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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上神仙大腿,但是个穷的
叶乐福沉吟片刻,“那乔大伯呢?”
“他?”祁烊呵笑一声“纯粹是吃饱撑着。”
家里好好狗窝不待,非要下凡,说要见世面。
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天尊的叫着,年迈之后,胆也肥了,竟敢叫他小烊。
“那是我小妹神兽,脑子变得不清楚...”
祁烊幽幽叹了口气,“过段时间我让小妹过来照顾你。”
叶乐福望着他哀哀的脸,好半响才理解,“为什么?”
她才不需要人照顾。
祁烊还没有忘记出门时,没有帽子的事,在临近一个小摊前停止脚步,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朝她闻到:“喜欢吗?”
他随手拿起一个头饰,想给她安在头上试试。
叶乐福看他手上的头饰,觉得未免太过幼稚,随后把目光放到他脸上,倔强的继续问,“为什么。”
“就这个。”看上去不会死气沉沉。
“......”
叶乐福接过看了两眼小孩子才会喜欢的公主发饰,带在头上,“我带了,所以为什么。”
零碎的刘海被固定住,披头散发中多了一份属于她年纪的稚嫩,苦瓜相的小脸鲜活不少,祁烊不禁多看一眼,转身带她继续往前走。
“要去趟秘境,快就几个月回来,慢就一两年。”
夜色慢慢变得深沉,街上的行人变多,两人一时沉默地行走,拐进一家烧烤坐到角落。
祁烊招呼老板要了四五十串羊肉串,外加一份拍黄瓜。
这种清真店不仅味道正宗,肉质鲜嫩,而且份量足。
牛羊也是早上刚宰杀的。
“危险吗?”
店里人声噪杂,叶乐福缩在角落轻声问道。
座位靠窗,祁烊瞧着外面灯光绚烂的街景没有应声,脸上表情复杂。
街头来往的行人,闪烁的霓虹灯,马路上的车流,一切变得那么陌生。
神原来也会情绪低落,他很孤独吧,才会选择养她。
叶乐福闭口不言,默默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多愁善感的神。
直到老板抓着大把烤串上来,叶乐福才收回目光,祁烊也同时移开视线,拿出其中一串递给她。
“吃吧,总之死不了。”
“嗯。”
见她吃的香,祁烊放下心来,低头吃过几串,到旁边冰箱拿出一瓶水和瓶啤酒。
回道桌前,他把矿泉水推到她面前,自己则拿筷子把啤酒起开,对着瓶口灌几口,润润嗓子。
“等我回来了,带你去上面住。”
凡间物价太贵了,这个税那个税,自己生活倒还好。
就是天上那房子太大,不知道她住不住的惯。
想着事情的祁烊吃几口喝一口酒,在叶乐福放下筷子时,桌上的盘子已经空掉,收了最后啤酒打个饱嗝,起身结账。
两人走出店门,外面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霓虹灯交闪烁,街道人来人往。
叶乐福抬头望望夜空。
天上啊。
见她满眼憧憬,祁烊勾起抹淡淡地笑意。
“走吧,回家。”
......
魂魄与人偶相融的那一天,大好天晴,穹苍湛蓝明亮。
他们站在大厅落地窗前,祁烊双手施以术法,她还没看清楚状况,一道强大之力将她沉入地上的小木偶中。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无法开口,耳朵听不到半点声音。
许久,许久,久到有些慌乱,她试图叫他名字,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好,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身体又动弹不得,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祁烊。”数不清是第几声呐喊,这一次,响亮的两字冲出喉咙,是她惊慌失措的声音。
“别急着喊。”祁烊搁在她的喉间,替她抚去冲喉的疼痛。
叶乐福被他动作安抚下来,耳朵渐渐听见细微声响,楼上的脚步,树叶沙沙,狗吠声,在到他的鼻息,甚至他浅浅温暖一笑...
努力睁开沉重长睫,一只掌覆的更快。
“别急着睁开,会伤了眼,我抱你回房间。”说完,他将她横抱,往房间里去。
叶乐福感到身体僵硬,无法使力,但能感觉到环过腋下背脊,最后收紧在手臂上的托抱,以及小腿肚摩擦过他袖口,微微的挠痒。
等她允许睁眼,是黄昏时。
头一件事,她站在镜前仔细检查自己的新躯壳,双掌摊在眼前,掌间的纹路,指节下方几不可见的嫩毛,细腻真实,与血肉之躯没差别,肌肤下甚至可见碧青色脉络,伸手去按脸,连弹性都有。
她将手掌翻正,生命线、姻缘线,那些天花乱坠的玩意儿,都在,但对木偶而言,又具有什么意义呢。
纯粹只是仿真仿得十成十。
“木偶怕火,烧的时间久了,也会成灰。”祁烊默了默,其实人也一样。
他又说:“木偶自然不会饿,你是神木所雕,平日吸收日月精华便可,不过,仍然可以进食,食物进到腹中会自动消失,成不了血肉。”
“那为什么还要吃?”岂不是浪费粮食。
“吃是乐趣,当然不能省,以后跟着我大吃大喝。”祁烊边说,边喂了颗糖。“甜不?”
