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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青莲心语·囚笼温软(三万字·青莲视角·烟火情深)
一、朱楼囚莲,三餐换烟火
我醒来时,雕花拔步床的帐幔还垂着,绣着缠枝莲纹的锦缎遮了大半天光,只漏下几缕碎金,落在床前的紫檀木踏板上。鼻尖先嗅到的,不是往日熟悉的冷檀香混着莲子羹甜,而是一股浓郁又勾人的鲜辣气,混着骨汤的醇厚,瞬间勾得我肚子咕咕叫。
“醒了?”白蜚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依旧温沉,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局促,“试试这个,昨日特意让厨子去京城最火的馆子学的。”
帐幔被他掀开,他端着个青花大碗走过来,碗里红油翻滚,浸着筋道的米粉,上面铺着炸腐竹、酸笋、花生,正是我念叨了许久的螺蛳粉。热气裹着鲜辣的香气直冲鼻尖,我眼睛瞬间亮了,忘了腰间还圈着他的手臂,猛地坐起身,差点撞进他怀里。
“你怎么……”我愣了愣,望着碗里的螺蛳粉,喉间发堵。我从没和他说过爱吃这些,只偶尔在梦里嘟囔过几句江南夜市的烟火气,没想到他竟记在了心里。
他将碗递到我手边,又取了双新筷子,眼底漾着笑意,却还强装镇定:“看你近日总闷得慌,换些口味。慢点吃,汤烫。”
我接过筷子,夹起一筷子米粉塞进嘴里,鲜辣的滋味混着酸笋的独特香气在齿间炸开,瞬间驱散了朱楼多日的沉闷。从前在江南,我总爱偷偷溜去夜市,嗦一碗热腾腾的螺蛳粉,配着刚烤好的牛肉串,那是独属于凡尘的烟火快意。自被白蜚接来这京郊别院,再没下过二楼,便再也没尝过这滋味。
“好吃吗?”他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看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我腕间的旧痕。
我猛点头,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道:“好吃!比江南夜市的还香!”
他笑了,伸手替我拭去嘴角沾到的红油,指尖的温度烫得我心尖一颤。我忽然想起,从前我提过想吃莲子羹,他便每日天不亮去寻最新鲜的莲子;如今我不过梦里嘟囔几句,他便让厨子跑遍京城学做螺蛳粉,他的爱,从来都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
嗦完粉,碗底的汤都被我喝了个干净,他接过空碗,又端来一碟切好的冰镇西瓜,递到我手边:“解解辣。”
我咬着西瓜,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朱楼的囚笼,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只是心底还是痒痒的,忍不住又开口:“白蜚,我还想吃麻辣烫,要特辣的,多放牛肉和龙虾丸。”
他转身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回头望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好,明日便让厨子做。”
自那日起,我的三餐彻底变了样。晨起是刚烤好的牛角包配热牛奶,晌午是红油翻滚的麻辣烫,满满一碗都是我爱吃的牛肉、毛肚、大虾,晚上有时是蒜蓉蒸大闸蟹,有时是香辣帝王蟹,蟹肉鲜甜,裹着蒜蓉的香气,连指尖都沾着鲜。
他总陪着我吃,却很少动筷,只撑着下巴看我,偶尔替我剥个蟹壳,剔出完整的蟹肉放进我碗里。我问他怎么不吃,他便笑着说:“看你吃,比我自己吃还香。”
那日我啃着大澳龙的虾钳,忽然瞥见他指尖被虾壳划破的小口,渗着血丝。我心头一紧,攥住他的手,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指尖贴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眼底满是温柔:“给你剥虾,不疼。”
鲜美的蟹肉还在嘴里,却忽然没了滋味,我望着他眼底的认真,喉间发堵,忽然觉得,这满桌的烟火美味,都不及他掌心的温度半分。
二、榻前侍疾,烟火暖胃
入了秋,京郊的雨便多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打在朱楼的铜栏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许是前几日贪凉吃了太多冰镇西瓜,我竟染上了风寒,夜里咳得厉害,烧得昏昏沉沉时,总感觉有人在我床边守着,冷檀香的气息裹着我,还混着一股熟悉的骨汤香气。
醒来时,天已微亮,白蜚趴在我床边,发髻散乱,眼底泛着青黑,想来是守了我一夜。他的手还攥着我的手腕,指腹贴在我的脉门上,眉头蹙着,似是连睡梦中都在忧心我的身子。床边的矮几上,还温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香气勾人。
