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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常在
云省怔了一瞬,低头看见辛与的眼睛。
那双清亮的眼睛此刻像有一层水蒙蒙的雾气,眼尾一片红色,眼神里隐隐有种难言的情绪。
云省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克制的吻顺着鼻尖,依次落在辛与的嘴唇,下巴,脸颊,颈侧……
气息变得有些粗重,他轻咬在辛与的锁骨。
“哥……”
辛与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音节,像是某种邀请,又像是难受的呼救。
他一只腿屈起,膝盖无意识地蹭着云省的腿间,几次擦过他的腰腹。
云省骤然起身,双手撑在他的脸侧。
辛与似乎是疑惑地哼了一声,艰难地睁开眼向上看去。
云省的衣服已经被他们弄乱,衣领里露出他的锁骨,还有锁骨处那颗小痣。
辛与失神片刻,在他脖子上看见自己曾经咬出血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很轻很小的印子,几乎看不见。
他仰头凑上去,温热的嘴唇覆盖在那里。
“小与。”
云省皱眉闷哼一声,双手抵住他的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移开。
辛与不解地看向他,本能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
“哥哥……”
“不……”云省抑制地收回手。
辛与喘了一声,吃力地伸出手拽过床头柜上的背包,手指颤抖地拉开拉链,直到露出里面的方形盒子,手臂才重重地落下去。
他绵软的腿勾在云省的腰侧,拉着他压在自己身上。
“这里有。”
云省吞咽几下移开眼睛:“不是这个。”
辛与捧住云省的脸,眼睛恢复了清明。
“我知道,”他定定地望着云省的眼睛,嘴唇轻轻弯起,“阿省,我相信你。”
“轰”地,心里有什么东西骤然崩塌,云省抬手捂住辛与的眼睛。
几秒后,滚烫的吻和浓重的漆黑交织成细细密密的网落在身上,辛与咬不住自己的手指,只能咬着手腕上的陨铁吊坠。
“我爱你。”云省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耳边重复。
辛与无力回应,陌生的欢愉和痛苦压迫着全身神经,他的唇边溢出低低的泣声。
云省疼惜地从辛与嘴里取出陨铁,把他的脑袋压在自己脖子上。
辛与难耐地咬住他,在曾经被咬出血的地方留下新的齿印。
不知过了多久,嘴里被喂了一些水,迷蒙间他被抱去浴室清洗。
再次醒过来,是第二天上午。
辛与埋在云省的怀里,睁开眼,直直对上他柔和的目光。
“你醒了?”
他靠在枕头上一错不错地盯着辛与,手掌放在他后腰轻轻揉着。
辛与咬住嘴唇偏了偏头,一秒后又看向他,眼神里浮现笑意。
“我……”
他不知道说什么。
云省用额头抵着他,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辛与动了动身体,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除了……
“没有。”他摇头,垂下眼睛看见云省皮肤上的咬痕。
他又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身上的红痕藏在布料下。
辛与戳了戳,上面残留着一些透明的胶状物体,似乎是什么药。
云省发觉他的小动作,有些无措地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几支药膏。
“这是我刚刚下楼买的几支药,医生说如果还有不舒服,让我带你去医院。”
辛与从他手里接过来,看了几眼后用手背遮住脸。
“我不痛,不用涂药。”
云省想起什么,手掌放在他的后腰往下。
“那里还有点肿……”
虽然他已经很控制力气了,但还是……
辛与瞪圆了眼睛捂住他的嘴,穿上拖鞋跑去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你也快点出来,我想和你吃早餐。”
“好。”云省闷笑。
辛与洗了脸坐在餐桌前,云省盛好一碗时蔬虾仁粥放在他跟前。
辛与舀了一口粥,又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云省抽了一张纸巾擦去他唇边的米粒,掰了一块花卷喂给他。
辛与咽下去,云省又用牙签插给他一块香蕉。
辛与把香蕉推给他:“你也吃。”
云省把那块香蕉吃下去,重新递给他一块。
辛与就着他的手咬下香蕉舔了舔嘴唇,喝下最后一口粥收好碗筷,走过去仰倒在沙发上。
云省收拾了桌子,喊他:“不要那样躺着,在屋子里走一走,消食。”
辛与懒懒地应了一声,从客厅晃悠到卧室,卧室的床上已经被换了一套床铺。
他脸红了红,转身晃悠到云省那间卧室,最后晃到书房,又返回客厅,从零食柜里摸了块糖塞进嘴里。
怎么感觉更撑了。
辛与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原来的地方,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逗着鱼缸里的鱼。
但鱼缸里的鱼不跟他玩,都躲得远远的,摆动着尾巴上下游动,时不时拿眼睛偷瞥他一眼。
辛与起身上前去,那些鱼四散逃开,躲在水草后不出来。
云省走过来站在一旁,摸着下巴佯装沉思:“奇怪。”
辛与:“什么?”