舌尖弄弄的奶香甜味,叶乐福颔首,“甜。”
“那就好,看来味觉没什么问题。”
他又变幻出一只玉镯子,拉过她的手,带在纤细的手腕上,又施法调整大小,“固定魂身,两不相离。”
玉镯通体红润,细看浸这一层金光,手背上残留这他手牵过温暖的触觉。
叶乐福顶了顶糖球,好甜。
“是不是脱下玉镯,我的魂魄就会与木偶分离?”
“你也太小看我了,玉镯是双重保障,若是遇上个收妖的道士妖魔邪祟,它能保你平安。”祁烊以指梳弄她的发,颇满意这长度与光泽,披在她小小身躯上,像块柔软丝缎。
闻言,叶乐福宝贝似的看着镯子,“这是仙器吗?”
“当然......”他伸手捏住她脸上的小肉,薄唇轻启,“不是。”
天道加持,仙器到了这儿,没有灵气供养,怕是破一堆破铜烂铁。
“不用怕磕着,它比你都结实。”
叶乐福揉着放过的小脸,手劲也太大了,她忍不住瞪他。
“会疼就行。”
魂魄与身躯融合的极好,未出现排斥,真说哪儿有意见,就是腰有些大。
天刚蒙蒙亮,她早早去菜市场买早点,顺带买了些菜回来。
知道手艺不好,熬夜看了许多攻略。
现成的饺子皮,白菜猪肉馅。
他说想吃外面多的事,何必这么麻烦亲自动手。
嘴巴上说着,施法在她手上护了个套。
“你爱吃不吃。”叶乐福倔强的回他。
至少让她做点事情回报他,才不觉得在白吃白住,还花他的钱,很心虚。
看他视线毫不掩饰流连到包好的饺子上。
明明就过个嘴瘾,下锅时,她特意多放了几十个,剩下的放冰箱存着。
快出锅时,有客上访。
小香风套装雍容华贵的妇女手中提着布遮好的笼子。
替客人上好茶水,叶乐福躲在厨房看着可以出锅的饺子,继续煮下去,破皮不好吃。
若是盛起来就放凉了,口感不好。
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吃不吃。
在她为难之际,祁烊声音响起,“好了快端出来。”
满满当当的三盘水饺端上桌,叶乐福本想邀请客人上桌。
“她不用吃。”说完,祁烊把两盘饺子护在眼前,一口一个,也不知道烫。
亏他是神,不然嘴都烫起泡了。
叶乐福施施然坐下,夹起一个饺子吹两下入口,满口的油脂,好过瘾。
容漩等到两人吃完才开口,“我知天尊好食,带了只幼龙,望笑纳。”
说完,她掀开笼子。
金丝网内白色幼龙跟蛇般盘成一圈,探个脑袋胆怯的巡视着,对上祁烊的眼,又咕噜地埋下去不敢再看。
“手续合法,天尊放心。”容漩补充道。
天上只古有圈养龙,吃龙,万年前龙族小太子不慎闯入,上了玉帝的桌。
龙族大闹了一番,玉帝废了养龙一事,并将食龙一事纳入天规。
有人馋这一口,原本只是偷偷摸摸抓捕,由无市变成有价,慢慢形成一条灰色产业链,到后来只要龙族签章,便可食用。
“龙龙这么可爱,我怎么下得了嘴。”祁烊打趣道。
“天尊别说笑话了,物竞天华适者生存。 ”
祁烊默默看她不说话,嘴边洋溢不置可否的笑。
在容漩眼中是那么讽刺,她堂堂一天宫主竟也有求人时候。
她放低姿态,深知他是个嘴硬心软,言笑道:“今日前来,容漩有一事相求。”
“你走吧,本尊不会去那要神命的地方。”
“那祁苼.....”
