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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税
凌正阳细致地帮他按摩胳膊,揉捏推拿放松身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被按完之后不止疲惫感少了,连心情都舒适了。
心情大好,心满意足的凌宽勾着他的脖子吻。只是细而轻的吻,不会进一步惹火。心静,人暖,他抬头问:“我打扰你工作了吗?”
“是,不过你要是想补偿我,可以帮我做。”
“做……什么?”
“报表。”凌正阳有一答一,不觉话语有何不妥。
凌宽顺着他的胳膊滑向了鼠标,一点击文件,详细的资料如潮水涌了出来,大眼一看之后迅速又将文件最小化。
“这不是内部数据吗?我不能看。”
“你可以啊,你是内人。”凌正阳蹭了一下他的脖颈,“我信任你。”
“不能这样把资料透露给别人,这是入门的第一课。”
“基本的培训我已经接受过了。”
“明知故犯?”
“怕你无聊。”凌正阳轻笑。
“我可以自己去找点事做。”
“那为什么一直贴着我?”,凌正阳看着他的眼睛,“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我了,不用费尽心思做你不喜欢的事。
“凌宽,我很喜欢你,不要因为这份感情而产生负罪感。
“作为你的伴侣,我更想做的是托举你,而不是把你赶上架子、架在火上。我会尽我所能地照顾你、关心你、爱你。”
如果我不值得你那么爱呢。
凌宽没说出口,这一句话对谁而言都太残忍了。也许他之后会喜欢上凌正阳的,现在并不急着下定论。
“谢谢你。”
“比起一句道谢,我更希望你亲我一口。”
凌正阳点自己的脸颊,如愿得到了。
“我这段时间不常回来,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转转,或者去旅游。没钱的话跟我说。”
“嗯,我最近也有事没忙完。”
他没问,他也没答。两人很默契地选择沉默,互不僭越对方的私事。
“那我们……就先忙?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凌正阳定了结论,对方点头默许。
两人就这样短暂地在一起又分开,之后的几天里,仅有少数情况会聊些琐碎的小事。回顾那几天的经历,仿佛是一场梦。
梦里凌宽体验了一次有依靠有人陪伴,之后初醒,重新回到他的生活。
也许有资金充裕的原因,他倒是难得地没有那么忧郁。正应了那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凌宽在后事和装修两件事两头跑,还抽空收拾了小出租屋里的行李。每到忙碌得筋疲力尽瘫在床上看昏暗的天时,翻开手机就是几条凌正阳关心的话语。
好像有那几句挂念,再重新面对那些焦头烂额的事情就会好受些。尽管凌正阳的房子离得更远,他也更倾向于多开十几分钟的车过来。
因为这里有熟悉的味道、有令人安心的气息。
虽然凌正阳本人没有回来,但只要在这里就不会缺他的东西,更何况关心、照顾一句不少。凌宽都快要把这里睡成自己家了。
以至于某天提溜着两兜子菜回来,看见客厅站着个黄毛小子以为抢劫来了,愣住看了半天才觉得熟悉。
嗯,好像是有这么个男朋友来着。
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给自己染成金毛狮王了?
“凌宽。”一声呼唤之后,某大只就完全扑到人身上,差点给人按到门上。
原来没有狮王,纯纯金毛。
“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凌正阳环住那截细腰,拿自己的脸往对方身上蹭。
“就一件事,别记那么久。”凌宽随口安慰道,顺手把菜撇地上,拍拍金毛的后背。
奈何凌正阳贴得太近了,头上那股烧焦蛋白质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按着肩膀给人推开,“什么时候染的?”
“刚染的,白金,好看吗?”凌正阳抓抓自己的毛发,颇有显摆的意味。那双亮闪闪的眼里满满都是“快夸我”。
“好看。第一眼没认出来,以为你一夜白头了。”
“……你真在夸我吗?”
凌宽又上下看了看,半晌才点头,“嗯。”
都说头发是情侣的公共财产,这个新发型实在有点……一言难尽。只能说没完全翻车到无法直视纯靠脸撑着。
凌正阳又挣扎了两下,为自己辩解:“我还烫了……托尼说我的发质太硬了,不烫的话像刺猬。”
“总共多少钱?”凌宽抬眼。
“八百八十八。”
“智商税。”
凌宽从地上拾起那两兜菜,略过他往厨房走,身后那个大型犬像开了自动跟随一样亦步亦趋。
“不是说夸我吗?”
“夸你有钱,还能交得起这税。”
凌正阳的脸肉眼可见的垮了,把自己垂头丧气具象化的头搁到对方的肩上,还拦腰环住,颇有一副“不被夸就不放开”的耍赖感。
“我要备菜。”
“我帮你。”
凌宽把自己身上的赖皮蛇剥下来,那俩乱攀的手还在往他身上摸找个支点,被凌宽趁机抄了个锅铲塞他手里。
“那你来,我在客厅等你。”
凌正阳:?
一根人提溜着一个铲立在厨房中央,茫然无措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早就溜之大吉了。
凌正阳四下看了看,还是决定先做饭。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过好在凌宽还包了售后,没直接把人扔在这不管,十分钟后他还拐回来看一眼状况,确认对方是在做饭而不是作妖。
这时候想起来不知道从哪看到的暖心小贴士:促进情侣感情之——经常夸赞对方。
“果然还是会做饭的男人最帅了。”凌宽只手撑着台面,半认真地夸赞。
正在切菜的凌正阳耳朵一动,以手头的动作回应了对方。流利的动作、恰当的频率,最后完美地——切到手了。两人都很安静,沉默地注视着大拇指上的血珠越来越大。
耍帅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是凌正阳噘着嘴跑过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凌宽。后者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拎到客厅找药箱上药。
这几天凌宽在他家的独处使他比凌正阳本人还要熟悉家里的物品规划,还没等开口说哪有什么,碘伏就已经涂到手指上了。
凌宽低着头的间隙,凌正阳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然后夹着声音开口:“疼……”
“上次比这伤得严重怎么没听你喊疼?你再晚两分钟,伤都好了。”
凌正阳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揭穿,把能夹死蚊子的声线收了,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那次不一样。”
那时候还没确定关系。
凌宽嘴上说着,手上还是耐心地把创可贴贴好。伤虽小,但在凌正阳身上,什么事都不含糊。
原本打算收手,最后在某大型犬热切的目光下,轻吻贴好的创可贴。
这是自上次留下的不成文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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