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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
“这位老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拳脚相向你的妻女,怎能对的起你这魁梧身材。”
黎锦光笑眯眯地握着大汉手腕,轻轻松松一放,大汉的腕间立刻清晰可见红肿的老高,疼的他直接呲牙退到了一旁,连醉意都清醒不少,虎视眈眈盯着来人。
而黎锦光只要不在阎贺云身边,那必然就会恢复成本性。此时面露善意的微笑,毫不畏惧的回盯着大汉,端的那叫一个清贵潇洒。只恨他没带出来他的扇子,否则此情此景,非得拿出来摇一摇。
妇人愣怔片刻,回神后快速从地上爬起,抱紧一脸呆滞的小丫头。
那大汉瞧四周无人,这才壮着胆子,粗声粗气:“你哪里来的人,在这跟我耍什么威风,我管教我娘子闺女,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汉抬手哆哆嗦嗦想指人,又怕黎锦光突然发难,再折了他手指头,又忍气放下了,“你哪来的回哪儿,今儿个我高兴,不与你这等人计较。”
“嘿,”黎锦光这就有些不高兴了,“你不与我计较,我倒想与你说道说道,这屋里的是你妻女不假,可景洲国哪条律法上允许你管教要用拳头了?嗯?”
“你懂个屁!一看你就没成家,现在哪家男人管婆娘不动手的,”那大汉伸着脖子嚷:“我这都算打得轻的!!!”
黎锦光这人,越是生气便越是想笑。此时他就笑的灿烂极了,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把那大汉吓得直往后退。
“你怎么着,你要动手?我告诉你,少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黎锦光步子迈得极快,眼看着就快走到这大汉面前了,门外的妇人却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挡在自家男人身前,瘦弱的身躯止不住发抖,警惕的瞪着黎锦光。
黎锦光微微一愣。
“你这是做什么,这男人可是要打你,还要抢你女儿抓药的银子,不是吗?”
他实在不解,这妇人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闯入人家里的强盗似的。
妇人回头看了眼自家男人,又转回头对黎锦光,哽咽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男人,你、你休要动手打他......”
那大汉看此情景,便得意洋洋的冲黎锦光扬了扬下巴,做尽了小人得志的嘴脸。
黎锦光扬起嘴角,更生气了。
“真可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罢了罢了,你若这般想,怕是谁也没辙,今日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黎锦光转身向外走,连背影都是气呼呼的,可见真是气得狠了。
不怕人活的窝囊,就怕这人自己自甘堕落。
大步回了小庄园,打定主意再也不参与别人的家务事。
只有藏在后面的程启,愣愣的推推身旁的黑衣人,“你刚刚,看见他是怎么过去的吗?”
黑衣人诚恳地道:“太快了,我没看清。”
程启“嘶——”了一声,觉得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
阎贺云洗完了澡,穿好衣服出来时,外头已全然成了黑夜。他左右看了看屋子,才发现卧房的门是关着的。
推开门进去,有人正侧躺在床上,蒙进被子里装睡。阎贺云悄悄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像是掀开新娘的红盖头一般,俯身目不转睛瞧着他看。
一直把黎锦光看的脸皮都发热,才一股脑儿坐起来,抱住阎贺云的腰身,让人坐在床上。
阎贺云便笑着让他撒娇,捏了捏这人小巧的耳朵,正想逗他两句,却敏感的察觉出一丝异样,便挑了挑眉。
“怎么,谁惹到你了,嗯?”
黎锦光身子一顿,闷闷地道:“将军怎么知道。”
还不是某人一生气便会露出红彤彤的小耳朵。
上回是他奉旨前来剿匪,这人撒娇说想带他来,自己不肯,这人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却气的连耳朵都红了。也就是那次,他才知道,他怀里的人不仅胆小害羞,就连脾气也挺大的。
但阎贺云没说,只一个劲儿轻轻揉着这两块儿软肉,“说说,谁惹你了。”
提起这个黎锦光就生气,他明明好心,结果还被那妇人当成了伤人的恶贼。
“没什么,只是有人跟我说,男子管教妻女没有不动拳头的,”黎锦光抬眸瞧着阎贺云,明知故问:“将军可也是这般的人吗?”
听了这话,阎贺云却不急着反驳,反而也明知故问的回道:“我不动拳头,我会......用别处动他。”
可惜黎锦光却没听出话外之音,小眉头一皱,“怎么,将军也要打人?”
