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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主身亡
又有人道:“那老城主给云大小姐指定的婚事还能成吗?”
“我看啊,成不了,我听说两人也对不上眼。”
什么婚事?与祁庭吗?年淮安信息差有些大。
沈倾看着少女倾耳四处八卦的模样,像只..他思考一番,是松鼠,嘴角笑起。
满街上挤满了人,城主死对他们来说是件顶天的大事,原本流传这么一句话:南富北安,南城富有,北城却是最安全的。
一是北城富有结界,即便上古之神,想要破除,三招之内也进不来,二是城主,城主是三城中威望最高的,即便上了年纪但也人人信服,完美治理城中大小事宜。
如今最安全的北城却少了一层保障。
蒲良抱着不正,发觉它的身子更光滑了,翅膀也大了些,他将功劳归结于自己,又那次一片食物,往它嘴边送,在蒲良身边不正宛如一个小皇帝。
但也实在吃不下,摇了摇小脑袋,表示否。
蒲良不信它吃饱了,使劲往它嘴里送,不正无奈微微张开嘴,含下脑袋一点一点上下动。
他的八卦之心不是很大,爷爷就教导他:是话三分假,勿听,勿信,勿言。
相比于他,肖乙则很是吃惊的样子戳戳他的肩膀:“我去,良兄你有什么看法?”
“俺眼界短,没什么看法。”
肖乙切一声,又看向扎堆在人群中的年淮安,凑到她身边,倚着她,重量来袭年淮安一时踉跄。
她瞪了他一眼重新投入八卦事业,很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婚事倒地是不是祁庭,如果是的话,长辈指定,那可就不太好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身后,阴沉着脸的沈倾,为什么心中不痛快?他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他的东西被别人靠着。
他留着这个命,不是这样用的。
她该是他的,心中一道声音疯狂的叫嚣着。
手下一动,一道强风袭来,吹的街道上行人身形不稳,肖乙护住身旁的年淮安,这风却是更猛烈。
“草,这风偏向我这吹呢,我真草了。”
那人想离开这个风口却一个不稳直直跌倒,下意识拽了身旁的肖乙一把。
肖乙表情惊恐,控制着没抓着年淮安,自己被狠狠扯在地上。
风一下子止住。
跌的肖乙屁股疼,腿还被不知道谁踩了一脚,差点拦腰折断。
肖乙微怒:“兄弟,不带这样害人的哈!自己摔倒还扯着小爷我?!”
那人也自知不对,但也烦的厉害,气势不弱的回怼道:“草,这么大风你以为我愿意啊”说完甩袖颤微的离开,见样子也是跌的不清。
“肖乙!”风止住年淮安再睁眼,便看见跌了个□□蹲的肖乙。
连忙弯腰去扶他。
“没事阿年,我能起来。”摆着手示意,不愿让她费力,说着就要自己站起来,此时被踩的大腿作祟猛地刺痛。
看他表情痛苦不看的样子,年淮安叹息笑着:“别逞强了,抓住我。”伸手拽起他来。
年淮安不知为何,身后凉飕飕的,抬头看向周围。
“哎?祁庭?”
肖乙还没站定,手上的力一松,差点踉跄再次跌倒。
“哎?”肖乙看向她跑远的影子。
“师傅!”她冲进人群,大声叫着前面背影。
“祁庭!!”
连续叫了好几声,那人终于回头,身穿墨绿色衣服,墨发束起。
年淮安挤入人群,在他站定后,终于追上他。
“淮安?”
两人相视而望都很是惊讶。
“师傅?你怎么也在北城?”先有荷之鸢除妖,后有祁庭,真是熟人全来了。
其实她很担心,男主来了不会是为了维护他的未婚妻吧,暗暗想着一定让他们彻底断联。
“荷师妹与其他宗门弟子被关押了。”
“什么!”她就在北城竟然都没有听说,不是除妖吗?怎么就被关押了。
“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正欲前往。”他面色凝重,仿佛担心的紧的样子。
身后肖乙几人也过来了。
还有沈倾。
祁庭注意到他,面色如常的继续道:“你怎么在这?”
年淮安满脸焦急,她为什么在这里不是关键。
忙道:“师傅,谁关了她?”
“北城府的人”
“那带着我一起吧。”不说她或许是她回家的关键,认识这么久也是她的朋友了。
“还有我,还有我!”肖乙被蒲良扶着,另一只手冲他们疯狂晃着。
“那俺也去!”蒲良紧接而道。
“.......”
