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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的请求—4
“这女人已经死了。”金斯莱说。
这阴沉的断言把听到预言之后大家努力营造的轻松氛围彻底打破了，哈利感到背后升起一阵寒意。他看着朋友们的脸，知道他们也体会到了一样的感觉，那是他每次与伏地魔相对时都感受到的，一种看到毒蛇在面前缓慢游过的感觉。尽管这个故事里的里德尔年轻英俊，风度翩翩，但似乎比那个杀害父亲嫁祸舅舅的十五岁少年更加吓人。在那场谋杀中，他只是个复仇者，但在这个记忆里，这年轻人身上属于黑巫师的贪婪、狡诈和阴狠的个性，已经彰显无遗了。
这是我命中注定的敌人，他不由再次想起这个问题，我该如何击败这个人呢？
“‘该走了，哈利。’”卢平缓慢地读道，“邓布利多轻声说。小精灵举着盒子摇摇摆摆地走开时，邓布利多抓住哈利的胳膊，一起穿过一片虚空，升回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赫普兹巴·史密斯在这之后两天就去世了。’”
听众们发出长短不一叹息声，麦格教授重重地摇了摇头。
“这女人太不聪明了。”穆迪批评说。
“是啊，”小天狼星说，“她面对的可是伏地魔，又不是杂货铺的小店员，怎么可以不时刻保持警惕呢？”
穆迪用魔眼对小天狼星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但是他没有反驳。
“可是，”唐克斯说，“如果他杀了她，他是怎么脱罪的呢？她是个巫师，而且很富有，魔法部一定会发现的。”
“在这儿呢。”卢平对她说。
【邓布利多坐了下来，示意哈利也坐下，“魔法部判定，是家养小精灵郝琪在她女主人的晚饮可可茶中误放了毒/药。”】
“什么？”赫敏恼火地说。
“嘘！”罗恩说。
【“不可能！”哈利气愤地说。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邓布利多答道，“当然，这起死亡案与里德尔家的命案有许多相似点。两起案子中都有替罪羊，替罪羊对杀人经过都有清楚的记忆——”
“郝琪承认了？”
“她记得在女主人的可可茶里放了点儿东西，后来发现那不是糖，而是一种罕见而致命的毒/药。判决说她不是蓄意谋杀，而是老眼昏花——”
“伏地魔篡改了她的记忆，就像对莫芬那样！”
“对，这也是我的结论。而且，也像对莫芬那样，魔法部本来就倾向于怀疑郝琪——”
“——因为她是家养小精灵，”哈利说，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同情赫敏组织的社团：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
“谢谢你，哈利。”赫敏重重地说，瞪了罗恩一眼。
罗恩向哈利耸耸肩。
“那是什么东西？”马尔福怀疑地问，他看看赫敏，又看看哈利，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你想要把衣服送给每一只家养小精灵？”
“你想要加入吗？”罗恩问，“既然你和他们一样喜欢给自己找一个主人？”
“政治问题稍后再谈。”小天狼星说。
【“正是，而且她又老了，她承认在饮料里放了东西之后，魔法部就没人想到再去调查。跟莫芬的情况一样，等我找到她，取得她的记忆时，她几乎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当然，她的记忆只能证明伏地魔知道杯子和挂坠盒的存在。”
“郝琪被定罪时，赫普兹巴的家族发现她的两件最贵重的宝物已经丢失。他们花了一段时间才确定了这件事，因为她有很多秘密的藏定地点，总是把她的收藏看得特别严。而在他们认定杯子和挂坠盒都不见了之前，博金－博克的那个店员，那个经常去看赫普兹巴并且那样会讨她欢心的青年，已经辞职消失了。他的老板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他们像别人一样感到意外。汤姆·里德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销声匿迹了。”】
“我有一个问题，教授。”唐克斯说，像在上课时一样举起手来。
“请讲。”邓布利多说。
“您是怎么发现这些事情的？”她问，语气里有一丝敬畏，“我没法儿想象，您从哪里入手……”
“老年人有老年人的优势。”邓布利多说，微笑了，“我在这个课题上花费了很多功夫，但是我在他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认识他了，这让事情变得容易得多。如果你了解一个人的个性，他的行为就变得可以预测了。”
“所以，”弗雷德大胆地说，“你先得认识一个黑巫师，才能打败他，对吧？”
“别傻了，”乔治说，“如果你认识他，他不是也认识你？那到底谁会输？”
“服用了弯角鼾兽汁液的那个。”赫敏说。
罗恩和纳威都震惊看着她，甚至还有马尔福。
“你是赫敏，还是卢娜假扮的？”罗恩问。
“她什么也不懂，”卢娜不高兴地说，“弯角鼾兽是一种动物，它分泌的液体不叫汁液。”
“好啦。”卢平息事宁人地说，“我们看下文。”
【“现在，”邓布利多说，“如果你不介意，哈利，我想再提醒你注意一下故事中的某些细节。伏地魔又犯下了一桩谋杀案。不知道这是不是继里德尔家命案之后的第一桩，但我想是。你想必也看到了，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利益。他想要那可怜的老太太给他看的那两件奇宝。就像他抢孤儿院其他孩子的东西一样，就像他偷他舅舅的戒指一样，这次他盗走了赫普兹巴的杯子和挂坠盒。”
