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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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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姐姐回来了,小王爷也跟着来了。”
人未到,语先至,李仕颖兴奋地不行,远远地便向李侯爷挥着手打招呼。
“父亲,给父亲请安。”
“晚生萧起,见过李侯爷。”
“好好好,不必多礼,快入座吧。”
见李仕柔和萧起同时向她请安,侯爷是怎么瞧两人怎么相配,连忙让他们起身。
一入座,李仕柔这才发现在座的各位表情都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了。特别是李仕兰,眼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呀。
她也能理解,虽然对自己来说,这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但在别人看来,只要能嫁入王府,当妾也无所谓吧。
不过,最让她意外的是李仕芸,以前,她是何等自信耀眼,如今却像焉了的花朵一样,神情悲苦,与周围热闹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难道,上次的打击真把她改变了。
李仕柔摇摇头,暂时将心底的疑惑放在一边,示意冬雨冬雪将礼物拿上来,道:“父亲母亲,还有各位姐妹,叔伯们,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说完,李仕柔站了起来,走到了侯爷面前,亲自呈上了盒子,道:“父亲,我知道你关心天下大事,这是女儿特意为你选的《治世经典》。”又走到了金氏面前,道:“母亲,这是一对白玉手镯,不仅看着漂亮,随身待着还能起到养颜的效果呢。”
接下来,李仕颖的《蜀公游溪河记》,李仕芸的红珊瑚项链,李仕兰的蜜腊簪子,她都一一呈上了,只有给老夫人准备的百年老山参,因为她没来,只好现交给金氏,让她转交一下了。
很明显这是根据每个人的喜好精心准备的,众人也不得不承认她们很喜欢。
李侯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道:“难为你想的如此周到。”
“行了,你们饿了吧,府里已经准备好了家宴,先去吃饭,啊。”
“没问题,侯爷如此盛情相邀,晚辈自然不能推辞了,柔儿,咱们这就走吧。”
萧起积极地不行,拉着李仕柔就率先走了出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家宴上,萧起口若悬河,从吟诗作赋到家国大事,都能信手拈来。李侯爷本来以前就对他赞赏有加,这一番相处下来,对他的映像便又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直叹年轻有为。
女桌这边,随着时间越久,众人看向李仕柔的目光越加复杂,让她的压力骤增,连往日喜欢的美食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因此,宴会一完,李仕柔便假借身体不适,躲到了青轩阁去了。
萧起此时被侯爷缠着,不能与她一同前往,倒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
吱呀一声,李仕柔推开了青轩阁的大门。
“小姐,这里一点也没变,还是跟我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冬雪像一只撒欢的兔子一样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转头朝李仕柔兴奋地喊道。
“当然一模一样,你也不想想咱们才离开了几天,能变到哪里去?”冬雨有些无语。
“你,你怎么这么冷血,我就觉得像离开了几年一样,不行吗?”冬雪不服。
“行行行,你觉得多久就多久,行了吧。”
“是呀”,含笑看着院子里斗嘴的两人,李仕柔深有同感,喃喃道:“为什么呢,只不过是一天,却像是一年一样。”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原来是李仕颖。
“二姐姐,我可以进来吗?”她问道。
“当然,随时欢迎。”
李仕柔笑道,便起身拉着她到了内室。
“二姐姐,姐夫看来对你不错嘛。”李仕颖揶揄道。
“哪里,还行吧。”
“还行”李仕颖瞪大了眼睛,道:“你没见三姐姐的眼睛都嫉妒地变红了,这话要是给她听见,她还不气的吐血。”
见她如此激动,李仕柔也不反驳,只一味地微笑,她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三妹妹向来如此,一点都不奇怪,倒是大姐姐,我瞧着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耐心地等李仕颖的心情,她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看来在有学识的女人,爱听小道消息的喜好都不会改变,像李仕颖这样的大家闺秀也不例外,一听她说起这件事,便打发了冬雪冬雨出去,才神秘兮兮地道:“这事说来也与你有些关联,上回你和大姐还有郭府的郭晓春不是去了长公主府了,听说呀,”李仕颖压低了声音,道:“那郭晓春回去就发疯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庶女都该死之类的,有一天,她还潜入了她庶妹的房间,要杀死她呢,郭侍郎无奈,只能让人把她绑了送到乡下去了,估摸着也是不能好了。”
“这与大姐有什么关系呢?”见她半天没有说道要紧处,李仕柔不禁出声问道。
“你别着急嘛,好戏还在后面呢。”话说得太多,李仕颖清了清喉咙,才接着道:“大姐回来也大病了一场,等她病好后,二婶婶也不知怎么回事,严禁她与金家表哥见面,还给她定了一门亲事,是侯爷的同僚,也是一个簪殷世家,说要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大姐姐自然不依了,可是二婶婶态度实在坚决,任凭她大吵大闹都坚决不松口,她见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精神就一天比一天萎靡了。”
“原来如此,可依大姐姐的脾气,她应该还没有完全死心吧。”
“谁知道呢,也许吧。”耸了茸肩膀,李仕颖说道。
——————
傍晚,冬雨冬雪照样被萧起赶下了马车,李仕柔看着窝在自己膝盖上熟睡的男人,心底也不免变得有些柔软。
她哪里不知道萧起今日过来的目的呢,不过是不想让别人取笑她,给她撑场面罢了。
“可是,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做呢,我们不过是因为意外才在一起的,不是吗?”
