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派

作者:予春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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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巫-28


      妖精跟上来的时候,洛斯的白眼都快不够用了,只想一脚踩死它,可是他试过,踩不死。不过可以发泄烦躁的情绪,于是他踩了两脚。
      踩在妖精身上仿佛踩到了一团棉花,妖精自己也不觉得疼,洛斯也不能从它的痛苦中得到什么快乐,比如吧,踩碎一个乐高玩具,或一只甲壳虫,壳碎掉时哔哩啪啦的响声或者那动物的哀嚎总让人身心愉悦,但妖精没有感觉,让洛斯的体验大打折扣。
      踩完了妖精就跟着他出了门,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厄瑞波斯让我们待在里面,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这话说的很像洛斯是个给天杀的厄瑞波斯打工的小弟,洛斯踹了他一脚,懒得理他。

      妖精不离不弃地跟在洛斯脚边,进白塔的时候洛斯甚至故意用门夹它,但妖精还是滑着跟了进去,这次夹掉了它身体的一角,看起来它痛了一下。
      洛斯这才停下来看它,看了一会儿问道:“疼吗?”
      妖精说:“不疼的,贝莱喜欢就好。”
      洛斯想到了什么,笑起来:“既然这样,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他还没来及说出口,就被人叫住了。

      “干什么的?”

      洛斯转头望去,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盯着他。男人穿着件夹克,一手把嘴里的烟拿出来,一手端着酒杯,脸上透着醉气,眯着眼看过来。

      白塔的一楼是一个巨大的架空层,这一层平时用来放几十辆巡逻马车,今夜马车都拉到了手艺人那里维修,因此平台空空荡荡,只有承重的柱子立着,那人刚才的发声,在这空阔的平台里还造成了一些回音。
      二楼似乎很热闹,嘈杂的喧闹声传下来,灯光也五彩缤纷地投下一些余料,暗示出上面的精彩。

      男人朝他走过来,两步后趔趄了一下,又站直,看出来喝了不少。
      这时候洛斯觉得他脸熟。

      “高尔彭特?”
      高尔彭特愣了一下,盯着洛斯的脸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噢噢,艾森身边的那个……”
      洛斯绕过去要继续走,高尔彭特叫住他:“哎,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出去。”
      “上面在干什么?”
      “年度管理聚会,”高尔彭特整了整他不存在的领带,有说不出的高傲,“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洛斯笑了:“那你怎么混进来的。工作人员?”
      高尔彭特瞪他:“管你什么事,赶紧出去。”
      洛斯上下打量,在高尔彭特左胸上发现了一枚奖章,了然地点点头,又问:“我要是不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

      他们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是倾泻出来的剧烈欢笑声、音乐声,再然后门又关上,那些声音便顿时隐匿,只剩闷闷的轰隆。
      有人下来了。

      来人边走边打亮火点烟,下到这一层望过来,停了两秒,问道:“高尔彭特?”又犹豫了一下,“……洛斯?”
      两人看着睿勒走过来。
      睿勒的脸也红得有些发肿,看来也喝了不少,他身上的香水混着一股酒气,有些冲人。

      “你们在干什么?”
      高尔彭特扬扬手里的烟:“出来透透气。碰见了这个人。”
      洛斯耸耸肩:“我只是按照厄瑞波斯的吩咐办事。”
      睿勒和高尔彭特对视了一眼:“他要做什么?”
      “他要我去17楼广播室把喇叭给他连上。”
      高尔彭特大吃一惊:“那是用来通知全城警备的,所有人都听得到,他用那个干什么?”
      “不知道。”

      高尔彭特盯着他,把烟头扔到地上:“少扯了,还敢推到艾森头上,走吧,我带你去见警备官。”
      说着就要伸手来抓,却被睿勒出声制止:“等下等下。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敢反抗艾森的人吗?”
      洛斯嘶了一声,脑袋嗡嗡作响,现在普通人都是这么看自己的吗?

