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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奸夫□□......
徐培植心里叹气。
他是觉着这乌龟确实是个实诚的,否则就算编谎,也不至于把自己那方面不行给编出来,这就没必要了。
下一个画眉说:“我想找知更鸟姐姐说点事,就去找她了,结果.....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徐培植:“你想找她说什么?”
问完,他看见画眉似有似无地瞄了一眼旁边的牛,然后低头,摇头,小声嘟囔道:“是我自己的私事......不方便跟你们说.....”
得,徐培植暂时也不问,静观其变。
接下来是牛说,只见该牛还是一脸憨呆,同样道:“我也去找知更鸟说点事,也是我的私事,不方便跟大家说。”
这话一出来,画眉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蹭得抬头,瞅了他一眼。
牛察觉到旁边犀利的视线后,转头看回去,但画眉却先一步看向了别处,眉眼间带着点紧张,低着头不说话。
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说完了,但没有人主动跳出来主持大局。
陆续跟徐培植俩人不能都表现太突出,否则会被盯上。
但徐培植又觉着自己之前都已经明里暗里都跳出来了,不介意这会扛起大旗。
所以他主动主持流程,说:“现在推凶吧,投票前说说自己的看法。还是我先说,我投麻雀。
因为我发现死者在三个月内频繁丢失贴身的贵重物品,麻雀刚好是在这三个月内跟知更鸟有密切接触,所以他偷东西的嫌疑最大。
但他刚才陈述说,他去给知更鸟送钱。
我认为他的陈词前后矛盾,说明麻雀撒谎,而只有凶手才能撒谎。
所以综上,我认为麻雀是凶手。”
麻雀一着急,表情一往狰狞里做,扯着一张还没消肿的脸登时疼了起来。
他咦呜哇呀口齿不清地说:“你别误导大众。你有证据么你就栽赃我?如果是我偷的,知更鸟早就跟我掰了!”
徐培植分析说:“她不知道谁偷的,所以才登报寻物启事。她不跟你掰了,就是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你偷的,而不知道不等于你没偷。”
其实他并不能确定是麻雀,但仅就目前的线索来看,如果非得投票,他只能选嫌疑最大的麻雀。
而且除了上述理由,徐培植还觉着这个麻雀打一开始就表现太急太过了,自己都数不清自己的一身鸡毛,就先跳出来踩别人,企图转移众人视线。究其原因很大概率是紧张。
可为什么紧张?
除了做贼心虚,他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所以综上来看,目前他最怀疑的就是麻雀。
陆续同意,跟票。
乌龟也立马跟票,说:“我同意鹪说的,我投麻雀。”
麻雀一脸快气炸了的尿性表情,指着乌龟说,“你个乌龟王八蛋,就是你,你趁乱跟着他们栽赃我!我明明看见你先进了知更鸟的家,我后头进去就看她被人捅了,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就是气不过她背后讲你坏话,你去找她算账,结果你们没谈拢,吵起来了,然后你一生气拿刀捅了她!”
乌龟:“我没有!我就算是生气,我也不会杀人!”
麻雀讥笑,不跟他争辩了,只道:“父老乡亲们,我投乌龟。原因我都说了,谁黑谁白,同志们擦亮眼睛,别让凶手缩头了!”
画眉想了想,说:“我同意麻雀的,我投乌龟。”
牛仍旧憨呆,没什么丰富的表情,迷瞪着一双眼,说:“我同意画眉的,我也投乌龟。”
闻言,画眉嫌恶地皱眉,偏头朝另一边,仿佛跟牛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着窒息。
鸢很坚定:“我投乌鸦!”
乌鸦气了,也坚定往旁边一指:“我投这娘们儿!”
猫头鹰扶了扶镜框,淡淡道:“我同意麻雀说的,我投乌龟。”
还剩下一个苍蝇没投,他撒嘛了一圈,吭吭哧哧地说:“我.....我投乌龟。因为.....其实,我其实也没太多想法,但好像投乌龟的人最多,那说明,他问题最大了,我投他吧。”
乌龟的祖坟都气得冒烟了:“.............!!!!”我操?!这他妈也行?!
徐培植:“.....”真的是够纯。
陆续:“.......”精彩了。
“好了各位!”徐主持统计好了下票数,站出来讲话:“目前为止,全部投完。麻雀3票,乌龟5票,我、鹩、猫头鹰、画眉、牛零票,鸢和乌鸦各一票。所以按照规矩,这轮被投走的是乌龟。”
乌龟跪了,“真不是我!我——”
“砰!”的一声闷响,乌龟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一发烧烫的子弹击穿了。
他轰然倒地,脸上还是生前那副无奈又悲愤的样子,真的应了那句“有苦说不出”了。
之后很快有人从门外进来,拖着尸体的两条腿就把人给拖走了。
脑浆子从弹洞里流出来,拖曳在地,凝成一道长长的粘稠血痕,一直蔓延到了门口。
一时间,众人心怀各胎,都没说话。
这时大喇叭响起两声警报,然后宣布:“凶手仍存活。接下来,凶手将暗杀一位住户!”
