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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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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2 章


      望序手中的蔷薇刺剑,在接连不断地点碎惊悚玩偶核心的过程中,剑身上那原本不稳定的紫金色光芒,悄然发生着变化。一丝丝被净化、或者说被强行“梳理”过的、源自玩偶核心的规则碎片和精纯情绪能量,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竟没有完全消散,而是缠绕上了剑身,被那活跃的紫金色光芒缓缓吸收、融合。

      起初,这变化微不可察。望序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应对源源不断的玩偶和维持自身平衡上,只觉得手中的剑似乎越来越顺手,每一次刺出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准破开规则节点的流畅感。剑刃划过空气,甚至带起了细微的、如同猫咪满足时发出的“呼噜”声般的能量震颤。

      然而,那只被希让的逗猫棒勾得魂不守舍、又在“保护望序”和“追逐亮晶晶”之间反复横跳的巨猫虚影,却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它不再理会希让手中那充满诱惑的羽毛,也不再焦躁地拍打那些烦人的玩偶(反正望序自己能解决一部分了)。它那由无数痛苦面孔构成的巨大头颅,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向了望序……手中的蔷薇刺剑。

      那双原本充满了痛苦、狂躁、委屈和护崽意志的混乱猫眼,此刻像是被按下了清除键,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近乎呆滞的……痴迷?

      “呜……?”它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浓浓困惑和好奇的呜咽。庞大的暗红色虚影开始不自觉地向前倾,巨大的鼻子(如果那算鼻子的话)微微抽动,仿佛在嗅闻着什么极其诱人的气味。

      那气味,并非实物,而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吸引”——一种混合了被蔷薇刺剑初步净化的纯粹规则之力、望序自身“规则质疑者”的独特气息、以及一丝连望序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来自希让印记的、更高层级的存在感。这一切,对这只由混乱规则和情绪构成的巨猫虚影来说,就像是在一堆腐烂鱼虾中,突然出现了一盘精心烹制、散发着无法抗拒香气的……顶级猫粮?或者说,是某种让它灵魂(如果它有的话)都感到渴望和安宁的“归宿”。

      “喂!笨猫!看哪里呢!这边还有玩偶!”望序刚用一记漂亮的突刺解决掉一个试图从背后抱住她的贵族玩偶,就发现身后的“母爱屏障”彻底失效了。她一回头,正好对上巨猫虚影那几乎要贴到剑尖上的、巨大而痴迷的双眼。

      望序:“???”
      她下意识地把剑往后缩了缩。

      巨猫虚影的脑袋也跟着往前凑了凑,喉咙里发出更加急切、甚至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咕噜咕噜”声。那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狂躁或哀怨,反而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谄媚?

      “它……它怎么了?”何初躲在白晓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忘了害怕,“它看望序姐的剑……好像我邻居家的胖橘看到新买的猫抓板……”

      白晓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语气带着不确定:“能量反应……改变了。它对那把剑产生了极强的……亲和性?甚至……依赖感?”

      岚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眉头紧锁:“是那把剑!它在吸收那些玩偶的核心规则,产生了某种……对这类规则聚合体特攻的‘净化’或者说‘安抚’效果?不对,更像是……‘驯服’?”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巨猫虚影做出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它不再满足于只是看着。它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伸出了那巨大的、由规则线条构成的、半透明的粉色(?!)舌头,轻轻地、极其轻柔地,舔了一下蔷薇刺剑的剑尖。

      “滋啦……”
      剑尖与舌头接触的地方,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水滴落入热油的声音。巨猫虚影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刺激了一下,浑身一颤,但它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尝到了什么无上美味,巨大的猫眼里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喵嗷——!!!”
      它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极致愉悦和渴望的叫声!这叫声不再痛苦,不再狂躁,只有纯粹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幸福和……想要更多!

      紧接着,在所有人(包括希让,她终于放下了逗猫棒,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玩味笑容)呆滞的目光中,巨猫虚影做出了一个谁也想象不到的动作——

      它不再试图拥抱或保护望序,而是整个庞大的、暗红色的身躯,开始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揉捏的面团,迅速收缩、变形!它主动地、迫不及待地,朝着那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蔷薇刺剑……涌了过去!

      不是攻击,不是吞噬,而是……融合?或者说,是飞蛾扑火般的“投诚”?

