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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
Muse集团营销部，余小鱼订购了几百条锦鲤，足足装了五个大鱼缸，她指挥送货师傅搬进直播间。
“小鱼，你弄这么多锦鲤做什么？”林安心固定好拍摄装备，拆了几件裙子挂好。
“消费满一千送一条锦鲤。”余小鱼算数学算得脑袋疼，“你算算这些锦鲤够吗？”
林安心在草稿纸上计算，给出答案，“不够还差一条，现在订购来不急了。”
“司懿养了一条锦鲤，正好拿来凑数。”余小鱼联系花鸟市场老板，拜托对方再补发一条锦鲤。
她肯定不会把自己送给别人，在司懿这里蹭吃蹭喝，日子别提有多滋润。
“只能这样了。”林安心忙着和营销部组员整理要上架的款式，忙得头昏脑胀压根没注意到跳进鱼缸的胖锦鲤。
林安心忙完手头的工作，抬眸一看，对面鱼缸多了一条胖锦鲤，红白相间尾部为鎏金色。
“小鱼人呢？”林安心纳闷地问，她和程染抬着鱼缸放到桌上。
“我们先开播。”程染对手下的组员明确分工，安排人员负责灯光、场控、后台客服。
“好。”林安心坐在程染旁边，闻到程染身上的木质香水味，不小心与程染视线相撞，面红心跳地移开视线。
余小鱼吐水落到林安心手背，鱼鳍指着林安心。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给我好好工作！
林安心回神掌心慌乱地触碰鼠标，掌心搭上程染手背，又快速移开，装作无事发生。
“怎么了？”程染声音温柔，掌心贴上林安心脸颊，“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
“没有。”林安心躲开程染触碰，脸红心跳地说：“没有生病。”
余小鱼在鱼缸里看着两人互动，此时她还不明白，自己狂吃人类撒的狗粮。她看得出林安心喜欢程染姐，喜欢就求偶啊。
她们鱼族面对喜欢的配偶，会在春季送对方漂亮小石头，会取下身上最重要的鳞片送给对方。
如果对方收下礼物，证明求偶成功，两条鱼可以找个喜欢的角落交尾。
想想真是令鱼害羞，余小鱼用鱼鳍捧着脸，畅想美好鱼生。报恩完成后，她要带上所有老婆本，找一条喜欢的鱼。
余小鱼在拥挤的鱼缸中转了一圈，鱼脸面对镜头，鱼眼盯着直播间人数。官方账号排名榜单前五，直播间人数陆续上升。
她看见直播间弹幕对缪斯进行攻击。
【姐妹们散了吧，隔壁卖得比她家便宜，还是正版保真】
【哈哈哈哈，楼上说的是斯缪吗？他们家老总不是进精神病院了吗？咋又出来抄袭缪斯？！】
【缪斯真是什么流量都敢蹭，锦鲤鱼不是某个游戏官方发的吗？】
【不知道锦鲤人设最容易崩吗？我这就去给心选姐表白，她答应我我就来缪斯下单】
【蹲蹲，这个我得亲自蹲】
好运锦鲤余小鱼记住对方ID，释放出一点灵力。弹幕滚动不少人嘲讽缪斯跟风锦鲤人设。
表白心选姐的网友再次回到缪斯直播间，一口气买了一万的订单，还给官方账号刷了礼物。账号排名上升到第三名。
【我麻溜滚回来了TAT】
【怎么样？表白成功了吗？】
【成功了！心选姐也暗恋我，我俩同时发了表白消息。不得不说锦鲤真的很灵，大家快来许愿！】
AAA富婆王姐：下单金额两万元。
姐姐的小狗：下单金额五万元。
负责发货的客服说：“程染姐，锦鲤已经全部送出，福利要不要改成送其他东西，比如买一送一。”
程染推动鱼缸，用鱼网捞起正在打瞌睡的余小鱼，“感谢美女宝宝们的支持，我们家库存只剩最后一万单了，抓紧时间下单。”
【主播姐姐，消费满一千还送锦鲤吗？】
程染看到这条评论，“抱歉宝宝，我们家的锦鲤已经送完了，换成其他礼物可以吗？”
【你手上不是还有一条胖锦鲤吗？】
“这条是司总养的锦鲤，非卖品。”程染向直播间粉丝解释。
【非卖品好萌，和其他锦鲤长得不太一样】
【它尾巴好漂亮！】
直播间屏幕闪现金色专属特效，缪斯老顾客进入直播间，把剩下的衣服全包了。
【问问司总十万能把这条锦鲤卖给我吗？我还可以加价，只要司总同意把鱼卖给我】
林安心傻眼了，“稍等，我帮你联系司总。”
她和余小鱼原本计划这批尾货只要回本就行，没想到赚了不止两倍。现在还有人愿意花高价买锦鲤，简直赚翻了！
【祖上养鱼致富有养鱼经验，家里有两百平的恒温鱼缸，目前不考虑找对象，可以带它兜风】
余小鱼瞪大眼睛，鱼鳍激动地指着富婆姐姐评论。两百平的恒温鱼缸，只属于她一条鱼。幸福来得太快，她还没做好准备。
林安心打通司懿电话，激动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司懿，“有人愿意花十万买你那条锦鲤，问你愿意卖吗？”
