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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使我快乐
就在两人想门的时候,姜文州抽走了苏禹淮手中的铜片。
“怎么了,知道门在哪儿了?”苏禹淮茫然不解的看着姜文洲,“不过,刚刚在暗室你不是说差不多知道门的所在地了麻,现在钥匙找到了,那门现在在哪儿?”
姜文州没说话,只是打量着手中的片匙,思量片刻才开了口,“门应该是在那,就是这开门的东西不太清楚。这钥匙可能只是其中一个,我们在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可疑不明的东西,能找到多少算多少。”
“好。”两人点头照办。
林之庚照旧在内屋翻找,而苏禹淮与姜文州也重新开始在外屋摸索,三人将重点着重放在了较为隐蔽的地方。
桌,柜,画,瓶,案,榻,只要是觉得有问题地方他们通通摸了一把。
“哥,内屋应该就只有那一把,其他地方我能想到藏东西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但没有。”林之庚额间冒着细汗,气息都变的有些不稳,“你们这有找到类似钥匙的东西了吗?”
刚从一处角落爬出来的苏禹淮拍打着身上的沾染的脏污说:“这地方脏的要命,角角落落的都没收拾干净,小爷我头次这么狼狈,不过我那块地也什么都没有。”
“走吧。”姜文州拉下那幅悬挂在一处的山水墨画,只听轻微的咔嚓声响起,紧接着一声沉闷的轰隆声,壁柜弹开一道暗门,是他们之前找到的那间。
姜文州率先进入,单手摸着壁墙,一手拿着烛火照着,“你们进来的时候都拿根蜡烛在进来。”
林之庚与苏禹淮没询问他缘由,即便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再去那暗间。听到姜文州的嘱咐,两人从存放蜡烛的柜中取出了两支,临走前两人又各多揣了一支。
三人举着蜡烛踏进了密室,随着最后一人进入,姜文州从内关上了壁门,亮堂的光线被黑暗吞噬,原先在屋外不起眼的烛火此时变得耀眼。
三小团橙黄的火源摇曳着,林之庚举着其中一团看向了姜文州,“哥,现在我们要干嘛?”
“找钥匙口,等会沿路注意两边石壁的不合理之处,找到了就知会一声,不要独自一人去尝试。”姜文州大体上知道那门应该是在那,不过也是不清楚具体在哪,所以需要好费一些时间。
“只是墙?地跟顶不用找?”苏禹淮开始再次确认。
“你觉得王少爷有多高?”姜文州看着眼前的墙反问苏禹淮,“你又觉得这密室有多高?”
“啊?不是,这跟王少爷有什么关系?”苏禹淮一时间没跟上他的节奏,满脑的迷惑。
林之庚听着他们的对话,倒是有些想法,就着昏亮的烛火观看起暗道,‘王少爷?密室?’
“王少爷的身高顶多一米八左右,按照人惯性思维,他所安置的机关大概率不会偏离让自己不舒坦的范围,所以弯腰,伸手较为麻烦的举动不会在机关设定范围之内。”姜文州看着墙缝,语气淡淡的解释着。
苏禹淮听到姜文州的解释一脸恍然,他也不耽搁,整个人趴在墙面上进行摸索。
林之庚举着蜡烛,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烛火摇曳着,颤巍巍的。
认真看着一处墙面的林之庚不知看到了什么,动作慢了下来,甚至是停住了动作,他盯着一处。
“发现什么了?”姜文州注意到他的异常,询问道,“知知?”
“嘘,看!”林之庚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让他看他手中的蜡烛。
苏禹淮见状也凑在一旁看着那烛火,不知所以。
“这火怎么这么飘忽?”看的有些范瞌睡的苏禹淮揉了揉眼说,“这地儿应该是有风,不然这火不会这么颤。”
一语惊破,林之庚向姜文州看了眼,这密室本身就有空气流通,里面的气压更是可以说是处于一个平稳界限,所以这烛火晃得不正常。
“拿蜡烛试试机关所在地。”林之庚举着蜡烛不断的试着出风口。
细微、不易察觉的风被烛火抓住了尾巴,三人试着,最终目光锁定在一处。
平整的墙面,细腻难寻的墙缝儿以及恍惚不绝的烛火,指定了此处存有猫腻。
苏禹淮见状,拿着不知从何处掏出的匕首敲击起墙面。
“没有?”
“等等,你先别敲,它应该是拉的。”林之庚眼尖的看到一处有所松动的墙砖,“苏禹淮,那砖可以拿。”
苏禹淮顺着林之庚所指的方向找到了目标,用着两指将那砖费劲的抽出,只听那刹那间不足五步之地传出了震动。
地面塌陷,一节节台阶浮现出来,周遭的砖板细微震动,林之庚倚靠在墙稳着身形。
不一会儿动静消失,密道恢复了平静。林之庚清咳了一下,由于刚才的动静,手中的烛火已承受不住波及而熄灭,所以他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密间的黑暗。
“哥,苏禹淮,咳咳,你们没事吧,呸,咳。”林之庚轻声询问两人的情况。
姜文州点亮手中的烛火,使得密道恢复了些许亮光, “没事,都还好吗?”
“没事,呸,除了吃了几口陈年老灰,能有什么事。”苏禹淮呸呸呸的吐着,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确定没人受伤,三人便低头查看起了新出的入口。姜文州将蜡烛探了些许进去,想看看这台阶的步数,以及深度,但微弱的烛火并不足以探视深处。
“看起来长久未打扫了,这都积了很厚一层灰了。”苏禹淮探出头往入口看去,黝黑黑,望不到底,“我们现在下去吗?”