我动了动手指,他便猛地惊醒,抬眸望我,眼底的疲惫瞬间被欣喜取代:“醒了?可还难受?先喝口牛肉汤暖暖身子,郎中说你风寒需温补。”
他说着便起身去端汤,却被我攥住了衣角。我哑着嗓子道:“你守了我一夜,也去歇歇。”
他没听,还是执意端来汤碗,舀了一勺汤吹凉了递到我唇边。牛肉汤熬得极浓,肉质软烂,混着姜片的暖意落进喉间,瞬间驱散了几分寒意。他喂得极慢,每一勺都要确认温度,偶尔还会替我拭去嘴角沾到的汤汁,指尖擦过唇瓣时,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白蜚,”我咽下汤,忽然道,“你都瘦了。”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只要你好起来,我瘦点算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白日里,他亲自熬汤,从牛肉汤到排骨汤,换着花样给我补身子,每一碗都要先尝过,确认不烫不咸才喂我;夜里,他便和衣躺在我床边的软榻上,我稍有动静,他便立刻起身查看。
那日我半夜咳醒,刚坐起身,他就披衣过来,伸手探我的额头,又摸了摸我的后背,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却满是关切:“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热碗粥。”
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只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冷檀香混着骨汤的香气,忽然觉得这风寒生得也不算亏。他僵了僵,随即伸手搂住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孩童般柔声道:“乖,喝完粥再睡,加了你爱吃的肉松。”
药很苦,可他总会在我喝完药后,递上一块刚烤好的面包,是我最爱吃的奶香味。他喂我吃面包时,指尖会轻轻刮过我的唇角,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我含着面包,望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道:“白蜚,往后我再也不贪凉了。”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没事,有我在,总能护着你。”
夜里的雨还在下,他搂着我靠在床头,给我讲京城的趣事,讲他为了学做螺蛳粉,跑了三家馆子才请到厨子,讲他第一次给我剥大闸蟹,差点被蟹钳夹了手。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温沉的嗓音,混着雨声,竟渐渐睡去。梦里,我回到了江南夜市,他撑着伞站在螺蛳粉摊前,笑着朝我招手,身后是漫天的烟火气。
三、手作围裙,暗藏心意
风寒好后,我便总爱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望着楼下的青竹发呆。白蜚怕我闷,便寻来各色布料,让我学着做些小玩意儿解闷。他不懂女红,却特意去京城最好的裁缝铺,买了最柔软的棉布,还亲自给我挑了颜色,说红色最衬我,像夜市的灯笼。
我握着针线,望着窗外的青竹,忽然想给他做个围裙。他总为我下厨,替我剥蟹,衣裳上总沾着油污和蟹壳的碎屑,有了围裙,便能干净些。
我做得极慢,毕竟从前在江南,我只懂逛夜市吃美食,从未碰过针线。第一针便扎了手,指尖渗出血珠,我忙将手指含在嘴里,却还是被刚进门的白蜚看见。
他快步走过来,攥住我的手腕,眉头瞬间蹙起,眼底满是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说着便要去取药膏,我拉着他的手,笑道:“没事,小伤而已,我在给你做围裙。”
他愣了愣,随即眼底漾开笑意,坐在我身边,撑着下巴看我缝围裙。他看得极认真,连我偶尔歪了针脚,他都会轻声提醒,像个严格的先生。
白日里,他处理完别院的事,便陪着我缝围裙;夜里,他便坐在我身边,给我讲他寻遍京城才买到新鲜大闸蟹的经历,讲他第一次做麻辣烫,辣得厨子直喝水。我缝着围裙,听着他的话,指尖的针脚竟越来越顺。
围裙缝了半月才成。那日我将围裙递给他时,他愣了许久,才伸手接过。围裙是红色的,上面还绣了个歪歪扭扭的螃蟹图案,不算精致,甚至有些滑稽,可他却像得了什么宝贝,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青莲,”他抬头望我,声音温柔,“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说着便立刻系上围裙,还特意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笑道:“好看吗?”
