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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助理把拍的一小段视频给江渚和裴枕之看。
“要不要发在工作室,吹笛可以给江姐加分。”
裴枕之认可的点头,让别人看到江渚一点点的闪光点,她不想让别人瞧不起江渚,认为江渚配不上她,只有她知道江渚有多好,实际上有多厉害,就连她了解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江渚看裴枕之赞同,但加了一句:“发布前视频里添加版权声明,原创是我。”
裴枕之只是笑着,没有明显的惊讶,她都习惯了江渚时不时会露出一点惊喜。
她马上说:“视频只有一小段,找时间去公司录音棚里,你吹完整版以纯音乐形式发布,做好版权登记。”
江渚笑了:“你真适合做生意。”
裴枕之浅笑:“你让她标注版权,不是这么想?”
“你都决定要发了,总不能让别人占便宜,或许,可以作为我们的插曲,可以吗?”江渚带着几分认真的神色问。
“可以啊,很适合的感觉,你会编曲?”
“略懂。”江渚微微弯起嘴角,谦虚的说。
“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能力?”
江渚拽过裴枕之拉到跟前,捏住她的手指,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一个能力就够了。”
裴枕之羞红了脸,急忙捂住江渚的嘴,生怕她说出更加裸露的话,真不明白江渚怎么反差能这么大,从禁欲到重欲,那种话张口就来。
江渚被裴枕之捂住嘴,也不挣扎,直接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裴枕之惊得立马弹回手,她看着裴枕之害羞的不知所措,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尤其喜欢撕开她高冷的表象,只有她能发现裴枕之内里的可爱娇羞,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你真可爱。”
“不准说我可爱。”裴枕之一下就想到与江渚做那事的时候,有些生气又害羞的说。
江渚无辜的看着她:“可你就是很可爱啊。”
裴枕之扭过头去,江渚笑着把她拉到怀里抱着,逗过头了又开始哄她:“我是真的夸你,难道要我说你清冷贵气吗?每个人对可爱的评定标准不同,你不是旁人眼里的可爱,但在我眼里,那是你鲜活有趣的一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裴枕之虽没说话,但靠在了江渚身上,脸上浮现浅浅笑意,江渚的解释好像一种另类的告白,不是说我爱你,而是在说我眼里的你和旁人眼里的你是不同的,更温馨具体。
上次从江渚委婉的解释中,或许一开始的普通女孩江渚就是假身份,那她查到的没有恋爱经历也不见得是真的。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怎么想到问这个?”
“就是觉得你好好。”
“床上?”江渚贴在裴枕之耳边小声问。
裴枕之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拍向江渚的肩:“在外面。”
“我这么小声,还贴在你耳边说,别人听不见,也不会被读唇语,你还打我?”江渚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那也不准在外面说这些。”裴枕之一时也有些心虚,就算知道江渚有故作可怜的成分在,看到这张脸就没办法不心软,自责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你让我误会的。”
“分明是你借题发挥,故意误会。”
“那我们晚上回去聊。”
裴枕之垂下眼,安静下来,没拒绝她。
闷骚也可爱。
“杀青结束后你没工作安排吧。”
“没有,怎么了?”裴枕之刚问完,看到江渚含笑的眼神,马上就明白过来,立马掩饰性的看向其他地方。
“告诉我地址。”
“我平时都住家里,不记得具体地址。”裴枕之打开某软件看不动产房屋信息,点开给江渚看,“住这套怎么样,面积最大,环境好。”
“好。”
等导演忙完,江渚牵着裴枕之过去,商量改一下大结局。原本的结局是尘敛与风栖中间隔着仇恨,尘敛高调约风栖比试定生死,计划死在她剑下让她了却仇恨,可以好好活下去,风栖一剑刺向尘敛,尘敛故意不躲,身体被贯穿,可风栖根本下不了手,离开了,她原以为,以尘敛的武功,那一剑她从一开始就偏离了心脏,尘敛根本不会死,谁知道听到尘敛死亡的消息,看到了她的尸身,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没想活,尘敛的死让她绝望痛苦,她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自杀了。
江渚:“结局可以改成尘敛假死,风栖服毒自杀,尘敛及时赶来给她服下稀有丹药救下她。我认为以尘敛的性格,如果她此刻来救风栖肯定是抱着和她在一起的想法,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会直接给她服下致使人失忆的药,阻止她想起一切,重新相爱。”
裴枕之却持相反观念:“我不愿意失忆,那是她们的一部分,就算过去有痛苦,可也有爱啊,你对她太残忍了,若她有一天想起来不会矛盾不会更深吗?既然复活,当做重活一世前尘尽忘,给彼此一个机会。”
江渚:“万一风栖做不到呢?尘敛怎么会允许有万一存在。”
裴枕之:“那尘敛就不能被风栖感化影响,结局不再这么强硬专制吗?”