“可是，”哈利皱着眉头说道，“这好像是疯狂……冒那么大的风险，丢掉工作，就为了……”
“也许对你来说是疯狂，但对伏地魔不是。”邓布利多说，“我希望你将来能理解这些东西对他的意义，哈利。但必须承认，至少不难想象他认为挂坠盒理所当然是属于他的。”
“挂坠盒也许吧，”哈利说，“可为什么他把杯子也拿走呢？”】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穆迪哼了一声说，“你当伏地魔是个正义使者吗？”
哈利咳嗽了一声，不得不在脑子里承认他说的对。
【“那只杯子曾属于霍格沃茨的另一位创始人。我想这所学校对伏地魔仍有很大的吸引力，他无法抗拒一个浸透着霍格沃茨历史的东西。我想还有其他原因……我希望将来能向你证明。”
邓布利多把最后一瓶记忆倒入冥想盆，哈利再次站了起来。
“这是谁的记忆？”
“我的。”邓布利多说。
哈利跟着邓布利多潜入了流动的银色物质，落到他刚刚离开的办公室里。福克斯在栖木上酣睡着。书桌后是邓布利多，看上去跟站在哈利身边的邓布利多很像，不过两只手是完好无损的，脸上皱纹或许略少一些。这间办公室与现在的惟一区别是外面在下雪，淡青的雪片在黑暗中飘过窗前，堆积在外面的窗台上。】
“为什么是淡青色？”卢娜问。
“哈利需要新眼镜。”赫敏没好气地说。
【年轻一些的邓布利多似乎在等待什么，果然，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他说：“进来。”
哈利差点儿叫出了声，但赶紧忍住了。伏地魔走了进来——】
好多人一起低声叫起来，卢平停下来等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伏地魔走了进来，他的面孔不是哈利两年前看到的从大石头坩埚里升起的那样，不那么像蛇，眼睛还不那么红，脸还不像面具。他的面孔似乎被烧过，五官模糊，像蜡一样，古怪地扭曲着。眼白现在似乎永久地充着血，但瞳孔还不是哈利后来所看到的那两条缝。他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脸像肩头的雪花一样白。】
“这就是他的样子？”罗恩小声问哈利。
“听起来不太一样。”哈利也小声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纳威难得地加入进来，也探头问哈利，“他的样子是渐渐变化的吗？”
哈利耸耸肩，发现赫敏、卢娜、双胞胎，还有马尔福都在等他回答。
“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说。
成年人们都露出深思的表情，金斯莱摸着自己的下巴；莫丽扶着额头；麦格皱着眉，好像非常困惑；唐克斯一脸迷惘；小天狼星眉毛挑得老高；而斯内普点了点头，似乎验证了什么想法。
穆迪的魔眼慢慢转着圈，盯着所有人。
格林德沃却摇了摇头。
【桌后的邓布利多没有显出吃惊之色。这次来访显然是有预约的。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轻松地说，“坐吧。”
“谢谢，”伏地魔坐到邓布利多指的椅子上——看上去就是哈利刚刚离开的那张，“我听说你当了校长，”他的声音比先前要高一些，冷一些，“可敬的选择。”
“我很高兴你赞成。”邓布利多微笑道，“可以请你喝杯饮料吗？”
“那太感谢了，”伏地魔说，“我走了很远的路。”】
“这可真是……”小天狼星卡住了。
“和谐啊。”卢平替他补道。
两人对视一笑，大家都觉得气氛变得轻松多了。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现在放冥想盆的柜子前，但那时摆满了酒瓶。他递给伏地魔一杯葡萄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回到书桌旁。
“那么，汤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伏地魔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呷着酒。
“他们不再叫我‘汤姆’了，如今我被称为——”
“我知道你被称为什么，”邓布利多愉快地微笑道，“但是对我，你恐怕将永远都是汤姆·里德尔。这恐怕就是当老师的让人讨厌的地方之一，他们从来不会完全忘记学生当初的情形。”
他举起杯子，像要跟伏地魔干杯。伏地魔还是面无表情。但哈利感到屋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邓布利多拒绝用伏地魔选定的称呼，是拒绝让伏地魔支配谈话。哈利看得出伏地魔也感觉到了。】
“这方面我要赞同那个——伏地魔，”唐克斯嘀咕道，“起一个好名字多重要啊。”
“是啊，”乔治说，“英国历史上最凶残的黑巫师：汤姆·里德尔——简直丢所有英国人的脸。”
“这么说，也许其他人也改过自己的名字。”弗雷德深思地说，“萨拉查·斯莱特林，原本的名字是罗纳德·波特——”
“什么玩意儿！”罗恩和哈利一齐说，马尔福喊得最大声。
“斯莱特林和‘蛇行’的发音类似，”麦格教授说，“他为自己的蛇语天赋自豪，为此创造一个姓氏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学生们都震惊地看着她。
格兰芬多院长面无表情。
“照你这么说，”斯内普说，“格兰芬多和‘狮鹫’的发音类似，戈德里克也给自己编了名字。”
麦格教授瞪了他一眼。
斯莱特林院长也面无表情①。