云省一本正经:“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把这些鱼捞出来揍了一顿放回去的,不然它们为什么这么怕你?”
“你说什么?”辛与扑上去挠他的腰。
云省禁不住笑出声,轻拍了拍他的头顶认真看着他:“小与,今天下午如果你有时间,可不可以陪我去一趟心理医院?”
辛与缓缓收敛了笑意盯着他:“哥,医生要你去复查吗?”
云省点头:“嗯。”
辛与迫不及待地说:“我要去。”
他趴在云省肩头:“我要陪你去。”
云省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吻在他的额头。
中午去医院陪许引习吃完午饭,医生告诉他们明天准备出院。
下午,云省和辛与来到心理医院。
陪云省做完检查,两个人一起待在问诊室。
办公桌前的心理医生扶了扶眼镜,盯着电脑半晌,看向辛与。
“你是云先生的朋友吗?”
辛与:“我是家属,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神色平静,按动鼠标:“他的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检查都要好,病历上来看,他在很久前由中度转为轻度,现在已经达到康复状态,可以逐步结束治疗了。”
“太好了……谢谢您,医生。”辛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在桌下握着云省的手又紧了紧。
医生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辛与仔细地记下来。
出了医院,天气一片晴朗。
辛与望着周围牵手逛街的许多恋人,突然很想去约会。
时间还早,两个人去看电影,傍晚逛到游乐场,坐摩天轮时遇上烟花。
顺理成章地,他们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接吻,许愿永远在一起。
许引习出院的日子是个大晴天。
云省开车载着他们,发动汽车才发现自己依然很清晰地记得那条回家的路。
不久后,终于再次回到这座从前他住了很多年的房子。
许引习牵着云省和辛与,慢慢走进去。
这座房子还是从前的样子,家具几乎没有变过。
房子外一片绿茵,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进来,照在浅色的沙发和地毯,明亮温馨。
很多地方摆放着照片,每一张里都有云省,还有狸花和糖霜。
走上二楼,云省看着自己从前的房间怔住。
这间房子干净整齐,依旧维持他离开时的模样,让人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跟着许引习离开福利院踏入这里,辛与陪着他两人渐渐相熟,他们三人坐在一块儿度过很多个平常的午后,仿佛就发生在不久前。
云省的眼眶渐渐湿润。
许引习揽着云省的肩轻轻拥抱:“孩子,欢迎你回家。”
辛与也抱住他:“哥哥,欢迎回家。”
许引习拍了拍他们的背,转身走下楼梯。
辛与带着云省走到房子外面的小花园。
这个季节里,花园里栽种的葡萄藤条又似往年般繁茂碧绿,枝条的缝隙里洒下来点点斑驳的阳光。
这一方小花园仍旧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应季的鲜花盛放,花香扑鼻。
一眼看过去,曾经两人栽种下的椿树苗也已经长大。
它主干直挺,目测有十米高,树冠呈现圆形,枝叶茂盛,投下来一大片树荫。
辛与晃了晃云省的手,他们仰头望去。
辛与:“你还记得吗,它是我和你一起栽下的。”
云省:“我记得它,也记得你。”
半年后温煦的冬日,云省单膝跪地,在这棵树下向辛与求婚。
他亲吻辛与的手背,郑重地将一枚精致简约的男士钻戒戴在辛与手指。
注册结婚后的很多个日子,他们都在夕阳下牵着手,途径这棵愈发茁壮的大树去散步。
辛与和云省的世界,幸福常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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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与和小省在他们的世界里永远幸福,长长久久,没有分离,没有病痛,外婆也会健健康康的,老人家身体还硬朗呢。
他们安宁快乐的生活仍旧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发生着……
嘿嘿,完结有点小感动


小与小省下次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