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

　　她将食指抵在唇边，声音软软的，故意那般将尾音拖长，陈珩川见她这模样好奇的发问。

　　“这是什么意思？”

　　陈珩川的话刚刚落下，陈珩川没有等到她的回复，而是得到了一个禁止发言的命令。

　　她那带着暖意的手指在触碰到他软软的唇边时，陈珩川整个人都瞬间僵住了，一动不动的。

　　“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她声音坚定的，像是誓死都不能能言说的秘密。

　　反应过来的陈珩川将她的食指从自己的唇边移开，可陈岁眠越是这样陈珩川就越发的好奇。

　　“就连我都不能说吗？”

　　他声音软了下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说着。

　　他这副模样是陈珩川平常不会展露的一面，但是在已经醉醺醺的陈岁眠面前可以展露一些些。

　　因为他知道陈岁眠第二天都会忘得差不多，毕竟以前的陈岁眠喝完酒第二天就直接忘的一干二净的，所以他才这么敢肆无忌惮地露出这一面。

　　陈岁眠摇晃着小脑袋，晃悠来晃悠去的，在听到陈珩川的话时她的提溜着她的小脑袋瓜子，朝他看去。

　　在看清脸后的陈岁眠激动的站了起来，直接磕到柜子延伸出来的那一块发出的悲惨的一声“啊”。

　　“慢点，我扶你下来吧，这下面安全。”

　　陈珩川劝道。

　　她摸着受伤的脑袋思考了几秒，伸出了自己的手，陈珩川也立马读懂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陈岁眠原本是想着直接跳去床上。

　　但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的下半身直接悬空了，她被陈珩川抱到了床上。

　　“真的不可以吗？哥哥也不可以知道吗？”

　　陈珩川继续试探着开口。

　　陈岁眠直愣愣地看着他，她直接伸手挎住了陈珩川的脑袋，陈岁眠看着眼前的人平视一笑，陈珩川看着她这个莫名奇妙地笑正要开口询问。

　　他微微张开的嘴还没有发出声音，一个猝不及防地吻在他的唇边落下，软软的，带着些酒气和巧克力的甜味。

　　陈珩川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了几拍，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她，她下意识将陈岁眠推开。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眼神中带着几分留恋。

　　他在纠结中直视着她的眼睛再一次的确认她的心意，陈岁眠眼中是对他赤裸裸的爱意。

　　他的手摸摸已经抚上脸的一角，眼中带着难有的占有欲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红唇，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在酒精的催化下，陈岁眠的也渐渐地大胆了起来，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她的主动的吻住了他，陈珩川这一次没有推开她，他甚至有些享受闭上了双眼，像是已经期盼已久的一次冲动。

　　见自己的主动没有得到拒绝，她似乎也大胆了些，她撬开他的牙关，慢慢地往里，吞噬他，占据他的一切，而他配合着，任由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把醒酒汤放在小姐门口，我端给她。”

　　门外传来的响动，还有容瑾的声音，瞬间把陈珩川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他推开了陈岁眠，甚至对刚刚自己的纵容行为感到懊悔。

　　“我是你哥哥，我们不该这样的。”

　　他声音带着些克制的冷漠，仿佛刚刚跟她发生一切的人不是他。

　　他的话直接否认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那刚刚那算什么呢？算他陈珩川作为哥哥对她的情感施舍吗？

　　“所以你刚刚是可怜我吗？”

　　她眼含热泪，生气的质问着他。

　　陈岁眠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一声轻蔑的嗤笑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

　　所以在他的眼里我又算什么，如果不爱为什么要接受的我的吻，明明是情愿的为什么感觉是我逼着你跟我接吻，为什么表情是享受的，她不断反问着自己，试图寻找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可她找啊找，找不到，到头来却要以身份束缚着两个的关系，陈岁眠看着眼前的他，她只觉得他虚伪至极，同时也怜悯自己的天真和可笑。

　　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一颗两颗三颗……止不住地往下掉。

　　陈珩川看着她模样，不由地伸手去擦，可是他伸出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甚至还跟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被她的声音驱逐。

　　“滚，我不想看见你”

　　陈岁眠说话时是紧闭着双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陈珩川就像极了一个旁观者，他并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安慰。

　　他以为陈岁眠至少跟往常那般等情绪过去哄哄总是没事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的陈岁眠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滚啊！我让你滚！”

　　陈岁眠几乎是吼着朝他说去，陈珩川微微一怔，才意识到有一丝的不对劲。

　　房门被拉开，容瑾端着醒酒汤出现在了房间内，她刚刚要开口指责陈岁眠的话在看到床边泪流满面的陈岁眠的那一刻又咽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去抱陈岁眠，抬头望向陈珩川试图在寻找一个答案。