我望着他系着红围裙的模样,忍俊不禁,却还是点头:“好看,最好看了。”
往后的日子,他总将那方围裙系在身上,无论是给我做麻辣烫,还是替我剥帝王蟹,都系得整整齐齐。偶尔仆役打趣他堂堂侯爷竟系红围裙,他也不恼,只笑着道:“这是我娘子给我做的,千金不换。”
我坐在窗边,望着他系着围裙在灶房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方小小的围裙,竟将我和他的心,系得更紧了。
四、夜半惊梦,烟火安魂
许是在朱楼待久了,我竟开始做噩梦。梦里总回到江南水患那日,洪水漫过莲池,百姓的哭喊声混着莲心破碎的疼,将我惊醒。
第一次惊梦时,我浑身冷汗,坐起身便大口喘气,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白蜚不知何时醒了,正抱着我,掌心拍着我的背,冷檀香的气息裹着我,还混着一股刚出锅的烤面包香气。
“别怕,我在。”他温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只是噩梦,过去了。厨房还温着面包,要不要吃点?”
我靠在他怀里,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我哽咽道:“白蜚,我梦见水患了,梦见莲池被淹了……”
他收紧手臂,将我搂得更紧,低头吻去我眼角的泪,柔声道:“都过去了,莲池好好的,百姓也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他说着便起身要去厨房拿面包,我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他便笑着坐在床边,将我搂进怀里,给我讲他幼时的糗事,讲他第一次去江南,被夜市的螺蛳粉辣得直喝水,讲他为了给我买新鲜的大澳龙,凌晨就去海鲜市场蹲守。
我听着他的话,闻着他身上的冷檀香混着面包的奶香味,渐渐平复了心绪。他见我不再发抖,才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睡吧,我守着你。”
那夜之后,他便和我同睡在拔步床上,夜里只要我稍有动静,他便会醒来,要么抱着我轻声安抚,要么去厨房给我热些爱吃的点心。
有次我问他:“你总这样,不累吗?”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笑道:“守着你,怎会累。”
后来,他怕我再做噩梦,便每晚睡前给我剥一盘小龙虾尾,浸在蒜蓉汤汁里,让我边吃边听他讲故事。我啃着鲜甜的虾尾,枕着他的手臂,再没做过噩梦。梦里的江南,依旧是满池的青莲,他撑着伞站在夜市摊前,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螺蛳粉,朝我笑着,身后是漫天的烟火。
五、镜前换装,烟火生辰
我的生辰快到了,白蜚忙前忙后,将别院布置得满是江南夜市的模样。他寻来江南的红灯笼,挂在朱楼的窗边;又让人运来新鲜的海鲜,堆满了厨房;甚至还请了江南夜市的厨子,来给我做生辰宴。
生辰那日,天刚亮,他便起了身,亲自去厨房盯着做长寿面。我醒来时,他正端着面回来,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意,却笑得眉眼弯弯:“生辰快乐,快尝尝我的手艺,加了你爱吃的肥牛和虾滑。”
我尝了一口,面煮得恰到好处,汤里还卧着我爱吃的荷包蛋,鲜美的滋味混着暖意,落进了心底。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面,自己却没动,只笑着道:“慢点吃,还有好多好吃的。”
午后,他取出一套火红的衣裙,是他特意去江南定制的,料子是最好的云锦,上面绣着夜市的烟火图案。他替我换上衣裙,又取来发簪,要给我簪花。
他笨手笨脚的,第一下就差点戳到我的头皮,惹得我笑出了声。他也不恼,只挠了挠头,重新下笔,这次竟簪得有模有样。他站在我身后,从铜镜里望着我,指尖的发簪轻轻划过我的发顶,温沉的嗓音裹着笑意:“我们青莲,怎样都好看。”
