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缘花

作者:春雨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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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相认


      赵小花感觉眼有些不舒服,照了照小镜子,发现眼睛肿了。看了看手表,已经11:30了。赶紧做了点午饭,吃完午饭后,喝了两小口续缘花水,看看有什么不良反应没有,上好闹钟,拿一块毛巾在自来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儿,拧干水分,躺在床上,把毛巾敷在眼睛上。她要补充睡眠,准备接今晚的夜班。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躺下便呼呼入睡了。
      赵小花迷迷糊糊地看到两个警察压着马玉林来到法庭,把他带到被审人的位置上。法官宣布全体起立,现在对马玉林进行宣判,法官宣判到:
      经查,马玉林犯重婚罪,先是勾引赵兰花,使其深陷情网自杀,犯间接杀人罪。赵兰花尸骨未寒,他不知道悔改,又勾引赵小花,害得赵小花迷情忘我,至今没有男朋友。
      马玉林犯罪事实清楚,证据齐全。为了确保婚姻法的严肃性,保护妇女不受蒙骗,对马玉林数罪并罚,判处以割刑,立即执行。
      此判决
      冥界婚姻庭
      冥元150年3月1日
      宣判完毕,马玉林被压上囚车,一路呼啸来到了刑场。刑场的中央有个平台,平台由两张长桌拼成。长桌宽40公分,长300公分,高60公分,桌面是不锈钢板的。两张长桌中间有宽2公分的缝隙,有一直条锯从中穿过。
      行刑的时候,把犯人平放在台面上,脸朝天,背挨着桌面,双腿岔开向着直条锯。两个行刑者站在平台的两侧,分别攥住犯人的左右脚腕,向前拉动。只听得刺啦啦的响声,和着犯人的惨叫,血花四溅,残不忍睹。直到锯开犯人的头颅,将人体一劈两半,行刑才算结束。
      马玉林刚刚被放上平台,就见赵兰花劈头散发地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大喊,“锯下留人,我有冤情申诉。”
      行刑官见有人喊冤,停止了行刑,重新把马玉林押上囚车,带上赵兰花,返回冥界婚姻庭。
      法官问赵兰花,“你是何人,有何冤情,如实讲来”。
      赵兰花回答,“我是赵兰花,不是我有冤情,而是马玉林有案情。”
      法官说,“你就是案件干系人赵兰花,为何为马玉林喊冤,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法庭为你做主。”
      赵兰花说,“我是槐花村人,名叫赵兰花。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劳动时没有一个相知的人,感到孤独寂寞,心灰意冷。自从认识了马玉林,被他的善良、远见、抱负、谈吐和才华吸引,渐渐地爱上了他。好多次明里暗里向他传递我的爱慕之情,都被他回绝了。他怕自己家穷,给不了我幸福。要说勾引,应该是我勾引他才对。至于我自杀的事儿,与马玉林没有关系。是因为爹爹逼我嫁给一个小花花公子,我万般无奈之下,自己做出的选择。”
      法官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他勾引赵小花怎么说呢?“
      赵兰花回答,“赵小花暗恋马玉林,马玉林有所觉察。但是马玉林一直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待,并没有勾引她。”
      法官说,“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请把赵小花传来。”
      赵兰花喊,“小花,小花,你快来呀。”
      赵小花喊着,来了。忽然醒了,发现是做了一个梦。她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老人们常说梦是反的,梦里马玉林要被处以割刑,那反过来不就是合奖吗。是不是马玉林快醒过来了。看了看表,才下午3点钟,为了晚上值班精力充沛,还是接着睡吧。
      听着闹钟单调的咔嗒声,赵小花又进入了梦乡。

      马玉林牵着一匹大红马,高高兴兴地来到赵兰花家门口,站在门口大声喊,“赵兰花,赵兰花”。
      赵兰花听到马玉林在喊她,从屋里出来,看到马玉林在门口等她,还有一匹大红马,问道,“你这是干嘛?”
