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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马朋晓说:我就跟同事喝顿酒,咋就被砍了?
五月的天是一天比一天热,小米终于是扛不住热汗淋漓,乖乖换上了清凉的夏装。
李姐头一次见到小米穿裙子,不由打趣道:“咱小米穿裙子还是挺好看的哈。这元气满满的,一看就是美少女,我这还真是有点相见恨晚啊。”说着,她故意拖长音调,对小米坏笑。
小米笑笑,没有回应。
这两个星期,苏梦都没有再来过书店里了。小米心里有些恐慌,不知道韦杭之、黎汴光他们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她隐约是知道韦杭之很厉害的,毕竟,谁能像他一样控制两个世界呢?
可是,他同样也很危险,说不定哪一时、哪一刻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里。所以,小米坚决的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她就是个普通人,就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一点都不想要小说主角的待遇啊。
“小米,你最近怎么了?”李姐关心的问道。
小米摇头,不敢对她说实话,只得说:“我就是想苏老板了。也不知道她最近为何都不来店里了?”
说到这个,李姐也是叹息一声:“是啊,苏老板以前可是见天的来店里的,最近咋就不来了呢?”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兴致缺缺,不想说话了。
5月21日,孟斌骗小棉去贷款的案子(其实是债务纠纷)开庭审理了。小棉专门请了假,跟小米和白爷爷来到了法院。
可是,明明说的是上午9点就要开庭,孟斌却迟迟未到。法官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他都说是马上就到。
没有办法,法官只能先去处理其他案子;小米他们也只能无奈的等着孟斌到来。
终于,快要十点钟时,孟斌才珊珊来迟。
他一见到小棉,就怒气冲冲的上前道:“白小棉,当初你拿钱时可是高兴地很啊,这会儿你咋还有脸告我?”
小棉同样很生气:“当时你说的是用我的名义贷款,分给我300块钱的好处费;你会按时还款,不用我掏一分钱。可是你做到了吗?你有还过一分钱吗?”
孟斌不甘示弱,大声嚷嚷起来;小棉情绪越来越激动,就要上去打孟斌。小米一边拦着小棉不要冲动,一边也跟孟斌吵嚷起来。
眼看着三人吵嚷的越来越激烈,法官出来好好呵斥了三人一顿。之后,庭审正式开始。
小棉这边作为原告,由宋律师先陈述了案情经过,又说了己方的诉求。孟斌数次要打断,都被法官阻止了。
等到该孟斌陈述时,他反而不说那么多了,只是不停地说:他都答应按期还贷款了,是小棉这边一直找他麻烦他才不还的。
小米对此说法嗤之以鼻,立马就将贷款逾期未还,债主去他家里闹的事搬了出来。
之后,她又将那张警察写的借条拿了出来,那上面有孟斌的亲手签字与画押。其他的诸如银行转账凭证、借条、贷款合同、还款凭证等等证据也都通通拿了出来。
面对这么多的证据,孟斌终于没啥好说的了。
法官问他什么时候还钱?孟斌回:“我没钱。”
法官劝说了好一阵子,孟斌都坚持是这个说法。
“要不,你分期还款好了。每个月不拘一千、两千,只要你还钱,我想白小棉这边也不会非得要求你一下子全部还清的。”法官无奈劝说道。
孟斌不同意,咬死了说自己没钱。
这下,法官的耐心也告罄了,不客气的说:“如果你拒不还钱,白小棉这边是可以申请强制执行的。”
“我们不仅可以冻结你的财产,还可以对你实施刑拘。你可要考虑好了,是要慢慢还钱,还是去看守所体验生活?”
孟斌毕竟只是一个小混混,终究对住看守所还是怕的,最后同意了法官分期还款的提议。
小米其实是不同意这个办法的,她觉得孟斌一定不会那么顺利的还钱,现在他答应只是想先逃过一劫再说。
法官劝说她道:“你也看到了,他是真的没有钱。你总得给他点时间挣钱不是?”
“咱就说,你是可以把他关到看守所里,可他不还是还不了你钱吗?咱的目的是把钱要回来,减少自己的损失,你关他也没用不是?”
小米无话可说,只是不放心的问:“那他如果还是不还钱呢?”
法官说:“那你就申请强制执行呗。”
小米也没啥好办法,只得答应了。
至此,这次庭审算是结束了,小米就等着孟斌下个月还第一笔钱就好了。
对此结果,徐大姐和李姐都不看好。她俩都对小米说,要她时时注意孟斌的动向,省的他跑个没影找不见人。
小米觉得,不至于吧?孟斌的债务又不多,他早点还完早点解脱,用得着跑吗?
