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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君怀袖
只见侍婢委委屈屈,穿了衣裙跪在榻上,低头娓娓道来:“奴婢昨日为世子准备沐浴的水,正要出门时屋内刮了一阵风将烛火吹灭了,奴婢正要转身回去点灯,不想世子就推门而入绊倒了奴婢,奴婢起身后世子就奴婢抱回榻上了。世子要的急迫又热烈,不容奴婢说话,奴婢只能从了世子。”
侍婢答的很从容,也是一个野心大的女人,她抓住了这个机会硬要博一把,至于九王爷的什么事,她很识趣的不去多管闲事。
听完侍婢说的话,世子当即又发了愣,一想:阿芷昨日明显自己很难自控,她怎么可能顺利的离开。
思及此处,他二话不说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便跑了出去,不知是何心思,他一路跑向刘飓的屋子。
刘飓的屋门大敞,他刚整装束发完毕。
世子闯进屋子赤着眼怔怔地看着刘飓,看到世子异常的面容,刘飓整着衣襟眉头一竖:“子吉你这是……”
世子没说话又往里屋冲了过去,放眼榻上整整齐齐。
他眨着双眼,一头雾水,又没说话径直冲了出去。
刘飓看着他如风一样飞去的背影一声低嗤。
世子从刘飓屋内“飞”出来,又径直奔去了顾简的屋子,这时春杏正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世子便是一泼。
幸好离的远没泼到身上,世子刹住脚步,见春杏一脸恼意他也心虚了,赧色问春杏:“阿芷呢?”
春杏恨恨地瞪他一眼,“堂堂世子殿下,竟也学那不入流之辈,用那些肮脏的手段害人。女郎君这次要是有什么好歹,世子将如何自处?”
世子被春杏训得更心虚了,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又讨好地向春杏问:“阿芷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她。”
春杏翻了个白眼,又道:“……昨日我去寻女郎君,她却在你房门外就地而躺,若不是我将她扶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然后呢?”世子心思,若不阴阳结合解了药性,她定会伤了身子,他此时到底是怎么样了?甚是心急呢!
“女郎君在凉水里泡了几个时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现在还没醒呢!”
阿芷昨晚泡在凉水里?这么说是自己想多了?那人说必须阴阳相合才能解药性,若不然会伤人体根本,这么说来阿芷岂不是……
思至此,世子眼神一惊,“我进去看看阿芷。”说完往屋里冲去。
春杏忙唤一声,拦了一下,而此番只是个假动作,好歹让他进去看看,应证一下里边的人确实身体不适正在卧榻修养,他才能彻底打消疑虑。
世子冲进屋内看到榻上穿着中衣阖目而眠的人,心中生出千般懊悔。
他缓缓走到榻边,轻轻坐下来,伸手触碰顾简的脸,刚挨上,顾简便缓缓睁开了眼,世子心虚地一震。
随即顾简一记冷眼,生气的别开他的手,冷声斥道:“请你出去!”
世子一下慌了手脚,计划不但没成功,反而让心爱的人更反感了。
他忙拾起顾简的手,紧紧握在自己胸前,“阿芷,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吧!都是我因为我太怕失去你了,所以才做了那蠢事!”
顾简不想与他拉扯,淡淡地道:“世子请出去吧,我需要睡觉。”
“……阿芷,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一位医官来?”
“不必了,请你出去!”
“阿芷……”他依旧不甘心,此时眼里已经渗出了一丝莹光,不知道原由的人看到他的样子定会心生一丝怜悯。
顾简用了一点力将手从世子手里抽出来,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这时春杏道:“世子还是先出去吧,让女郎君好好睡一会儿,不然身子太虚弱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只能这样了,虽说自己想留下来守着她,可这样只能让她很反感,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随后他缓缓站起了身子,慢慢挪了出去。
此刻的世子犹如一缕魂,他深知道如果她以这个理由要求退亲,那……谁能怎么样呢?
步履沉重,目光无神,出了屋子他又怔了许久。后,不舍而去。
顾简翻过身子向外望,春杏道:“女郎君,世子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给我拿水来。”
太渴了,昨晚烫的那么厉害,又出了那么多汗,虽说完事后他喂自己喝了不少水,可现在依然感觉自己体内干涸。
春杏端着茶壶茶盏过来,“女郎君,不然我帮女郎君擦些药吧。”
刚才换衣裳时,春杏被顾简身上一处一处的红痕吓了一跳,其实只是视觉上的冲击力,并没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春杏的话让顾简回想起昨晚,他如那觉醒的兽一般啃噬着自己,瞬间双颊泛起一阵热意。
“不用了,就当拔了个罐儿。”
“嗯?”
