识令白以然十分敬重,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半个父亲。
龚老对白以然也十分疼爱,事事以白以然安危为重。白潼华当初没有动白以然便是有了龚老的几分功劳,是他让白以然始终做得像个孩子一样,又有白风澈护着,才让白以然平安长大。
龚老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白以然,好似要把这个人看透。良久,叹了一口气,却是放下了拦着白以然的手。
白以然已经顾不得欣喜,飞快的直奔皇宫去了。
“龚老,这......”宣王府的侍卫不多,但都是白风澈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人手。侍卫颇为不解的看向龚老。
龚老摸着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成长不可能一帆风顺。希望王爷能从中吸取教训吧。”
而这边白以然已经向白潼华请求赐婚,却被白潼华无情的挡在了养心殿外面。白以然没法进去,便在养心殿外面长跪不起。
倾安悄悄看了白以然一眼,回屋里告诉温静外面的情况。
温静拳头紧了又松,望着窗外淡淡的开口道:“小姐,现如今属下已然冷静了下来。许多事情也看透了。如今属下不方便出去,能否劳烦小姐请宣王回去,让他把此事忘了?”
只是倾安却没动,“温静,你明知道他不会回去。”
温静指尖一颤,闭上了眼。
倾安深深看了温静一眼,最终还是出了养心殿,站在了白以然跟前。
“皇弟。”
白以然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倾安。
“相比以你的聪慧,打乱了温静的行动后,已经明白一些事情了吧。比如......我?”倾安浅笑看着白以然。
“早朝时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求皇上赐婚,却遭到群臣反对,皇帝拒绝。你可知这是什么原因?”
白以然微微挑了挑眉,他已经跪了不短的时间了,秋风萧瑟,腿有些僵硬了。而喉咙也因为长时间没说话而微微干涩,声音沙哑。“皇嫂果真不像传言那般痴傻。只是群臣反对难道不是因为温静和皇弟身份的关系吗?”
“呵,看来皇弟还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啊。原因确实是你,但却不出在温静。”倾安淡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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