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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感到温暖和真实,
廖繁春把下巴搁在张锦的肩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冽又让人安心的气息,那些压抑着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在拥抱中慢慢平复。
她深吸一口气,反手更紧地回抱住张锦,闷声说:“没事儿,都过去了。就是……有时候还挺想她老人家的。”
“嗯。”张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后我陪你想着。”
一句话,让廖繁春心里那点残存的涩意瞬间化成了暖流。
她松开张锦,又恢复了那副劲儿,只是眼圈有点微红:“那敢情好!走吧,带琏琏认认门儿,咱去……咱爸妈家蹭顿饭,让他们也看看,‘张老师’真让我给拐回来了!”
张锦对刚刚廖繁春的“没脸没皮”使了个眼神,“胡说……”
三人安顿好行李,廖繁春领着她们下楼,往父母家走去。
路上,她指着附近的菜市场、小卖部,如数家珍。
路过一个挂着“耀华废品收购站”牌子的小院时,她随口提了一句:“没见过,这是那家?改天问问咱爸妈。”
张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院子收拾得倒算整齐,但大门紧闭,没见着人。
廖繁春父母住在不远处的公安家属院,也是一楼带个小院。
刚进楼道,就听见里面传来王秀梅中气十足的声音:“……廖建国!我让你买的酱油呢?这都快做饭点了,你这人咋这么磨叽!”
“诶,听见没,咱家皇太后的训话了啊。”廖繁春冲张锦和姜琏琏做了个鬼脸,推门而入。
“妈!爸!我回来啦!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
屋里,廖建国正拿着酱油瓶从厨房出来,看见女儿和身后的张锦、姜琏琏,黝黑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回来了?快进屋,冷吧?”
王秀梅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目光先在廖繁春身上扫了一圈,随即就落到了张锦身上,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张老师,快、快换鞋进屋暖和暖和!”
她热情地招呼着,又看到姜琏琏,“这小同志是……”
“阿姨好,我叫姜琏琏,是春儿姐和锦姐的同事!”姜琏琏嘴甜地自我介绍。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来了就甭客气,当自己家使的!”王秀梅一边说,一边嗔怪地瞪了廖建国一眼,“还愣着干啥啊?给孩子们倒点热水啊!”
廖建国“哎”了一声,忙活去了。
屋子不大,陈设简单,但充满了生活气息。
墙上挂着廖繁春的奖状和一家三口的旧照片,茶几上摆着果盘和瓜子,电视里正放着本地的新闻节目。
一种踏实而温暖的氛围包裹着几人。
张锦看着廖繁春在父母面前更加放松、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模样,从母亲毫不掩饰的关爱和父亲沉默的体贴,再联想到廖繁春对自己那份毫无保留的热情与守护……
忽然明白,为何廖繁春能成长得如此阳光、坚韧而又内心柔软——或许正是这种充满烟火气的爱,滋养出了她“廖繁春”。
吃饭的时候,王秀梅不停地给张锦和姜琏琏夹菜,嘴里絮叨着:“张老师,你多吃点,看你瘦的!在咱这儿别见外,春儿这孩子有时候虎了吧唧的,你多担待……”
“妈!你说啥呢!”廖繁春抗议。
张锦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心里暖暖的,微笑着说:“阿姨,您叫我小锦就行。春儿姐她……挺好。”
廖繁春立刻得意地冲她妈扬了扬下巴。
王秀梅乐了:“哎,小锦!这名字比张老师更好听!以后常上家吃饭!”
廖建国话不多,只是默默地把肉菜往几个年轻人面前推。
饭后,王秀梅收拾着碗筷,像是想起什么,对廖繁春说:“对了,你爸我俩寻思着,你们年轻人工作忙,我们在这也帮不上啥忙,还占地方。我俩打算搬退休所那边平房去住段日子,那边老伙计多,下个棋遛个弯也方便。这房子就留给你们,你们住着也自在。”
廖繁春一愣:“妈,你们……”
“咋的?还怕我跟你爸饿着啊?”王秀梅打断她,“就这么定了!你好好照顾小锦和小姜同志就行!”
廖繁春知道父母是想把空间留给她们,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把张锦和姜琏琏送回姥姥家的老楼后,廖繁春帮着姜琏琏又归置了一下东西,才和张锦回到主卧。
夜深了,窗外鸦雀无声。
只有偶尔路过的车灯划过窗帘,投下短暂的光影。
张锦洗漱完躺在床上,听着身旁廖繁春均匀的呼吸声,却没什么睡意。
白城的一切都与广城不同,寒冷的空气,热情直爽的人们,缓慢而踏实的生活节奏,还有闯入廖繁春这个温暖有爱的家庭……
这些都让她感到新奇,又隐隐有一种找到了归宿的安定感。
她侧过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廖繁春熟睡的侧脸。
这位像小太阳一样闯入她生命中又融化内心冰层的东北姑娘,此刻竟真实地躺在身边。
她的家人。
她的故乡,如今也成了可以接纳自己的港湾。
然而,职业的本能让她无法完全沉浸在这份温情里。
白天路过的那个废品收购站,廖繁春随口的话,让她在潜意识里留了意。
一个能把废品站经营得让邻里都沉寂于口的人……她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念头,却又抓不真切。
“1…7…2”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尚未知晓,却已能预感到其复杂的数字。
“你说啥呢,我身高啊?”廖繁春没睡透,贫了句嘴。
“没事”她撇了撇嘴,“快睡吧。”
新的环境,新的挑战,还有身边这个想要守护的人……
一切都刚刚开始。
她轻轻往翻过身的廖繁春边上靠了靠,感受着来自对方的体温,闭上了眼睛。
窗外,北风依旧,或许这个冬天,注定不会平静。
姜琏琏惦记着昨晚整理到一半的案件资料还躺在办公室U盘里,跟廖姐打了声招呼,便跨上王队送的二八大杠,往一队紧赶慢赶。
胡同巷子交错,充满了市井的生活气息。
就在要拐进离目的地不远的一条巷口时,传出的压抑呜咽和嚣张呵斥声让她猛地捏紧了刹车。
巷子深处,两个流里流气、穿着紧身裤豆豆鞋的小青年,正把一个穿着校服、瘦瘦小小的男孩堵在墙角。
其中一个黄毛用力拍着男孩的书包,恶声恶气:“□□崽子,这个月的保护费拖几天了?找削呢是吧?”
小男孩吓得脸色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抱着书包,声音发颤:“我…我没钱了…”
“没钱?”另一个青年混混嗤笑一声,伸手就去拽男孩的书包带,“把你这破书包卖了我看看值不值俩钢镚儿!”
姜琏琏心头火“噌”就上来了。
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离警局不远的地方!
要是以前在广城,这种涉及直接冲突的情况,多半是林队或赖明天他俩冲上去。
如今,在白城,这儿只有她自己个。
随即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闪过廖姐在警局沙包前教过的那几个散手动作,还有那句带着强调的叮嘱:“琏啊,遇事儿别慌,瞅准喽,下盘要稳,出手要狠!”
没有廖姐,没有林队。
这一次,她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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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好,纯属娱乐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