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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的加百列
满身酒气,祁晟把贺珺的外套给他盖头上挡风,答应好的回家,却悄悄跑到别的Alpha家里鬼混,打电话不接,光脑还设置静音,实在该挨收拾。
“老大~”贺珺晕晕乎乎的,趴在祁晟肩头黏黏糊糊地叫唤。
明知道是瞎叫,祁晟还是应了声,“嗯,你说。”
“老大~”
“……嗯。”
把人往后座塞,可贺珺却不松手,搂着祁晟的脖子小声啜泣,“呜呜呜~”
“哭什么?”祁晟只能一起坐进去。
“呜呜呜啊!”不问还好,一问哭得更大声了,被吵的头痛,由着他扯领带当纸巾擦眼泪。
委屈终于找到了最想宣泄的人,祁晟猜他应该是听到了,行事坦荡的贺队长,什么时候被这样戳着脊梁骨骂过,拿他没办法,手轻拍他颤抖的肩膀安抚,环着他的腰把人抱紧,等他自己哭睡着,才开车离开小区。
清晨,贺珺从祁晟的卧室醒来,鼻尖满是酒臭味,扯掉床单被套换上新的,一点也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开窗通风,洗好澡出来,正巧祁晟上班,“领导,早上好~”
本不想理,但小狗过分明媚,开朗得让人舍不得呵斥,冷着脸,“嗯。”
小狼见到贺珺就扑了上来,“汪!嗷汪!”
蹲下身子,将狗儿子抱起来,“呀!你怎么来啦~”
“……”祁晟沉着脸戴上警帽,出去鬼混,儿子都不喂,“我走了。”
还没回话,人已经关上门离开了,贺珺反思,昨晚上喝得太多了,是有什么得罪他了吗?
祁晟的冷淡让贺珺颇为失落,打开光脑,才有些心虚,10通电话,都没接……怪不得。
倒是于瀚非的消息,昨晚2点发来的。
【醒了没?】
【你和祁晟什么情况?】
没想好怎么回话,贺珺索性不理了。
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饭,拉出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被临时标记已经过去三天,他能继续工作了,可现在舆论还在发酵,贺珺甚至不敢打开新闻去搜索后续……
刚打开通知响铃,宋玉的消息就发过来,【快看祁晟的专访!他好爱你!】
点开链接,背景正是警署的会议室,访谈的声音十分清晰。
“最近总署格外忙碌 ,两大犯罪集团落网,网友和民众却因嫌疑人贺某的儿子是否能在司法单位就职而激烈讨论,请您做出回应。”
祁晟看着镜头,那双幽蓝的眸子深邃,锐利,语气淡漠,掷地有声,“贺珺是优秀的转业军官,他在215围剿中营救人质上百名、抗洪救灾中指挥出色,多次获得军功章,事实不能否认功绩,决定聘用贺珺,是联邦政府、第三集团军军委一致决定。”
“今天贺助理没来上班,是受舆论影响吗?”
“正常休假。”
“那请问,贺助理的政审是您做的担保吗?”
祁晟表情严肃,“联邦机密,无可奉告。”
“看得出来您对贺助理评价非常高,那么您认为他今后继续在警署任职,这些舆论会影响到他个人吗?”
“联邦给予转业军人的优待与职责相等,他,很优秀。”
是啊,他是国旗下滋养出的优秀军人,背负着安定社会和守护人民的职责,没有人比他更配得上这身警服。
承诺的接人下班,终于在今天实现,贺珺给祁晟打电话,“喂?”
“我在门口。”
“知道了。”
今天被周和安发消息阴阳了,祁晟原本不佳的心情更差了。
看见贺珺的那一刻,才好了点,酒醒了,看起来很乖。
“领导下午好。”
“嗯。”
见他脸色差,身上的气压也很低,贺珺没敢吱声,斟酌着怎么把他哄一下……
回到家,殷勤地上前接过祁晟的外套,贺小狼见祁晟比见自己这个亲爹还兴奋,甩着小尾巴跑过来。
贺珺真的不想利用狗儿子,但祁晟不理他,“汪!”
装作猝不及防被小团子扑到,重心不稳,向后摔去,“唉!”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到来,贺珺‘刚好’摔进了祁晟怀里,熟悉的琥珀香气充斥鼻尖,宽大的手掌按在腰间,动弹不得。
祁晟冷声驯狗,“坐下!”
贺小狼很委屈,可怜巴巴地坐在原地,哼唧了一声,“呜~”贺珺心虚地从兜里摸出粮扔给狗儿子。
淡淡的柑橘向日葵香味萦绕在鼻尖,心脏疯狂悸动,清甜到侧牙又开始发痒,好像咬……
再抱下去,信息素会失控,祁晟喉结滚动,松开了圈在贺珺腰上的手,“没骨头?”
