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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怎么办怎么办!犬夜叉懵了,他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就是忍不住心虚,直觉对面的大妖怪心情非常不爽,一定是因为“女装”!手悄悄地攀上环抱自己的蝴蝶妖怪,用力。
蝴蝶妖怪:“……”
杀生丸确实挺不爽的,却与犬夜叉所想的没什么关系,只是看到犬夜叉那么信任别人,乖巧地窝在别人怀里,甚至看到自己还不舍地抓住那只妖怪的手。不自觉地沉下脸。
“别人”罗刹表示:别掐了,在下只是不疼又不是没感觉。
谁来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终于,银发如雪的妖怪哥哥淡淡地撩了撩银丝,薄唇轻启:“犬夜叉,去换衣服。”
不是因为犬夜叉穿的好不好看,也不是因为那衣服是罗刹带来的,更不是因为罗刹碰过那衣服,只是因为犬夜叉会摔倒!杀生丸这样告诉自己,唇角勾起浅淡笑意,打破禁欲的表象流露几分妖异。
傻乎乎的犬夜叉乖巧地接过已经恢复的火鼠裘,躲到树后换衣服。
罗刹:竟然使用美人计!可耻!
却忘了自己才是美人计的高手,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场的妖怪没一个接受,什么?你说朴仙翁?我被揍那么惨都没见他出来好不好!又是有眼无珠的一个!
事实是犬夜叉非常严肃地换好之后,认真地躲在树后瞑目苦思,到底出不出去,刚好外面传来了奇怪声响,犬夜叉默默熄了出去心思。
随着时间流逝,尘埃落定,犬夜叉抱着换下的红绸,小心翼翼地用视线描摹金红绣纹,尽力忽视外界一切的一切,反正……都习惯做这样的事了,忽视其他的所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世界……犬夜叉难得的为了除哥哥以外的事伤感了。
雪白的犬耳忽然被尖尖的指甲掐住,犬夜叉一愣,非常轻柔的动作,使指甲的锋锐更加明显,也使耳朵更加敏感,轻柔的摩挲使犬耳泛上粉意,淡淡的倦意如轻纱拂过,犬夜叉鎏金双瞳染上湿意,浅浅地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无辜地仰头望着银发雪衣的哥哥大人揉弄着自己的脑袋,从绣着红梅的袖口延伸的皓白的手腕,清晰的肌理充满力量,绯红的妖纹因缺少光亮而呈现靡丽的紫。好漂亮……犬夜叉眨了眨眼睛,咽下口中多余的唾液。
屡试不爽的招数。杀生丸满意地抱起自家呆呆的弟弟,每次抚摸犬夜叉的耳朵,犬夜叉都会变得很温顺,懒洋洋地依靠自己的肩上,但是,还没完呢。
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令人莫名发寒的情绪,杀生丸忍着想要咬住雪白犬耳的欲望,附在犬夜叉耳边低声问:“很喜欢抱?”
“嗯~”懒懒地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绒毛,耳朵尖上的温暖诱惑让声音有些喑哑。
倒是杀生丸愣了一下,犬夜叉的声线显然不像以前那么软糯,处于过渡时期,软乎乎的而又嘶哑,显得很诱人,犬夜叉在长大,这个念头头一次出现在杀生丸的脑海里,即使是看到犬夜叉身形抽长都没有过的感觉……
“哥哥怎么了……”犬夜叉半睡半醒似的张着朦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沉思中的兄长,尖尖的耳朵划开银色瀑布,就这么显现,配以绯色妖纹,犬夜叉忽然间非常想尝一尝味道。
“没什么。”杀生丸想到刚才犬夜叉悲伤的气息,想到自己成长的欲望,从对父亲的崇敬到与之一战的决心,那么犬夜叉,你的欲望是什么?只有我杀生丸么?“犬夜叉,会用刀么?”
“诶?”迷迷糊糊的半妖一惊,为什么忽然问到这个?略有些迟疑地回答,“应该?”
“……”什么叫应该……杀生丸手一松,看着犬夜叉茫然地摔在地上,水汪汪的金瞳委屈地望着自己……太松懈了,没有任何的戒备。
“犬夜叉,哥哥和你玩个游戏,赢的话会有奖励。”稍微有点不舍,杀生丸收紧拳头,忍住想要抱起犬夜叉的冲动。
“好啊好啊!”犬夜叉大眼睛忽闪忽闪,兄长第一次要和他一起玩!忘记了摔在地上的委屈,抱着衣服一跳而起,开心地说,“等一下哦哥哥!”
淡然看着犬夜叉蹦蹦跳跳地走开,杀生丸按住自己微窒的胸口,不得不说,罗刹的话很准,银发妖怪清浅一笑,琥珀色的瞳孔各种交错,然后一起沉寂。
犬夜叉是我杀生丸的,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那边的犬夜叉开心地敲了敲一棵树,笑嘻嘻地喊道:“朴仙翁爷爷!”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喊爷爷比较好,一是年龄差距太大,二是有求于人。
“哎!”朴仙翁有些受宠若惊地浮了出来,杀生丸那骄傲的性子可从来没叫过他爷爷,现在可算是圆满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鬼林自成一结界,朴仙翁的气息在鬼林中根本找不到,如果不是他愿意,谁也找不到他。
“感觉啊。”无辜地看着一脸苍老的朴仙翁,犬夜叉欢悦地说,“能不能请朴仙翁爷爷帮个小忙。”
嘴真甜!朴仙翁看着那张酷似其父兄的脸,乐呵呵地问:“什么忙?”