姜文州摇头,“长久未用,地下密室比不得这边空气充足,我们在等等。”
长期未用的密室,昏暗看不清东西,如果贸然下去怕是会遇到不知名的危险,所以还是先等等比较稳妥。
林之庚蹲靠在墙,整个人眼睛时不时的往那昏暗神秘的地下入口瞄,俨然是有些好奇。
“好了,我们下去吧。”姜文州看着有些等不及的林之庚,心中估算了下时间也觉得时间差不多,“我在前,知知你就站中间,后面苏禹淮你帮忙殿后。”
“没问题。”苏禹淮痞笑的答了一声。
三人各就位,按照所说的顺序一一踏入了地下入口。
举着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林之庚走在中间全身戒备着,小心翼翼的过着台阶,狭小的空间让他的五感感触放大了数倍,脊肩出渗出丝丝薄汗,莫名的感到心慌。
轻微的走动声,三人踏下了最后一节站到了底部。腐烂,腥臭,酸味,难以形容的味道蒙面袭击了三人,三人面色各异,而林之庚反应最大。
刚进来时隐约的嗅到了此处难闻的气味,可谁知这味儿如此让人作呕,林之庚憋着一口气跑到拐角处猛呼了一口气,直到压下那股想吐的冲动。
两人也受不了那股子味道走了出来,苏禹淮皱着眉抱怨,“那屋的味儿简直差点没把我送上天,这王少爷在这屋干了啥,味道会怎么重,不过那味道倒是有点让人似曾相识。”
林之庚闻言,神情有些一言难尽,甚至又有些开始作呕。
“唉,我说你也别像看变态的样子看我,我是真的觉得那其中的气味有些熟悉。”望着林之庚那明显的表情,苏禹淮无奈的说。
“抱歉。”林之庚向苏禹淮道了声歉,“不过,那味道你想起来是什么了吗?”
苏禹淮摇头,他想不起来那味道他是在哪闻到过。
“想不起了就不想了,我们直接进不去看,在这儿浪费什么脑细胞。”林之庚决定在进去一次,毕竟看比想的容易多了。
苏禹淮也不想了,他同意林之庚所说的话,进去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在进去前,他们需要找些东西隔绝一下里面难闻的气味。
最后三人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捂着口鼻再次进入到小密室里。
封闭的房间被蜡烛的烛火点亮,三人终于看清了屋内。
长久封闭的暗间,蛛网横纵交错,厚厚的积灰累了一层遮盖住了桌椅的原色,偶然间窜出几只老鼠,不停地吱吱作响。
地上几具凌乱摆放的棺木,棺盖并非完好的盖着,不经意间还能看见里面的景象,污秽不堪。
看着此景,三人久久未讲话。林之庚略有不适,可以说是被那几具棺木所散发的气息熏得,“这味道是棺材里发出来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里面的情况?”
“来都来了,肯定要看。”苏禹淮第一个上手,拿着自己的匕首往前一插一掀,上面的棺盖被掀倒在地积起了一地的灰。
苏禹淮挥了挥眼前的灰尘,看清了棺内的景象,整个人冷冽了起来,“你们过来看。”
面对神情不对劲的苏禹淮,林之庚与姜文州往前走去看情况。
惊了。
棺内呈放着一具已经腐变的女子尸体,棺中还积存着薄薄的黑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苏禹淮也想起了那股味道,死人的味道。
他与姜文州对视了一眼,两人便将其余的棺木掀开,显而易见每具棺中都躺着一具女尸,腐败程度大不相同,但棺内都积流着黑水。
“一共七副棺木,七具尸体,有趣。”苏禹淮笑了一声,让人莫名觉得危险。
林之庚看着其中一棺,神情有些了然,“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看到他,怪不得呢……”
“嗯。”姜文州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
“哥,我没事,就是觉得他挺冤的。”林之庚从一开始就知道课程并不是游戏,但第一次看到认识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他还是会有些感慨。
世事无常,谁知下秒事。
“这事儿不冤,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苏禹淮笑着说。
林之庚自然也知道,就是莫名的伤感,或许他也在担心哪一天他也会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无人收尸吧。
苏禹淮:“如果害怕的话,可以让我们来,没关系,不用担心不好意思,毕竟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林之庚摇摇头,“没事,我刚好也想知道他的死因。”
“那行吧。”苏禹淮也不勉强,说完便开始干活搬尸体。
三人小心翼翼的把七具棺木平整的摆放在地,从腐败程度深浅的顺序摆放。
腐败越深,黑水越多。
“大致上死的最久的应该有三年了,最短也才三四个月,而且这尸体的的腐败程度又不像死了三年之久的样子,奇怪。”苏禹淮检查了每具尸体一遍,指着最里的棺木说。
“这王少爷到底要干嘛,尸体留着不下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扔在这里不管?”林之庚想不通王少爷的做法。
苏禹淮笑了声,说出了一句让林之庚有些寒毛直飞的话,“谁知道,不过这王少爷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可不止这些,你不觉得这几具尸体少了什么吗?”
“少了什么?”林之庚不解。
“肌肤,眼睛,头发……每位少夫人都少了一样东西,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有趣?果然变态了。
林之庚心想,默默的拽住了姜文州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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