      “喂!等等!你要干什么?!”望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抽回剑,但那巨猫虚影化作的暗红色规则洪流,已经如同百川归海般,汹涌地撞上了蔷薇刺剑!

      预想中的冲击或爆炸并没有发生。

      那庞大的、由无数痛苦记忆和矛盾规则构成的虚影,在接触到蔷薇刺剑的瞬间,就像是冰雪遇到了烈阳,又像是找到了家的流浪猫,发出最后一声满足的、带着奶音的“咪呜~”,然后……毫无阻碍地、温顺地、被那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刺剑,如同长鲸吸水般,彻底吞没了进去!

      整个过程安静、迅速,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眨眼之间,那只搅动了整个战局、让秩序之光和古堡核心都头疼不已的巨猫虚影,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洞穴内那令人窒息的混乱规则压力为之一轻,只剩下那些还在不断涌现、但似乎失去了统一指挥而变得有些茫然的惊悚玩偶,以及同样陷入呆滞的秩序之光小队和古堡核心阴影。

      望序僵在原地,保持着持剑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蔷薇刺剑。

      剑,还是那柄剑。

      但样子已经截然不同!

      原本银白色的剑身,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流动的暗红色光晕,如同猫咪的瞳孔在光线下的变幻。剑格处,悄然浮现出一个极其精致、栩栩如生的紫色猫爪印记,与她眉心的印记遥相呼应,微微闪烁着慵懒而神秘的光芒。整柄剑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不再是单纯的锐利与规则质疑,而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性?或者说,是某种内敛的、仿佛在打盹的猫科动物般的危险与优雅并存的气息。

      剑柄握在手中,传来一种温润的、如同抚摸猫咪肚皮般的暖意,甚至……望序仿佛能听到一丝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满足的咕噜声从剑身内部传来?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与这柄剑之间,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密联系,仿佛它不再是死物,而成了自己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一个……活着的、需要顺毛的伙伴?

      这诡异的认知让望序打了个寒颤。

      “结……结束了?”何初傻傻地问。

      “好像……是?”白晓也不太确定。

      岚看着望序手中那柄焕然一新的刺剑,眼神复杂:“不仅没结束,恐怕……麻烦才真正开始。”

      仿佛是为了印证岚的话——

      “嗡——!!!”

      失去了巨猫虚影这部分重要“组件”的古堡核心阴影,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垂死野兽般的凄厉咆哮!整个洞穴开始剧烈震动,岩壁上的镜面大片大片地碎裂,那些惊悚玩偶像是被抽走了支撑,动作变得僵硬而混乱,有的甚至开始互相攻击、吞噬!

      而秩序之光小队也反应了过来。

      “目标规则聚合体被未知方式收容!威胁等级变更!优先夺取或摧毁那柄异常武器!”裁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和贪婪,秩序锁链调转方向,如同银色的毒蛇,直刺望序手中的蔷薇刺剑!

      古堡核心阴影也同样暴怒,它不再召唤玩偶,而是凝聚起最后、也是最本源的规则力量,化作一道纯粹的、充满了毁灭与疯狂意念的黑暗冲击波,轰向望序!它要夺回自己的力量,哪怕将其彻底摧毁!

      刚刚因为巨猫消失而稍微缓和的局势,瞬间急转直下,变得更加凶险!

      望序看着手中这柄仿佛刚刚“饱餐一顿”、还在微微打嗝(?)的剑,又看了看迎面而来的秩序锁链和黑暗冲击波,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所以……她这是用自己的剑,“吃”掉了对方的“大招”,然后成功吸引了双倍的仇恨?!

      这算什么?用猫粮引怪吗?!

      “剑兄……或者剑姐?你现在能打了吗?”望序对着手中的蔷薇刺剑,带着一丝绝望的期盼问道。

      蔷薇刺剑轻轻震颤了一下,剑身上的暗红色光晕流转,仿佛在回应。然后,它自发地引导着望序的手臂,划出了一个优雅而诡异的弧度,一道混合了紫金色质疑之力与暗红色守护(?)规则的弧形剑气,如同慵懒挥出的猫爪,轻描淡写地迎向了那两道恐怖的攻击……