      马玉林说,“走,咱俩骑马去。”
      赵兰花兴冲冲地迎了出来,眼见到了大门口。突然被她爹赵强栏住了,赵强厉声说,“你个死丫头,不许去,赶紧滚回去。”
      赵兰花瞪圆了眼睛,大声地说,“就是去,你管不着”。
      赵强抡圆了胳膊,大巴掌对着赵兰花的脸就忽扇过来,眼看就要扇到赵兰花的脸了,只听啪的一声,马玉林一个箭步,跨到赵强跟前,一下子抓住了赵强的手腕,手腕打在手掌上,发出了声响。赵兰花趁机留了出来。
      马玉林对赵强说道,“大叔,您不能限制赵兰花的自由。”
      赵强大怒,说,“你个兔崽子,穷光蛋,这是我的家事,轮不着你掺和,你勾引我女儿,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赵强拿起一根木棒子,向马玉林打来。
      马玉林侧身一闪,躲过了赵强的攻击。
      赵强见打不着马玉林,就抡起木棒朝赵兰花头部轮来,嘴里喊着,“我打不着兔崽子,我打死你个死丫头。”
      眼看着木棒子就要落到赵兰花头顶,就见一个人影一闪,双手横举铁锹柄,栏住了落下的木棒,只听咔嚓一声,铁锹柄被打断。好险哪,要是这一棒落在赵兰花头上,定会是脑浆迸裂,一名呜呼。
      原来是赵来福路过,看到赵强挥舞木棒,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好象非要打死赵兰花不可,眼看木棒就要落下,急忙上前搭救。
      赵来福生气的说,“大哥,你疯了。你已经害死了兰花,还想打死我闺女不成。你睁眼看看,这是小花,不是你家兰花。再要动粗,别怪我不客气。”
      赵强呼呼地喘着粗气,揉揉眼,看了看赵兰花,好象是赵小花。于是摆摆手,说,“二弟,你家的事儿,我管不着,你家小花爱咋疯咋疯,随便。”说完,赵强进入院内,把大门关上,悻悻而去。

      看着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的赵兰花,马玉林很是心痛。他抱住她,轻轻地抚摸她的背部,等她平静下来。把她抱上马背。马玉林踏上马镫,纵身一跃,翻身上马,用左手护住赵兰花,右手抖抖马缰,马儿小跑起来。
      赵小花好象来了股醋意,心里酸酸的,要是玉林哥也这样抱着我骑马该多好。
      马儿来到了一片大草原,绿草茵茵,一群群羊象朵朵白云漂浮在蓝天,牧羊人时不时的甩一下牧羊鞭,发出清脆的啪啪啪响声,间或惊起一两只白兔在草地上狂奔。草地上野花点缀,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雄鹰在空中盘旋,寻找着猎物。一轮夕阳挂在西边的天际,红色的余辉抹在草地上,绿中有红,红中有绿。赵兰花心花怒放,笑容满面,多少日子的压抑被一扫而光,她大声呼喊,呦呦,嗨嗨…
      马玉林双腿夹了夹马肚,抖抖缰绳,喊了声驾。马儿飞快地跑了起来,只听得耳边呼呼声。赵兰花的两条大辫子飘了起来,时不时地扫过马玉林的脸颊。跑着跑着,马玉林一把把赵小花拉到马背上,坐在赵兰花身后。跑着跑着,前面的赵兰花突然消失了,赵小花急忙喊,“兰花姐,你去哪里啦。”只听得有个声音说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从今以后,咱俩就是一个人了。”

      闹钟响了,赵小花从睡梦中醒来,停了闹钟,做了点晚饭。吃罢晚饭,提着保温桶,上班去了。
      马玉林抱着《灵魂学》看上了瘾,他第一次接触到了这方面的书,感到很新奇。他对灵魂有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灵魂是由思子构成的能量体,它与通常的能量体,例如:风能、电能或者太阳能是不同的。通常的能量体是物质的一种表现形式,可以影响其它物质的存在形态,它没有思维,没有学习能力,没有自我调控能力。而灵魂具有思维、学习、自我调控能力。灵魂可以脱离□□而独立存在,而一旦介入□□就受到□□的束缚。灵魂和意识可能是不同的,灵魂可以控制意识,意识可以束缚灵魂。灵魂可以从意识中获取知识和经验,然后分类保存在不同的存储区。当生灵丧失意识后,灵魂就脱离□□,独立出来。
      是先有的灵魂,还是先有的□□,还是两者共生共灭呢?这确实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有一点儿可以肯定,灵魂是先于□□存在的。这一点可以通过反证来证明,那就是□□死亡后,灵魂并没有消失,它是可以独立于□□存在的,说明灵魂不依赖于□□,而是先于□□存在的。
      灵魂可以增加吗?应该是可以的。人的数量从少到多,繁殖到现今的几十亿,按每个人一套灵魂计算,则灵魂也有几十亿了。
      灵魂会消失吗?这个问题也是可以肯定的。既然构成灵魂的基本粒子是思子,思子之间通过思子键结合在一起,生成了灵魂,一旦思子键遭到破坏,灵魂随之消失。
      关于同灵异体的理论,马玉林认为《灵会学》中的论述不够科学,灵魂并不是因为雷电等的干扰复制了一份自己,因为雷电等物理因素影响不了灵魂。马玉林突然意识到,灵魂可能有繁殖后代或者增值的天性,这和动物们繁殖后代的天性是一样的。当灵魂遇到满意的□□,并且条件允许时,就会触发增值的天性,复制一份自己。对,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赵兰花和赵小花不是同一对父母所生,更不是双胞胎,确长得一摸一样了。
