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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羊女
太阳升到最高点，院子里的打斗声依旧没有结束。
他们四人退到墙根，在村民发现的前一刻转身离开，轻车熟路躲到村长家的地窖。
脑子还没有把线索完全串起来的张一舟挠头说：“所以昨天晚上是因为苏姐姐的梦魇把我自动屏蔽在外了，那老大你又去哪了，我后半夜都没有听到手环说话。”
终于想起来问形成的张一舟盯着镜泽，眼看着眼睛就要变成闪亮“荷包蛋”，颇有一种你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的窝囊样子。
“昨天我和韩监察一直待在后山，亲眼看到老杨下手取货。”镜泽靠坐在韩桢身后，两人背对着背，“我怀疑这个村庄最刚开始犯罪，是拐卖妇女儿童，最后有了所谓的‘看货人’的加入，才逐渐发展处贩卖器|官的生意。”
“就像我刚进入村子的时候，苏晚禾说那些村民嘲笑老千从河里捞出来一个男人。他们话里话外都在表示女性是首要迫害对象，实在不行了，才会找来看货人。”
张一舟探头，“可是村子里的女人和小孩呢？”
韩桢：“母羊。”
苏晚禾：“小羊！”
两人同时开口，韩桢点头示意苏晚禾先说。
“昨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梦魇看见了一屋子的小羊。”她停顿一下，实在是自己的梦魇的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仿佛是特意把那一晚隔开一样，苏晚禾小心说：“村子里的男孩还让我去抱地上那些小羊，我摸到手里的也像是婴儿的皮肤。”
“母亲呢？”张一舟问：“那么小的孩子就放在地上？”
“她们都被关起来了。”韩桢的目光习惯性看向后山‘羊圈’的方向，“在这个梦魇里，可能女性在村民眼里是可以随意处置的绵羊，会在特定时候变成羊的形态。这个特定的日子大概率就是分娩的时候，所以在村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羊的样子，而我们在村庄里见到的女性，是被他们信任的，或者说是村庄孕育的孩子。”
“母羊是……”张一舟和苏晚禾同时：“那村民口中的羊王岂不是？！”
“没错，羊王就是女人，是每一个想要逃离这里的女性。”
“羊王烧山不是祈福，而是自救。”
他们总是会娱乐化女性的苦难，来减轻自己身上的罪恶，仿佛这样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如果梦魇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镜泽说：“她们都是在生过孩子后被囚禁的，等年纪再大点，就会被看货人带走，直到他们榨干身上最后一点价值——器|官。”
这可以说是一个完整的“杀|人”产业链，每一环节都有专门的人负责。
“那还等什么，干他们！”张一舟一改想要和平解决的态度，撸袖子站起来就要走，“不是喜欢用火降福么！”
眼看着就要抬脚出去，镜泽伸手轻松拦住。
“哎，老大你拦我干什么？！”
镜泽招收示意他冷静，“他们现在狗咬狗还没咬完，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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