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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诡事
所以有人怀疑岑渊在集邮,而成为集邮的条件就是开得起SX,还得是银色的。
金蔓看一个两个都在看人家的车,她就坐在于修时旁边,对走过来的程泽宇说:“泽宇,你喜欢SX吗?我给你买一辆怎么样?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程泽宇看了眼于修时,笑着说:“要买也是我给你买。”
金蔓看他的眼睛都移不开视线,于修时觉得他们两个碍眼也不得不冷着脸给程泽宇讲戏。
程泽宇一直在点头,完全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金蔓哪里见过程泽宇在她表哥面前这样畏畏缩缩的,有些不满:“表哥,你这么严格干嘛?我觉得泽宇演得很好啊。”
于修时冷笑:“谢栖还觉得换人最好呢。”
金蔓努努嘴:“他当他是谁啊?”
在金蔓眼中,谢栖不过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对这种有点钱就找不着北的人一点都看不上。
她嘟囔两句,就被于修时不耐烦打断了,“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不是专业的演得比你老公还好!”
程泽宇面露惊讶,就连于修时说你老公的时候话里带刺都没察觉,很少见于修时除了那些真正有实力的,会说谁演得好。
就连他想得于修时夸一句都难。
金蔓不信,于修时懒得理她。
跟金蔓这种被娇宠长大的人,没什么话题。
程泽宇这次却真的有了危机感,心里想着事又频频出错。于修时实在忍不住骂了他,连想帮他说话的金蔓也骂了。
这下,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金蔓也老老实实待着。她可是说了好久才让他们答应让自己来探班的。
自从她放出消息说自己和程泽宇领证后,本来刚因为有嫂子的粉丝,一下子就炸了。
甚至还被扒出程泽宇请假那天就是专门去领证的,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程泽宇的粉丝闹得不可开交,金蔓哪里被人这么阴阳怪气骂过,她也不是个心理脆弱的。
一边因为骂她的人多觉得自己的眼光好,一边又觉得这些粉丝凭什么看不上她?
越骂她她就越逆反,她就是要跟在程泽宇身边宣示主权。就是要看这些粉丝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跳脚无能狂怒的样子。
她看着自己英俊的丈夫,心里还是不信,泽宇明明演得那么好,表哥就是生她气才这么说的。
一旁的曾馨,看她那藏不住的得意,简直心累。
这大小姐,平白无故给她找了这么多事做,还一脸幸福的样子。这要是换成别人,她早就撕起来了。
现在于修时都没说什么,她也只能忍了。谁让大家都是熟人呢?
笑不出来。
郑季诀观察了半天,直到晚上隔壁放饭了,还是没见到岑渊。他才后知后觉,今天下午岑渊很有可能就和谢栖在附近。
而那附近最出名的莫过于两个约会圣地,一个是两条街外的情人湖,一个是情侣酒店。
正在到处溜达的曾馨猝不及防对上他黑黝黝的眼睛,感觉他的怒火隔着这么远都能烧过来。
嘣的一声关上窗。
曾馨觉得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火气都这么大。
一转眼就见程泽宇和金蔓甜甜蜜蜜坐在一起吃饭,头更疼了。这大小姐说明天还要来,她觉得他们剧组又要上热搜了。
一点好名声都没了。
她就说陶君凌明明不喜欢程泽宇这个类型的,怎么三番两次力推程泽宇,敢情背后是这大小姐。
现在想想,星光盛典于修时问陶君凌金蔓的事,当时就是去找程泽宇被于修时看到了吧?
一点气都不跟她通,真是服了。
夜里,寒风呼啸。
郑季诀穿着家居服,裹着羽绒服,蹲在院子里。
地上散落着草石飞羽,还有几撮毛。
他睡不着,起来喝水的时候好像闻到什么似有若无的难闻的味道,接着听见院里有动静。
声音还不小。
鸟叫声、猫叫声、他看向门外,还有狗叫声和扒门的声音。
大晚上的这么热闹,他下楼一看,猫和鸟乱斗打起来了。
门外的狗一直在狂叫。
见到有人来,几只猫窜走了,鸟飞到别墅外的树上。
郑季诀看着被刨开的土坑,打着手机灯查看自己种下去的种子。看到熟悉的黑色椭圆形种子,他的心才放下。
耳边还有猫和狗威示的声音,他也没想那么多,把种子收好,回家去。
等他用纱布包好种子,大门还有窗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窗都是自动控制的,一到夜里除非他自己打开,否则都是关上的。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一一查看过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在窗边挠窗的猫一顿,呼噜噜叫一声跳下去了。
渐渐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郑季诀打开监控大屏,院外还能看到绕着别墅飞的乌鸦,好几只猫绕着别墅转,大门外的狗也是一刻不离。
郑季诀疑惑地看向桌上被他包好放置在玻璃罐子里的种子。
他打开闻了闻,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果香气,和起来喝水时闻到的味道截然不同。
就在这时,门窗传来撞击声,郑季诀镇定自若地盖好盖子,没多久又安静如初。
他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玻璃罐子,耳边时不时还能听到窗外乌鸦扇动翅膀的动静。
他觉得这种子没什么特别之处,吃到嘴里时果肉的香甜他还记得,除了和他以前吃过的油桃果肉不太一样,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果肉红得滴血,吃了也活到了今天。
可能是小动物没吃的,对味道比较敏感。
后半夜没再有什么动静,从监控里看流浪猫狗都或坐或躺,直勾勾盯着他房间的所在位置。
有点诡异。
他想起来,前两天家里有楼在群里说,最近物业抓了好多流浪猫狗送去绝育了。
别墅外的猫狗看着不像绝育过的,郑季诀截了张图发到群里。
郑季诀:@家里有楼
郑季诀:明天能让这些猫狗都绝育吗?