导演看两人争论也有点咋舌:“你们入戏呢是好事,还是第一次看你们吵起来。”
江渚举起两人一直牵着的手,纠正:“不是吵,是讨论。”
裴枕之这时候又和江渚站在一条线上,高冷地点头:“嗯。”
导演:“行行行,那你们讨论的结果,尘敛让不让风栖失忆?”
裴枕之不高兴地看着江渚也不说话,江渚无奈的笑了下,妥协道:“按她说得改。”
裴枕之这才喜笑颜开,满是得逞的高兴。
俞任露出姨母笑:“裴老师家庭地位很高嘛。”
江渚宠溺的看着裴枕之笑:“是啊,很高的。”
裴枕之高冷又傲娇的别开脸,藏起来的耳朵却悄悄红了。
江渚神色凝重,很快又是一副随意的模样,再次问她:“你真的愿意给尘敛一次机会?”
裴枕之思考了一会,笑着回:“我喜欢美好的结局。”
“你这是局外人的想法,我是问你,问风栖。”
裴枕之认真的思考着:“愿意,不一定是为了和尘敛在一起,也可能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去逐渐放下爱,放过自己。”
江渚紧紧握着裴枕之的手,好像抓住就不会弄丢一样。
“疼。”裴枕之轻轻抽气,江渚收回了些力道。
“你怎么了?”
江渚:“替尘敛难受,她要是知道你会这么想,肯定给你下药。”
裴枕之没好气的看了江渚,打趣:“你别学她这样谈恋爱,要不是你这张脸,能气死人。”
江渚失笑,一笑起来很迷人风情,又因为个人的气质带着一点危险的神秘感,望着她的眼神却是温柔的,她又看得入迷了。
晚上回去,在卧室的固定活动,裴枕之撑在洗漱台前,根本不好意思看那个满面潮红的自己,江渚在她身后,掰过她的脑袋面对着镜子不准她低头,吻在她颈上,声音低哑。
“我想看,你真美。”
房间一片昏暗,裴枕之软在江渚身上一动也不想动,却也只有江渚带她体验极致的欢愉。
江渚抱着裴枕之,吻了吻她的额头,脸颊,肩上:“之之喜欢吗?”
“嗯。”
“明天我们回那边,别在家留宿好不好?”
“嗯。”裴枕之没有多加思考就应下。
她开心的翻身搂紧裴枕之与她接吻。
“别来了。”裴枕之在她身下,声音很软,是推拒却像撒娇,欲拒还迎。
“嗯。”
她贪恋的埋在她颈窝,只希望快点杀青,每次都做不够。
杀青当天,江渚看着剧本里最后一场戏,潜意识莫名恐慌抗拒,许久没来剧组的袁柳也在这天来了。
江渚审视的目光看向她:“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袁柳也好似换了一个人,身上的气质不会是淹没在人群里看不出来的,少了那份畏缩自卑的气质:“留下来被你催眠吗?”
江渚了然冷笑:“你果然不简单。”
“戏也快唱完了,你怎么还没想起来?”
江渚神色闪过一抹阴暗。
袁柳笑意张狂:“还是说你猜到了不愿想起来。”
“你为什么来这里?”江渚皱了下眉。
“来看看……”
“看什么?”裴枕之突然走过来,挽上江渚,袁柳浅笑:“看看你们改的戏,开玩笑,尘敛找到这颗后悔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袁柳最后一句话,她看着江渚,说完离开了。
裴枕之收回视线,认真的看着江渚:“她是不是你们那个组织的人?”
