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破案的时候捡老攻

　　江宜还是很郁闷，一整天都一脸复杂的看着那个小女孩以及秦阳。

　　“今天你一天都在看着我美丽的面庞，你终于有发现美的眼睛了吗？”秦阳笑着看江宜眯着眼睛，一脸邪魅。

　　江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秦队，如果自恋能赚钱的话你早成亿万富翁了。”

　　见江宜放松了些，又笑着揉了揉他的脸。

　　“那我们的小江宜今天是怎么了？”秦阳越看越欢喜，吧唧一下亲了他一口。

　　江宜也没躲，又是轻轻叹了口气。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那女孩，看起来不简单，你真要帮她？。”

　　秦阳挑了挑眉，似乎对江宜的话产生了些许兴趣。“哦？怎么说？”他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示意江宜继续讲。

　　“你不怕，她害你吗？”江宜也说不清楚，只是这样说着。

　　秦阳摸了摸下巴，靠在椅背上：“我干这行，还害怕被人报复？”

　　江宜一时语塞，长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秦阳听见走廊上的动静，笑着站起来，用手刮了刮江宜的鼻子。

　　“把嘴闭上吧，知道我很厉害了。”秦阳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江宜瞬间红了脸，别过脸一脸气愤

　　江宜看着秦阳那副得意的模样，他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秦队，悠着点吧...”

　　秦阳收敛了笑容，看着认真了很多。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江宜说道。

　　“江宜...你知道...红瞳吗？”秦阳背着他没头没尾的说出这句话。

　　江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你疯了？”

　　秦阳转过身来，瞳孔微红：“我也不知道这么和你说。总之，我相信他。”

　　江宜见秦阳这幅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开。

　　出门的时候，和即将进门的蒲文擦肩而过。

　　蒲文穿戴整齐，原本穿着不算合身的警服如今穿在身上十分合身，想必应该是被某个人改过。

　　秦阳站在原地，紧盯着江宜离开的背影。

　　“老大，昨天我看了小女孩沿路的监控，什么都没发现。”蒲文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不敢汇报。

　　秦阳早意识到了是这么个结果，女孩耳聪目明，再加上身材矮小，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踪迹。

　　“行了，我知道了。”秦阳摆了摆手，示意蒲文出去，却在蒲文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叫住了他。

　　“你和墨成，在一起了？”秦阳表情有些复杂，看向蒲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蒲文似乎刚回过神，犹疑着点了点头。

　　秦阳叹了口气，盯着面前的人，半晌：“他...比你想的要复杂些，你考虑清楚。”

　　秦阳说的有些隐晦，蒲文有些听不懂，“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丛小就是孤儿，那么多年，只有看着的，没有受着的，我和他...就是想凑一对好好过日子。”

　　秦阳看着他，目光有些犹豫，他不好说什么，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在这个时候劝别人落不到什么好。

　　他低下头沉思一会，半晌说出一个好字。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三两成群的同事。

　　临近午休，可他没什么心思休息。

　　他打开刚刚给女孩里的案报，里面女孩的身份仍然成迷，在他的旁边，放着昨天，他们找到同样身份成迷的尸体报告。

　　鹿笺昨晚就送来了尸检报告，秦阳还没有打开，他的心里是抗拒的，有一种收不上来的诡异感。

　　秦阳捂着脑袋，慢慢站起来，试图离开这里，去一个人多的地方。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忘了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

　　眼前越来越模糊，四周变得寂静，耳边只有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连带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嘶吼。

　　秦阳扶着墙，缓缓蹲下，感受着从脊椎蔓延至四肢的寒意。

　　他慢慢跪下来，手撑在洁白的墙壁上，颤抖着撑着自己的身体。

　　呼出的气慢慢变少，直到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阿守，快来呀~”又是同样的场景，远处那个声影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秦阳在这块空间中并没有触感，甚至连脚踏实地的感觉都没有，轻飘飘的站在这里。

　　四周的风景对比曾经所见又加了几分血红。

　　不远处的身影还在不停的招手，变得越来越扭曲。

　　秦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记忆中的身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他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诡异的模样，脑子里全是江宜的笑容。

　　秦阳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纷乱的喧闹压下。

　　但回避并不会要情况变得更好，秦阳愣神片刻。

　　下定决心，回头看去。

　　果然猜的没错，身后那双身后的瞳孔正阴瑟瑟的盯着他。

　　红瞳——他会从旁人的眼里看见他人的过去，感受，执念。但如果太过于沉迷，会沦为他的爪牙。

　　这也是秦阳会信任那位小女孩的原因，因为在那双浅黄色的眼睛里，秦阳看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在别人眼里的红瞳。

　　女孩的眼里秦阳看到的是自己的过去。

　　秦阳感觉到自己身体慢慢变凉，暗道不好，必须想个办法赶快醒过来。

　　“阿守，你不要我了么？”身后的诡异的身影已经来到了秦阳的身边。

　　秦阳一抬手，将他推开。

　　黑色的身影随着秦阳的动作瞬间消散。

　　秦阳胸口有些闷痛，大口大口喘息着，他的情况不太好。

　　必须要想个办法快点醒来。

　　“阿守，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阿守，你不爱我了么...”