我望着铜镜里的他,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忽然觉得,这生辰,比在江南时还要圆满。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唇角落了个轻吻,轻声道:“白蜚,谢谢你。”
他僵了僵,随即伸手搂住我,加深了这个吻,冷檀香的气息混着烟火的香气,漫了满室。窗外的红灯笼泛着微光,厨房的鲜香气漫了上来,朱楼里的暖意,比江南的春风还要醉人。
生辰宴时,他没请京城的任何人,只叫了别院的仆役,却将宴席摆得格外丰盛。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美食,香辣帝王蟹、蒜蓉大澳龙、红油麻辣烫、鲜美的大闸蟹,还有刚出炉的面包和桂花酿。
他给我剥蟹,给我舀汤,眼底的温柔,从未变过。酒过三巡,他忽然拉着我的手,走到窗边,指着楼下挂着的红灯笼,轻声道:“青莲,等你身子再好些,我便陪你回江南,逛遍夜市,吃遍你爱吃的美食,再也不分开。”
我望着楼下的红灯笼,望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红了眼眶。我知道,他的囚,是因为爱;他的守,是因为怕。他怕我再受伤,怕我再离开,所以才将我护在这朱楼,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冷檀香混着烟火气,轻声道:“好,我们回江南,逛遍夜市,岁岁年年。”
他收紧手臂,将我搂得更紧,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嗯,岁岁年年,都陪着你吃遍人间烟火。”
六、铜栏拆除,心向自由
生辰过后没几日,我晨起时忽然发现,朱楼窗棂上的铜栏不见了。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来,落在床边的矮几上,映得碗里的牛肉粥都泛着金光。
我愣了愣,转头望向刚进门的白蜚,他手里还端着刚剥好的蟹肉,见我望着窗外,眼底漾开笑意:“铜栏拆了,你若是想下楼,随时都能去。”
我心头一颤,猛地跑到窗边,楼下的青竹在晨光下泛着绿意,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干干净净,甚至还摆着我爱吃的零食。我转头望他,眼眶泛红:“你……”
他走到我身边,将蟹肉递到我手边,轻声道:“从前是我太偏执,怕你受伤便将你困在楼上,忽略了你的心意。往后,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逛夜市,吃美食,再也不拦着你。”
我接过蟹肉,塞进嘴里,鲜美的滋味混着眼泪的咸,落进了心底。我知道,他是真的懂了,懂了我想要的不是朱楼的囚笼,而是能和他一起,看遍人间烟火,尝遍世间美味。
那日午后,他便陪着我下了楼。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一次踏上别院的土地,青竹的气息混着院子里的花香,直冲鼻尖。他牵着我的手,带我逛遍了整个别院,还指着院角的空地,笑道:“往后我们在这里搭个小灶,我给你做麻辣烫,你给我缝围裙。”
我靠在他怀里,望着院角的空地,忽然笑了。风拂过青竹,带着江南的气息,我知道,这朱楼的囚笼,终于被他的爱拆了;而我们的烟火岁月,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他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大锅麻辣烫,满满一锅都是我爱吃的食材。我们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吹着晚风,嗦着麻辣烫,啃着大闸蟹,偶尔碰一杯桂花酿,竟比江南夜市还要惬意。
“白蜚,”我咬着蟹腿,忽然道,“你说,我们会在这里守多久?”