“如果这么说，”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开口了，“拉文克劳——”
“拜托，”穆迪不耐烦地说，“伏地魔呢？”
【“我惊讶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伏地魔停了一会儿说，“我一直奇怪，你这样一位巫师怎么从来不想离开学校。”
“哦，”邓布利多说，依旧面带笑容，“对于我这样的巫师来说，没有什么比传授古老技艺和训练年轻头脑更重要了。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也曾经看到过教师职业的吸引力。”
“我现在仍然能看到，”伏地魔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经常被魔法部请教，并且好像两次被提名为魔法部长的人——”
“实际上有三次了，但魔法部的职业对我从来没有吸引力。这是我们共同的地方，我想。”】
格林德沃突兀地冷笑了一声，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伏地魔不带笑容地低下头，又呷了口酒。邓布利多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而是带着愉快的表情期待伏地魔先开口。
“我回来了，”过了片刻他说，“可能比迪佩特教授期望的晚了一点……但是回来了，为的是再次申请他那时说我太年轻而不适合担任的职位。我来请你允许我回这座城堡执教，你想必知道我离开这里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我可以教授你的学生从其他巫师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我很好奇一个黑巫师能教学生什么。”金斯莱说。
“老实说，”哈利说，“小巴蒂·克劳奇教给我不少东西。”
他发现这是个错误，穆迪重重地哼了一声。
“比如呢？”卢平和气地问。
“呃，”哈利尴尬不已，“他花了一堂课让我抵御夺魂咒……多亏了他，去年伏地魔向我下咒时，我才抵抗住了。”
一时间，好像连韦斯莱夫人都无言以对。卢平张了张嘴，又继续读书了。
【邓布利多从他的杯子上面打量了伏地魔一会儿才开口。
“是的，我知道你离开我们之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他平静地说，“关于你所作所为的传闻也传到了你的母校，汤姆。如果它们有一半可信，我将非常遗憾。”
伏地魔依然面无表情，说道：“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这你一定了解，邓布利多。”
“你把你的所作所为称为‘伟大’，是吗？”邓布利多优雅地问。
“当然，”伏地魔说，他的眼睛好像烧红了，“我做了实验，可能已把魔法推进到前所未有的——”
“是某些魔法，”邓布利多平静地纠正他说，“某些。但在另一些上，你还是……恕我直言……无知得可悲。”
伏地魔第一次笑了，那是一种睥睨的讥笑，邪恶的表情，比暴怒更加可怕。
“老论调，”他轻声说，“可是，邓布利多，我在世上所见没有一样能证明你那著名的观点：爱比我那种魔法更加强大。”】
“啊？”马尔福说。
他发现没人附和他，马上把这一声疑问改成了一声咳嗽。
其实哈利也觉得很奇怪。“爱是最强大的魔法”，听上去确实很像邓布利多会说的话，最佳的证明就是，一个钟头之前他刚刚对哈利说过他可以打败伏地魔是因为“清醒的头脑和勇敢的心”。但是正如他在开学晚宴上不知所云的致辞一样，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故弄玄虚。结果，邓布利多不但是认真的，还一本正经地和伏地魔讨论起这个话题——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
【“也许你找的地方不对。”邓布利多提醒道。
“那么，还有哪里比这儿——霍格沃茨——更适合我开始新的研究呢？”伏地魔说，“你肯让我回来吗？你能让我与你的学生分享我之所学吗？我将我自己和我的才能交给你，听你指挥。”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听你指挥的那些人呢？那些自称——或据说自称食死徒的人怎么办？”
哈利看出伏地魔没想到邓布利多知道这个名字：他看到伏地魔的眼睛又闪着红光，两道缝隙般的鼻孔张大了。
“我的朋友们，”他停了一刻说，“他们没有我也会继续干下去，我相信。”
“我很高兴听到你把他们称作朋友，”邓布利多说，“我以为他们更像是仆人。”
“你错了。”伏地魔说。
“那么，如果我今晚去猪头酒吧，不会看到那群人——诺特、罗齐尔、穆尔塞伯、多洛霍夫——在等你回去吧？真是忠诚的朋友啊，跟你在雪夜里跋涉了这么远，只是为了祝你谋到一个教职。”
邓布利多对他的随行者如此了解无疑使伏地魔更加不快，但他几乎立刻镇定下来。
“你还是无所不知，邓布利多。”
“哦，哪里，只是跟当地酒吧服务员的关系不错而已。”邓布利多轻松地说，“现在，汤姆……”
邓布利多放下空杯子，坐直身子，双手指尖碰在一起，这是他惯有的姿势。
“……我们把话说开吧，你今晚为什么带着手下到这里来，申请一份你我都知道你并不想要的工作？”】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纳威悄悄说。
“我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呢，”邓布利多愉快地说，“虽然不幸的是，伏地魔也好好的。”