      那么,这个允许的条件又是什么呢?可能是时间。灵魂介入□□发生在分娩的那一刻,时间非常短暂,错过了时间,介入就失败了,此时容不得灵魂犹豫。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会出现天生智障的人了。如果分娩的时间稍稍长一点儿,灵魂就会复制一份自身。
      同灵并体的理论基础是什么呢?应该是灵魂和它的副本之间是相容的,而不是相斥的。这就好象雨水落入河水,很快就融合在一起一样。出于人道主义,同灵并体不能随便实施,不能把一个□□的灵魂并到另一个□□上,而导致一个□□只留下空壳,成为行尸走肉。灵魂并体的先决条件是一个□□死亡,其灵魂脱离了□□而独立存在。另一个重要条件是必须有意义,例如为了挽救失去的姻缘、为了挽救失智的患者、为了帧破重大悬案等等。
      马玉林觉得孟婆说的赵兰花和赵小花同灵并体的事儿可能是真的,他要马上见到赵小花,看看并体后的结果。他急忙下楼,要退房,要结束旅游,要赶紧回家。
      前台服务生好象早知道了马玉林的想法,对他说,马先生,你回家的事儿找孟婆说吧,她在等你。说完用手推了推马玉林,马玉林只听得嗖的一声,自己落到了望乡台。

      孟婆说,“小伙子,你要急着回家?”
      马玉林答,“是,我等不及了。”
      孟婆说,“别急,条件还不成熟,你先在招待所休息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马玉林着急的说,“不行,我必须马上走。”
      孟婆笑了笑,说,“小伙子还急性子。这么着吧,你要能走下望乡台。我不拦你。”
      马玉林不信邪,快步走到望乡台台阶前,刚想下台阶,被一股力量猛推了一下,眼前一黑,等看清东西的时候,人已经躺在招待所的床上了。马玉林一看走不成,干脆躺在床上睡一觉吧。
      赵小花来到病房,做好其它病人的护理之后,来到马玉林病床前,她让软件研究所的陪护人员回家休息。把马玉林口腔中的粘液清理干净,打开保温桶盖,拿起一个大号针管,从保温桶内吸满一针管续缘花水,在自己嘴里打了一点儿,试试温度如何,不凉不烫正好,把针管插入胃管,刚要注射的时候,她犹豫了。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续缘花水有没有副作用,这可是没有经过测试的,要是有什么未知的副作用,那不等于把马玉林害了。她把针管从胃管上拿开,要冷静地想一想。
      中午睡觉前,喝了几口续缘花水,到现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说了,孟婆和百花仙子这么大费周章的帮助自己,绝不是为了害这个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的马玉林,而是挽救她和马玉林的情缘。还有,自己这么轻松地拿到了这千年不遇的并蒂莲,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走的,要不是百花仙子的庇护,根本做不到。还有那不惜牺牲生命的鸳鸯蝴蝶,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觉得不能再犹豫了,把针管放在胃管上,缓缓地推了进去。仔细观察马玉林的反应,呼吸均匀,心跳正常,没有异常。
      她又吸了一张针管续缘花水,从胃管打了进去。马玉林一阵咳嗽,咳出了一大坨粘液,吓了赵小花一跳,赶紧用吸痰器把马玉林口里的粘液吸出来。她不敢继续了,要观察一会儿。
      马玉林咳嗽停止了,呼吸恢复均匀。原来发白的脸上有了红色。看来没啥问题。赵小花又给马玉林打了一针管续缘花水,从来没有自主动作的马玉林缓慢地侧过身来,她喜出望外,看来他有些好转了。她轻声呼唤着,“玉林,玉林,醒醒,醒醒。”
      马玉林没有回声,不知道是没有听到呼唤,还是听到了呼唤无力应答。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从侧卧转回了平躺,嘴巴好象动了两下。
      赵小花不由地埋怨起了小青,“这个死丫头,只说了续缘花水的疗效,没有说多大的剂量,量用多了会不会有问题呀?”她想暂且停一停,观察一会儿马玉林的反应在说。
      马玉林又一阵咳嗽,赵小花用吸痰器把粘液从他口中吸出。他的脸上红色多了起来,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赵小花冷静地想了想,小青是个很仔细慎重的半仙,既然没告诉用多大剂量,那就是没有剂量限制了。也或许续缘花水不是药,而是一种能量合剂吧。千年一遇的并蒂莲花蕊,不知聚集了多少能量,用于补充病人的体能,修复人体的损伤和消耗,难得一见的雪莲花冰水,用于镇静人的神经系统,清脑醒目,唤起沉睡的意识。对,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要是有副作用,自己喝续缘花水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什么不好。
