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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贝贝走极端杀人
雷佑把冷可可昨天那副打扮和那怒气冲冲进省政府的糗事告诉了杜晓月,杜晓月也说,这身打扮和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杜晓月问雷佑:“冷可可呢,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雷佑说:“哦,她出差去青岛了,后天才回来。”
杜晓月说:“她走的时候也不说和我说一声,真不够姐妹。雷佑,今天我休班,不如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
一听到去吃火锅,雷佑就来了精神,雷佑说:“去哪儿?”
杜晓月说:“你过来接我吧,我带你去一家不错的地儿。”
雷佑说:“好的。”
顺着杜晓月指明的方向,他们来到在千佛山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内外全是农舍的装饰,大冷天的,迎宾小姐一个一个穿着旗袍笑得春光满面,雷佑看着都忍不住替她们打个冷颤。
在二楼单独包间的客人,可以在里面享受到城市内少有的安静。杜晓月一边吃一边说:“雷佑,关于伯母把王玉启保出来那事儿,伯母昨天怎么说的?”
雷佑说:“伯母被冷可可的几句话就说得醒悟过来,你不知道当时冷可可穿着睡衣说那些话有多神气。”
杜晓月说:“可以想像得出来。”
当他们从火锅城内出来的时天已经黑了,雷佑看了看时间,原来他们是下午出来的。最近几日,雷佑没事儿就睡觉,特别喜欢床上被子的温暖和冷可可身上留下的清香,一直睡得天昏地暗,不分时间,也不分白天和黑夜。
有细小的固体颗粒落到杜晓月的额头上,融化后粘在额头上像是渗出的汗。杜晓月伸开双手旋转一圈惊叹,“啊,下雪了。”
雷佑看到杜晓月脸上带有童年时对雪渴望的表情,特单纯,就像天上飘的雪花一样纯洁。
杜晓月拉着雷佑的手臂欢呼,“雷佑,雷佑,你快看啊,下雪了,好美啊。”
雷佑仰起脸,雪花纷纷扬扬地洒到雷佑的脸上。
不远处的路灯照亮有限的黑暗,把雪花照得更亮白。雷佑看着路灯,眼睛被刺痛,感到路灯下的雪花变成心中的灰暗物质。心中有大片大片的失落,如同雪花一样铺天盖地。雷佑曾经答应在雪花漫天飞舞,大雪染白大地的时候,会带着手中的雪糕出现在蓝宇面前,作为礼物送给蓝宇。
而如今,即使手中有雪糕也会融化,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蓝宇离开地义无反顾。
杜晓月双手摊开,在雷佑眼前晃了晃,雷佑看到她天真而深邃的双眸中有自己沉默时的样子。
杜晓月说:“雷佑,怎么了,想什么呢?”
雷佑转身走开,雷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想蓝宇了。”
杜晓月不再说话,低头跟在雷佑身后,雷佑停住,转身,杜晓月头撞在雷佑结实的胸口,抬头看雷佑。
雷佑说:“杜晓月,我请你吃雪糕吧?”
杜晓月拍着手叫到,“好啊好啊。”
下雪天吃雪糕,雷佑还真害怕杜晓月的嘴唇和舌头粘在一起。更何况半个小时前刚刚吃完火锅,不拉肚子算她走运。
杜晓月碰碰雷佑的手让他看前边,雷佑看到夏贝贝在一盏路灯下跺着双脚,双手抱在面前不断地搓和。夏贝贝的头发上落了一层白,洒落在眼前的刘海儿结了冰。夏贝贝很可怜,但是雷佑却心中有恨,正如杜晓月所说的,夏贝贝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杜晓月挽住雷佑的手,雷佑侧过脸看她,她却把头抬得高昂。
雷佑明白她的意思,即使冷可可和蓝宇都不在,雷佑也不会和夏贝贝在一起,因为至少还有她,一个杜晓月。夏贝贝看到雷佑和杜晓月手挽手走来,有些吃惊地望着雷佑,雷佑把脸仰得和杜晓月一样高,夏贝贝抬起头看雷佑,在雷佑看来,她的头更低了。
杜晓月没有正眼看夏贝贝,雷佑也一样,在和夏贝贝擦肩而过的时候,夏贝贝叫住了雷佑,“雷佑。”雷佑转过脸看着夏贝贝,目光平淡,不说话。
夏贝贝说:“我被学校开除了,连本科毕业证和学位证也没有了。”雷佑没有说话,夏贝贝接着说,“就是因为你的那几句话,你让我失去了一切。”夏贝贝内心的愤怒转化成恨,牙齿咬合在一起,有咯咯的声响。
杜晓月走到夏贝贝面前,杜晓月说:“夏贝贝,你有这些报应是应得的,你做了多少好事儿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吧?自从蓝宇被□□……其实没有,你在中间挑拨她和雷佑的关系,使他们分开;又利用蓝宇去和冷可可争雷佑,害得蓝宇出车祸,雷佑的舞台破灭,丢了音乐;是你砸了埃及蓝,毁了雷佑和冷可可全部的心血;更可耻的是你和那个王八蛋做那事儿来换取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他妈的这一切足够让你受千刀万刮之苦,你够贱……”