【伏地魔显出冷冷的惊讶。
“我不想要的工作？恰恰相反，邓布利多，我非常想要。”
“哦，你想回到霍格沃茨，但你其实并不比十八岁时更想教书。你究竟想要什么，汤姆？为什么不能坦率一次呢？”
伏地魔冷笑了一声。
“如果你不想给我一份工作——”
“当然不想，”邓布利多说，“而且我看你也没有指望我给你。但你还是来了，提出了申请，你一定有所企图。”】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啊，先生。”金斯莱嘀咕道。
哈利想起了他们之前和魔法部长在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冲突，当时邓布利多也是这样彬彬有礼却毫不留情地对福吉说话——感觉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伏地魔站了起来，满面怒容，看上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不像汤姆·里德尔。
“这是你的最后决定？”
“是的。”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没有了。”邓布利多说，脸上露出深深的悲哀，“我能用燃烧的衣柜吓住你，迫使你赎罪的时间早已过去。可我希望能，汤姆……我希望能……”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差点喊出一声无用的警告，他确信伏地魔的手突然移向了口袋里的魔杖……但那一刻过去了，伏地魔已转身走开，门在关上，他不见了。
哈利感到邓布利多的手又抓住了他的胳膊，过了一会儿，他们站到了几乎相同的地点，但外面没有雪落到窗台上，邓布利多的手又变得焦枯了。】
小天狼星鼓起了掌。
“怎么啦？”他看到大家瞪他，耸了耸肩，“我觉得可精彩了。”
“‘他脸上露出深深的悲哀’。”唐克斯说，“教授，难道您当时还认为他可以改邪归正吗？”
“荒谬。”穆迪说。
“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创立了食死徒”金斯莱冷静地说，“就算他后悔，也已经晚了。”
“照这么说，”赫敏问，“邪恶的人就没有改正的机会了？”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小女孩。”穆迪说，“不然要阿兹卡班干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敏说，她求助地去看邓布利多，“教授，您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觉得伏地魔会改邪归正，”’邓布利多说，他面色很安详，但有那么一瞬间，正坐在他对面的哈利觉得他湛蓝色的眼睛里同样闪过了深深的悲哀，“但是看到一个出色的头脑为错误的目的而疯狂，是一件很让人心痛的事情。”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然后卢平读完了最后的段落。
【“为什么？”哈利马上问，仰望着邓布利多的面孔，“他为什么回来？你搞清了吗？”
“我有些想法，但只是想法而已。”
“什么想法，先生？”
“等你拿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那段记忆，我就会告诉你，哈利。”邓布利多说，“找到那最后一块拼图，一切都会明白的……对我们两人都是，我希望。”
哈利仍满肚子好奇，当邓布利多走到门口、为他打开门时，他并没有马上动身。
“他还是想教黑魔法防御术吗，先生？他没说……”
“哦，他肯定是想教黑魔法防御术。我们那次短暂会面的后果证明了这一点。自从我拒绝伏地魔之后，就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师能教到一年以上。”】
“喔！”一片寂静中，卢娜高兴地说道，“所以这确实和梦幻鼻涕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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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老梗了，大家都知道吧。Slytherin——Slither；Gryffindor——Griffin 法语gryffin d‘or即金色狮鹫。教授们别捉急，都是罗琳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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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完一刷新发现红包系统上线了，天意啊，所以到今天更新为止，每个留言的读者都发了红包。都是最小金额，红彤彤的图个开心=w=（要不是今年最小金额下调了我就发不起了orz）。但是有几条评论怎么刷都送不出去，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拿到的GN别在意哈，要相信我是爱你们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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