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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旧闻
身边侍者路过,祁政端过酒杯一饮而尽,走过去,眼神紧紧盯着楚千然,明知故问,“这位就是凯尔的主演?”
楚千然认出了祁政,他太耀眼了,靠近自己时,醇厚的乌木信息素十分有侵略性。
安承越虽然不认识祁政,但能感觉到这人身份不凡,连资方都要恭维的人物,他得罪不起,“是的,他叫楚千然,请问您……”
祁政眼底闪过不悦,指了指导演,“我是楚千然的影迷,不能要张签名吗?”
“当然!当然能!小楚,来给祁总签一下名吧。”
刚刚还问是谁,现在就影迷了,看着祁政,对方的外形条件太优越了,安承越涌上些危机感,强压下心头不满,这人也太傲了!但转眼电话来了,是公司老总,看了眼楚千然,离开接电话了。
“祁总,请问签在哪里?”
见楚千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祁政有些不爽,从胸口抽出方巾递给他,“这里吧。”
总导演很有眼色地递来笔,却被祁政避开,钢笔泛着金钱的光芒,“用它签。”
总导演“……”悄悄退开。
楚千然接过笔,对方的指腹滑过掌心,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痒意,鼻尖是他淡淡的乌木味道。
“唉!小心!”
侍者端着酒水盘,滑了一下,楚千然被撞进祁政怀中,“唔!”
酒水洒了楚千然一身,慌乱的想要推开祁政,大庭广众之下,被环在别的男人怀里,鼻尖全是他的信息素,自己的合法伴侣就在不远处,浓浓的背德感让他几乎窒息。
祁政将人扶好,就快速松开了手,太瘦了……
侍者惊恐地想要道歉,被祁政抬手制止,“你走吧,我赔。”
微微颔首,看着楚千然,“明天记得看账户。”说罢,祁政拿回方巾离开。
楚千然刚要开口想说你的钢笔,可安承越已经回来了,见他一身狼狈,皱眉,“怎么搞的,快去换,公司有事,今晚自己叫车。”
“嗯。”现在多看他一眼都恶心,只是越走,越不对劲,侍者将他带进了贵宾室。
打开门,竟然是祁政,外套被他随意扔在沙发上,楚千然退回门口,柔声道歉,“对……对不起,我进错房间了……”
“……他对你不好。”
“很好。”楚千然反应很快,但这句询问,作为演员,他甚至伪装不出幸福,背过身。
祁政从高楼俯瞰繁荣,点燃烟,“我帮你和他离婚。”
装得从容不迫,其实掌心已经渗出汗了。
“为什么?”
“……”
见他不说话,楚千然笑容勉强而苦涩,以为祁政也像其他老总一样,只是想S他,抓上门把手,准备离开。
“楚千然,你要把自己养死了。”
这一句,戳在了最痛的地方,转身,望着那道站在落地窗上的身影,视线渐渐被外面巨大的广告屏吸引,播放着他代言的珠宝广告。
好看,但毫无灵气。
充斥在官方动态下,被他刻意忽略恶评论,原来早有端倪,这副皮囊也将枯萎。
“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楚千然的声音很轻。
“医生说,你每次发Q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那他呢?他的易感期,在和谁?”
“……”安承越总会带陌生的Omega信息素回来,和谁都行,不会是他……
“你想说什么……”
“甘心吗?”
怎么会甘心,处处掣肘,处处威胁,被玩弄,拿捏。
“我能给的,金朗没任何人给得起,楚千然,要和我试试吗?”
“……”
濒死的人,会被任何美好的东西蛊惑,吻上祁政的时候,脸上传来了湿意,楚千然没来得及追究,就被拉入风暴。
他祁政的节操碎了一地……
临时标记没消失之前,祁晟让他住在家里,贺珺懒懒地应了,最近的生活太懒散了,难得早起,跑了7公里,在院子里打了套拳,去洗澡。
换上制服,贺珺对着镜子孤芳自赏,正气凛然,太帅了。
出来时,祁晟已经准备好了,一行三人,应该是警卫,其貌不扬,沉稳内敛。
“你好,我是贺珺。”
“贺助理早上好,我叫季鹏。”
前往地铁乘坐专线直达,除了这次会议是必要工作外,他要拜访研究帝国历史文化的退休教授——许知远。
老头脾气怪,不肯接电话,吵急了才会接,接也是骂人,经常忙起来就忘了回复电脑。
拜访后,在下午参加会议,其主要内容是社会沟通,提高司法工作的透明度和公信力,行程很紧。
当地警署和政府都有人来接风,很热情。
提前将车运到了滏阳,贺珺不熟悉路,交给季鹏开。
只是入住的酒店,在滏阳金帝,对于公职人员来说过于奢靡,祁晟只看了眼,吩咐季鹏,“别停,往下开。”
“是。”
“这……这是什么意思!”