　　陈珩川面对容瑾的询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蠕动的嘴角迟迟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陈珩川他不让我喝酒，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我会有分寸的，我真的会有分寸的。”

　　陈岁眠知道他的想的是什么，解围的说道。

　　她哭红了眼，语气中全是不甘的委屈，哭的让人心疼。

　　她说的话两个都心知肚明。所以陈珩川在看到她伤心的时候，心不由地抽动几下。

　　他想伸手把陈岁眠抱在怀里，说自己错了，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身份之间的束缚感和他的理性告诉他，他不能。

　　“禾禾乖，禾禾不哭”

　　容瑾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岁眠顺着气，轻声哄道。

　　陈珩川抵在桌边的手，用力攥着边沿，陈岁眠每抽泣一次他就往里扣深一厘米，他内心的自责感和负罪感也跟着加深了一米。

　　“我们禾禾乖，哥哥说的对，那我们以后就不喝了，让我们禾禾这么难受的酒以后再也不喝了，奶奶给你找喝了不难受的酒，好不好？”

　　陈岁眠这种发泄的哭，很少在容瑾面前出现，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按照小时候那样哄着她，顺着她来，可能会让她好过些。

　　陈岁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也或许在酒精的催化下，她渐渐地累了抽泣少了些。

　　“帮我把醒酒药端过来。”

　　容瑾出声催促着一旁的陈珩川，即将要被他抠烂的边沿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

　　陈珩川听着吩咐端到了她的手上，陈珩川看着身子歪着倒去的陈岁眠坐在了她身后的空位上，把她整个人靠在了自己身上，两个人才把醒酒汤给陈岁眠喂了进去。

　　容瑾最后给陈岁眠把杯子掖好，轻手轻脚地把她的房门给带上。

　　“今天罗家的事情你们也在场？”

　　被陈珩川搀扶着在走廊上的容瑾，突然开口问道。

　　“在场”

　　陈珩川如实回答，并没有隐瞒。

　　“罗家那姑娘还有蒋家那小子，我看过，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贪玩，但对玉禾算是不错的，你呀就别操心她那么多了，喝酒这事你说的对，但对待女孩子还是要方式方法的，以后你成家了自然就懂了。”

　　容瑾作为过来人的，劝说道。

　　“好的奶奶”

　　陈珩川没有反驳，而是顿了几秒应了下来。

　　“蒋家那老大你了解吗？叫什么来着蒋，蒋，蒋司宇”

　　容瑾的话很突然，问道。

　　“没有接触过，怎么了奶奶。”摇头表示不了解，陈珩川反问道。

　　“蒋家老爷子，昨晚邀请我和你爷爷去蒋家吃饭，打着叙旧名号想让禾禾跟蒋思宇接触接触，如果还不错的话想让两个小孩把婚事定下来。”

　　话落，容瑾叹了口气，继续道。

　　“你知道，禾禾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跟我们去的，但我们现在年龄也大了对你们这小辈也不太了解，你帮奶奶多查查这小子，要是真的不出就让两个人接触接触合适的话就定下来，我和你爷爷的心也就落了一半。”

　　陈珩川听着容瑾的话愣了神，直到容瑾出声提醒。

　　“阿川，你妹妹的事你多上上心。阿川？”

　　容瑾见他没有反应，继续喊着他的名字，但她的话又像是某种暗示。

　　“啊，哦，好的，我会上心的奶奶。”

　　陈珩川应付着容瑾的话，而他自己都还沦陷在蒋家老爷子撮合陈岁眠和蒋司宇的事没有缓过神来。

　　“我和你爷爷呀，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愿望了，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禾禾出嫁有人能照顾她给她撑腰，再一个呢就是看到我的大孙找到一个爱你的姑娘，要是能再生个大胖小子就最好了，大胖闺女也好。”

　　容瑾发自内心的感慨着，看着从瘦瘦小小来的陈家的陈珩川到现在的大小伙子，甚至比自己都高了一个头总是会感叹时间的流逝速度，不知不觉自己也到了耄耋之年。

　　“奶奶，要是我……”陈珩川看着眼前的容瑾，欲言又止。

　　“奶奶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感情的事情你不更改听从内心的想法嘛，别让所谓的世俗捆绑住了你，等到失去你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你做的所有决定我知道都是经过你深思熟虑的，我们相信你可以处理好的。”

　　容瑾的话语间似乎都透露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话让陈珩川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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