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翌日清晨，正在家中补觉的才藏被一名中忍敲响窗户的声响吵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要去打开窗户，瞥了眼床头的闹铃，这才六点半啊……难不成昨晚佐助离村被谁发现了？虽然才睡醒，但他的脑子也还没有到一片浆糊的程度。这名中忍他有印象，是中忍考试时用幻术欺骗考生的一员。不过一名他不甚熟悉的忍者来敲响他的窗户，想来是发生了相当紧急的事情，还和他有关，不用想也知道是佐助离村的事。

　　“五代目大人找你，宇智波才藏。”那名中忍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去。

　　才藏不禁高高扬起眉头，不是来确认他是否也一同离去，也并非来刺探他是否知情，这位他还未曾见过几面的五代火影似乎有话要和他谈谈。
　　也许会是场硬仗，才藏摸着下巴砸吧着嘴，最终敲板决定先吃一顿早餐再去纲手那里，他最近看的一本架空奇幻小说中的骑士王名言可是空着肚子可没法作战！

　　于是乎，当才藏慢悠悠地晃进火影室后理所当然地得到了现今坐于火影室办公桌后的飒爽女英杰的一记河东狮吼。

　　“所以您叫我来是什么事？”才藏知晓这位性格直爽的火影不喜绕圈子故而无视了纲手的怒骂上来就直切正题。

　　纲手闻言略一沉默，片刻后将目光投向才藏，“你为何没有和佐助一同去音忍村？”

　　“大蛇丸好像没有看中我的样子。”才藏先是颇为遗憾地摇头叹气一番，接着他又道，“况且，我又不需要寻求什么力量。”

　　“哦？”纲手伸向任务卷轴的手一顿，她挑起眉头，“这么说你不想找宇智波鼬寻仇？”

　　“嗯…其实是那之前的问题啦……”说着含糊的话的同时，才藏眼神扫向立在一边的静音。

　　注意到才藏的暗示，纲手却不予理会，故作不耐烦地呵道：“有什么话就快讲，还有那么多文件等着我批呢！”

　　暗自思忖一会儿，才藏叹口气，将未尽之言简单概括了一下，“是这样的，我觉得宇智波鼬在灭族前后的言行不太一致，怀疑灭族另有隐情。所以，比起报仇，我更想找出真相。”

　　才藏这话倒是实实在在地引来了纲手的注意，她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笔，双手交叠于下颚处，扬扬头，“所以你选择留在木叶好调查是么。”

　　“是。”才藏如实点头。

　　得了肯定的回复，纲手没有再发问，交叠的右手食指轻轻地、频繁地啄着左手手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度开口：“就算宇智波的灭族真的另有隐情，他宇智波鼬也是屠杀了自己族人的叛忍，届时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闻言，才藏心下一紧，自然垂放的手也不自觉地攥成拳，只是下一瞬手便又回到了放松状态。这是纲手身为火影对他的试探，他明白，他自然也清楚什么样的答案能在这次试探中取得满分。只不过……

　　“如果灭门案另有隐情，宇智波鼬只是作为一介介错人的身份，那么按照我了解的宇智波鼬的性格来考虑，他大概会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但同时，他也许会存那么一份自毁之心、会选择死在弟弟们的刀下以赎其弑父杀母之罪。而我们作为仅剩的宇智波族人确实应该手刃背叛一族的恶人以慰父母、同族在天之灵。”
　　平淡、缓缓的声音在寂静的火影室内响起。

　　听着如静静淌过的流水般的话语，纲手皱紧的眉头不由自主地一松，在脑中过过这番话又联系了番她所知道的宇智波才藏后又是一紧。

　　“只不过……那只是按照理性思考的说法。”才藏话锋一转，霎时，似是有股深冬寒意席卷而来，将方才的平静冻结，“宇智波鼬倘若真被利用，那么我会找上那个背后之人，将宇智波鼬这些年的痛苦、将我们的苦难尽数偿还于那人！”

　　是个性情中人啊，并非她原先所顾虑的那般无情无义，纲手暗暗松口气。只是下一个问题油然而生——“你这么说就不怕我这个火影宣布当场软禁你？”她威严地眯起眼来。
　　宇智波的灭门案当时引起了各个大国的震撼，想来不是他国造成，那八成是和当时的木叶高层脱不了干系。才藏现在敢放出这样的话，她倒还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他还藏有王牌。