“那你打吧,反正我总给将军添麻烦。”话一说完,却是已背过身去,故意不再看他。
黎锦光正想着不知这人会怎样哄自己,结果眼前视线突然一暗,竟是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床上。
一声疑惑地“将军”二字还没叫出口,黎锦光便猛然被人轻轻打了屁股!
黎锦光当时就震惊到愣住了。
他……竟然被人打了屁股?
这般羞耻的感受是什么啊!
黎锦光觉得自己快疯了,不可置信回头看向那人,桃花眼都含了一层委屈的水光。
“别这样看我,”阎贺云嗓音低沉,凤眸布上一层阴霾:“我可能会上瘾。”
他也是无心之举,却没想到手感竟这么好,并且......不知怎么形容,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境竟有些微妙。
黎锦光只慌乱了一瞬,连忙从床上坐起,哆哆嗦嗦下了床,口中道:“天色已晚,我,我这就去睡了,睡了,将军也休息吧。”
说完这话,便逃也似的去了另一间卧房。
可怜了阎贺云,刚刚开启了自己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手中似乎还留着那柔软的触感......
慢慢握紧了拳,阎贺云翻身上床,闭上了眼。
今日似乎有哪里不对,暂且还是让那人去另一间房睡为好。
第二天天亮,两人各怀心思,却都像没事人一般,黎锦光甚至连清粥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慢些吃。”
黎锦光听到声音,忍不住呛了一口,喝了口阎贺云递来的水杯才好了些:“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这样下去,总归会让人说闲话。”
阎贺云淡淡道:“你想回,今日我们便走。”
黎锦光紧忙点头:“如此甚好。”
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危险了,这预感如此强烈,完全超过了一身阴气带给他的恐惧。
两人在外游玩十日有余,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了,阎贺云更是要面圣汇报些相关事宜。
当然了,也只是走个过场,那皇帝未必有胆量亲自接见他。
趁阎贺云收拾东西之际,黎锦光站在院中,悠闲惬意地欣赏了会儿这大片秋菊。听小汤圆儿说,是老将军夫人在世时尤其喜爱这秋菊,阎老将军便亲手在能种植的地方全部种上秋菊的种子,倒真是情深意重。
侧身回头看向屋中,阎贺云正在装他的衣裳,许是察觉到视线,他便抬起了头,冲他淡淡一笑。
黎锦光:“......”
黎锦光觉得自己有些不好了。
这大将军近日来尤其爱笑,那人太过英俊,他觉得自己似乎,可能……有一些些的心动。
尤其是这人昨晚那般冒犯,他去了另一间卧房后竟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羞愤,脸热到半夜都还没退下去。这要是换个旁人敢这么对他......
黎锦光面无表情的想,他可能会立马让那人体会到何为生不如死,再剁了那只敢触碰他的手!
收拾好行李,阎贺云环着黎锦光往出走,黎锦光歉声道:“将军,下次收拾行李这种事我来就好。”
阎贺云不为所动:“你身体不好,用不着做这些。”
行吧,黎锦光无声扬了扬嘴角,这可是你不让我做的,可不是我恃宠而骄好吃懒做。
推开小庄园的门,两人刚迈出步子,抬眼便看到有人跪在门外。
黎锦光定睛细看,竟是那昨日的妇人抱着一脸呆滞的小丫头,见他出来,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瞬,又以头触地,做出祈求状。
这几个意思?
昨日还不用他的帮助呢,今日怎么的,抱着孩子来这做什么。
黎锦光淡下脸色,简单跟阎贺云轻描淡写解释了两句:“我昨日出门散步,碰巧遇到这户人家在吵架,只不过当时这人家或许并不需要我帮忙,我便回来了。”
那妇人听到这话,连忙用头磕了三下地面,话还没说,眼泪已争相恐后的流了出来,倒真是让人怜惜的很。
黎锦光不为所动,毕竟昨日是真的被这妇人气到了,他以为至少阎贺云多多少少会于心不忍,结果这人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并没有善心泛滥,不问缘由施以援手。
这让黎锦光出奇的消气了些。
语气放软,对那妇人道:“你有什么事?”
“大人,”那妇人哭哭啼啼,伸手摸向小丫头的脸,“民妇昨日多有得罪,请大人看在我们母女实在可怜,还请大人饶恕我们这一回,求求您,帮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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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两章有些许的亲亲戏码,个人觉得并不露骨,但也不确定能不能过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