      “你想说什么?”
      睿勒拍他的肩膀,“艾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怎么会知道?而且艾森可是白塔的人,这小子来历不清不楚,在这里鬼鬼祟祟,怎么能信他。”
      睿勒问洛斯:“那艾森现在在哪里?”
      洛斯指旁边:“在隔壁。”
      两人皆是一愣:“隔壁?隔壁有什么?”
      “哦,你们不知道啊。”洛斯故作夸张地挑眉,“白塔有个后门哦。”

      两人对视一眼。
      高尔彭特想了一下,踩灭刚才扔的烟头:“我回去了。”
      睿勒眼神转了转,伸手拉住他:“等一下,”又转头看洛斯,“艾森在那里做什么?”
      洛斯神秘兮兮地说:“做大事。”
      睿勒便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高尔彭特甩开拉住自己的手:“你疯了?”睿勒再次伸手拉住他:“你去哪儿?”
      “回去。”
      “回去以后你要做什么?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睿勒说,“大概率你回去之后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该喝酒喝酒,该回家回家,只当今晚没有出来透气。但我是一定要去的,假如我去了有好的发现也就罢了,如果我惹上了什么麻烦,恐怕我也不能不提到你。”

      高尔彭特抬起头斜眼看他:“你威胁我?”
      “不要讲得那么难听,有个笔墨吏更方便,白塔我毕竟来得没有你多,而且去一趟对你我都有好处。就好像那句说出来就会死的话一样,首先我们都必须要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才能规避它。很多人没那个钱和关系,就这么被扔进来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会不经意说出那句话。可我们都是知道的。”睿勒放开他,“现在就是个好机会,你不想知道你被瞒了什么吗?这样以后才方便你装傻。”
      高尔彭特回答:“不太想。”
      睿勒笑了下:“那就没办法了,我是一定要去的。”

      场面突然沉默下来。

      高尔彭特没有说话,他在想一些事,比如今晚是他最得意的时候,他的水平和地位通过这次表彰得到了提高,在他们这个层级内,已经很逼近直系领导了,因此他的直系领导最近对他的态度都有所改变,已经明里暗里给他找了不少事,如果此时不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假如这一趟过去有好消息,一鼓作气迈过这个人,上一个层级,还稍微有些喘气的空间;假如没有什么好消息,以他目前被笔墨吏推出来做代表的力度,大概率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况且偶尔犯点错也能让直系领导稍稍放心些。算来算去,没什么弊端。
      他抬头看睿勒,对上对面同样一双算计的眼。
      睿勒在想,银塔白塔暗中勾心斗角已久,白塔掌握了银塔的命脉,但银塔手里关于白塔的把柄却寥寥无几,这个后门是什么东西倒是有点意思,假如有好的发现,说不定能一举改变两者的地位,自己在银塔就能一飞冲天;如果行事不顺……无所谓,出来做事哪有不担风险的,睿勒并不害怕这些。

      洛斯拍了两下手掌,凑到他们面前:“你们在这里对什么眼神,爱上了?”
      高尔彭特转头看他:“带我们过去。”
      洛斯笑了下,朝门边请了请,妖精在旁边小声提醒:“厄瑞波斯肯定不想这样吧。”
      洛斯笑意更浓:“管他妈的厄瑞波斯。”
      妖精还是在劝:“还是听他的吧,不然他会伤害你的,去17层吧。”
      洛斯懒得理他,把艾森交给他的纽扣协调器扔给妖精:“滚去吧,少管我。”

      三人各怀心思的来到后门口,却看到了等在那里、背着一个大包的芙里佳。几人相互对望,各自惊讶了一番,又一起看向洛斯,洛斯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高尔彭特、睿勒、芙里佳三人互相皮笑肉不笑打探彼此底细的时候,洛斯发现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喝了一声什么人,那边晃动的草停了一会儿,慢慢走出一个戴草帽,穿工装裤,蓝外套,拉着除草机的男人。
      “扎克·埃文斯?”

      扎克深吸了一口气,扔开除草机,甩开帽子,正要表演他的拿手绝活“咦哈——”来躲避众人投来的视线,就被睿勒抬抬手阻止了:“不必了,没有别人。”
      扎克停下来看了看在场的人,面无表情地捡起帽子,扶着除草机,看着大家,一言不发。洛斯觉得这小子这样看顺眼多了,何必用一张还不错的脸扮傻。

      睿勒和高尔彭特商量了一下,指着扎克,“带上他一起。”
      洛斯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扎克放在眼皮下比他跑到别处去要安全,再说万一出了什么事,总还是要个背锅的。
      睿勒挥挥手要走,就看见芙里佳也跟了上来。
      “你做什么?”
      芙里佳理直气壮:“我有事要做。”
      “什么事?”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高尔彭特插话;“你知道现在谁在上面吗?”
      芙里佳反问:“你们知道吗?”
      洛斯上前去,一手揽过一人的肩,带着大家往里走:“来来来,都来,热闹是属于大家的。”
      说着他推搡着大家一起进去,后脚就关上了门。