      赵小花又吸了一针管续缘花水,从胃管打了下去。马玉林久闭的眼睛睁开了,转动了几下,又闭上了。看来他的意识在逐渐恢复。赵小花轻轻的呼唤他,还是没有反应。
      就这样一边打,一边观察,把保温桶里的续缘花水都给马玉林打到了胃里。打完之后,不知道是无意识地,还是感觉了难受,马玉林伸出手,想拔掉胃管,被赵小花栏住了。这些现象,说明马玉林的意识在逐渐恢复中。此时,赵小花才感觉到后背湿乎乎的,给马玉林打续缘花水的过程中,紧张的出了一身汗。她来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又回到马玉林床前,继续观察,不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马玉林正在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有人推了几下,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孟婆来了。孟婆说,“小伙子呀,时机到了,你可以回家了。”
      马玉林迷迷瞪瞪地问,“怎么回家,得过奈何桥吗,我不想喝孟婆汤。”
      孟婆笑了笑,“傻小子,你不用喝孟婆汤,你又没死,只是灵魂暂时和你的意识不和而已。”
      马玉林问,“什么什么不和,我不懂。”
      孟婆轻轻拍了拍马玉林的后脑勺,说,“白给你《灵魂学》这本书了,还没弄明白灵魂的问题。这也难怪,这么多年了,有些问题我也没搞明白。”
      马玉林说,“那您给我说说灵魂和意识不和是怎么回事吧”
      孟婆说,“这是我的理解,不一定对。灵魂和意识不是一回事儿,这你知道,不用我多说了。灵魂是可以脱离□□独立存在的,意识是依附于□□的。□□没了,意识也就不存在了。灵魂介入□□后,就达成了一纸契约,意识为灵魂提供安全的居住环境,灵魂指挥意识管理□□的行为。在非不可抗力出现前,灵魂不可以逃离□□。”
      马玉林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他问,“那不和是怎么回事呢?”
      孟婆说,“当□□发生了意外,比如受到撞击、火焚、枪击、刀刺、高空坠落等。灵魂感到了危险,就会逃出肉身而独立出来。而意识呢,会认为灵魂违背了契约,不准灵魂回到肉身,这样,灵魂和意识之间的不和就产生了。”
      马玉林问,“那如果灵魂一赌气,投胎去了,意识不就凉凉了吗?”
      孟婆说,“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象植物人不就是吗。大多数灵魂还是具有契约精神的,你看不是好多昏迷的人最后都苏醒过来了吗?但是,意识的这种执拗不能太久,毕竟灵魂是可以独立的,一旦发了脾气,就是不回去了,那就糟糕了。”
      马玉林问,“那怎么调节它们的不和呢?”
      孟婆说,“我们也正在研究,原来没有什么希望。自从小青这个死丫头告诉了我有个天大的秘密,就是续缘花,才使这项研究有了头绪。你就是第一个试验品,看样子已经成功了99%了。”
      马玉林问,“我愿意帮您的忙,需要我做什么呢?”
      孟婆说,“现在就需要你回家。”
      马玉林问,“路途这么遥远,我怎么回去呢?是坐车还是坐飞机呢?还是什么?”
      孟婆说,“其实距离很近,什么交通工具都不需要。你的意识已经调节好了,准备接纳你了。你想一想即可。”
      马玉林说,“这样啊?”马玉林心想,我要回家。眼前一亮,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赵小花趴在床头,睡得正香。呀,我真的回来了。
      马玉林伸了伸胳膊,抬了抬腿,感觉很有力气,可能是续缘花水补充了能量的缘故。他拔掉输液的针头,慢慢地拔出胃管。急不可耐的轻轻抬起赵小花的头,仔细查看她的眼眉,眼眉中间的黑痣不见了,果然是赵小花变成了赵兰花了。
      他把赵小花轻轻地抱起,放在床上,他要让这个体贴,关心,照顾他的,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的恋人、妹妹,好好休息一下。
      护士的睡眠是浅的,哪怕在困再累,只要病人有需求,会马上清醒。赵小花感觉到有人在抱着她放到了床上,一下子醒了,睁眼一看,是马玉林下了床,把她抱上了床,多少日子的盼望,终于有了结果,惊喜万分,辛酸,幸福的眼泪突然喷了出来,她不敢出声,怕惊扰了其它病人,那种憋的人难受的呜咽声,震撼着马玉林的心。她抱住马玉林,抽泣着说,“玉林,你终于醒了,盼的我好苦哇。”
      马玉林一阵辛酸,说“兰花,我知道你的苦,我知道。”
      赵小花说,“我是兰花,也是小花,我们俩姐妹是一个人了,你在人面前,还是叫我小花吧”。
      马玉林说,“好,小花,我好想你”说着,他深深地吻住了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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