      那柄刚刚“饱餐”了巨猫虚影、仿佛还在回味般微微嗡鸣的蔷薇刺剑,在望序惊愕的注视下,自发引导着她的手臂,划出了一道看似慵懒随意、实则暗含玄妙的弧线。一道混合了紫金色质疑之力与新融入的暗红色守护规则的弧形剑气,如同睡醒的猫咪漫不经心挥出的一爪,轻飘飘地迎向了裁决那炽热的秩序锁链与古堡核心喷吐出的黑暗冲击波。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奇异的、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的“嗤嗤”声。那看似威势无匹的秩序锁链和黑暗冲击,在与这道慵懒剑气接触的瞬间,竟如同遇到了克星,秩序之光被迅速“质疑”得结构崩散,黑暗能量则被那暗红色的规则如同安抚炸毛猫咪般“梳理”得温顺下来,双双湮灭于无形!

      “什么?!”裁决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震惊,他能感觉到自己无往不利的秩序之力,在对方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柄剑,到底是什么东西?!

      古堡核心阴影也发出了更加狂躁不安的咆哮,它本能地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不仅仅是来自那柄剑,更是来自剑身上那让它灵魂(规则核心)都感到战栗的、仿佛天敌般的气息!

      然而,就在望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而微微愣神的刹那——

      “小心!”岚的惊呼声尖锐响起。

      一道刁钻狠辣的银光,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从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骤然刺出!是那个一直游离在战圈外围、手持能量弩箭的秩序之光游侠“准星”!他不知何时绕到了侧翼,抓住了望序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且注意力被正面攻击吸引的完美时机,那支蓄能已久的弩箭,并非射向望序,而是射向了她因为挥剑而微微暴露出的、毫无防护的腰腹!

      “噗嗤!”

      利器入肉的沉闷声响,在骤然变得死寂的洞穴中显得格外清晰。

      望序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传来,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开来,伴随着一种生命力快速流失的虚弱感。她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支完全没入自己腹部的银色弩箭,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望序!!!”何初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白晓目眦欲裂,治疗光晕疯狂涌向望序,却无法阻止那伤口处弥漫开来的、带着秩序净化力量的诡异能量,它们如同附骨之疽,阻碍着伤口的愈合,甚至还在侵蚀望序的生机。

      岚想要冲过来,却被另外两名秩序之光成员死死缠住。

      “准星”一击得手,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迅速后撤,同时冷声道:“目标重创!执行最终净化!”

      裁决也回过神来,眼中寒光一闪,秩序长剑再次举起,这一次,目标直指因剧痛而动作迟滞、几乎无法握紧剑柄的望序!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就在裁决的剑光即将落下,就在望序因剧痛和虚弱眼前阵阵发黑,以为自己就要步冷锋后尘的绝望时刻——

      “呵。”

      一声极轻、极冷,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轻笑,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能让灵魂冻结的恐怖威压。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柄即将斩下的秩序长剑,凝固在半空。正在后撤的“准星”,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僵在原地。就连那狂躁的古堡核心阴影,也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蠕动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散发出恐惧的波动。

      唯一能动的,只有那道金色的身影。

      希让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她那总是带着慵懒玩味的绝美脸庞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宇宙生灭、星辰崩碎的景象在流转。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光与声都被她吞噬。

      她一步踏出,如同跨越了空间,瞬间出现在摇摇欲坠的望序身边。

      没有看任何人,没有理会任何攻击。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扶住了望序几乎软倒的身体。那双足以轻易抹除规则造物的手,此刻却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避开了腹部的伤口,将望序稳稳地抱了起来。

      “疼吗?”希让低下头,看着望序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平静。

      望序意识模糊间,感受到一个冰冷却让她莫名安心的怀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对上希让那双深邃得令人心悸的眼眸,下意识地呢喃:“希…让……”

      “嗯,我在。”希让应着,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极其轻柔地拂过望序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的猫耳,然后揉了揉她汗湿的蓝色发顶,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和……压抑到极致的怒火。“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接下来,交给我。”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望序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剧烈的疼痛似乎也缓解了几分,真的依言闭上了眼睛,只是手中依然无意识地紧紧握着那柄产生了异变的蔷薇刺剑。

      希让将望序小心翼翼地送到后方一块相对完整、被岚和白晓迅速用剩余力量构筑起简易防御的岩石后面。何初连忙接住望序,看着那支触目惊心的弩箭,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安置好望序,希让缓缓直起身。