容漩才启头,被祁烊打断,“她一缕神魂被我安在司命处。”
一缕神魂遇到机遇也能成血肉,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容漩讷了讷,起身告辞,“叨扰。”
言毕,大厅留下一缕烟尘。
她想起了给雕身躯的森岄,森岄走的时候一口大血的吐。
而这个只有一股青烟。
烟尘散去后,叶乐福怯怯地看着茶几上很像蛇的那条龙。
通体泛着白光,头上鼓着两个小包,感到她视线,龙头一抬,似见她好欺负,目露凶光,龇牙咧嘴。
叶乐福吓一跳,。
见祁烊把布重新盖上,她才开口问,“那位容大仙怎么不把它带走。”
“自己吃。”祁烊抚摸着下巴,沉浸在脑海闪出的十几种做法。
龙血太腥,放干结块来个麻辣爆炒,上头肉身可做碗肉羹......
“可你也没帮她做事。”她声音小了下去,或许是天上的礼节,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规矩。
像是来平常人带了两只鸡鸭来别人家做客,临走时,也没带走的道理。
等等,他刚拒绝了,是不是说他不会去秘境了。
迎上她亮亮的眸子,祁烊忍不住上前温柔地揉着她柔顺的头顶,语重心长,“秘境凶险,我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干嘛还给她希望。”
祁烊长叹一声,怅然背上走到阳台,沐浴在阳光底下,浴着层柔和的光,整个人看上去坚实可靠。
唉声叹气一会子。
他突然转身,“想怎么吃?”
龙肉啊~
叶乐福没吃过,不敢提意见,“都可以。”
“油焖,爆炒,剁馅......”他一连说了十几个词,听得小龙心惊胆颤。
“都轮一遍?”叶乐福轻轻出声。
龙跟小蛇差不多个头,只能做的了一两种。
但祁烊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眼角泛着笑意,划开手机给人发去一个视频。
还没响一声,那头便接了,一看便知道是手机不离手。
“咋地,又没钱了?”一道年轻的女音,口中嚼着脆脆的食物,含糊不清夹着嘎嘣脆。
“昂,行用卡透支了明天还款日,帮我还下。”
谁能想到他堂堂天尊在这一方世界穷的要死,靠兄弟姐妹接济度日。
短短两句话,叶乐福一瞥过屏幕上的小字,’伏哥魔小妹’震惊了叶乐福。
啊这......他好有自知之明。
两边静默一阵,祁萤狂躁地声音响起,“快去死,麻溜的。”
祁烊不在意简单说得了条嗷嗷待杀的龙一事。
一听有龙吃,祁萤来了精神,自从龙族首肯食龙,神界开始大量捕杀,即使圈养,养成年也要大几千年,近乎是供不应求。
这也是凡间千年前能遇到龙,往后,龙销声匿迹,成了神话。
“我要烤着吃。”祁萤异常兴奋。
一根长棍,从头通进龙尾,抹上香油,至于三味真火上旋转炙烤,皮开肉绽后散发浓烈的龙肉香。
最后洒上香料,一口下去,那口感......
祁萤已经不能想象那滋味,果然没白养他好哥哥。
“阿妹啊,我的信用卡......”
“啊,那屁点钱,多大事。”祁萤大手一挥,豪气地挂了电话。
解决一桩心头事,祁烊得意忘形地吹了声口哨,意识到叶乐福复杂的眼神看他。
他敛了神色,淡然地朝她点点头,刚才那一切都是假象。
“我去食神那一趟。”交代完,他提着笼子穿着鞋出门。
在她疑惑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别的仙人一样凭空消失,非要走个门时,祁烊折反回来。
“走,一起。”
叶乐福跟在他后面,走出小区,上了公交,坐过几站,在热闹街区下了车。
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店。
穿过金碧辉煌散着高档香水的大堂,行人衣着华贵,叶乐福局促地不敢四处乱看,低头紧跟在祁烊后面,深怕漏下一步跟不上。
前世,见过最豪华的便是她打扫的哪家会所,即使身为员工,她也不敢这般从大门进。
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只有趁没人时候,偷偷瞄上一眼。
她胆怯,也自卑。
脑海里转着,早知道不跟他来了。
祁烊注意到她窘迫,平日对他胆子倒是挺大的,这会跟个鹌鹑似的,他拉过她小手,给她个安抚的眼神。
他手心很大,紧紧包裹着,也很暖和。
叶乐福心中那股不安缓和了许多又漾起不该有的情愫。
这种温暖和安全感,就像书中所写的---
“爸?”她疑惑喃喃脱出口。
她爸爸对她不重视,好歹也养了十几年,给她吃穿,祁烊现在也养着她,给她住,给她吃。
父母给了血肉,祁烊也给她一副身躯。
再造之恩犹如亲生父母,可不就是爸么?
叶乐福豁然开朗,心镜一如雨后的天空清澈。
“嗯?”祁烊疑惑看她。
他记得命本上她有个不当人的父亲。
嗜酒好赌,冷眼旁观她被那对母女欺负,没站住来说过一句话。
“想你爸爸了?”