江渚瞳孔放大,震惊又疑惑,裴枕之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不是知道了什么,只是了解你,你什么时候把时间花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过。”
江渚暗自轻呼一口气,想把此事翻篇,开玩笑说:“我女朋友这么聪明,以后想瞒你什么事,可太难了。”
裴枕之没有被江渚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揪着这个问题问:“她有什么目的,你和她说什么?”
“我也是刚知道,你担心什么?”
“像影视小说里,他们来告诉你,你要去完成什么任务,或者得知我们的情况后,不允许你和我在一起。”
“看的什么小说被荼毒这么深,没有的事。”江渚失笑。
裴枕之再三确定:“你答应过不骗我的。”
“真的。”
“那她为什么和我们有交集,有什么目的?”
“这也是她的一个表面身份,我也不知道她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巧合?”
不是。
江渚摸了摸裴枕之的头,避而不答:“你去问问她。”
“只要不会影响我们,我不在乎她有什么目的。”裴枕之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不安又委婉的追问,她忽然有些心疼,把裴枕之拉入怀里,紧紧抱着,向她保证。
“除了我们自己,没人能影响我们的感情。”
“嗯。”
她心中叹息:“我是不是让你很没有安全感?”
“对不起。”
“是我不好,你道什么歉,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说你会一直爱我。”
“谁能保证,我说了你就信吗?”
“至少我能知道,你这么想过。”
“我希望我会一直爱你。”
她捧起裴枕之的脸颊,神情难得有些严肃。
“不能和袁柳……”她顿了一下,又不放心的补充说,“不能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说组织,目的,任务之类的话,知道吗?”
“我记下了。”裴枕之乖巧的答应。
导演调整了拍摄计划,把加的那场戏先拍,威压戏留到最后。
临近拍摄,和裴枕之的打戏分成两场,一场是完全的打戏,一场是刺剑后对话。江渚潜意识的恐慌抵触也愈发强烈,她实际能感知到的就是不安,好像即将有一个潘多拉盒子被打开,里面装着她的罪恶。
工作人员已经给两人绑上威亚,两人决斗的打戏,在正式拍摄前拆解动作预演,收着情绪,确认镜头机位,讨论细节等等。
江渚实在头疼,内心抵触着这一切,眉眼沉敛,没什么表情,周身的气场阴冷了下来,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周围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瞄了她几眼,大气都不敢喘,安静的在她旁边补妆,调整造型。
裴枕之伸手拽了拽她:“怎么了?”
“没什么,入戏。”她找理由解释说。
所有需要的镜头拍完,只剩下最后一场戏,风栖刺向尘敛,在决裂里释放爱意。
临拍摄前,江渚突然拉住裴枕之,深深看了她一眼,裴枕之当江渚只是在入戏,朝她笑了下安慰她。
江渚含住血袋,裴枕之在威压的牵引下,朝江渚冲过来,白色衣裙翻飞,提剑而来。
漫天大雪,她眉眼里深藏的痛苦,也是这般模样。
头疼欲裂。
“你叫什么名字?”
“宿云微。”
“云微,你来了。”
“云微,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云微,我很难过。”
“云微,你又要离开吗?”
“云微,云微……”
“你为什么骗我?”
“你又骗我?”
“我求你,放过他们?”
“你为什么不肯放他们?”
“宿云微,我恨你。”
江渚单膝撑地,看向裴枕之,充满的目光里饱含着深深的愧疚,额角冒起细密的汗珠,一口猩甜控制不住,溢出喉间,晕倒在裴枕之身上。
导演看着监视器有些奇怪,还没说台词人就晕了,是忘词了吗,但还是及时喊咔。
“咔。”
色素做的血浆和真正的血味道是不同的,裴枕之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江渚的状态不对,额角的汗,惊慌的喊她,没有任何反应碰到她触手冰冷,工作人员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马上赶了过去,她抱起江渚就往车上走。
人群外,只有一个人和旁边的人好似处在两个时空,袁柳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好似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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