雷佑看到夏贝贝越来越怒,抬起手甩杜晓月耳光,却被杜晓月轻易抓住。杜晓月笑了笑,一脸的冷笑,可怕地让雷佑打了个冷颤,杜晓月接着说:“现在王玉启那王八蛋被放出来了,他和你一样变得一无所有了,夏贝贝,”杜晓月轻轻拍掉夏贝贝头顶上落了很厚的积雪接着说,“实话告诉你吧,王玉启那王八蛋是我弄进去的,是蓝宇提供了证据。现在就是你做的这些事儿,王玉启那王八蛋已经把你们之间的事儿供出来了,还有,砸埃及蓝被捉住的那几个小混蛋也把你供出来了。你今晚能站在这和雷佑说话不是代表没有你的事儿了,而是还没到时候,用不了几天,警察局的人就会亲自上门‘请’你,在济南请不到你,就回你家去‘请’你,到时候,可以让你过上两三年的大牢生活。我能把王玉启一个老干部弄进大牢,就更不用说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我说得到做得。你说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和王玉启那王八蛋都该死……”夏贝贝嘴唇咬出的血凝固在嘴角边。
在路的对面,雷佑看到杜杨双手拿着两块烤地瓜透过川流不息的车辆在焦急地向这边张望。
杜杨在为夏贝贝担心,害怕雷佑和杜晓月再甩夏贝贝耳光。杜杨匆匆地从对面赶过来,雷佑感觉这张脸熟悉而陌生,在同一间宿舍四年的好兄弟,和一个追了雷佑近五年的女孩在一起,突然就陌生了,目光交叉,没有人说话。
杜晓月拉着雷佑离开,夏贝贝蹲在地上就哭了。杜杨蹲下身子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夏贝贝身上,扶起夏贝贝,艰难地消失在白茫茫而黑洞的尽头。
谁都没想到这一次熟悉而陌生的一面,竟然是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
三天以后,雷佑和冷可可、杜晓月亡命般来到医院的时候,见到刘健和白雪,陈烨和张蕊已经站在抢救室门口。另外还有其它不少人也在,占满整条走廊。
雷佑问刘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健说:“杜杨出事儿了,正在里面抢救。”雷佑的大脑像是被重重敲响的锣鼓,嗡嗡响个不停。
杜晓月和冷可可同时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雪说:“昨天夜里夏贝贝把王玉启杀了,身体被刺了十一刀。夏贝贝精神错乱跑到路上被车撞了,又被后面的越野车撵了,当场死亡。杜杨为了救夏贝贝,自己也被高速行驶的车撞了,现在情况很危险。这些是杜杨的亲人。”
雷佑对突然发生的一切难以接受,他知道是杜晓月那天晚上的话起了催化作用。但是,杜晓月只是说了一些事实而已,没想到夏贝贝那么冲动。杜晓月看着雷佑,雷佑也看着杜晓月,什么也不说。
上次处理雷佑那案子的警察走过来,把他们叫到一间屋内,反锁上门。
杜晓月叫他,“叔叔。”
叔叔坐下,一脸的严肃,但是,不是在审讯他们。他说:“你们是夏贝贝和杜杨的朋友吧?”
杜晓月说:“不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们……”
叔叔一拍桌子,杯子里的水溅到桌子上,把他们都吓了一跳,“杜晓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性子,我和你说正事儿呢?”
杜晓月低着头退到雷佑身后,叔叔看了杜晓月一眼,平静地对他们说:“对于夏贝贝和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以前也处理过关于她的案子,其中王玉启利用职务便利和一些女大学生做□□易,还有多次□□女大学生的案子中,夏贝贝算最典型的一个,发生昨天的这件事情,我想和他们以前的事情肯定有关系,当然,这只是猜测,案件的原因还在调查之中。”叔叔喝了口水继续说,“这件事儿过去了,我现在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他们望着叔叔,叔叔喝了一口茶说:“是关于冷可可,你妈妈的事情。”
冷可可甚是吃惊地说:“什么?我妈妈?”
叔叔说:“王玉启是个不干净劣迹斑斑的人,他是你妈妈保出来的,现在人死了,你妈妈与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冷可可说:“为什么?他死了与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叔叔说:“王玉启是你妈妈保出来的这是其一;其二,你妈妈收了王玉启两万元现金属于受贿。”
冷可可身体摇晃,显些摔倒,雷佑上前扶住冷可可。
冷可可趴在雷佑的肩上就哭了,边哭边说:“我早就说过,提醒过她,她还是犯了错误;虽然把钱给退回去了,可是人是回不去了,我早就说过的……”
叔叔一看到冷可可哭就慌了,叔叔说:“冷可可,你别哭,孩子,别哭,你妈妈不会有事儿的,真的没事儿。”
谁都知道这是哄小孩子的话,可是冷可可还是很幼稚地问:“真的吗?”
他们从房间出来,手术室的灯刚刚熄灭,门打开。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面无表情,这似乎是很习惯性的动作。杜杨的身上披着一块白布,尸体从手术室被推出来。走廊内的哭声响彻耳边,其中有一个中年妇女昏死过去,大概是杜杨的妈妈。杜杨就这么走了,雷佑突然想起杜杨是蓝火焰乐队中的一员,这一次,他们的鼓手真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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