家里有楼不愧是能和郑季诀他们蹲过马路熬夜喝酒的,大半夜的还没睡。
家里有楼:卧槽,怎么你家这么多小动物?
我的老天鹅:看来它们知道郑哥是个富哥,来求包养了。
郑季诀:绝育的钱我出。
家里有楼:没问题,我知道哪里便宜优惠,保证都噶干净。
天上有馅饼:大晚上的搞得我下身一凉。
上不得天下不得地:凉什么凉,不是说娃还没生吗?来玩游戏吧!
我是医生听我的:熬夜多了容易阳痿秃头,看我ID。
我的老天鹅:……
天上有馅饼:……
上不得天下不得地:……
家里有楼:……那你怎么还没睡?
我是医生听我的:夜班。
最后在我是医生听我的一张浑身是血的白大褂,笑得诡异的自拍照下一哄而散,早早睡觉。
郑季诀醒来的时候,家里有楼已经带人把还在他家周边徘徊的一杆子动物都抓了。
他见院子里都清净后,看着昨晚那个坑,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种回去。
岑渊来上班的时候,就见物业的人拉着骂骂咧咧的猫猫狗狗离开,经过岑渊的时候,嚣张的猫狗们齐齐噤声。
搞得物业的人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多流浪动物往我们这边跑,这要是不小心伤到人就惨了。”物业的工作人员小声抱怨。
天空中还盘旋着好多乌鸦,这京市的乌鸦感觉都往这边飞了,有几只乌鸦在迎面和岑渊撞上时,急急转了个弯,慌里慌张几下子就全飞走了。
郑季诀拿着铲子,看着慌乱飞走的乌鸦,视线跟着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岑渊身上。
这一刻感觉周围都按下了暂停键。
岑渊嘴角含笑,整个人温和得不行,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等到岑渊站在大门外,郑季诀才后知后觉跑到门边。
“早上好。”
郑季诀傻傻地回:“早上好。”
掠过他身后的深坑,岑渊问他:“你把我给你的果子的种子种下去了?”
郑季诀:“嗯。嗯?你怎么知道?”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急,他赶紧镇定下来,“那个……我没别的意思。”
“没事。那个种子种下去后,在生长的过程中会吸引嗅觉灵敏的动物来挖走它吃掉。”
因为是冬季,所以大多数人没注意到这一片区域为数不多的绿意已经消失。
在地下吸取的养分逐渐让种子成长,散发出味道吸引一个又一个它下一步生长需要的血肉。
“原来是这样。”
看来不能种了。
“你要是喜欢想留着的话,用火把它烧几分钟,等表面变得光滑就可以了。”
虽然很遗憾,郑季诀只能问:“这是什么水果?这么奇特?”
他看岑渊几乎每天都要吃一两个,所以想着看能不能把它种出来,结果这玩意太招摇了,估计他没种出来就不翼而飞了。
岑渊:“新品种,我家就种了一棵,种了很多年今年才结果。”
郑季诀一听,这么稀有,更想种出来了。
还没问岑渊怎么才能安然无恙种出来,岑渊就摇头说:“非常难种,容易遭贼,普通种植没有个一两百年很难看到成果。”
前几天没贼是因为他天天都在这拍戏,是个活的见到他只能绕道走。昨天下午没来,种子又正好吸收够养分,引得那些小动物来。
郑季诀内心纠结,看他的样子,岑渊还能不知道?他笑着说:“你不信?”
郑季诀连忙否认:“没有。”
难得离岑渊站这么近,他否认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岑渊,垂着眼恰好看到他圆领T恤露出的锁骨,忍不住想到昨天的事,目光在他脖子上游移,没发现什么不好的痕迹。
渐渐地看忘了神,一点一点往上,连下巴都那么好看,还有那双完美的唇,似有若无带着笑意,却不是微笑唇,他待人都是这般温和谦逊,从来没听说过他和谁红过眼。
越看越忘我,不自觉滑动喉结,直至撞上的岑渊的双眸。
顿时方寸大乱,心如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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