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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杀了吧
颜怀谨再次睁开眼是翌日下午一点钟。
卧室只有他一个人,窗帘没有被拉开,严丝合缝地闭着,挡住外面强烈的骄阳,他伸手向旁边摸去,身侧一片冰凉,早就没了alpha的影子。
江昀开一夜没休息一早还能生龙活虎去公司?什么变态体质。
手缩回温暖的地方,他在被窝里捂了一会儿发蒙的脑袋,思路清明了才掀开上半身的被子坐了起来。宿醉加整夜的消耗让他从头到脚像是散架了一样酸酸软软,有点不听使唤。
昨晚或许是互通心意的高涨情绪使然,他和江昀开的理智残存无几,凭着本能和心意胡闹了很久。江昀开提的要求他迷迷糊糊都答应了,不过还是没有进行永久性标记。
这种情况下,神奇的是他居然没有感到特别不适。
颜怀谨心有余悸地摸了把自己的腰。幸好做了措施,不然能搞出个什么来他也说不准了,垃圾桶里几个残尸算是两人最后残存理智的证明。
身上的睡衣还是换了一套,颜怀谨由上到下一次撩开衣领、衣摆、裤腿,低头查看——一块好皮都没剩下。
alpha真的不是属狗的吗?
他透过领口看了看格外红艳艳的两处,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克服心理障碍按了按。
有点痛。
颜怀谨:“……”
怎么会这样,江昀开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
他皱着鼻子,神色古怪地拉上了衣领,没等干点什么,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人从门外打开了。
颜怀谨双肩向上一耸,小臂横在胸前,惊慌地望向来人。一看是江昀开,他半是埋怨半是惊诧:“吓我一跳,你没去公司啊?”
“没有。”
江昀开带上门,手里握着一管药膏,几步上前坐在床侧,抬手,指腹轻轻擦过颜怀谨的略肿的眼睑:“昨晚你哭的厉害,闹得又晚,离家我不放心。”
“身上有地方痛吗?早上我给你按了会儿腿和腰,不知道管不管用。”江昀开骨节分明的手掌探入被窝,毫不见外地捏了捏颜怀谨的大腿根。
颜怀谨下意识夹腿,耳朵烧红,一不留神把江昀开的手给夹住了。
手心手背是温热的软肉,江昀开眉梢一动,遏制住心猿意马的心思,稍稍转了下手腕。
颜怀谨察觉到他的动作,被提醒到一般两腿急急分开,把他的胳膊从被窝里推走:“我、我还行,只是有点酸。”
“好。”江昀开嗓音暗哑,把带来的药膏拆了封,一面拆一面解释:“涂点药,身上的痕迹好的快些,你把被子掀开,我帮你抹点。”
“哦。”颜怀谨把被子推到床的另一侧,很自觉地把腿架在了江昀开身上。江昀开也不恼,把住他细白的脚踝将裤脚往上撸,挤了点药膏出来,挨个往青紫的痕迹上涂。
大概给一些皮肤娇嫩的地方上完药,江昀开却没把药膏的盖子拧上,而是时不时盯着颜怀谨的胸口看一看。
颜怀谨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欲言又止:“不会连这里也要涂吧?”
江昀开委婉:“给你套睡衣的时候,我记得肿了。”
“……”
颜怀谨被他噎了一下,又想着,他们睡也睡了好多回了,彼此坦诚相见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那你涂吧,”颜怀谨离他近了点,记起自己按的时候还有点痛,不由叮嘱:“你轻一点。”
江昀开看他一眼:“嗯,要是痛跟我说。”
他伸了手,解开omega布料柔软的丝质睡衣上几粒纽扣,漏出一点珠红,指腹蹭了点药膏覆盖上去。
“嗯……”颜怀谨嗓子里闷了一声,强忍着怪异地感觉没有退缩。
江昀开指尖一滞,然后神情自然地接着涂抹。
颜怀谨不自在地眨眨眼,忍到江昀开换了一边的时候实在受不住,拿到床头的手机打开划拉。
主屏幕上,聊天软件右上角挂了个数字二十三的小红点。
是哪个人有急事联系他吗?
他点进软件,叶迟、程絮、小苒三个人的头像冒着红点排在最前面。这三个人一起出马,一定是他要倒霉了。他心头警铃大作,没点进聊天框就看到程絮头像旁显示的浅灰字体的最新消息:
我看你能睡到几点!