      当她再次转过身,面向秩序之光小队和那古堡核心时,整个洞穴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数十度!她那头耀眼的金色长发无风自动,周身开始弥漫出肉眼可见的、如同深渊般漆黑的能量雾气。

      一柄巨大的、造型狰狞诡异的镰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手中。那镰刀通体漆黑,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刀柄缠绕着暗紫色的不详纹路,巨大的弯刃上流动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幽光,仅仅是其存在,就让周围的规则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秩序之光三人,最后定格在刚刚偷袭得手的“准星”身上。

      那目光,不再带有丝毫戏谑或慵懒,只有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冰冷杀意。

      “你们……”希让的红唇微启,声音不大,却如同丧钟般敲响在每个人的心头,“……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骤然消失!

      下一刻,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准星”的面前!

      “准星”甚至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只看到一道漆黑的镰影如同死神的微笑,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裁决!救……”他惊恐的呼救声戛然而止。

      “嗤——!”

      一声轻响,如同布帛被撕裂。

      “准星”的身体,连同他周身环绕的秩序力场,以及那柄能量弩箭,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从头到脚,瞬间化作了最细微的粒子,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没有鲜血,没有惨叫,只有一种彻底的、概念层面的……抹除!

      快!狠!准!

      凶残得令人窒息!

      整个洞穴死寂一片。何初忘了哭泣,白晓和岚目瞪口呆,连古堡核心阴影都停止了蠕动,散发出强烈的恐惧波动。

      裁决和“律令”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之色!他们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准星”就这么……没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裁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紧握着秩序长剑的手心满是冷汗。

      希让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转过头,那双蕴含着宇宙终焉般景象的紫罗兰眼眸,锁定了他和“律令”。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致美丽,却也极致危险的弧度。

      “轮到你们了。”

      下一刻,她动了!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恐怖的杀戮!

      黑色的镰刀在她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化作一道道撕裂空间的死亡弧线。秩序之光引以为傲的壁垒、护盾、剑罡,在那柄镰刀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触之即溃!

      裁决拼尽全力挥出的秩序剑光,被希让随手一镰劈散,余波震得他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律令”试图吟唱更强的束缚法术,希让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她手中的符文法典便无火自燃,瞬间化作飞灰,她本人更是如遭重击,萎顿在地。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戮!

      希让如同行走在人间的死神,她的每一次挥镰,都精准而冷酷,带着一种宣泄怒火的残忍。她没有立刻杀死他们,而是像猫戏老鼠般,一点点瓦解他们的防御,粉碎他们的希望,让他们在极致的恐惧中,品尝绝望的滋味。

      “我的天……”何初看着那如同神魔般大杀四方的金色身影,又看了看身边昏迷中依然紧蹙眉头的望序,下意识地喃喃道,“希让姐……好、好帅啊……而且,她好像特别在乎望序姐?”

      白晓扶着眼镜,语气带着震撼和一丝莫名的感慨:“何止是在乎……那眼神,那动作……她们俩……呃……”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岚靠在岩壁上,看着希让为了望序而暴走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那似乎与望序联系更紧密的奇异刺剑,脑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希让……望序……希望?这名字……有点巧啊。”

      就在秩序之光小队即将被希让彻底碾碎、连古堡核心都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动弹之际——

      “嗡……”

      望序手中那柄吸收了巨猫虚影的蔷薇刺剑,突然再次发出了柔和的嗡鸣。剑身上的猫爪印记闪烁了一下,一股温润的、带着安抚力量的气息,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轻轻拂过重伤的望序,也拂过杀意沸腾的希让。

      希让挥镰的动作微微一顿。她身上的恐怖气息收敛了一瞬,回头看了一眼望序的方向,眼中的暴戾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而就在这短暂的间隙,重伤的裁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他猛地捏碎了胸前一枚散发着不稳定能量的水晶!

      “秩序……殉爆!”

      刺目的白光瞬间充斥了整个洞穴!一股毁灭性的、带着同归于尽意味的秩序能量轰然爆发!

      “不好!”岚脸色大变。

      希让冷哼一声,镰刀划出一个完美的圆,漆黑的屏障瞬间将望序和她所在的区域笼罩。

      “轰隆隆——!!!”

      剧烈的爆炸声中,整个“记忆胃袋”洞穴,开始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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