张副市长脸色沉下,转头吩咐,“撤了吧。”
软刀子扎不上,何必浪费时间。
新选的酒店不奢靡,符合身份,简洁干净,两间房,换好衣服,提上礼品,先拜访许教授。
不知道为什么,贺珺有些烦躁,不是工作方面,而是自己,离开盛安庭院后,祁晟的信息素太过稀薄,他心口莫名慌得很,想被他安抚。
在清醒的工作时间,他知道自己想要祁晟的信息素,太羞耻了……
小院子很有生气,绿植爬上墙头,按响门铃,护工小跑着出来,“您好。”
推开书房,满屋子的文献书籍,看似乱糟糟的,实则紊中有序,“许老。”
“坐。”许知远按住手写笔记,夹了书签才抬头,打量了眼祁晟,见他身后还跟着人,有些意外。
Omega?30岁的人了,这是终于开窍了?是他喜欢的普洱茶,许知远淡淡道,“你有心了。”
“贸然拜访,还请许老赐教。”祁晟没时间与老人寒暄,直白表明来意。
许知远不喜外人造访,能让进门已经很不错了,也正有此意。
喝口茶,清清嗓子,“这首童谣应该是忏悔歌重新改编的,帝国皇室信奉圣母赫拉,每十年,就会举行活人祭祀,祭祀歌中,有高处坠落而死的,有在人群中被长刀刺杀的,还有自溺、自焚的。”
“每周一,圣母赫拉会降临人间,原谅诚心悔过的教徒,所以,下次行凶也会在周一。”
“这次的活人祭祀,为帝国最具代表性的四位人物而举行,娜拉公主、圣女伊芙丽、迪曼皇太子,西亚18世或者是西亚15世。”
“第四位很特殊,我也不确定是哪一个。”
许知远沉吟片刻,娓娓道来,苍老沙哑的声音让皇室秘闻多了几分寓言故事的感觉。
“娜拉公主是西亚9世的小女儿,传闻她美艳无双,深受追捧,在成人礼那天,仆人的儿子第一次进宫,便爱上了这位公主,地位悬殊,在宴会上,公主指着月亮说,谁能为她摘下,就求皇帝赐婚。”
“贵族们没人敢站上高台,只有仆人的儿子去了,坠楼而死。”
贺珺想起了李家兄妹,是李安在为李雅‘摘月亮’吗?可两人的地位并不悬殊……
李雅那张隐约看出异国风情的脸,是否也藏着秘密?
“在西亚10世,皇帝年幼,圣女执政,为了打造举世无双的冠冕,她重金悬赏,要一颗最大的红宝石,约瑟夫接了悬赏,找到了却想将其据为己有,逃亡路上,他伪装成贵妇,却被当街杀死。”符合程远桑的死法,数百万人的直播间,被当众刺杀,拿走宝石。
贺珺重点却放在其他地方,虚心请教,“敢问许老,圣女没有名字吗?”
许知远继续翻着笔记,贺珺十分有眼色地提起茶盏添水,“许老您喝茶。”
“嗯。”推了推眼镜,许知远喝了口茶,继续道,“谣传,娜拉公主和圣女是同一个,但没有事实依据,且圣女在位仅仅3年,便暴毙了。”
贺珺呢喃着,“谣传……”
“西亚14世,迪曼皇太子收复了西陲小国,为了赞颂自己的英勇事迹,他编了歌剧大肆传扬,表演那天,歌剧演员德文未按剧本要求下水,被他射断绳索,溺死湖中。”
“但德文作为优秀的歌剧演员,深受追捧,为了平息民怨,只说是德文拒绝了救援,选择自溺。”
听到此,几乎是锁定了下一个受害者的职业,歌剧演员……
“这第四位,涉及两个帝国旧闻。”
“西亚15世,是位难得的明君,在位时税收历史最低,收益却最多,子民富足,联邦间谍为了盗取重要机密,将重臣布莱兹绑上飞机,但布莱兹早有防范得救了,间谍为了不被俘虏,选择自焚。”
“西亚18世是帝国最后一位皇帝,他生性残暴,十分激进,国破那天,他绑了联邦总统,沈岩亮的儿子,在飞机上自焚。”
“目前,我也不确定第四句在讲谁,后面几句没有相关文献提供线索,但11月21日是亡国百年,只怕他们会更加疯狂。”
不管是失败的间谍还是总统的儿子,对帝国来说,都算是异国的忠臣,祁晟开口询问,“15世和18世结果有什么不同吗?”
许知远沉吟片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这是联邦秘辛,权限不够,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秘辛,祁晟这种总统直接任命的重臣都不够权限?结果虽不尽人意,但好在许教授已经提供了很多线索。
两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贺珺给两人添完水,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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