　　“阿守，你为什么不过来...”

　　身边的黑影越来越多，秦阳被围在中间，艰难的呼吸着。

　　“秦阳！醒...”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叫的是秦阳，声音也很模糊。

　　秦阳顺着微弱的呼喊努力走去，但身旁的黑影一直在阻拦。

　　“秦阳...”微弱的声音慢慢变大。

　　见有效果，秦阳加了把劲，拼命的朝着声音的努力着。

　　四肢慢慢回暖，耳朵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秦阳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耳边也只剩下仪器的滴滴声。

　　秦阳的意识逐渐恢复，但身体依旧沉重得像灌了铅。

　　他努力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焦急地望着他。

　　“你终于醒了。”江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着十分憔悴，语气带着一丝欢快。

　　江宜明显哭过，眼睛红红的，秦阳看着江宜的面庞有些恍惚。

　　秦阳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沙哑的低音：“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医生说你是猝死未遂。”江宜松了口气，摸着秦阳的脸，“以后别这样了，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秦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眼调整呼吸。刚才那些幻觉和记忆碎片仍残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很清楚，这并不是所谓的猝死，这是红瞳后遗症。

　　片刻后，他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目光投向窗外。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驱散了些许内心的阴霾。

　　然而，那份来自黑暗深处的压力并未完全消退。

　　越来越频繁了...

　　“江宜。”秦阳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知道我的。”

　　江宜皱起眉头，虽然心里不悦，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值得吗？”

　　秦阳点了点头，却没有进一步解释。

　　有些事情无法用简单的语言描述，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和江宜解释。

　　“叔叔，你还好吗？”一道童声传来，小女孩有点矮，蹲在床边刚刚秦阳没看见。

　　秦阳见了他，一下笑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告诉他了。”小女孩笑眯眯的看着他。

　　秦阳一时没明白女孩的意思，“告诉什么了？”

　　“他告诉我，红瞳的事情。”江宜站在一边，十分平静的说着。

　　江宜叹了口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秦阳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秦阳继续装傻，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小女孩面无表情，眼里没什么感情：“我告诉他，你的梦魇是他。”

　　秦阳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的想解释什么。

　　江宜握着秦阳的手，“我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

　　江宜说着，泪又流下来了。

　　秦阳看着女孩，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全身从上往下的蔓延。

　　她看到了多少？又告诉了江宜多少？又知道江宜的情况多少？

　　秦阳想着想着，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还没等说进来，门外的人便推门就进。

　　来人正是医生墨简，法医鹿笺。

　　“醒了？”鹿笺插着兜走进来，“我还以为我又要加班了呢。”

　　“送来的时间还算早，不会有什么大事，江宜让我说对了吧。”墨简打趣道，也是插着兜。

　　江宜背过身擦眼泪，不搭理两人。

　　“这位江同志，见了你昏倒，呜哇呜哇的比救护车哭的都大声，送来了之后，蹲在你床前和哭丧一样，谁劝都不好使。”鹿笺听了墨简的话，也跟着调侃江宜。

　　“你们俩讨嫌，我不相信你们俩另一个突发猝死你不哭。”江宜擦了擦脸，不想看着他们俩个。

　　鹿笺和墨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他们知道江宜说的是气话，却也不再继续打趣他。

　　“秦队长，你也要注意，三天两头进医院，我们这里没有积分套现。”墨简按程序检查着秦阳的状态。

　　“现在感觉怎么样？”鹿笺问。

　　秦阳点了点头，鹿笺墨简相互对视一眼，转过身谈论着什么。。

　　“案子的事情，调查着怎么样了？”秦阳没有着急说出院的事情，而是问起了案子。

　　江宜作为他的下属，有些尴尬：“这段时间该还是集中在缉拿上一个案子牵扯出来的□□，女孩的身世...还没找到，那具尸体，也没什么进展。”

　　秦阳沉吟半刻：“我可以先出院吗？案子还没着落。”

　　“不行。”墨简收敛了笑容，走到秦阳床边，“你这情况，我们还得好好检查一下。”

　　鹿笺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认真地看着秦阳：“是啊，你这身体状况，可不能大意。”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但此刻，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秦阳想先出院，他觉得案子更重要。

　　江宜则是担心秦阳的身体，刚刚死里逃生，一条腿还在鬼门关里呢就要出去办案子。

　　鹿笺墨简则是觉得新奇，按道理来说，秦阳的身体硬朗程度不应该会这样。

　　说是猝死其实只是对江宜说，真正的原因他们俩这两天还没研究出来，连病症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是这种突发的急症，自然不会让他先走。

　　“好吧...”秦阳认命一般，躺会床上，“要蒲文过来给我汇报。”

　　江宜点了点头，抱着女孩走出病房，留下秦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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