于是几人一同出现在北城府。
府中还未办理丧事,几人被引入正殿等候。
而同样等候的还有两人。
其中一位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却是正襟危坐神色端庄,一身蓝白色弟子服,长得如同少年将军一般,眉眼锋利,红唇紧绷,寒之松柏感。
身后跟着两名弟子。
见人来,两人起身行了个礼,不同于承灵宗的行礼手势。
祁庭几人也纷纷回礼。
“承灵宗祁庭”
少年淡淡回:“破云宗许知归。”
另一位女子身穿紫色弟子服,有些厌烦的样子:“万兽宗的李牧”见没她的事情便又坐回去。
万兽宗,看来门外的灵鸟便是她的坐骑。
许知归?少女听见这个名字脑中想了许久想起来了,是她笔下的男二,女主的小师弟。
书中女主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破云宗掌门捡来的一个小孩,从小便和荷之鸢一同长大,几人相差个两岁,在荷之鸢与祁庭归隐山林之后,破云宗大小事务,皆是他与破云宗掌门一起处理,眼下老掌门莫名去世,掌门之职由许知归代管。
“不知仙友因何事而来?”祁庭笑的温柔
少年原本不欲多说,但人家问了也不能失了礼貌。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仍是淡声说:“听闻他们关押弟子。”
果真也是因此事而来。
既有荷之鸢也有破云宗前来除妖的弟子,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或是两边皆是。
而年淮安默默观察他,心中嗤笑道:真是淡人一个,像个木头。
见他不欲多说,言简意赅,祁庭倒也不好意思找话题,微笑点点头
便也靠着身边的座位坐下。
其余几人也是依次坐下。
也是稀奇,四大宗门来到人竟然只有三位代表,五道宗是相信自家弟子实力,可以自己解决吗这是。
几人都不熟悉,一时寂静无言很是尴尬。
除了沈倾,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正逗弄着一旁蒲良怀中的不正,拿着不知从哪捡来的小树枝,扣它的鼻孔,小家伙本就对他粉转黑。
呲牙咬着木枝就不放。
伴随着发出怒音。
他却因不正张牙舞爪的样子,神情由傲慢无聊转变的欢悦。
随着时间又过去良久,肖乙感觉累且无聊,又是伸腰又是转头的,发出骨头的咯吱咯吱声,然后再也坐不住,起身围着正殿四处参观起来。
看到一幅画
在殿中墙角不明显的地方挂着。
不是什么山水花鸟图,倒像是稚子乱画的抽象涂鸦。
他仔细解读一番,猜想应是一个偷瓜贼杀种瓜农的意思。
瓜农兢兢业业种下良田,贼人想要瓜,又想要田地,还不愿落得个糟名声。
于是杀人灭口
“嘭!”
寂静无言的殿中,兀的响起激声,众人皆是吓了一跳。
李牧怒道:“他们什么意思?竟然还无人来?”
三大宗门派人来质问,他们竟是缩头乌龟一样,迟迟不露面。
确实过分
祁庭温声道:“许是云老城主之事他们还没冲出空闲。”
“呵”有人讥诮笑道声音不大
不是别人正是逗猫玩狗的沈倾,看样子也没别的意思就笑笑。
祁庭转眸,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
“仙友真真是个好人,懂得体谅别人。”李牧第一个来到,一直在这等着,已是厌烦至极,讥讽话语随口而出,顾不上宗门情面。
祁庭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没因她的话而愠怒。
外面小厮听见里面激烈的声音,忙跑开。
没一会儿终于是来了个算是能上个台面的官职人员。
进门便抬手抱拳,陪笑道:“各位仙君,对不住对不住,久等了。”
见来人,几人也没再坐着,纷纷起身行礼。
来人是个年纪很大的男子,有五十六岁的样子,一身华服玉腰带,身材臃肿,大腹便便。
“鄙人北城副城主公上睁,哎,老城主情况你们应是知道了,实在是抽不开身,才姗姗来迟,害的仙君久等于此。”
扬手示意他们坐下,自家又状似无意间,走到城主高位随意般坐下 。
他们的事情几人无意了解,李牧开门见山道:“副城主,万兽宗作为守宗,对老城主之事深感痛心,但我门弟子本为北城除妖而来,为什么扣留?”
正是问到点子上,宗门几人全静静望着他,听事情缘由。
公上睁豆大的眼珠子,微抬眸不动声色的转悠着打量他们,心下想着主意,一刹那后咧嘴笑起来:“那日仙长们来城府,也是城主意外的前一日日,府下请人验伤说是仙器所伤,嗯...这不暂请各位仙长暂留几日,也是怕从中有所误会,玷污仙长清白,绝无苛刻怠慢,正在偏殿安排下。”
倒是说的像是全心全意为仙长们着想。
不等李牧怒气发声。
门外传来吵嚷声
“敢拦本臣,你几条命够砍?!”
“让公上这佞臣滚出来!他这是篡位!”另一人道
两位老臣都是云城主,最忠诚的人
正,副城主虽一字只差,却天壤之别,有云老城主在,万事也轮不到着副城主掌舵。
城府中三位小厮没敢再拦,让两位大臣进入了内殿。
公上睁恶狠狠的剜了那三人一眼,看着大摇大摆走入正殿两人,脸色微变,接着笑道:“李大人,陈大人,不知二位所到为何?”
其中一位看了眼他坐的位置冷笑道:“公上睁你别在这装了,这是城主该坐的位置,现在坐上不觉得烫吗?!”
公上睁有些尴尬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另一位老臣接着道:“老城主死为何隐瞒几日才说,又为何将千慕关起来?”
涉及城主府内事务,众仙门也不好插话,但也事关门内弟子,便也静静听着。
公上睁闻言淡定开口:“老城主之事事发突然,千慕刺杀老城主也被众小厮看到,我也是不相信是着孩子做的,才只是暂且关押,本想着找你们商量,没想到你们先来了。”
年淮安没见过这位云城主,但那日云千慕当街抽人的事情,让她下意识觉得这老城主定也算不上多好的人,她如此跋扈离不开他的纵容所致。
“谁看见了让他们出来,本臣要亲耳听听。”李大人道
公上睁自知他们得不到个说法,很难离开,侧耳告诉身旁小厮什么,不一会儿一众灰衣下从齐聚正殿。
众人仍是在等,直到一位青色的女子被人搀扶着进来,清风拂柳班的娇弱模样。
走至整点中央,欠身行礼。
“婉儿给各位叔伯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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