叶乐福摇摇头,解释道,“你给我感觉像爸爸。”
爸爸才会给闺女安全感。
那是上一辈她梦寐以求的,却在别人身上感受到。
闻言,祁烊低低笑出声来,“我可没这么弱鸡的女儿。”
与他同龄的老神仙,有些曾曾曾孙都满地跑了,当年若不是容漩逃婚,估计和那婆娘几辈子的孙子都出来了。
哪能现在给人当爸,还不是亲生的,太掉价。
叶乐福睨了他一眼,扭过头不想和他说话了。
她是弱没错,麻烦不要讲出来。
有一天,她也会强大起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见白净小脸倔强的模样,祁烊低下身子,肩膀轻磕着她的肩,“乐福...”
“我允许你以后的孩子拥有一个强大的干爸爸。”
没听过木偶还能生孩子的,她跟着打趣道:“我孩子叫你干爸,那我叫你..哥哥?”
“那不行。”祁烊立马反驳,“我只能是我妹的哥哥。”
“那...”弟弟?
她不敢开口,只好眼神询问。
祁烊歪头撞了下她脑袋,“想都别想。”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忙碌的后厨,干净整洁的地板,不锈钢台子泛着银光,几个厨师在灶台上忙碌炒着菜。
叶乐福噤了声,任由祁烊拉着走到一个正在切菜高挑厨师前,“半条煎炸煲汤各来一遍,半条烧烤。”
说完,把笼子放到他正切菜的案板前。
叶乐福好奇地打量传闻中的食神,他没有传言中大肚腩,厨师服穿在他身上宽肩窄腰,脸也没那般油腻,反而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眉间阴郁中带了贵气。
骨质分明的手拿着把大菜刀正熟练地切着土豆丝。
“好看?”
她的眼睛都快粘上去了,祁烊忍不住问道。
“嗯。”不仅仅好看,做饭还是一流,叶乐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过是具皮囊而已,他也不差,怎么就不多看看。
回味过来,祁烊觉得自己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烧烤那份你给祁萤送去。”祁烊指扣轻扣两下桌案。
祖烎停下手中动作,终于抬头正眼看他一眼,“劳烦那边红萝卜拿一根。”
祁烊从相差无几的一筐中,挑出一根最肥的丢给他,扯着叶乐福离开。
叶乐福摸着平坦的小腹,些许期待:“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
传说中的龙肉啊。
“我先带你吃些开胃菜。”他把人一扯,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龙肉是有了,烹煮它的材料还要准备一番。
快的话也要个三五日。
仅仅一瞬,周身场景换了,不再是酒店的走廊,是一家豪华的菜馆。
这顿吃的很豪华,祁烊菜谱从第一页点到最后一页,上菜时,一张桌子都不够,服务员特地推了个小餐桌置于边上,才算勉强摆整。
就算他俩的胃是无底洞,也点得太多了吧,也要顾及到服务员跟邻桌频频投来的观感。
这阵仗,她只好埋头苦干,尽量忽略旁人眼中的‘好能吃’。
“要不要在换一家。”看她专心致志干饭,祁烊忍不住问候了声。
“......”你是认真的吗?
你的钱包是认真的吗?
感觉到她眼中满满的怨念,祁烊笑了,算了。
她咬着筷子怨念继续看他。
“女孩子家家,不要咬筷子,难看。”
不知道牙齿叼着筷子,嫩唇半合半开,双眼水汪汪瞅着人瞧,荡漾一层波光,说有多魅人就有多魅人,令人想做18k禁事……
早知道刚刚就不该省点包厢费,让她在大庭广众下...额...出丑。
点了这么多,他倒是尝了几道就停下筷子,手撑着太阳穴看她吃,上辈子一定是饿惨了,才生出狼吞哭咽的模样。
桌上的食物味道不错,但吃多了,似乎也就那样,叶乐福想早早的吃完,免了别人看她的模样,
而祁烊脑海里又上演了她几辈子苦命。
“这人间的菜可比天上仙宴好吃多了,你们凡人,比神仙还享受。“祁烊替她剥虾,瞧小小嫩嫩的多Q弹。
不似天上选地都是比人高的虾,柴的塞牙缝。
虾肉送到嘴边,她本能的张开嘴吃掉,似乎本就理所应当。
“好吃吧。”
“嗯嗯。”叶乐福乖巧的点头。
她明明夸的是虾,他怎么就那么高兴呢。
“我再给你剥。”
“嗯嗯。”只要点头,就有去壳的虾,何而不为。
这边喂得其乐融融,另外一边一对母女两窃窃私语。
“妈,你看那个长得像不像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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