顾简不再解释,春杏能看到的痕迹现在不疼不痒,至于真需要上药的部位,还是自己晚上悄悄来就好。第一次就那么久,又那么激烈……现在是真的疼。
“春杏你帮我拿点吃的来,吃完我还需要睡觉。”
*
世子回到屋内,那个侍婢还没走,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径直平躺在了榻上,不言不语。
侍婢挪到榻边,跪到边上开始给他捏胳膊揉腿,“世子殿下,如今奴婢已经是世子的人了……奴婢想随世子回城里去。”
世子正跟自己生气,一肚子火,听到耳边聒噪更觉得心烦意乱,一甩胳膊将侍婢甩下了榻。
侍婢性子硬,并不委屈,拾起身子又跪在地上道:“世子若是做不得主的话,奴婢自己与世子妃去说,听说世子妃很是个大度贤良的女君……”
奴婢话未落,世子腾地坐起身,怔怔地看了侍婢半晌后自己冷冷地笑了,嗫嚅道:“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多你一个也不多,反正也留不住她了!”说完自己又直直地躺下了。
侍婢听出了世子地意思,当即高兴地又爬到床上继续给他按摩。
陈如饴饭后出来,只看见在亭子里负手而立的刘飓,她走上亭子坐在桌案边上,看着桌案上昨夜留下的安神茶,拿起来闻了闻,“这茶闻起来有种果香味。”
刘飓回头看了一眼,拿起那剩下的茶都泼到了地上,“昨夜的茶,该倒了。”
陈如饴不以为意,“昨晚下了大雨,今日空气这般好,都这个时辰了怎么子吉和阿芷都不见出来?”
刘飓剑眉微挑,“因是昨晚被雷声吵到了,没睡好,此时还在睡。”
“嗯?我怎么没被吵到!”
“……”
“九恒,他们两在屋子里睡觉,若不然我们两……去外边走走吧?”
陈如饴边说边露出一脸娇羞之色,说完便垂了眸。
她知道他待人向来冷淡,她想趁着这次机会与他多亲近,也许自己主动一点他便会对自己热情一些。
刘飓知道她的心思,不想给她什么错觉,很直接地拒绝了她,“不了,我还有事。”说完他走了。
陈如饴看着他径直离开的身影嘴巴撅的可以当挂钩。
自己了无意趣的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便也意兴阑珊地回去了。
一整个下午几人都各自在自己的屋内,夜幕时,世子又去看过顾简,白日里补了几个时辰的觉,面色看起来红润中带一丝慵懒。
世子一直怕她被那药性伤了身子,这样看起来好像并无大碍,又小心翼翼地自我忏悔了一回。
顾简现在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随意应付了几声便送了客。
夜深时,春杏刚为顾简熄了灯,刘飓来了。
春杏低声道:“王爷!女郎君……她歇下了。”
“你去吧。”
“啊?哦……”
春杏能说什么,这是自家女郎君认定的人啊,何况现在……
春杏慢慢挪了出去,自觉地站在门外,暂时没有离开。
屋内没有烛光,只有纱窗上映射着窗外淡淡的月色。顾简听到他的声音便将一个小药瓶塞到了软枕下。
幽暗中,他走了过来,双眸渐渐明朗,像是带着星光。
看到他此刻波澜不惊的样子,顾简真怀疑昨晚的那个人是不是他,一个劲儿让自己重复着叫他“九郎”,一脸的春色。
“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他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弯了嘴角:“给你上药。”
顾简当即脸一热,将脸别了过去,“你在说什么?”
刘飓笑了,又道:“躺好。”
“……”顾简坚决不肯,依然直直地坐着,“我自己可以。”
刘飓看她不动,随即倾身压了过去,越来越近,顾简双手托着两侧,被他压逼迫着向后仰。
他低声戏谑道:“我做的事,我得负责。”
突然他双手拖住她的腿往下一拉顾简便被迫躺平了。
顾简伸手按他的手,却不抵他的力,就被他褪去了亵裤。
腿失去了控制,“唔……”顾简咬住嘴唇,他,哪里是在上药!
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把一旁的薄纱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昨日属于特殊情况,那安神茶的作用让自己情绪达到了顶点也不觉得难为情,今日头脑清醒突然被他这样,顾简脸红耳热,羞的直闭着眼将脸侧在自己颈窝里。
没想到他又倾过身来亲了亲自己侧颈,只浅浅的一下便又离开了。
“睡吧。”
“……那你,回去吧。”顾简还是侧着脸没看他。
她这样娇羞无措的表情让刘飓又血液翻涌,他恨不得再次倾身而上,可为了她的伤还是克制了。
刘飓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定定地看了顾简片刻后转身走了。
顾简也深呼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亵裤穿好。
想着他刚才对自己做的事又一阵脸红,随即一个翻身将脸整个埋在了软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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