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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他发誓!
他!休尔·兰比多里克!前世今生,从没有这么讨厌过谁。
而今天,奥兹地比斯非常强势地以他的骚操作,荣幸的登陆榜首。
休尔觉得,就算有一天自己像曾经看过的狗血文一样出车祸失忆了,也能在看到奥兹地比斯时想起来这虫是谁。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虫啊!
就连闭着眼睛都止不住疯狂涌出来的泪水,完全暴露在宇宙中的身躯哆哆嗦嗦的发抖,休尔抬手,新仇旧恨叠加,他狠狠的用指甲刮向奥兹地比斯裸露出来的皮肤。
理所当然的,完全处在理智状态,没有信息素影响下,雌虫的皮肤根本就不是雄虫能划破的,挠痒痒都算不上,只像小猫小狗可爱又可怜的撒娇。
倒把自己的指甲弄得生疼。
休尔气得睫毛颤啊颤,想要抬脚踢他,无奈此时实在没什么力气。思来想去到最后,发现自己只能无能狂怒,顿时就自闭了。
把脸变回来,奥兹地比斯嘴角弧度扩大,索性直接把雄虫圈入怀中,一只手初心不改的继续掐脖子,一只手固紧纤瘦腰肢,让他的背部紧贴自己。
奥兹地比斯含笑的眼眸静静注视机械战虫。
这是什么?
同时,休尔现在才看见,原来这里除了他和奥兹地比斯还有第三个存在。
但……这是机械虫?
帝国也是有各种智能小机械的,不与他虫生活的休尔日常全靠智能管家指挥各种家居机器照顾。不过帝国智能机械法也严明规定,不允许生产虫形包括虫体的机械虫。
因此多年来,休尔还真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
银白的金属身躯沾染硝烟的大片痕迹,脸部有着非常刻板的拼接纹路,一双仿真的琉璃眼眸不带感情的看着叠在一起的俩虫,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胸前的淡蓝屏幕上的布满的话语。
休尔愣愣看着,很难以言说这瞬间带给他的冲击。
原本平静下来的屏幕,此刻又有了动静,文字跳跃着浮现。
【小画家,别害怕。】
少见的,在与休尔对话时,琪利安放弃了那代表他激荡情绪的感叹号。
【奥兹地比斯,我走,不要再伤害休尔。】
被提及的雌虫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不甘的停留几秒,机械战虫纷纷撤走。
奥兹地比斯松开掐在脖子上的手,腰间的却还桎梏着雄虫,在他略微失神而不解的目光中,没有给出解释。
确定琪利安不会杀个回马枪,奥兹地比斯拎着脚不沾地的休尔出了房间,在走廊处摸索着捏碎几件超小型机器,随手把要变成齑粉的物体掷开,回头又关掉神奇没受什么伤害的门,这才大步离去。
腰腹既被腰封包裹,又被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实让休尔很难不生出自己要被分成上下的错觉。他茫然的看着奥兹地比斯的动作,非常努力的躬身让彼此减少接触。
一只手摸向脖颈,轻微的触碰也能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其中固然有雄虫皮肤过分敏感的原因,但奥兹地比斯也是真的下了重手。
休尔暗自苦笑,谁能想到,他在罕比拉星盗团的驻地里暴露身份后,几乎就没再受过什么伤。结果要回帝国了,反而被帝国的将军给掐了脖子。
看见琪利安的消息后,他大致上也猜得出是发生了什么,对此无奈烦躁的同时还感到愧疚难安。
不是对琪利安的,也不是全对奥兹地比斯的,更多的是舰队的其他军雌。
休尔真的很害怕他虫因自己而失去生命。
因此,就算奥兹地比斯那样对待自己,他其实除了讨厌之外,没有什么怨怼。
在双方的沉默中,已经来到了驾驶舱的门口。大概是有什么技术,走到这里时已经完全脱离真空,回归重力。
琪利安撤走的同时也把入侵的权限还了回来,此时门扉大开,里面坐着几只军雌,都是满脸的高兴。
感知到奥兹地比斯的到来,军雌们头也不回,指着屏幕道:“团长,我们按计划把爬虫扔他数据里,他果然没注意到一起带走了!”
放下休尔,奥兹地比斯上前看了看,点点头,“做得不错。
就让爬虫先潜伏着,对方技术很好,不要让他发现了。”
虽说前头丢脸的被入侵,到底能吃技术这碗饭的虫也不是真的菜,都磨拳擦脚着要找回场子。
嗯,恐怕短时间内是不行了,听团长的意思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心底遗憾,手速却飞快的检查自家后台有没有对方留的黑手。连检几遍,确认没有后,军雌们才缓了下动作来。
角落里,休尔背靠墙壁站着,默默数了数虫头,脸色越发苍白。
苦抑喉咙的瘙痒干痛,抬手捂紧嘴巴把要出口的咳嗽压回去。
“天哪!阁下!”忽然惊恐的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打哪个角落里冒出的年轻副官惶然捂着胸口,原本红扑扑得过分的脸蛋煞白,“您受伤了!”
副官这话把所有虫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落在了休尔身上。
休尔被一惊一乍的副官吓了一跳,咳嗽顿时止不住了,屈膝弯腰咳得撕心裂肺。
这下子所有虫都惊恐了,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
这一次出来的,都是些万年单身狗,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啊!要是雌虫还好,完全可以大吼让对方咳成这鬼样就滚去躺治疗仓啊。
可对面的是雄虫欸!吼他?是你不要命了还是你真舍得?
怎么办?!
求助的目光落在唯一淡定到好像不在同一个世界的奥兹地比斯身上。
团长!救!
奥兹地比斯挑挑眉,向休尔走了过去。
这时候的他没了和琪利安讲话时显得疯癫的生动,而是变回了一开始的正直冷面将军。
站定在雄虫面前,奥兹地比斯抓着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目光先是落在水雾弥漫的眼睛上,然后是咳得红润的脸上、唇上。
“嗯…不严重。”看着青紫的脖颈,奥兹地比斯低声道,“原来那台治疗仓有些受损了,阁下,我给您打支治疗针吧。”
掌心湿润,黏腻的感觉不太妙,休尔垂眸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咳得太厉害咳出的一点血……
眼花了两三秒,他用深色的裤子擦擦手,没有反驳奥兹地比斯,沉默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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