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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不罪的我说了算
姚素素终究是走遍红尘,很快调整好状态,莞尔一笑。
“姚家是被楚家抄家的不错,但那也是奉命行事,我父亲也的确贪污枉法,所以我无怨无悔。”
单寒香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通透,确实出乎意料,既然如此那便栽换一条路。
单寒香轻捻茶杯,仿佛在逗弄一只鸟。
“我可以帮你赎身,并且让你可以重回故里,靠自己的手艺谋生,如何?”
姚素素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略带不可思议。
“小姐说的当真?”
“当真。”
姚素素欲言又止,她眼睫微颤没了方才的娇纵妩媚,取而代之的是忧虑。
她眼底的光忽明忽暗,像燃烧的烛火一样摇曳。
她望向窗外,望着那片蓝天,眼里藏了很多事。
像是自嘲像是释然。
“自由了又能如何,从我踏入青楼起,我便再也回不去了,与其拖着残花败柳之身偏安一隅,不如过好当下。”
“此话差矣。”单寒香乍然语气坚定,“只要愿意,何处都可以成为东山再起之地,姚姑娘何必妄自菲薄?”
在单寒香看来,姚素素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绣工又惊为天人,自当可以安身立命,自由自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成为一只被圈养着叫人观赏的金丝雀。
姚素素神色不明。
“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赎不赎身我不在意,但我确有一事相求。”
“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我力所能及。”单寒香道。
姚素素缄默不言,从腰间佩戴的香囊里取出一张泛黄的不知被折了多少次的纸张来。
“这是?”单寒香疑惑道。
只见她将纸摊开来,上面画着一个男孩,看起来十一二岁,长得眉清目秀,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画得很是精细,边边角角都有褶皱,微微泛黄,看起来年代应该很是久远了。
姚素素看着它的眼神很是伤感,说不出的伤怀。
“单小姐既然能找到我,想必在盛京城里也是耳目众多,我想请你,帮我找到这个人。”
单寒香有些惊讶,“找这个孩子吗?”
姚素素垂眸,“是也不是。”
“因为这是他六年前的样子。”
单寒香一怔,犹豫着接过画纸,不知为何,这孩子长得有些眼熟。
只听姚素素娓娓道来。
“我父亲虽是中原人,但我母亲却是来自西域,那年我随母亲回乡省亲,不料被边疆蛮夷掳了去。”
“那年正值战火纷飞,民不聊生,那群禽兽将我们一群女子囚禁起来,供他们取乐,本以为我会死在那里,但有一天……”
她颤抖着手抚上画上之人,细细地轻轻地抚摸,一滴泪浸湿了纸张。
“他来了,他救了我救了我们所有人……”
“可是……后来我便再也没见过他,只能凭着记忆四处寻找。”
单寒香心生疑虑,盯着画上的男孩若有所思。
姚素素说是他救了她们,可是一介孩童是怎么做到的呢?
“若是小姐能帮我找到他,我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姚素素言辞恳切。
单寒香犹豫一秒。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闻言,姚素素紧绷的脸色终于松懈了,她笑着自顾自嘟囔,“好,那就好啊……”
“不知小姐要绣什么?”
少女杏眼弯弯,如盛秋水,但眼底却掠过一丝阴鹜,像一只躲在暗处的狐狸。
“我要——一只凤凰。”
她声音娇柔却叫人心惊胆颤。
姚素素大惊失色,饶是冷静如她如今也不寒而栗。
用凤凰作图案,那可是只有皇后才能有的东西,私自携带带“凤”的图案都是违逆的大罪啊!一旦被发现,便会打入死牢。
“那可是……违逆的大罪啊……”姚素素震惊地看着单寒香。
可眼前的少女非但没有一丝怯懦,反而露出一抹微笑。
“罪不罪的,我说了算。”
……
烟雨楼雅间里,“衣冠楚楚”的庄家大公子正与一群狐朋狗友谈笑风生,饮酒取乐,纸醉金迷。
“苏苏姑娘!我要苏苏姑娘!”
庄弼大喊大叫,端着酒壶醉醺醺地走向姚素素的房间。
恰巧此时,房间里出来一位女子,身姿曼妙,肤如凝脂,恰如天仙下凡。
庄弼想也没想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纤细的手腕,咯咯猥琐地笑。
“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啊,我怎么都没见过呀?”
单寒香一激灵,发现竟然是庄弼,立马撇过脸去,要是被这货认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美人~怎么不理我呢?”庄弼奸笑着就要对她上下其手。
突然门开了,姚素素扭着腰攀上庄弼的手臂,娇柔地喊道,“庄公子~苏苏在这儿呢~”
趁着庄弼被姚素素吸引,单寒香抓紧时机把咸猪手甩开拔腿就要跑,突然身子一倒,又被人揽住腰生生拽了回去。
庄弼搂着她,把脸贴在她香肩上贪婪吸气。
“小美人去哪儿啊?陪本公子喝一杯啊~”
姚素素也慌了阵脚连忙上前来拉,反倒被庄弼一把推开摔倒在地。
单寒香忍无可忍,本来怕被发现硬是不敢发出声音,奈何这混蛋欺人太甚。
“混蛋!”
单寒香使劲一跺脚,踩得庄弼嗷嗷叫,一个转身抢过他手里的酒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庄弼踉跄两步一屁股瘫坐在地。
他摸了摸额角,手上赫然出现一抹鲜血。
“贱人……贱人!竟然敢打我?”他颤抖着手指着单寒香。
单寒香还想上前补两脚再跑,谁料雅间的庄家护卫听见动静已经赶了过来。
“快!快抓住这个贱人!”庄弼几近疯狂地喊道。
单寒香见状也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
楼下众人纷纷朝这边围过来,只见一个轻纱遮面的少女正朝从二楼楼梯着急忙慌地跑下来。
单寒香往回看,那两个护卫已经离得不远了,再一转身,来不及反应面前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人。
“啊!”单寒香来不及躲闪,一脚踩空。
突然,纤细的腰肢被人搂住,脚尖仅差半寸便要站不稳了。
轻纱松动,缓缓从脸颊滑落,在她震惊的目光中,那人抿唇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轻纱,他指尖的温度透过一层薄纱攀上肌肤。
“单小姐,好久不见啊。”慕狸笑眼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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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