　　“我只是赌了一把而已。”才藏耸耸肩，面上扯出的笑容不自觉地带出少年之人特有的风发意气。

　　“赌？”纲手听到这个颇为熟悉的词不由来了兴趣。

　　“嗯。”才藏微微颔首，“来时我听说夺回佐助的任务是由刚刚晋升为中忍的鹿丸率领的下忍小队执行的。对于世界上仅存三双半的血继限界，村子不可能不重视，即便如此您还是只派了这些人去。我猜一来是因为时间紧急，二来便是因为村子人手严重不足。经历过音忍主谋的木叶崩溃，村子的战力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但为了不使别国认为有可乘之机，您还是决定在这时候派出大量中坚战力执行任务。我想这便是村子人手不足的原因吧。”

　　“你说的这些都不错，不过你又赌了什么呢？”说着话时的纲手已经在翻看才藏所属小队的忍者档案。

　　“我在赌您的想法啊。”

　　短短的一句话使得纲手猛地抬起头来，她有些错愕甚至诧异地瞪着才藏，等着他的后话。

　　“您身为三代目的徒弟，我认为您应该会延续三代目的大部分方针，比方说重视、培养村子的未来之类的。”才藏将事先想好的腹稿娓娓道来，“但即便三代以重视村子的未来为著称，村子却还是出现了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若是撇开外因不谈，这就说明三代目的方针存在一定的问题，您需要对此进行改进以做到推陈出新。您似乎十分推崇让年轻一辈去经历、在苦难中成长，证据便是在夺回佐助的任务中您向鹿丸推荐了鸣人。或是说，您在鸣人身上看到了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于我们每个人身上，您关注的是这点，在见到这种可能性之前您会保护我们，并非像是三代那样为了保护而保护。因而，对于说出那番话的我，我猜测您其实不会把我怎么样，这种可能性在我身上也存在，不是吗？”

　　“哈哈哈……”在听完才藏的话后，纲手抑制不住笑意，大笑出声，颇为感慨道：“听别人说你个小鬼不像一个宇智波，没想到你确实是个实打实的宇智波啊。”他说的话通篇尽是自己的臆断与猜测，真是自信狂妄又傲慢，把那些个宇智波一族的特点都沾了个遍。

　　听着纲手笑声，才藏辨不出这笑声是讽是喜或是悲，但他依旧好整以暇地望向纲手，“所以，我赌赢了吗？”

　　“在此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纲手止了笑声，再三打量着才藏，“依你之见，三代目政策的问题是什么？不需要顾虑我，尽管说。”

　　“三代目执政时推行的大多都是稳妥被动的政策，大战刚刚结束时确实需要休养生息。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战时，连最近的九尾之乱距今也过了十余年。过分的安稳只会让怠惰萌生，让人懈怠下来。‘居安思危’、‘时迁事移’，三代目没有理解这两点，以及他虽竭力为木叶的新芽创造出一片没有纷争的乌托邦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才藏沉思片刻，回视着纲手的视线。

　　“……恭喜你，你赌赢咯。”抚掌赞叹的纲手说完这话就又跳脱地转入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你有兴趣做火影亲卫的暗部吗？”
　　如才藏所言，她在他身上见到了已经萌芽的可能性，生出了纳入麾下的怜才之意。当然，这里面确实还掺杂着一些拉拢之意，毕竟三个木叶高层她是没一个看顺眼的。

　　“有，自然是有的。”才藏毫不犹豫答道，半晌，却又苦恼着皱起眉，“不过我现在只是区区下忍，合适吗？”

　　“噢，是么，也是哦。”纲手略一挑眉，她大手一挥，将话题就此打住，“行了，你先下去吧。”在才藏将门关上后，她小声吩咐着静音，“静音，把不知火玄间、森乃伊比喜叫来。”

　　火影办公室大门再度发出开合的声音，看着只剩自己的室内，纲手长长叹息一声，身子倚入椅背。这样的宇智波啊，不知于木叶、于她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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