“我去,完蛋了。”颜怀谨一激灵,啪一下点进三个人的聊天框迅速阅读起来。
涂好药,正在给颜怀谨系扣子的江昀开波澜不惊:“发生什么事了?”
这边,颜怀谨刚好看完最末尾一条消息,灵魂出窍地哀悼:“完了,我完全忘了。”
江昀开安抚地揉揉他的肩头:“耽误了重要的事吗?”
“我昨天庆功宴在外面被狗仔拍了,忘记跟她们说了。”颜怀谨懊悔地拍拍脑壳:“果然喝酒误事。”
“你一个人被拍?”江昀开追问,拉下他的手不让他拍自己。
“最倒霉的地方就在这了,”颜怀谨唉声叹气,“我不是一个人被拍的,我是在地下车库和陈建涯一起被拍的,最最不巧的是,那时候只有我们俩在那。”
江昀开脸色难看:“他尾随你?”不然怎么单单两个人在一块。
“那倒没有,我俩吵起来了而已,情绪上头这才冷不防被狗仔拍了。”颜怀谨说着说着又有点心头起火:“跟他沾边准没好事,烦都烦死了。”
江昀开还欲再问些什么,颜怀谨抬手制止:“我先给程姐打电话,打完再详细跟你说。”
alpha闭嘴不言,把药膏放进床头抽屉里备用,看着颜怀谨通电话。
“喂,姐。”电话一通,颜怀谨先喊了一声,心虚地蹭蹭鼻子。
江昀开听到对面的女声不客气地呛道:“颜少爷终于睡醒了,这黄花菜都凉透气了,你赶过来上桌吃饭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颜怀谨:“……”
他起的晚还不是怪某个人太能折腾。颜怀谨不满地觑了对面的alpha一眼。江昀开咳了咳,要接过他的手机,低声道:“我来解释。”
颜怀谨把他的手打掉,对着江昀开张牙舞爪,对着电话那头倒是语气和气:“对不起嘛姐,我昨天庆功宴一不留神喝多了,回家后倒头睡了,我也没想到今天会起这么晚。”
对面程絮像是拿颜怀谨没办法了:“嗯,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狗仔手里本来是有视频的,应该是被陈建涯那边买了。但我不太理解他为什么没连照片一起买了,为了上个热搜抹黑你专门留了两张模棱两可的照片让人爆料出去,首发的营销号也是语焉不详,暗戳戳内涵你。”
“我从业二十年真没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艺人!他到底哪来这么大怨气,三番五次的惹我手底下的人。”程絮恨得牙痒,“我让公司出钱反手买了营销号爆了他的黑料,给你和叶迟出口恶气。”
颜怀谨忍俊不禁:“姐,你真好。话说我那热搜没什么风浪吗?”
“发现的及时,降得很快,影响肯定是有,但范围不是很大,先看看能控制到什么程度。那些营销号只是放了点照片看图写话,说明不了什么,放心,有姐在出不了岔子。”
“行。”
正事谈完,颜怀谨跟她闲唠两句,挂了电话。
这边刚掰扯完,他一抬头,江昀开直直看着他,明显是等着他再说一遍详细经过。
颜怀谨:“。”
好吧。他吸了口气,指了指嗓子:“先喝点水,太干了。”
alpha任劳任怨起身端了杯热水回来,递给他。
颜怀谨接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把剩了点底子的水杯搁在床头柜上。
嗓子得到滋润,好受许多,颜怀谨有了点复述的动力。于是,他回忆着昨天庆功宴散场后的场景,将他和陈建涯谈话的经过和细节情声并茂地娓娓道来。
几分钟后——
“事情就是这样,你是没看到他嫉妒我的丑陋面孔,我当时真觉得他有精神疾病。”
颜怀谨表情不是开玩笑,他当时真觉得陈建涯要犯病了。
讲着讲着起了兴致,他单方面跟江昀开展开了对陈建涯这个人的深度分析,甚至对着陈建涯的百度百科细细研读,扬言要剖析他的原生家庭给他形成的扭曲性格底色。
江昀开:“……”
分析的准不准确、科不科学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昀开作为颜怀谨的爱人,确实对这位名为屡屡为难自家omega的alpha没了一点耐心。
他郑重其事地提议:“小谨,把他封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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