李姐笑她太天真,一连给小米举了好几个例子,听得小米都要怀疑人生了。
于是,她也只能是听从两位大姐的建议,时不时到杨柳村去打听一下消息,看孟斌还在不在本地。其他的,真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唉…
5月23日,小米早上不上班,就赖在床上不起来。白爷爷心疼她上班辛苦,也不急着喊她起来。
快到中午时,小米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做午饭。
菜很简单,一小份白爷爷喜欢吃的炒茄子,一小份小米自己喜欢吃的西红柿炒鸡蛋。
祖孙两人和乐融融的吃着饭,倒是一派安然。
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了邻居花婶焦急的喊门声,白爷爷迅速起身出去了。小米倒是没有一起出去,因为,邻居们找的都是自家爷爷,没几个人找她。
很快,白爷爷一个人回来了,忧心忡忡的对小米说:“你花婶刚才说,小朋被人打伤了,正在医院急救呢。她家里钱不够,想跟咱家借点钱。你看看,咱家这会儿能拿多少出来?”
“小朋哥住院了?他不是在省城上班的吗?”小米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家里能动用的钱。
“啊,听你花婶说的那意思,小朋就是就是在省城受的伤。他现在情况危急,正等着钱救命呢。”
白爷爷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忍不住催促道:“咱家能拿多少钱出来?”
小米赶紧道:“爷爷,咱家里现在只有不足三千块钱现金。如果去银行取钱的话,大概能取一万块钱吧。”
白爷爷沉吟不语,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
“爷爷?”小米凑过去,摇了摇白爷爷的手臂,小声道:“真的只能取这么多了。”
看白爷爷还是不说话,小米只能道:“爷爷你觉得借多少?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这次白爷爷说话了,他道:“你马叔、花婶都是实在人,轻易不开口求人。咱家有个啥事儿,他们从不推辞,尽心尽力的想办法帮咱。远的不说,就这一年来他们两口子帮咱多少忙了?这么快你就忘了?”
“我没忘。我就是想家里也不能没有一点钱生活不是?小棉被骗走的三万块钱还没要回来,咱家真的没多少钱了,爷爷。”小米说着说着有些委屈。
听小米说罢这些话,白爷爷叹息一声,摸了摸小米的头:“唉,苦了你了。”
小米蹭了蹭自家爷爷温暖的手心,说道:“我有什么苦的?家里最苦的是爷爷你啊。”
白爷爷眼中泛起了泪花,百感交集的说:“要是你爸妈还活着就好了…”
小米见白爷爷伤感,赶忙转移话题道:“爷爷,你觉得咱借花婶家多少钱合适?”
白爷爷在心里思量了一下家中的存款,发现似乎还真是没有更多的钱能借给花婶家了。
他讪讪的说:“就听你的吧,是爷爷先前想岔了。”
眼见白爷爷似乎有些不自在,小米噗嗤一笑,道:“错就错呗,爷爷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白爷爷瞪小米一眼,转身不理她了。
饭后,小米赶紧先去银行取了钱,再匆忙跟白爷爷送去了花婶家。
花婶拿着钱不停地说感谢,还说他们家一定会尽快还上的,绝对不会赖账,让白爷爷放心。
小米有些好奇的问:“花婶,小朋哥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花婶纠结了片刻,回答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说小朋是被他一个同事用菜刀砍伤的。”
“听说那天他们几个人相聚一起喝酒,可能是喝醉了,因为一些口角就打起来了。”
“你说这些人也真是的,那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菜刀砍人啊?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要杀人呐。”花婶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嚷起来了。
小米听得瞠目结舌,她不敢置信的问道:“用菜刀砍的?这…”
原本她是想说:这我小朋哥得是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啊?但看花婶红肿的双眼、憔悴的面容,她是真的不忍心说出口了。
回到了家里,白爷爷倒是说:“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居然都拿刀了。小朋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
小米也不知道,只能劝说道:“小朋哥可不是那种会欺负人的人,也许是有什么隐情吧?”
“对、对,小朋一直是个好孩子来着。”白爷爷附和道。
小米的心情很沉重。不管怎么说,小朋哥都是她身边亲近的人啊。
小时候他曾带自己上树摘过桑葚、下地抓过蚂蚱,就算后来大家越长越大疏远了,那关系也不是其他人可比的。他怎么就被人砍伤了呢?
正想着事呢,白爷爷突然惊呼一声:“小米你要迟到了!你不是说今天上13:30-20:30的班吗?这都一点多了。”
小米‘嗷’的一声惨叫,慌里慌张的骑上小电车就跑。白爷爷不住叮嘱道:“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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