轻柔地擦去萧起嘴边的口水,细细地摩擦着他的嘴唇,李仕柔的眼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吁……”
在今天早上相同的地方,马车又停了下来,随即冬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侍书在外面等着呢,他说是来接小王爷的。”
“是吗,让他进来吧。”
话刚闭,侍书就掀开门帘走了上来,道:“回李姨娘,少爷担心今天会醉酒,害怕错过了时辰,便让小人守在这里,送他回书院。”
李仕柔听完,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但又有些担忧,道:“他的确是喝了不少的酒,不过,你一个人,能行吗?”
虽然不想打击侍书作为男人的尊严,但看着着他的小身板,李仕柔实在是不能放下心。
“这个姨娘不必担心,自然不是我一个人了。”侍书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努力忽视掉李仕柔的话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他向外面喊道:“赵马,还不快进来帮忙。”
李仕柔这才发现窗外还站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他的旁边停着另外一辆马车,显然是有备而来。因为天色太晚,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他通身的气场,也能猜出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高人。
两人合力将仍旧睡得不省人事的萧起搬了出去,驾车走之前,侍书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朝李仕柔说道:“对了,少爷让你千万不要把他今天出现在京城的事告诉王妃,不然,你们以后就没得见面了。”
“知道了,我会记住了。”
目送了萧起坐得的马车完全离开了她的视线,李仕柔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离开,直到冬雨冬雪忍不住提醒她再不回去王府就会关门了,她才上了马车。
——————
“小姐,有消息了。”
“哎呦,有什么消息了,值得你急成这样?”
自从萧起走后,这王府里便只剩下了王妃和自己,她又不待见自己,除了每周的请安之外,两人便再无交集了。
李仕柔实在是无聊,便让冬雪教她学起了绣花,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没有天赋吧,李仕柔觉得自己的手指实在是不听使唤,几日下来,被扎了个透心凉,今天好不容易有些进展,却没想到,冬雨急慌慌地闯了进来,她又光荣受伤了。
“是你姨娘那边的亲人有消息了。”
冬雨也不管李仕柔的抱怨,向她说道。
“什么,消息确凿吗?”
“呼呼呼……”
跑得太急了,冬雨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道:“没错,我父亲亲口给我说得。他说前几天,金氏身边的李妈妈拿了一大堆日用品出了远门,还鬼鬼祟祟到处瞧,生怕别人发现似的,等她回来,手里的东西就没有了。我父亲他们下意识地觉得有情况,便日夜不停地守在候府门口。就在昨天,那李妈妈又出去了,我父亲这回抓住了机会,偷偷地跟在她身后,果不其然……”
“什么,接着说下去”李仕柔催道。
狠狠地闷了一大口茶水,冬雨才接着道:“她去了一个叫做仙水巷的地方,敲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子,我父亲还亲耳听那妈妈叫他什么王表少爷。”
“那就对了,小姐你的亲娘不就是姓王吗?小姐,原来姨娘家里真的还有人啊。”
冬雪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
李仕柔却没有她那么乐观,毕竟此时她还没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假,退一步说,就算消息是真的,那小孩也是被金氏握在手里,想要救他出来,谈何容易。
思索了片刻,李仕柔招呼冬雨过来,凑着她的耳朵嘀咕了好一阵。
“妙呀,真是太妙了,我这就去告诉我父亲,让他明天就安排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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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朗朗的读书声透过围墙传了出来,赵大壮最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扮,确认一切没有问题了,才小心翼翼地上前。
碰碰碰……
“救命呀,有人吗,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一阵敲门声响起。
王思书正读到紧要处,突然被人打断了思路,不免心情不好,抬头从窗子望去,见门栓已经要被人震掉了,接着便传来了一声声的求救声。
“朗朗乾坤,何人竟能如此胆大在外行凶,莫不是外面的人想要诓骗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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