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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
君周已经有几日没进宫了,前段时间她在大街上被人窃走了一块玉,气得她最近到处抓窃贼,她没有进宫就说明贼还没抓到。
刚进君府,梁没忧便听到君周有些粗的嗓门。
“快说,到底是你们谁偷了我的玉佩,不说我把你们全部丢进池子里。”
君周面前站了五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十多个士兵守着他们,旁边便是池溏,阵仗十分大。
那些人听到君周的话叫苦不迭,都说不是自己偷的。
君周气得瞪大眼睛,她一张张脸看过去,还是不确定到底是谁偷的。
君府的管家也在旁边,他见梁没忧来了,连忙提醒君周,君周这才回头。
“公主,你快来帮我找找偷玉佩的人,这群人真是无耻,我都说交出玉佩就不计较,他们偏偏不听。”
梁没忧觉得好笑,调侃道:“怎么,小将军竟然找不出偷自己玉佩的人嘛。”
“这可不是我没能力,当时我进赌坊暗探,这些贼都在那里,每个人都接触过我,我实在想不到玉佩是谁偷的。”君周满脸苦涩,她一介将军,竟然被窃贼近身偷了东西,说出去实在太丢脸了。
梁没忧思索道:“要不你放他们走,让他们一日以内找人将玉佩送回来,毕竟你是将军,谁敢说偷了你东西啊。”
“这可不行。”君周看了一眼这些贼,拉着梁没忧到一边低声道,“他们太可恶了,我找到玉佩一定要将他们送去衙门。”
“那找江哥哥来帮忙,他们江湖人对付这些人应该行一些。”梁没忧建议道。
君周还是摇头,“不行,他知道殿下肯定会知道,到时候他们两会一起嘲笑我。”
“确实哦,还真是难办了。”梁没忧沉思。
君周抓耳挠腮地道:“烦死了,早知道就不去暗探了,要是知道我是将军他们还敢偷,我一定扒了他们的皮。”
“要是我知道你用将军的身份去赌坊,那我一定也扒了你的皮。”君眠风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他看起来身强体壮,君夫人跟在他身边显得小巧伊人,两人一同朝梁没忧行了个礼。
君周反驳道:“那我也是为皇上办事,又不是去玩乐。”
君眠风道:“那也不行,你用将军的身份去赌坊,那些人不都知道你要做什么了,还怎么办事?”
君周冲着君眠风翻个白眼。
君夫人温柔笑道:“行了,只要结果好不就好了,你们父女两这几日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没有。”君周和君眠风异口同声地道,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各自转头。
君夫人拉起两人的手搭在一块道:“没有什么,我看你们就很有问题,公主,你说是不是,哪有父女相处成这样的。”
梁没忧不知道君周是否还在介意那件事情,便面带笑意不说话。
君眠风抽回自己的手道:“是这小子有意跟我吵,不知道发什么疯。”
君周道:“就是看爹不顺眼,凭什么皇上给我安排这么多差事,爹却整日陪着娘,我也要陪娘。”
“那又不关我的事,有本事自己去找皇上说呀,正好公主也在这,让公主转达也未尝不可。”君眠风吹胡子瞪眼。
君夫人拍了君眠风一掌,道:“说什么呢,公主,你别听他们说胡话,一个两个的都是无病呻吟罢了。”
“嗯,我明白。”梁没忧笑道。
君眠风恨恨地瞪了君周一眼,随后拉着君夫人离开,嘴上还说着气人的话,“本来还想着帮忙找找贼,现在看来留给某个人烦恼也罢,欠收拾。”
“来人啊,先把他们丢进空房间里关几日,这几日顿顿给他们吃一个馒头,看他们能不能抗住。”君周大声地道,她才不需要帮忙。
几个贼被带走,士兵们也离开,君周拉着梁没忧往后院走。
君眠风是粗人,君夫人却是个和凤羲一样喜欢侍弄花草的,府中种了许多不常见的植物。
君周的院子也是君夫人派人在打理,黄黄绿绿充满生机活力。
等到进屋时,梁没忧才道:“夫人说你总是和将军吵架,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吗?”