      睿勒和高尔彭特一进来就被里面的布局震惊了,凭直觉他们也意识到这里建造的东西和整个地方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芙里佳没什么反应,径直走向电梯,扎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两边都看看,决定跟在芙里佳身后。
      发现芙里佳要上楼,那两位也跟了上来。
      “去哪里?”
      芙里佳笑了:“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睿勒问:“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电梯?你来过?”
      芙里佳看他:“我以前,是研究力场的。”
      睿勒愣了愣:“那……这地方是你造的?”
      芙里佳按下楼层,“我只是团队的一员,参与了原型的搭建,后期就离开了。”

      到了楼上,其他人还在好奇地到处张望,芙里佳皱皱眉,问洛斯:“艾森呢?”
      “不知道。楼顶吧。”
      “这是什么东西?”睿勒几乎贴到玻璃上,看外面一群密密麻麻、缆线一样的发光管状物体无声无息地崩断,从崩口处会闪出火花和亮光,飘飘摇摇如在水中摇摆。说实话,有点漂亮。

      芙里佳快步走近,看了几眼,又急忙到两端计量表看,越看越紧张。扎克注意到,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有人把一、二层壳断开了。”

      众人也走过去:“什么?”
      芙里佳解释道:“你们知道,只有壳内才有氧气吧。”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当然了。”
      “重力也不相同,为了尽可能和外面一样,所以啊,这里有个特别的力场。”
      睿勒接话:“这我听过,不过壳断开也不影响,我记得上壳是有两层的?”

      “没错,上壳有两层,第一层是外壳,高350英尺;第二层是备用壳,高3英尺。本来这里的建造就困难重重,力场差距太大,打掉了一颗卫星才维持住了上壳的基本稳定,下壳就更难固定了,我离开研究院的时候还没有找到办法,不清楚最后是如何解决的。
      当时考虑到上壳的不稳定性,我的导师提出了‘备用壳’概念。即在任何情况下外壳破碎、断口,通过疏导,能量会供给备用壳,壳内一切还能保持正常,”芙里佳说,“有氧气,力场也平衡。”
      睿勒笑了:“那如果外壳破了,我们就通通趴在地上好了。”
      高尔彭特笑不出来:“你说有人把一、二壳断开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一、二层壳断开对整个外壳没有什么影响,除非……”芙里佳朝边缘线看了一眼。

      众人紧张起来:“怎么?”
      “森之前就说过,有人想要关闭这里的力场发生器。”芙里佳自言自语,“也许这里的上壳和下壳也断开了,但我没有发现?”

      扎克问:“发现不了吗?”
      芙里佳摇头,“你看这个断口处,这些缆线是不是看起来就像断开了一个联通上下的壳?”
      扎克点点头。
      “其实不是的。我们一走进来就看见这条线卡在这里,又因为我们知道有‘上、下壳联通’这个事实,自然而然会以为这些缆线就是用来连接上下壳的,但事实并非如此,”芙里佳说,“由于这里地核能量非常大,两个壳并不是对称等大的,所谓上壳其实已经扣在了地面,而下壳是从地面向下,换句话说,”芙里佳指了指地面,“上下壳的分界线,不在这里,在地面。”

      众人都低头看去。
      扎克继续问:“所以凭肉眼看不出?”
      “看不出。但按经验来讲,外壳和备用壳断开,基本可以推断是因为上下壳断开导致的。”

      睿勒和高尔彭特对视一眼,问:“所以,现在上下壳已经断开了吗?”
      芙里佳没有说话。
      高尔彭特问:“上下壳断开有什么后果?”
      “上壳的韧度非常非常高,白塔、银塔各提供50%的能量,”芙里佳说,“可以抗击行星冲击,从外部无法被摧毁,和下壳相连时处于启动状态,不能被关停。但是一旦和下壳分开,可以被关停不说,就算仍在启动中,那些之前无法摧毁它的冲击却可能造成它移位,一点小小的移位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力场不均衡会导致毁灭性的爆炸,更不要说没有壳外根本没有氧气。”

      高尔彭特有些紧张:“那现在怎么办?你能把上下壳连起来吗?你懂这么多。”
      芙里佳看他:“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们暂时不能判别出是不是断开了……”
      睿勒插话打断她:“你能连起来吗?”
      芙里佳又看了他一眼:“可以是可以,我之前参与过这方面的研究……”
      这次高尔彭特打断她:“那就先连上。”