司懿清冷声线通过听筒传出，“不卖。”
富婆姐姐还在直播间加价，金额从十万加价到百万。她知道这条锦鲤值这个价格，哪怕司懿开口要五百万她也会愿意。
林安心恨不得替司懿答应，但上司不同意她也没法点头同意。直播间网友恨不得变成锦鲤，和富婆姐姐回家。
【姐姐，我这条小鱼可以吗？我下雨知道往家跑】
【感觉锦鲤急得快说话了！】
余小鱼鱼鳍扣着玻璃鱼缸，鱼嘴吐出一连串泡泡，翻译成人类语言。
姐姐我已经备好麻袋，马上来你家。余小鱼好不容易翻出鱼缸落到桌面上，一双温暖的手抓住她鱼肚子，将她抱在怀里。
余小鱼看见是司懿，乖乖躺在司懿掌心里装死，鱼鳍摸着司懿手指。
呜呜，司懿你可算来了，就是这些坏人想要卖掉你最忠心的员工。
司懿抱着锦鲤面对直播镜头，“感谢你对小鱼的喜欢，它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你出价多少我都不会卖掉它。”
余小鱼莫名觉得有些感动，是不是在司懿心里，她身价能值五百万？
直播结束，林安心和程染忙着联系物流公司发货。
司懿双手捧着锦鲤走到茶水间，她关上门，对掌心里的锦鲤说，“别装死，这里没其他人。”
余小鱼化成人形，挨着司懿站着，凑到司懿面前，“你生气啦？”
她心虚得不行，强行解释，“我没有想要离开你。”
“你有。”司懿望着余小鱼漆黑的眼眸，“你翻出鱼缸就是心动了，你想住两百平的恒温泳池。”
“我家泳池很小吗？”司懿步步紧逼，想问余小鱼要个答案。她学了烘焙技术给余小鱼烤大面包，还去学了游泳，为了以后能和余小鱼一起游泳。
“你就那么好骗吗？”司懿掌心贴上余小鱼手背，余小鱼背脊撞到身后的桌子，她退无可退直视司懿眼睛。
“是不是随便一个人拥有大泳池或者大面包都能把你骗走？”司懿有些生气，她下意识地想让余小鱼留在她身边，想挽留余小鱼。
除了用上司的身份，用余小鱼的秘密，还能用什么打动余小鱼。她已经对余小鱼心动，但这条笨鱼什么都不明白。
面对司懿质问，余小鱼也生气，“我没有想去任何人家里。”
“好叭，我承认只有一瞬间心动。”余小鱼给司懿解释，“就像奶酪听见猫罐罐也会心动是一样的。”
“她不会因为别人手里拿着罐头，就和其他人贴贴。”
余小鱼：“那我每次拿罐头，奶酪都会过来和我体贴，你怎么解释？”
“因为是你，因为你是余小鱼。”
就算你手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就算你没有稳定的避风港，只要你站在那，我就会走向你。
余小鱼听见心跳声，她分不清是她的心跳还是司懿的心跳，她们靠得很近，呼吸交缠到一起。
她像是被人放到烧烤架用炭火烤她，莫名脸红心跳。司懿没有成为总监前，肯定在留一手烤鱼进修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谁都没有说话。余小鱼在心里默默许愿，有人能来茶水间找她，好让她逃离这里。
砰！林安心推开茶水间房门，看见司懿和余小鱼贴在一起，余助理还一副快哭的样子。
她作为阅文无数的小说妹，有必要跟自家上司科普一下强制爱能判几年。她挤进茶水间拉开司懿，示意余小鱼先走。
余小鱼离开茶水间，她揣在兜里的报恩小本本掉落。司懿捡起小本子，翻阅上面的内容。
第一页用鬼画符字迹写着几个大字：鱼鱼的报恩日记。
让王姨健步如飞，让林安心抽中游戏超级稀有卡牌，顺便让程染姐中了两百万，嘿嘿我真棒！
余小鱼还写了一些小事，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助制版组制版，帮漂亮姐姐找回猫猫。
她做的好人好事全是围绕缪斯女员工，除了司懿。余小鱼的报恩名单里没有司懿。
司懿往后翻阅报恩笔记，中间一页夹着一块撕碎的布条，她一眼认出是自己衣服上的布条，她当时去猫猫寺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司懿，你能不能对余小鱼好一点，你就让她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你？你这样很容易追妻火葬场。”林安心苦口婆心劝说司懿。
“我晚点跟你解释。”司懿揣好余小鱼报恩小本本，“我是她恩人。”
“你是她恩人也不能这么对她。”林安心拽住司懿手腕，“你今天必需给我解释清楚，恩人也不能逼迫对方和你玩主仆吧？”
“我是她仆人，我在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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