“没有。”君周坐下喝了一杯水道,“其实那也没什么,我关注的是我爹想要我嫁人,前几日我见他和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接触,还问他有没有成婚。”
“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好像没什么映像。”梁没忧道。
君周道:“就一个古板的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不知道能敌得过我一招嘛。”
梁没忧问:“你想找个会武功的啊。”想了想,她又道,“你觉得江哥哥怎么样?”
“不行,他一个江湖人,我一个朝廷官员,凑在一起谁将就谁啊。”君周瞪眼。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梁没忧轻笑,“你这么好,不管嫁不嫁人都可以,随你心意。”
君周傲气地道:“那是,现在边境还不算完全稳定,这些事情都要等边境稳定了再说。”
“好,幸苦我的小将军了。”梁没忧亲昵地用额头去碰君周的额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梁没忧把那个神医的事情告诉君周,君周当即表示找到了她跟着一起去。
她和梁之州是一样的想法,请不回来也要绑回来,梁没忧听了无可奈何又感动至极,身边的人对她太好,好事坏事都想帮她做了。
君周看着天色还不算晚,道:“这个月第一次出宫,要不要去谢府看看?”
“你有空吗?”梁没忧问,她与谢砚迟前天才见过,去不去其实没关系。
君周道:“现在没什么事,我陪公主一起去,到时候你要回宫就送你回宫,不回宫来这边住下。”
“嗯。”
两人说走就走,半刻钟后,她们就出现在了谢府。
谢予鹤刚从外面回来,他看见梁没忧和君周来了热情地邀请两人进门。
“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公主和小将军了,甚是想念。”谢予鹤洋溢笑意道。
梁没忧道:“那怎么不跟着你大哥进宫?”
提到这事谢予鹤便有些委屈,他柔嫩的脸蛋仿佛可以挤出水来,“大哥说我还是少进宫好,以免我又多嘴。”
谢砚迟这几次进宫都会去见皇后,皇后言语上不会对他太客气,他便不想谢予鹤跟着,不然以谢予鹤护着他的性子,又要与皇后顶嘴了。
梁没忧摸摸谢予鹤的脑袋笑道:“那我等会跟你大哥说下次带你进宫。”
“多谢公主,大哥肯定会听公主的话。”谢予鹤很开心,愉悦之意充斥全身,一看就是个活泼又开朗的少年。
君周见此道:“这么开心啊,我要是你,大哥偏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就是要逆天才好。”
“我可不敢,小将军这么豪勇,难怪人人都说小将军不是一般人。”谢予鹤道。
“那是,以后多跟着我混,我保证整个梁都你都能如鱼得水。”君周自傲地道。
几人很快便到了后院,钟碎看见他们,大声道:“公主来了,谢天谢地,公主的禁足总算解了。”
梁没忧笑着瞪向钟碎,“本公主禁足解了你这么开心啊,你家世子在房间还是书房?”
“书房。”钟碎放掉从水中抓起的金鱼起身道,“公主能出宫世子便不必总是进宫了,进宫之后我一点都不自由。”
“鱼被你抓住就自由了。”君周可怜这一池被钟碎搅乱的鱼,忍不住痛心疾首地道。
钟碎道:“游戏罢了,总会放它自由的。”
几句话的功夫,谢砚迟已经听到他们的声音自己从书房出来。
君周看见他赶紧告状,“世子,你竟然允许你家侍卫这么摧残鱼?”
谢砚迟闻言轻轻笑道:“这是他养的,他很爱惜,不会让鱼死在自己手上。”
“啧啧啧,他这待遇还不错嘛,还能在后院有一个池溏养鱼。”君周道。
钟碎挑眉,“谁让世子宠我,我可不是一般侍卫。”
“你确定,公主还在这呢。”君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望向梁没忧。
钟碎立马反应过来,解释道:“不是一般侍卫不是那个意思啊,公主别误会,我和世子都是直的。”
“哦。”梁没忧盯着谢砚迟,仿佛在窥探他的内心。
谢砚迟哭笑不得,只好跟着解释道:“钟碎是我老师之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梁没忧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们没什么。”
经过这么一闹,几人干脆坐在外面闲聊,今日云淡风轻,圆日当空,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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