听完这句话,除了徐培植和陆续,其他每个人神色都或多或少先后露出了惊讶、紧张、恐惧的神色,看起来都很怕自己会被选中。
他们中有的人低头,双手紧握,瑟瑟发抖,等待命运审判。
院子里很静,冷风微徐,草木皆兵。
很快,又炸然一声“砰”!
鸢的额头就突然被凭空出现的一枚子弹烧穿出了一个血窟窿,血和着脑浆子一块汨汨流出。
她两眼茫然地瞪大着,之后脸朝地,僵直地一头倒了下去。
其他住户们都吃惊了,反应了半晌,然后不约而同看向乌鸦,眼神中无不带着探究和质疑,当然,还有提防。
看到一双双讳莫如深的眼睛都盯着自己,乌鸦真是想死一死的心都有了。
他使劲揪着头发,几近崩溃地向这群人怒吼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对了!这都是凶手的预谋!预谋!!一定是凶手想嫁祸给我!你们相信我!”
但不管乌鸦说什么,始终没人说话,都表情各异,似乎心里都各有看法。
徐培植和陆续一直在观察,也没说话。
这时刚宣布完杀人的大喇叭又出来咋呼了:“请大家不要灰心丧气哦,还有三次机会!你们一定会成功的!加油加油加油~!”
徐培植:“.........”
笑着杀人,够变态。
因为已经深夜了,大家之后就都散了,回屋休息了。
只有徐培植和陆续还坐在寂静的院子里。
徐培植懒懒地晃着腿,不咸不淡道:“照现在看,最没有嫌疑的就是乌鸦和鸢,尤其最后投票的时候很明显了——这俩人互投,不跟风,一看就是在怄气互整。况且,要是乌鸦真是凶手,那得多蠢?蠢到把目标都引到自己身上。”
陆续:“嗯。不过肯定有人不这么想。”
“是.......”徐培植又无奈又想笑:“譬如苍蝇这种的。”没自己主意,就根据表面信息投票。
陆续补充一点:“还有凶手。”
徐培植沉声:“不排除下一轮凶手跟票投乌鸦。”
陆续:“今天跟票的有谁?”
“你啊。”徐培植故意逗他说,“你跟我的票。我看啊,你就是凶手,就是你了。”
陆续眸子半眯,揶揄:“我要是凶手,你也逃不掉。”
徐培植:“......”
似乎是。
毕竟目前表面一团和气,还是夫妻。
嗯,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奸夫□□......
陆续就坐在他身边,长臂一伸,手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额头,打断他山路十八弯的脑回路:“说正事。”
徐培植摸摸自己的额头:“说就说,别动手。”
徐某人舒坦地瘫在椅子上,后脑勺搁在椅子背上边,大长腿半曲着,眼望都是星子的天,开始回想今天的投票大会上每个人都说了什么。
“有了。”他报一个人名伸一根手指,道:“猫头鹰,画眉,牛,这仨人跟票投了乌龟。”
陆续点头:“这三个人也是目前嫌疑最轻的。”
徐培植刚想默认,但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原本晃着的腿陡然一停:“不对。”
“——苍蝇。”陆续也刚好想到,“他也没有嫌疑。”
徐培植沉思了一会,腿又闲闲地晃起来,说:“目前身份干净的人不少。咱们俩也挺干净的。先别做有罪推定。”
“嗯。另外今天乌龟的死说明,麻雀很可能说谎了。”说完,陆续站了起来,手背碰了下徐培植的肩头,说道:“先到这吧,别想了。回屋休息一晚上再说。”
徐培植就两腿一撑,站起来:“好勒。”听你的。
之后俩人一块往楼上走。
上了楼,往东边走了几步后,脚下一停,“等等。”照这行走的路线来看,徐培植猜测:“我们睡一屋?”
陆续反问:“不然?”
夫妻不睡一屋么?
徐培植想想,说:“好吧。反正也不是没一个屋睡过。老规矩么?”一人床,一人沙发。
陆续:“可以。”
于是徐培植乖巧一笑,笑得一脸福气:“谢谢上帝普度众生。”
陆续无声勾唇:“......”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往东边走的时候,旁边屋子里突然传出了点动静,先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砸出的声响,然后紧接着是一个女人惊愤地低喝:“你变态!”
这院子里一共就仨女人,死了俩,就还剩一个,用脚想想也知道是谁。
“是画眉。”徐培植立刻反应过来。
陆续点头,刚要上前敲门,但被徐培植一把握住手,见他摇了摇头,然后就被他拉着快步往他们自己的房间去了。
门开又关。
徐培植:“大半夜敲女孩子的门会被误会的。”
陆续没说话,去了窗边,把窗户支开;趁着月光还亮,往左前方那头,也就是画眉那屋的方向望去。
由于是圆楼,所以视角不会被遮挡,从他们这角度,可以看到二楼的任何一间屋子。
徐培植也跟过去。
本来他把陆续拉进屋里,也就是这么打算的——他们在屋里悄没声儿地观察外边动静,总比直接敲门打草惊蛇要好。
屋内没开灯,只有银辉洒进来。
他们两人斜着一前一后站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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