他放下酒杯,伸手握住我的手,指尖与我相扣,眼底满是认真:“守到你不想守为止,若是你想回江南,我们便即刻动身,若是你想留在京城,我们便在这里搭个夜市,陪你吃遍所有你爱吃的美食。”
我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忽然觉得,此生有他,有烟火美食,有岁岁年年,便已是圆满。我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沿,笑道:“好,那我们便岁岁年年,一起吃遍人间烟火。”
晚风拂过青竹,带着麻辣烫的香气,红灯笼的光映在我们身上,成了此生最安稳的模样。
七、江南归莲,烟火余生
白蜚果然没骗我,生辰过后没几日,他便开始收拾行装,说要带我回江南。他怕路上颠簸,特意定制了最舒适的马车,车厢里堆满了我爱吃的零食和海鲜,还请了最好的厨子随行,甚至连我路上要吃的螺蛳粉,都提前备好了熬汤的料包。
我坐在窗边,看着他忙前忙后,忽然觉得,从前的那些委屈,那些烦躁,都成了过眼云烟。他的爱,或许偏执,或许笨拙,却足够真诚,足够滚烫,像一碗热腾腾的螺蛳粉,裹着鲜辣的暖意,暖了我的心。
出发前一日,他特意去京城最大的海鲜市场,买了最新鲜的大澳龙和帝王蟹,给我做了最后一顿饯行宴。我啃着鲜甜的蟹肉,望着他系着我做的红围裙忙碌的背影,忽然道:“白蜚,从前我总怨你不让我下楼,怨你将我囚在朱楼,如今才懂,你是怕我受委屈,怕我再受伤。”
他整理行装的手顿了顿,转身搂住我,眼底泛着红,却笑着道:“是我不好,太偏执了,让你受委屈了。”
“不,”我摇了摇头,伸手抚过他的眉眼,“是我不好,不懂你的心。你的爱,比江南夜市的烟火还要暖,比世间所有的美食还要甜。”
他低头吻了吻我,唇瓣的温度烫得我心尖发颤。窗外的红灯笼还亮着,厨房的鲜香气漫了上来,朱楼里的暖意,裹着我们,裹着这份笨拙却深沉的爱,成了此生最安稳的归宿。
出发那日,天刚亮,别院的仆役便将行装搬上了马车。白蜚抱着我,小心翼翼地放进马车,又替我盖好毯子,笑道:“睡会儿吧,醒来就快到江南了,夜市的螺蛳粉还在等你。”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冷檀香混着零食的香气,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别院,望着那株我亲手栽下的青竹,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颠簸,都值得。
马车行了半月,终于到了江南。刚进莲池镇,我便闻到了熟悉的烟火气,夜市的叫卖声混着螺蛳粉的鲜辣,瞬间勾起了我的馋虫。白蜚抱着我下了马车,脚刚沾到江南的土地,我便红了眼眶。
莲池还是老样子,满池的青莲开得正好,岸边的夜市灯火通明,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正是我记忆中的模样。白蜚抱着我,走到夜市的螺蛳粉摊前,笑着朝摊主道:“老板,来两碗螺蛳粉,特辣,多放酸笋和牛肉。”
我靠在他怀里,望着沸腾的汤锅,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忽然觉得,这便是此生的圆满。他替我擦去眼角的泪,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道:“往后,我陪你逛遍每一个夜市,吃遍每一种你爱吃的美食,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我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唇角落了个轻吻,混着螺蛳粉的香气,轻声道:“好,岁岁年年,都要一起吃遍人间烟火。”
夜市的灯火映在我们身上,螺蛳粉的香气漫过街巷,莲池的青莲香混着烟火气,成了我们余生最温暖的底色。我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有吃不完的美食,逛不完的夜市,还有永远守着我的他,我们的岁岁年年,都将裹着烟火的暖意,直到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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