      扎克出了声:“你们没有搞懂她的意思,以她的说法,既然难以判断,想必连接和断开缆线的方式是一样的,没有‘开’与‘关’的概念,应该是同一种运算?”他看向芙里佳,芙里佳点点头:“共振。”

      芙里佳走到计量表旁边,贴着墙仔细寻找,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圆形的灰色记速表:“应该还有一个?”
      扎克走到她身边:“我可以。我以前学数学的。”
      芙里佳看了一会儿他,放下背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扎克惊讶地挑挑眉,芙里佳云淡风轻地说道:“改装的,做这种运算不成问题。”
      扎克笑笑:“想必你只有一个,那我要一个正则计算器就好。”
      芙里佳开始翻包,还真翻出来了,然后扔给他。

      扎克看着她:“要做吗?你确定?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上下壳是不是真的断开了。”
      芙里佳望望周围的人,除了坐在门边打瞌睡的洛斯,高尔彭特和睿勒都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尽管他们平时趾高气昂又爱指点江山,到了这个时候陷入未知,不也一样态度良好,知道什么叫低头。芙里佳突然回想起他们初见的那天,她曾经意气风发却又输给了这两人,眼见着他们自从步步向上,时运轮转,今时今日还有这么一出等着这两个人。

      被人仰仗,肩负重任,大事在手,成为漩涡中心的决策者。
      她的野心。

      他们两人都不敢下决定,眼巴巴地看着芙里佳。
      芙里佳觉得有点好笑,有点痛快,然后看向扎克:“做。”

      扎克便拿起计算器和一根蜡笔,准备走到另一侧,芙里佳叫住他。
      “等下,上下壳运算式中有个常数要加进去作为初始值,可以防解密。”
      “一般这个常数是会变的吧?”
      芙里佳已经拿出电脑坐在了地上:“变化也是有规律的,不是随机数,这个算法我知道,来吧,让我们把这东西修好。”

      睿勒再次和高尔彭特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一起站到了门边,分起了烟,洛斯凑过去看了看,没看懂就又到处晃。
      接下来便是一阵安静,只能听见芙里佳和扎克在两端敲键盘的声音,高尔彭特和睿勒的烟已经抽了两三支,可聊的话题也差不多殆尽,再等下去说不定都要聊到以前的生活了。

      终于,随着一声嘶嘶的声响,他们脚下开始有轻微的晃动,旋即一阵轰鸣在四面八方响起。

      扎克看了眼芙里佳,刚松了口气,就觉得角落里细看似乎有片阴影,他站起身,靠近,在一个拐弯的角落里看见一团暗色的东西。
      他凑近,看到一双脚。

      “喂。”他叫大家。
      人们走过来,看着扎克拖出来的、艾森的尸体。

      高尔彭特脸上顿失血色:“他死了?”
      睿勒看见尸体就一阵反胃,干咽了好几下,往后站了站。
      扎克面无表情地检查了一下尸体:“枪伤。”他看其他人,“今晚,这里有人有枪。”
      芙里佳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她握紧了拳,今晚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她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
      “枪啊……”她想到了安德烈。

      众人听出她口气中的不对:“你知道什么?”
      芙里佳脸上的表情因激动有些泛红。
      “现在,拯救世界就靠我们了。”她抬起头,眼神坚毅地看着其他人,“我们得上去,那人应该就在上面。”
      睿勒问:“谁?”
      芙里佳没理他,她现在处于一种亢奋状态,要去做大事,只有这个大事将成的念头分外清晰。
      众人犹豫了几秒,纷纷跟了上去,进入电梯,一路去楼顶。

      ***

      他们坐的电梯,十分钟前,艾森和安德烈刚刚出去。

      从安德烈请艾森进电梯,直到他们从电梯中出来,两人都是沉默。
      电梯停下来时,安德烈为艾森撑着门,转头看他,等他出来。但艾森一动不动,盯着远处好一会儿,又转头看安德烈:“我没有杀过艾森。你说过你不插手的。”
      安德烈停了停,才回答:“我反悔了。”

      “为我?这个我。”
      安德烈没有说话。
      艾森看着他,从对面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深重的情绪,但艾森越想越觉得有种奇特的满足感,像暖水流过月球表面沟壑,汩汩地让他胸膛发热,于是他笑起来,有点得意,有点高兴。
      “当然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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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猎巫-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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