耳畔传来湿热的气息 ,低缓的声音让贺珺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耳垂有些发烫,贺珺耍赖,“哎哟!啧,腰怎么扭了?痛~”
明明从贺珺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手掌还是揉上他的侧腰,“这里?”
有些痒,贺珺装得煞有其事,扶着腰站直身子,“好多了。”
唇瓣下意识勾起,完全忘了刚刚还对某人的持有很大的意见,“小骗子。”
贺珺低头,用脚尖轻轻戳了戳贺小狼柔软的小肚子,内心吐槽,大骗子!
阿姨晚上做了羊排,很香。
贺珺吃完,见祁晟在看书,有些无聊,也装模作样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将贺小狼放在肚子上,一边撸狗,一边看。
一大一小,几乎同时打盹,文字扭曲,变成了安睡的符咒。
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祁晟在说话。
“贺珺。”
“嗯?”
“明天早上,和我去趟滏阳省,出差。”
滏阳?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将狗儿子放地上起身,“知道了,我去收拾行李。”
“嗯。”
“几天啊?”
“两天。”
收拾好行李,贺珺又晃进祁晟的书房,拉过椅子坐在对面,趴在桌上勾祁晟的手指,总被他不露痕迹地躲开,好半天都没勾到,泄气地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祁晟,理理我呗。”
“……”祁晟翻着书页,无动于衷,只是下一秒,手指被贺珺勾住握在掌心,“我错了~”
“……”
贺珺拉过祁晟的手贴在脸颊,凉凉的,汲取他掌心的信息素,“我以后接电话行不?”
书扣在桌面上,垂眸,对上那双黑的澄澈的眸子,祁晟心软了,指腹蹭了下他的下巴,“……嗯。”
“闷葫芦……”
缪熙酒店宴会厅
今晚是电影《凯尔》的招商宴,楚千然前段时间黑料缠身,整整过去三天,公司才出面解释,并起诉了好几个黑粉、营销号。
#我们哥哥人美心善#等话题将网暴翻篇,到底有没有耍大牌无人在意。
祁政看了题材,讲述的是帝国旧闻,他是联邦国企的CEO,按理应该避嫌的,但他很想见楚千然。
那天将人救出来之后,他心乱如麻,匆匆嘱咐楚千然照顾好自己,就离开了。
他想,就远远看一眼,看看加百列凋零了吗?
这种招商晚宴,没人敢给祁政送邀请函,但即使如此,他来,承办人和总导演就要恭恭敬敬地在门口亲迎,众星捧月。
黑色西装剪裁合体,没有多余的装饰,衣领处的胸针价值800万联邦币,宝石下像流动着星河由深蓝向下渐变,熠熠生辉,两款羽毛设计得十分贵气。
英俊,矜贵,眼神向下睥睨,总导演压力倍增,流着冷汗,“祁总大驾光临,是我有失远迎。”
“言重了,不请自来,多有叨扰。”
“您……”
“来看看,不用管我。”
“……”知道的您来看看,不知道的以为您来砸场子呢,身高、颜值十分优越,足以将Alpha男主秒得渣都不剩。
“祁总,您请就座。”
祁政的出场太震撼了,惊动了最大的资方,招商秒变大佬见面会。
很巧,最大的投资恰巧是竹笙,里面有段做手术的剧情,范文伟大量植入了公司的产品。
前段时间,祁政给他打电话,明里暗里地询问小儿子的婚事,他如实告知,幸好,祁政阻止了,不然那天早上和贺家签了订单,后果不堪设想,他颇为感激。
但范文伟挺怕见着他的,小儿子在外面惹祸被打了,估计一见祁政,他就让自己管范浩延,还是假装没来吧……
不过,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祁政这出显然不是来找麻烦的,平时哪能在这种场合见着人,戴珠宝,梳背头,收拾得这么帅,倒像是……孔雀开屏?
范文伟手肘子捣了捣助理,“你说祁总在看谁?”
助理顺着祁政的视线看,“楚千然?”
“不说神颜么,我怎么没觉得多好看,瘦得跟鬼一样。”范文伟小声蛐蛐。
助理也有些失望,“可能要上镜吧……”
“难得祁总喜欢,顺水推舟?”祁政能看上明星他真的很意外,离婚后比那退休老头的生活都寡淡……
“……”
三言两语打发了上来结交的投资商,祁政眼神停留在楚千然身上,即使穿着束腰礼服,依然有些空荡,厚重的妆容也遮不住憔悴和灰败,沉静地站在安承越身后,如同人形立牌,毫无生气。
他终于得到了答案,加百利,即将腐朽败落。
为什么得到的,不珍惜,想要的,无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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