不是他谨慎过头,而是强大的感知和能让罗刹服软以及梦魇,怎么看这个小少爷都不简单。
“罗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哥哥说要陪我玩游戏,所以……”犬夜叉为难地捧着华丽的和服,“能不能照看它,等罗刹来了交给他?”
“当然可以。”朴仙翁欣然同意,伸出枝条卷起和服,“玩得开心!”
“嗯,谢谢朴仙翁爷爷!”犬夜叉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果然对长辈还是要乖巧一点比较好。
蹦哒回去的犬夜叉敏锐地发现,哥哥好像心情又不好了……是自己耽搁太久了吗?
“犬夜叉。”冰冷地看着茫然的小孩,杀生丸连鞘拔出自己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刀——天生牙,给了犬夜叉,“拔刀。”
“……”发现哥哥冷冰冰的态度,犬夜叉委屈地看着刀,不肯接,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刀剑相向吗?“我不要!”
“……天生牙不会伤人。”杀生丸软下态度安抚道,“这是游戏第一步,哥哥要知道你会不会用刀。”
“哦……”犬夜叉闷闷地接过,拔刀,然后静静地等待下一步命令。
姿势很正确,但是……杀生丸捏住犬夜叉鼓起的脸颊,有什么闷闷不乐的?“谁教的?”
“嗯……罗刹。”犬夜叉忽然发现,这柄刀的长度可能比自己……更加抑郁了。
“哦?”杀生丸刚放下的心又……罗刹其妖,还是不够靠谱的样子,“他有教你招式?”
“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犬夜叉仰望兄长,自我安慰,再长哥哥就不抱了。
“……”还敢走神?杀生丸敛目,掩住金眸中的情绪,手上用力。
“啊!”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兄长,白嫩的脸上多了红红的指印,大大的耳朵一颤一颤,等着安慰似的。
“在想什么。”捏住毛茸茸的犬耳,轻轻地揉弄,在半妖脸颊泛红泪眼朦胧地抱着刀软下身子时,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在耳根一划,瞬间惊醒,炸毛的小兽似的瞪着人。
“……有哥哥肩膀高了。”犬夜叉非常为难地扯借口,大大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兄长。
“去掉耳朵再说。”视线比划了一下,犬夜叉确实是长高了不少,但是毛茸茸的大耳朵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去掉耳朵你摸什么!”犬夜叉怒目以对,明明最喜欢玩耳朵还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去掉耳朵后真的矮了不少。
杀生丸低声哼笑,看出了小弟弟的心虚,故意冷着脸调侃道,“我杀生丸身边从不缺人。”
“……”犬夜叉怔住了,是说不需要我?深褐色眼瞳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带着天真烂漫的笑,一瞬间,恐慌和绝望像巨大的爪,紧紧攥着心脏,密不透风,疼得犬夜叉脸色惨白,手指不住地痉挛,竟是拿不稳刀。
“犬夜叉?”杀生丸见状直接拦腰抱起犬夜叉,剧烈的颤抖从怀里这具身体传来,一种莫名的情绪捏住心脏。
犬夜叉像抱住救命稻草似的努力抱紧天生牙和鞘,他看到有无数黑影在脑子里尖叫撕咬,听到桀桀的笑声穿透耳膜,却独独看不到自己想听的,听不到自己想看的。
好疼……
犬夜叉感觉到有什么钻进身体里,撕扯着内脏,死死地盯着自己,它在说:你已经没有用了,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好疼……
哥哥救我……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说:哥哥已经被你杀死了。
假的假的假的!我才没有!
他看到好多的血,从银发雪衣的大妖怪身体里流出来,多得像是流不完,他恐惧地望着,踉跄着想要触碰那张精致的脸,亲吻摄人心魄的发,舔舐平静无澜的眼,但是他们像是镜子一样碎掉了,血红血红的,染红了所有。
哥哥!犬夜叉错了!回来好不好……
躺在血泊中,拥抱着哥哥,不断出现的细微的伤口,疼得几近昏厥,也不愿离开。
【他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还在执着什么?】
【反正已经杀死了一次,何必在乎?】
【你在愧疚吗?】
“犬夜叉!犬夜叉!”嘶哑的,从喉咙中低吼出来,杀生丸无措地抱紧犬夜叉,怀里的人第一次出现这么痛苦的样子,五官几近扭曲,手指紧紧抓住天生牙,惨白得几乎快要扳断,而刀刃也深深嵌入指骨,可他却像是无知无觉似的。
心口很疼,却完全顾不上,不想去管。杀生丸只抱着犬夜叉,血液从抿紧的唇中溢出,缓缓流淌,融入银发红衣,消失不见。
“都说了,书上的法子八成是坑后辈的,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是不是很疼?感同身受一样?”
是罗刹。杀生丸低声咆哮,威胁似的问:“他怎么了!”
“在下不知道呢,不知道解法不知道源头,但是为什么要解呢?你看,这样的犬夜叉殿下是不是很美?”
杀生丸咳了咳,血溅在地上,周围的花草立刻枯萎,残缺之美,更甚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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